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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破颜-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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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练的挥起左手,殿下顿时鸦雀无声,君意已决,不容反驳。

    退朝声起,百官恭敬而退,而天翔的九五之尊却仍端坐于龙椅之上,看着那一个个 背影,恭敬的退出,

    “大雪,雪灾,民苦,这就是必然之事,却突现异变。若没有人为,何来异变;看来,有人是极看不得他舒舒服服的坐上这无尚大位,好,很好,他最喜好的就是挑战暗夜,将暗夜中的黑手拖出斩断。他的背后容不得任何阴暗,整个天翔的纷乱时局下容不下一匹害群之马……”南宫俊逸思绪如潮,不断翻滚着。

    外乱刚停,属于天翔的黑暗之夜却至,这其中有人得意的阴狂而笑,更加紧布置;而大局者已微服驶离皇城。

    暗部在前,探明绝不会出现于折子上的真相,刘通带一队禁军与自己的亲信,护卫于一灰黑马车旁,直奔雪灾之地,快马加鞭而去。这不得不提一人,那便是雪儿,一番软硬兼施,更由神算子说情,南宫俊逸才将其带上,更将其护得严严实实,生怕雪儿有何闪失,却引来雪儿不住的抱怨,那么强大的她,能有何闪失。相反,真正该用心的应该是她,她才应该护得一国之尊的周全。

    日行夜宿,直接穿过盛武,未做停歇,待进入平源境内,迎接众人的是寒风夹杂着疾雪扑面而来,及腰深的雪,将外人阻于郡外,又将老弱之民封于郡内,急,十万火急!

    平源郡外,受灾稍轻的牛家庄,在一村之长特腾出来的主屋中,圣令不断下达,从盛武速调前锋营五万军士,天亮前必须赶至平源郡外,用一切办法,将入郡之路打通,南宫俊逸与流通细看着平源周围的地势,开路相对容易,可是那清出来的厚雪将如此处置,积雪不除,一旦雪化,随后便会有后灾而至。

    而雪儿则在厢房内逗弄着村长的小孙子,其间,村长的小儿媳妇,不住的跟眼前这位蒙着雪纱的女孩说着家长里短,甚至说到了天翔十三年的那场怪雪,而就在那场怪雪过后,她做了件今生今世不被老天原谅的事,致使算命先生说她,终身无子,只得替其嫂嫂看护小孩,以慰自己失去的那份母爱。

    抬头三尺有神明,一举一动,老天看得清楚,看得真切。无论此人是低微,是富贵,还是极尽阴暗,待路尽路绝之时,也是以血洗刷罪恶之时。



第三部 破颜篇 第二十二章 天凤玉雪

    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

    几日来的大雪,终收起那份凶猛,雪势渐弱渐小,人们终于看到了雪即将停歇的征兆。

    单薄的房门,厚实的棉帘,火红的炭火,将夜的寒、风的冷,挡于屋外。雪儿不言不语,只紧紧依偎在南宫俊逸的怀里。

    村妇的话,他听到了,更心如雷击如刀绞,世间哪会有那么多面部扭曲的丑陋婴孩,怎么会如此巧,离开了十八年,未想,转了大圈却又回到了当初出生未住上一夜的地方,情何以堪,心何安稳。思至此,南宫俊逸的双臂再次收紧,将静得可怕的雪儿紧紧抱在怀里,她有他,有他无尽的深情浓爱,够了,足够了,那些无情的人不必再想,更不准那份现在看来无意义的感伤,掩去她的灵动,掩去她的笑颜。

    “逸,你知道我姓什么,又叫什么吗?”雪儿声音幽幽地说道,双眸仍盯看着炭盆中那跳动的火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是雪儿,你只是我的雪儿,现在什么也不要说,我什么也不想听,乖乖的,我不准你再想那些不相干的人,赶了一天的雪路……”

    “逸!”娇莺般的声音不觉提高,打断了南宫俊逸霸道的决断。

    终于收回那无神的目光,灵眸中再次有了闪耀的光彩,南宫俊逸看到了,心里更稍稍舒了口气。

    “你还记不记得,在王府时,有一天师傅跟我说了好久的话,你还生气了呢!”见南宫俊逸轻挑眉头,很清楚地点了点头,雪儿好似又看到那日青臭着一张俊脸的男人一般,不觉轻声笑了笑,继续说道,“那日师傅说了好多呢,多的脑子中都要装不下了。师傅说,我的名字应该叫天凤玉雪,真好听的名字,我问师傅,天凤是我的姓嘛,那玉雪就是我的名了。原来我有姓,更有一个极好听的名字。可是逸,这家主人却姓牛,跟天凤玉雪无丝毫关系。今夜,我才真正明了师傅话里的意思。不要去问更不要去探寻什么身世父母,他们只是将雪儿迎到了这个世上,却注定不会拥有雪儿这样的女儿。弃之,才让师傅找到雪儿;弃之,才知人心无知冷清;弃之,雪儿才会与君相遇;弃之,雪儿才会与君相伴相守,更助君护君。雪儿当时只深记,这辈子都要与君相伴相守,爱君护君。自认为心里早已没了那种被弃之痛,可是,真正来了,真正听到了看到了,心里却翻涌了起来,有谁会不在意自己的出生,有谁会不在意自己被无情地丢弃。逸,我在意,我真的在意啊!看到她哭时,我竟然不心疼不可怜,我竟然在恨,更告诫自己绝不会对她说,我就是当初被当成怪物扔入荒山的丑婴,绝不会!终身无子,这是对他们的惩罚,是他们应受的,我才不管是不是天意注定他们必须丢弃我!”

