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西路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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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泉姑被两个士兵推了进来。
士兵将门反锁。
刘泉姑愤怒地瞪着赵宁都。
赵宁都深情地：“小刘！“
刘泉姑：“呸！“
赵宁都：“小刘！我是赵宁都！红五军侦察科长赵宁都！“
刘泉姑冷笑：“赵科长一表人材！你们这些马匪军装都装不象！“
赵宁都递过铜镜：“小刘！记得它？ “
刘泉姑看了看铜镜，愣住了。
闪回：草原。红四方面军红色剧团在木板搭成台上表演节目。英英姿飒爽的刘泉姑在台上表演舞蹈。
台下观众席上。赵宁都脉脉含情的目光。
掌声。刘泉姑和众演员致谢。
演员化妆的木棚门口。
刘泉姑从屋里走出。
赵宁都远远地站着，手里拿着一面铜镜，踌蹰着。忽然，他鼓足勇气，走了上去。
赵宁都：“小刘同志！“
刘泉姑：“啊！是赵科长啊！有什么事吗？“
赵宁都从口袋里拿出铜镜，不好意思地：“小刘！这是我从敌人那里缴来的！送给你！“
刘泉姑欣喜地拿过铜镜，对着镜子看了看，然后含笑还给赵宁都。
刘泉姑温存地调皮地：“赵科长！谢谢你！我想，这个送给你的心 上人更合适！嘻嘻！“
赵宁都：“我……我……“
刘泉姑赶紧走开，回头羞涩地：“赵科长！我有了意中人了！“
赵宁都鄂然的痛苦的目光……（闪回完）
27，赵宁都卧室。
刘泉姑鄂然地端祥赵宁都。
赵宁都：“小刘！我真的是赵宁都！我右眼在高台被打瞎了！我现在已打进在敌人内部！“
他摘下右眼眼罩。
刘泉姑愣愣地看着赵宁都的眼睛，眼泪流了出来，她扑上去：“赵科长！“
28，弋壁摊。白天。
赵宁都带十多个骑兵押着二十多名红军战士行走着。刘泉姑和矮个小红军也在队伍里。
队伍走到一个小山包脚下。
赵宁都：“都停下！妈的！老子不想走了！把他们统统在这里给我枪毙了！“
二十多名红军靠着小山包站着。
十多名马军举着枪对准他们。战马都散在一边。
赵宁都拿着一枝冲锋枪：“预备！“
马军们举起枪。
枪声响起。
马军纷纷倒地。
赵宁都枪口喷着火。
战士们喊：“赵科长！“围住了赵宁都。
特写：刘泉姑欣喜的微笑。
忽然远方传来枪声。
远景：一群巡逻的马家军骑着战马冲过来。
赵宁都望着远方：“糟糕！同志们！快捡起敌人的枪！把伤员扶到马上！ “
赵宁都对刘泉姑：“你带战士们快跑！“
刘泉姑：“赵科长！要死大家死一块！“
矮个小红军拿着枪：“赵科长！我们不能丢下你走！“
赵宁都：“这里我职务最高！听我的命令！冲出去一个是一个！ “
红俘们两人一组骑上马纵马离去。刘泉姑也含泪和矮个小红军骑上一匹马。
一个头上裹绷带的战士及其它两名战士：“我们和赵科长一起打掩护“
他们拿着枪卧在了沙堆上。
赵宁都：“快走！“
他们不动。
四十多名马家军狂呼着纵马冲过来。
赵宁都和三名战士用冲锋枪扫射，马家军骑兵不断落下马来。
马家军下了马，趴在地上与赵宁都等几名战士对射。
身边的一名战士中弹。
另一名战士中弹。
赵宁都开枪，未响。他知道没子弹了。
他从身上拔出马刀。
头上裹绷带的战士也从马家军尸体上拔出了刀。
马家军跳上马挥刀冲上来。
赵宁都迎上去。
一个马家军被他砍下马来。
又一个马家军被砍下马。
裹绷带的战士用马刀砍倒一个马军。
一个马家军从背后用马刀砍下他的头颅。
一股鲜血喷向半空。
赵宁都挥刀与最后剩下的三个马家军骑兵拼杀。
赵宁都一刀砍在一个骑兵的颈上，骑兵翻身落马。
第二个骑兵挥刀砍来，赵宁都在地上一滚，砍在他的马腿上。骑兵落马。
第三个骑兵转身拍马便跑，赵宁都向他掷去马刀，马刀插在他背上，他惨叫一声，翻身落马。
第二个落马的骑兵起身挥刀向赵宁都砍过来。赵宁都闪开，抓起一把沙朝他撒去。马家军捂上眼，赵宁都捡起地上的马刀，照他砍去。
赵宁都抓过一匹马，又捡起一支枪，飞身跃上马，朝东边奔去。
