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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哈军工传-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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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列霍娃稍微迟疑了一下,才慢声轻语说出埋在心中的话:“如果可能的话,请中国政府帮帮忙,让我们的政府给我换一个稍大点的房子,现在的房子太小了,我的儿子和女儿都长大成人了,实在住不下了,我很难……”她说到这里,摇摇头,咬着嘴唇,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32 节约典型 陈赓院长奖励建筑工人(6)
院领导们的心都收紧了,感觉好像针刺般的难受,奥列霍夫老两口把孩子们扔在国内,一心扑在学院的建设上,从来没有提过个人的困难呀,刘居英强忍着眼泪,郑重地对奥列霍娃说:“奥列霍娃同志,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来帮助您。”
  三年来跟着首席顾问当翻译,1956年夏才入预科读书的锻钢,一直被奥列霍夫老两口视为自己的儿子。这几天他痛哭了多次,现在眼睛还是红红的,他挤过来与奥列霍娃道别,老太太拥抱着锻钢,哭着说:“孩子啊,你要给我写信啊!”
  锻钢痛哭失声,说不出话来。在一旁擦眼泪的刘有光连忙接过话说:“请您放心,锻钢一定会给您写信的。”奥列霍娃又拥抱泣不成声的陈元兴,这才上了飞机。
  飞机开始慢慢地滑行,哈军工人注视着它离开了跑道,并绕机场低空盘旋一周,向送行的人们告别,最后飞机冲向灰黄色的天空,载着一个伟大的灵魂,渐渐消失在西北方向。
  毫无疑问,奥列霍夫的英名已经镌刻在哈军工的史册上,他将永远活在哈军工人的心中。
  

33 两战洪魔 “一零三大堤”岿然屹立(1)
两战洪魔  “一零三大堤”岿然屹立
  军中大禹  纪念塔雄姿永镌群英
  哈尔滨市有一座妇孺皆知的代表性建筑物——江沿的防洪纪念塔,自1958年10月1日落成,迄今已有40余年的历史了。从道里中央大街往北,向江沿走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蓝天下罗马风格的弧形回廊和一座椭圆柱形花岗岩纪念塔,耸立于塔顶的是一组高举红旗的工农兵和知识分子青铜像,造型壮观,气势浩然,塔身下部为哈尔滨市各界人民战胜洪水的浮雕群像。
  如今只有年近花甲的哈尔滨市民才能说得清楚纪念塔的来龙去脉,不过细心的游人们,仍可以从塔背后镌刻的魏碑体文字中知道这段历史:
  哈尔滨市人民防洪胜利纪念塔,是为了纪念哈尔滨市人民战胜两次特大洪水和建成市区永久性江堤而修筑的。塔身全高米,塔基用块石砌成,意味着堤防牢固、坚不可摧。塔基前的喷泉,象征着勇敢智慧的哈尔滨人民,正把惊涛骇浪的江水,驯服成细水长流,兴利除患,造福人民。塔座下部的两段水池,下阶表示海拔标高米,标志1932年洪水淹没哈尔滨时的最高水位;上阶标志1957年全市人民战胜特大洪水时的最高水位;两阶水池充分反映社会主义制度的无比优越。塔身中部浮雕着防洪筑堤大军,从宣誓上堤,运土打夯,抢险斗争到胜利庆功等场面,集中地描绘了人们在和洪水搏斗中所表现的英雄气概。塔的顶端是防洪筑堤英雄们的主体塑像,他们高举红旗,象征着英雄的哈尔滨市人民,在党的领导下,永远是战胜一切困难的胜利者。
  1956年7月中旬,连绵的阴雨天气使松花江上游的河水上涨,温顺的松花江突然变成汹涌的苍龙,混浊的大水直奔哈尔滨而来。整个松花江流域已发生严重的水涝灾害。水文部门每天报来的不断攀升的松花江水位数字,犹如箭镝似的穿进省、市党政领导人的胸膛。
  “怕是要发大洪水呢!”市长吕其恩和他的一群部下在风雨中沿江巡察,他忧虑地说:“现在压倒一切的任务是保住哈尔滨市,马上召开全市各单位防洪抢险紧急会议!”
  在全市防洪抢险的联席会议上,吕其恩声音嘶哑地喊道:“1932年的最高水位是米,目前的水位直逼这个数字。形势万分危急,虽然我市各单位、各学校和驻军单位的防洪大军早已上堤,但必须严密组织,紧急动员,加大力量。我们绝不能让1932年大洪水的惨状,在我们的手中重演!”
  “九一八”事变后的第二年夏天,残破的松花江堤决口,哈尔滨市横遭一场大洪水的洗劫。道里道外一片泽国,10多万难民衣食无着,房倒屋塌,露宿街头,亡国又逢天灾,哈尔滨人民挣扎在死亡线上。这一悲惨历史像噩梦似的印在老哈尔滨市民的记忆里,他们望着滚滚的江水,在心里问道,共产党和人民政府能不能领导我们战胜洪水,保住哈尔滨呢?