    “我不准你恨,听到没有,不准!那只会让你越来越想,只会让你记忆更深,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大军一到定能打开进平源的通道,这里,我一刻也不会停留。”南宫俊逸声音低沉却极具霸气地说道,那眼中竟然有了杀意,温暖的笑被冷冽取代。

    这份冷,这份杀意,雪儿一清二楚那是因何而来,又将对谁而去。抬起手,温柔地抚开那冷冽的嘴角,“逸,我很坏,我心狠对不对?她毕竟是我的,我的?”她的什么,雪儿真的说不出口。

    “我的傻雪儿,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如此做,这只是情理之中啊!从现在开始我命令你,不准想,不准看,你师傅那么深奥的话,我的雪儿都能领会透彻,何况这些,他们姓牛,而你却是天凤玉雪!”南宫俊逸斩钉截铁地说道,尽管他一时半会儿领悟不透神算子话里的那层意思,可是,他只要知道她是他的雪儿,只是他的雪儿便好。

    夜深人静,风歇雪停。看着怀中那熟睡的娇颜,南宫俊逸却毫无睡意。明明是牛家的孩子,为何却要叫天凤玉雪?天凤?天?凤?丑陋,绝美,雪儿的绝美是那销魂之夜过后,才破茧而生,这种神奇绝非巧合,而好似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一般。天凤?玉雪?凤!星帝,天凤,双星一统!他绝不忘记这四个字,那日神算子亲口说的,双星一统。他是神算子嘴中的星帝,而神算子更告诉雪儿要与君相伴相守,助君护君。难道?没错,只有这种解释最能说的通,先前对星帝之言的漠视甚至是不屑,今日看来,绝不简单,他的命格不凡,他的雪儿更是如此,注定了他们的大缘,注定他们要相识相知相爱,注定他们要共临天下,天下归一。纠结的思绪被渐渐理顺清晰,南宫俊逸深深地吸了口气,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上天注定了他与雪儿的永远,幸福、喜悦溢得满脸、满眼、满心都是。

    隔天,天微亮,用力推开房门,眼前漫山遍野的雪白,耀花了人眼。风止雪停,空气异常得清凉纯净。

    用过冷杰亲自准备的早餐,南宫俊逸抱起雪儿,大步迈进了雪中,紧紧地禁锢,只为不许怀中的佳人再回头看过一眼,留恋半分,此地绝不再来,断了,今此此时彻底地断了。

    刘通带着自己的亲信护卫在前开路,冷杰带着禁军则护驾左右。往日两三个时辰的路,今日却走了小半天,车队在离平源郡外一里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也无法再走下去。

    南宫俊逸与刘通将昨夜在地图上标出的位置一一核实着,雪儿的一声大叫,使得两人顺其手指的方向看去。

    征调来的五万大军如同潮涌,穿着二路军独有的黑绿军衣,在这雪白的世界里,不仅显眼,更气势压人。南宫俊逸与刘通满意的相视而笑,如此天气,官道不仅雪深而且雪下藏有暗冰,滑的很。从盛武军营出发,竟然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神速赶至此,一来说明皇明难为,可是在南宫俊逸看来,这五万前锋军精锐得很,远看那队形丝毫不乱,队伍最先,有几辆由四匹高头大马拉着的大车,大车经过之处,雪被赶除一半,再由紧跟其后不知手握何物的军士将余雪清除,这两队人马之后,才是队形整齐的大军。

    越来越近,直到一位广额阔面、熊腰虎体、声如洪钟、双目如炬,好个威武模样的人,行至简朴的御驾前,双膝毫不犹豫地跪于雪地,恭请君安。

    “噢?你叫周猛?”南宫俊逸神情如常,好似确定般再问。

    “回陛下,臣却是周猛!”

    “嗯,来得及时。可知朕调你们来何意通?”