七
29，甘肃镇原县。红军援西军驻地。
村子前面站着两个穿红军服装的哨兵。
赵宁都牵着马走向他们。
两个哨兵发现了他，端起枪：“站住！“
赵宁都双眼含着泪花，喃喃道：“同志们！我回来了！“
30，红军援西军保卫局。
一间有着大院和东西两厢房的旧式高堂大屋。院子门口有两个持枪的哨兵把守。
东厢房里。赵宁都端坐在椅上。对面，表情严肃的保卫局干部和他谈话。
保卫局干部：“赵宁都！我们调查的情况是这样的。一，从高台突围的五军特务连战士说你和马家军一同攻进高台城，被五军特务连李连长砍伤，之后，马家军杀死李连长，把你救走。二，你现在是马家军连长，没有人证明你是白皮红心。你说的刘泉姑等人至今有归队。考虑到现在国共正在和谈，上级决定，对你不扣留，但也不收留。“
赵宁都激动地：“同志！我的历史是清白的！上级应该再做调查！“
保卫局干部严肃地：“清不清白，现在一时查不清。现在这样的形势，也无法再查下去！你走吧！要放在以前，我们会弄清真相后，血债血还！“
赵宁都眼里含着泪水：“同志！你不能这样！我是冤枉的！“
保卫局干部“你走吧！冤没冤枉我们都不会留你了！“
31，远景：援西军驻地的自制蓝球场上。一群红军战士在打蓝球。另一个操场，一队红军在操练。旁边，几位红军在帮村民挑水。
32，村子小树林里。
赵宁都一拳打在树上，热泪长流。他抬头看着天，长叹一声。
两个背枪的红军跟在他身后。
33，红军操场边。赵宁都牵着马闷闷不乐地走着。
他含着热泪看着操场上打蓝球的战士们。
他的目光又投向两位帮村民挑水的战士。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欢呼声。
打蓝球的红军战士们扔下球朝前面跑去。
一个红军战士从赵宁都身边跑过，对赵宁都后面的两个红军战士说：“快！又回来了二个西路军战士！“
赵宁都赶紧牵着马跟了上去。
一群红军簇拥着二个象叫花子式的归队红军，亲热地问长问短。
一个归队红军：“同志们！我们终于回家了！“说完，他抱着战友痛哭了。
字幕：红西路军总部侦察参谋肖永银。建国后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
另一个归队红军泪流满面道：“同志们啊！请想想办法救救在河西的战友们呐！他们惨得很啊！“
字幕：红西路军总部参谋陈明义。建国后曾任成都军区副司令员。
赵宁都望着被簇拥而去的陈明义和肖永银。
赵宁都飞身上马，纵马远去。
八
34，远景。一望无际的戈壁。赵宁都骑马奔弛。
赵宁都：（画外音）能不能归队、是不是冤枉对我来说已不太重要了，营救落难的战友们才是我现在要做的！既使归队了，我也要回到河西。那里是董军长和无数战友长眠之地，还有很多等待营救的战友！
35，高台城下。黑水河的董振堂墓边。
赵宁都肃立着。
他翻身上马，纵马飞奔。
一群马家军拦住了赵宁都。
为首的马家军：“站住！“
36，肃州附近。马海的营部。
赵宁都双手被反绑着站在马海面前。
马海：“你说俘虏趁你不备打死你的人，然后你觉得无脸见我，就跑回老家去了。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只带一个班押送？凭你的本事，你怎么会让手无寸铁的战俘跑掉，还让他们杀掉兄弟团的三十几个人？你既然跑回老家，为什么在高台出现？“
赵宁都镇定地：“只带一个班押送，是我太相信自已的本事。路上出事，是弟兄们休息时，他们忽然抓住了我做人质，兄弟们只好缴械。到高台，是因为我在那里身负重伤，瞎了一只眼。在解甲归田之际，我想去我作过战的地方看看！“
马海阴沉地盯住他看了好几分钟。
马海开口：“看在你救我命的份上，我不再追究了！回去给我多抓几个赤匪！“
37，祈连山下。白天。
赵宁都带着队伍搜索失散红军。
一个放羊老汉放一群羊从旁边漫过去。
一个的的当地老百姓打扮衣服破旧的中年人跟在老汉身边，低着头极不熟练地赶着羊群。
一排长指着中年人对赵宁都：“那个人不象放羊的！是不是叫人过去查一下！“