  吕其恩把电话挂到刘居英的办公室,“刘院长呀!根据水文部门预报,8月初洪峰将到哈尔滨,目前江堤中最薄弱的环节,就是东大坝,就交给你们103部队了,说什么也要保住呀!”
  刘居英和院防洪指挥部的其他干部刚从防洪第一线回来,湿漉漉的雨衣还披在身上。“吕市长,你放心吧!”胡子连鬓的刘居英声音洪亮:“有103在,东大坝决不会垮!”
  话是这么说,放下电话,刘居英双眉紧拧着,虎着眼看着防洪形势图,半天不出声。自全市紧急动员抗洪抢险以来,哈军工已经停止一切教学活动,所有能够上阵的教职员工和学员们都全部拉上大堤。建院以来还从来没有全院人员倾巢出动,抗洪抢险,保卫哈尔滨的紧急军事行动,院领导班子毕竟都是打过仗的职业军人,临危不乱,很快就把全院近万名防洪大军组织得井然有序,全院同志斗志高昂,几乎不需要基层干部去作动员。
  大家脱了雨衣,刘居英也从防洪图上收回目光。刘有光、张衍推门进来,大家围在一起,研究全院的抗洪工作。
  “目前我们担负东大坝两公里多的江堤加高、加宽、加固任务,这是保住大堤的一场硬仗!”刘居英擦着脸上的汗水,粗声粗气地说,“我们看过那个东大坝,简直是豆腐渣。江水一冲就成片地塌下来,几十年的沙土结构,怎么能挡住洪水!”
  刘居英不觉来了气,秘书李木赶快给他递来一杯凉茶水,刘居英“咕咚”几口喝下去,思忖一会,接着说:“为了赶在洪峰前加固江堤,关键是取土。今天现场看过,大堤后面是一大片水洼塘,影响取土。我看只有架好浮桥,大部队才能进入护堤大战。”
  大家都赞成副院长的意见,任务马上下达给工兵连渡河架桥排。
  8月4日,江水裹着混浊的泡沫,一浪一浪地冲向江堤,哈军工学员们呐喊着,扛着土包投向堤下。
  “土源供不上!”杨进在刘居英耳朵小声说,刘居英焦急地向远处眺望,随即喊道:“喊韩排长来!”
  架桥排排长韩学君满身泥水地向刘居英报到。“怎么样?小韩!”刘居英劈头大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架桥?”
  “报告刘院长!”韩排长腰板挺直,“这两天我们主要在备料,从两里路外运进几十吨木材。现在正准备在深水中夯实几公尺高的桥桁,从明天起,开始架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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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两战洪魔 “一零三大堤”岿然屹立(2)
“你们排一共多少人?”
  “45个。”
  “要不要给你们增加人?”
  “不要!我们向院党委保证,坚决完成架桥任务!”
  刘居英不再说什么,他相信这个黑瘦精悍的排长,就像当年在朝鲜战场上那些死都不怕的铁道兵基层干部,响鼓不用重槌敲。
  架桥排是45只下山猛虎。从8月5日动工到8月8日下午,连续三昼夜,克服种种困难,一面架桥,一面维护、修理,终于架起18座总长1600米的浮桥。这群小伙子又善于开动脑筋,用水上拖运的办法,把岸上一次只能扛2块桥板,提高为在水中一次运送34块的高速度。深夜江水寒冷,水中杂草、乱木很多,战士们冻得发抖,体无完肤,手指流血,可没有一个人叫苦,有9名战士一直带病架桥。在水中的作业,一干就是十几个小时,排长在上面喊:“吃饭!”44个战士回答:“桥不架好不上岸!”
  院、系首长看到这些铁打的工程兵战士,眼角都湿润了。
  在18座浮桥上,哈军工的防洪大军犹如18条长龙在滚动,每个扛土袋的人都成了泥人,分不清谁是谁了。身体棒的小伙子一次背100…200斤的土袋,已经步履蹒跚了,但都咬牙挺住,还要小跑回来。在20多天的保堤大战中,警卫营二连上等兵佘兴渠成为特等防汛模范。
  8月7日,松花江第一次洪峰咆哮着冲向哈尔滨,刚刚在医院拔了牙的佘兴渠肿着脸,忍着痛,跑上了大堤。
  6级大风卷起滂沱大雨向人们灌下来,恶浪一个接着一个猛烈冲击着大堤。不知是那个系负责的堤身开始浸水,院防汛指挥部命令二连上,佘兴渠第一个跳进齐胸的水中,钻进水底,把同志们丢下来的麻袋,一袋一袋塞进漏洞。他眼睛发花,口腔里的伤口痛得钻心,他一直坚持两个小时,完成了堵漏,才爬上江岸,人已冻得讲不出话。可没过十几分钟,佘兴渠喝了两口酒,猛地爬起来,加入扛麻袋包的队伍中。别看他人挺瘦,一次能扛300斤,且快跑如飞,一天下来,他是全连第一。
  二连副指导员认为小佘“疯了”,第二天早上亲自押着他上汽车,到院门诊部治牙病。医生刚上点药,佘兴渠就等不及了:“江水在暴涨,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哪能溜边儿呢?”不容医生阻拦,他拔腿就往江堤跑,一口气跑了十几里,刚好大家已干了一个小时,各个班都在开展革命竞赛,他二话没说,使出了牛劲,一个上午,他又成了全连冠军,共扛了46袋。每袋平均300斤,共运土方一万三千多斤,成了闻名全院的“运土大王”。
  那天,《工学》报记者陈鹤轩采访小佘,问他:“是什么力量鼓舞着修堤的战士们?难道你们真的不累吗?”小佘说:“我的家住在长江边,解放前我当过搬运工人。每次长江洪水暴涨,我们穷人都流离失所,受尽磨难。现在我当兵了,全院参加修江堤,是为保卫人民的利益,我不好好干还算革命军人吗?”他低下头,看看肿胀的十指,不好意思地笑笑,“要说不累,那是假话,我是想接受党组织的考验,我还没入党呢!”