    “是,与雪而战,清除厚雪,为郡里的百姓打通一条活命之路!此路通,粮食衣物可直达郡中;此路通,民心安定;此路通,才可彻查,郡中百姓为何直闯盛武军营,喊着要粮要衣。百姓怎知军中有粮有衣,又怎会进到军营重地。兔子突然咬人,也得有个说法啊!”周猛很是形象的比喻着,刘通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更因周猛的跟兔子要说法,展颜轻笑。

    “好,那朕来问你,你带着五万大军,要如何除雪开路,为朕打通一条通往郡里的净坦之路?依你来时之法?”南宫俊逸反问道,那种浑然天成的威严,无需刻意,自然流露无疑。

    周猛仍双膝跪地,丝毫不去理会那已被雪地侵湿的衣袍。

    “回陛下,臣在大雪之前,就命手下的能人巧匠做了除雪的器具,甚是好使,本是用在军中的,今天臣全带了来!”周猛如实回道,得南宫俊逸允许后,起身将那除雪铁器具全数献于君看。

    “就这种有把手的木板?软雪到也尚可,如遇雪下冰层,或是时间久了,这木头也会湿软,未必合手!”南宫俊逸拿起其中一样,细细验看着。

    皇上的一番话,让周猛受用的同时,跟敬服国主眼光独到,一针见血。事虽小,却可见其心有多细,心思有多远。

    于是周猛越发恭敬地回道:“陛下说的极是,这些工具绝非单独使用,而是相辅相成,相帮相助。这雪铲,噢,这是臣给它取的名字,做雪铲的木料,臣选的是铁树之木,不但坚硬,而且侵入水中,久泡不烂。用此雪铲将浮雪推开,再用这种平口的铁镐将冰层除掉,随后可再用雪铲或青竹扫把将残冰清除,至于推开的积雪太多,必须及时运走,否则,一旦雪化,同样成灾,这些大木车,是臣根据农家拉,呵呵,这话就有些俗了,是臣根据农家拉粪的木车改进而来,不但装得多,更不会让雪倾斜而出,待找到合适地点,无须再一铲铲的铲下来,陛下请看,只要将这两侧的铁轴拔出,齐两人之力,便可将车身掀起,雪自然倒尽。”

    “妙,这雪车甚妙,雪铲,好,这名字起得也好!陛下恕罪,老臣太过激动了!”一时口快的刘通,着实有些忘了本份。

    南宫俊逸脸上终于露出了笑,龙颜露喜,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家把式确实精妙,眼下就剩一个问题,被清出来的雪,要往何处去?”南宫俊逸问道,一旁刘通看了看他们的皇上,又看了几眼周猛,心中了然轻笑,陛下果然用意深厚啊。

    “回陛下,臣带来了平源郡的地势图,陛下看看!”周猛从怀中掏出一块叠得极为工整的,颜色已发暗黄的粗纸。四下看了看,引着南宫俊逸与刘通去了御驾。

    毫不顾及,用自己的棉袍将车擦了擦,随即才放心地将粗纸放了上去,对其所为,回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这图可有些年景了,臣是早年从一位书生那儿买来了,图画得很是精细,连沟沟角角都绘了出来,所以,哈哈,臣宝贝了些。陛下请看,平源郡是盛武管辖之地中,地形最奇也是最怪的一个边郡,自我们所处的位置,到郡中,再到郡南可以说是一马平川,可是,郡北与郡西多为高山与谷地,尤其郡西谷地最多,陛下您再看这里,郡西谷地外,便是平郡的大片农田,百姓浇田之水,大多来自谷地中积聚的雨水或是暗河之水,而臣就想将这些雪,全数用车运往谷地,如此大量雪,待来年开春,谷地中水源必会充足得很,农田有了充足得水源,如此恶雪也算是给百姓格外的福事了。”

    言至此,周猛静候圣意,而刘通看向周猛的眼神中,满是赞赏与喜悦的笑,这使得周猛有些吃不太准,他顶头上司的这种笑,到底意欲为何。

    “好,照你说的做吧,朕就在此等候,你开出一段,朕就走一段,无论多久,朕都陪着!”

    “皇上!臣,臣定不负重托!”

    南宫俊逸的话,说的轻轻淡淡,可是,话里却有着重重的信任甚至是别有深意,这让周猛怎能不激动,不热血沸腾,跪地再谢隆恩。

    “逸,快来看,这个真的好用啊,看,我已经铲出大片了!”不远处传来了雪儿的欢叫声,御驾前的三人顺声看了过去。

    这一看那还得了,南宫俊逸快步而去,刘通的脑袋拨浪鼓似的摇着,嘴中更不停地自语着:“这是?唉,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周猛紧跟刘通身边,轻身问道:“将军,卑职先前可有说错什么?将军为何对卑职那般笑啊!对了,那位小姐是?”

    “唉,怎么能让她动手,让她动手啊,可使不得,使不得啊,她?”刘通突然声音小了下来,就快贴于周猛耳畔说了两个字,让周猛为之一惊,这的的确确使不得啊!

    “老夫先前可不是取消你,那是在夸你,更为你高兴啊,其实昨晚皇上就决定了,清出来的厚雪让你的五万先锋军就是抬,捧的,也得运到郡西的谷地中,一来,这么多的雪有了好去处,二来,正如你所说,来年开春,平源可不缺水用了。”刘通眉飞色舞地解释着。

    周猛身形为之一顿,对不远处那位正从帝后手中夺下雪铲的君主有了另一番的敬重。

    “胡闹!”南宫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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