赵宁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动声色道：“我看也不象是红军！算了！往前搜！“
赵宁都的人朝前走去。后面滚起一片灰尘。
羊群处。那个中年人抬起机警的目光看着赵宁都队伍远去的方向。他把羊鞭还给放羊老人，对放羊老人掬个躬，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字幕：李聚奎，红九军参谋长，建国后授解放军上将衔。
九
38，祈连山中。一块小空地上。十多名红军已经横尸地上，鲜血染红了沙地。还有几十多名红军被反绑着双手站成几排。刘泉姑也在红军中，她愤怒地盯着马家军。上回和刘泉姑一道被赵宁都放走的矮个小红军也在里面。
马家军轮起大刀朝其中一排砍去。这排红军大喊：“红军万岁！“倒下。马家军又对下一排红军举起了刀。
赵宁都：“住手！“
赵宁都纵马拦在刽子手面前，大喝。
站着指挥并取乐的三连刘连长看着赵宁都，笑了。
刘连长对身边人笑道：“哈哈！原来是胡连长！胡连长不会是又发善心把赤匪带回去好好招待，再让他们跑掉吧！“
身边几个马家军笑了。
刘连长对行刑的刽子手一挥手。
刽子手举刀朝十多名红军砍去，一阵惨叫声中，红军全部倒在血泊里。
赵宁都瞪大了眼睛望着在血泊中的红军战士。他的胡子颤抖着。蓦然，他看见了一旁未被杀掉的刘泉姑。刘泉姑悲愤地看着他。
赵宁都：“刘连长！“
刘连长挑衅地瞪着他。
赵宁都对刘连长：“刘连长！这些赤匪都是上回从我手里跑掉的！请刘连长给个人情，交给我处置他们！“
刘连长看了看赵宁都，又看了看红俘，慷慨道：“反正里面没有做官的！拿去吧！那女的我要带走！“
赵宁都：“那女的也是上回从我手里跑掉的！我准备向团部报告娶她做老婆的！看在兄弟的份上，让我带走！
刘连长冷笑：“对不起！老弟！这可不行！这女的，我看上她了！弟兄们！收队！ “
两个马家军抓起刘泉姑就往马上拖。
赵宁都拔出手枪，对准两个马家军：“妈的！谁要动这女人一根毫毛，老子就杀了谁！ “
刘连长也拔出手枪：“姓胡的！你不要太过份了！你以为你是马营长的救命恩人就骑在我头上拉屎？ “
两边的士兵都举起了枪对着对方。
双方僵峙。
赵宁都的一排长赶紧喊：“两位长官！不要为女人坏了团体名声！把她杀了算了！“
赵宁都大吼：“这个女人是我的！ “
一排长嘟咙：“那……就看在胡大的份上，公平比武！“
赵宁都想想，对刘连长：“怎么样？公平较量，谁赢了，女人归谁！“
赵宁都的士兵吹起唿哨声。
刘连长：“看在胡大的份上，给你机会！“
39，空地上。双方队伍围成一个圈子。
赵宁都和刘连长各拿一把马刀骑在马上转着圈子，对峙着。
刘泉姑被两个马家军押着，紧张地担心地看着赵宁都。
刘连长挥刀冲过来，赵宁都迎上去，两把刀砍在一处。
第二个回合，赵宁都虚晃一招，放刘连长刀砍下来，纵身闪过。然后，一刀将刘连长砍下马。
赵宁都的士兵发出呐喊声。
刘连长的士兵大惊失色。
赵宁都把刀收起，凛然道：“把人都给我带走！“
40，马海营部。白天。
赵宁都被反绑着站在马海面前。马海身后站着一位很瘦的三十来岁的军官。马海使劲抽赵宁都两巴掌，骂着：“混蛋！为了一个女人和几个赤匪，擅杀我的连长！你疯了？“
赵宁都面无表情，嘴角惨着血。
马海恶恨恨地：“把那红军婆也带过来！我要看是什么女人把你迷成这样！“
两个马家军将刘泉姑推了过来。
马海呆呆地看着刘泉姑，目光里流露出惊讶和一丝邪意。
马海从马弁腰上抽出刀，走到刘泉姑面前恶恨恨地说：“红军婆！你要我的一个连长为你送了命，不杀你我难解心头之恨！“
赵宁都：“营长！你要杀她，就先杀我！我看中了她！非她不娶！“
马海不动了，回头恨恨地瞪着赵宁都。
赵宁都：“营长！我胡彪还没有婚配，她虽然是红军，但是女流之辈，并无可怕处。本团体上至马步芳军长、下至伙夫，多有娶红军婆做妻妾的先例，恳请营长成全卑职，卑职就是削职为民也心甘情愿！“
马海瞪着他，扔掉刀，恨铁不成钢的口气：“混蛋！把你的女人带走！这是我最后一次报答你！以后再要出事，我救不了你了！其它的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