  近万名的哈军工抗洪大军,“书生们”占多数,在东大坝上,在取土场上,各系学员和教员、老教授们和老干部们,面对肆虐的洪水,大家只有一个信念:“人在堤在,誓与大堤共存亡!”
  刚到学院报到的第五期新生们,还没弄清哈尔滨市东西南北,放下行李,第二天就全部投入大堤上的战斗。这些刚离开家门,还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少年们,一看老学员和年长的领导、教师们都舍出命来干,新生们自然气冲霄汉:“上!看我们的!”然而,他们毕竟没有经历过这种近乎拼命的重体力劳动,没过几天,都几乎瘫倒,全身酸痛得直不起腰,迈不动步,手臂肿胀得托不起麻袋,手指头好像不属于自己的了。区队长一喊“休息,吃饭!”一片新生倒下去,泥脸泥身躺在泥水里,眼看着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就是没有力气去拿。有一天,一名新生不幸被运土火车的车厢板砸到头上,当场牺牲了,一名哈军工的好青年,把一腔热血洒在抗洪的战场上。
  夜里,寒风夹着冷雨吹袭而来,大堤上的人们都瑟瑟发抖。后勤部门在工地不远处摆上一箱箱白酒,敞着口,谁冷了就灌上两口。年轻的新学员们,处处向老学员看齐,你们灌酒,我们也来两口,当热辣辣的白干进了肚子,浑身一阵燥热时,他们又晃晃悠悠跟着队伍走向浮桥。
  在抗洪大军中,院领导的身影时时闪现,特别是在晚上,透过雨幕,你会看到马灯数盏或手电光晃动的地方,必是刘居英或刘有光来巡堤。张衍身体壮实,又自称会水,几次和学员教员一起跳进堤下水中堵漏洞,一次让水下一根铁钉扎伤了脚板,他却不吭声,上岸后才被细心的部下发现,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大家七嘴八舌架着一瘸一拐的张衍去找堤上医生,张衍怕惊动别人,不住声地说:“没事儿,你们别嚷,我自己找医生上点220就行了。”医生费力脱下张衍的胶鞋,伤口让水泡得泛白,血水还涔涔渗出。
  在大堤的帐篷里,专门监视水情的干部向院领导报告,最高水位已达到米,超过历史最高水位!
  刘居英几个晚上没有踏实地睡过觉,他满眼血丝,疲惫地抬起眼皮扫了大家一眼,说:“今晚上是要拼了!一定要动员全院一切力量,死守大堤!按我们的计划,各段负责同志人不离江堤半步,做好一切应急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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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两战洪魔 “一零三大堤”岿然屹立(3)
军令如山。在风雨中,万名哈军工抗洪健儿以血肉之躯与疯狂的洪峰搏斗了一个晚上,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一个人气馁,没有一个人惜力。
  天亮了,雨停了,当学院家属送饭大军来到堤上,妇女同志们都心疼得泣不成声,那两公里长的大堤上,哈军工人泥塑石雕般的与大堤凝固在一起了。
  1956年的洪水终于低下头,沿着坚不可摧的大堤滚滚向东,呜咽而去。
  东大坝早已易名,哈尔滨市民叫它“103大堤”。“103部队”已是全市家喻户晓的大名,在人民的心中,“103”就意味着安全和温暖。
  吕其恩等市领导多次来大堤巡视,他们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刘居英那句洪亮的誓言:“有103部队在,就有大堤在!”
  8月29日,哈尔滨市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欢庆胜利的节日气氛。在全市两万五千人的庆功大会上,面色黝黑,军装整洁的哈军工队伍,高唱军歌,走进会场,顿时会场上掌声雷动,红旗飞扬。1956年的抗洪,哈军工从将军到战士,从教授到学员,出动了9398人,46179人次,完成土方11675立方米,确保“103大堤”岿然不动。
  哈军工共有398名同志被评为全市防汛模范。警卫营二连战士佘兴渠是全市7名特等防汛模范之一。他胸戴大红花,代表着军人的光荣,大步走上主席台领奖。架桥排44名战士在韩排长的带领下,昂首站在队列中,全排和坦克营、警卫营一连、防汛水下检查组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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