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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青年毛泽东-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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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中国的什么新文化、新思潮,她统统看不惯!  “剪短头发,不是‘过激党’,也是不可饶恕的过激行为。”  不过碍于介绍杨开慧来的国文教员李肖聃——李淑一的父亲是社会名流,林支尼只得极不情愿地将她暂时收下。她让教导主任叫来杨开慧,明确警告:“从今天起,把头发蓄起来,不许再剪!”  杨开慧只是漠然一笑。没出两个星期,杨开慧不啻剪了头发,还剪得更短,把从来宁静的福湘女中,从此闹得再也不宁静了。  何叔衡听得大动情感,直道:“一个剪辫子,革了封建残留;一个剪短发,成了‘过激党’,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雪地上,呼和四起,一片喜庆。  毛泽东的自述:  “同年,我和杨开慧结了婚。”  虽说是大冬天,而在毛泽东与杨开慧的心田里却是春天,永远的春天!萧子升没有赶上同窗好友毛泽东的婚礼。他是三个月后从法国返回长沙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二章:谁主沉浮(8)
由毛泽东提议,新民学会会员为老会员萧子升在船山学社开了个欢迎会。  真挚的掌声,叩人情怀。  萧子升欠身致意:“我借花献佛,这久别的掌声,就作为我对润之和开慧新婚的祝福吧!”  杨开慧感激地鞠躬回礼。  “子升,我怎么敢当嘞?这是欢迎你这位华法教育会全权代表的。”毛泽东一片至诚。  “你这家伙人还没到,上海的《时事新报》就先把你带来了。”何叔衡抽过报纸一扬,“你官还越做越大,筹建起‘中法大学’来了!”  萧子升自得地一笑,话锋一转:“教育兴国嘛!”  一句话,顿将欢愉的气氛击沉下来。  毛泽东以言相逗:“你还是放不下罗素先生哇。”  “我喜欢他的温和,敬佩他的信仰。”萧子升直言不讳。  “休战休战。”陈昌不得不赶紧打住,“今日欢迎会,只叙友情,不论天下。”  一座笑应。  萧子升却神情黯然道:“唉,我真担心我们的友情、我们的新民学会……”  方见转机的气氛顿时又沉落下来。这天晚上,毛泽东与萧子升这一对学友、会友、好友,不期而然地踏雪登上母校后面的妙高峰。  “子升,还记得六年前,你、我、和森在这里的彻夜长谈吗?”  “不记得倒轻松了,越记得越难过!”  一阵静默。  “我们都有一颗赤子心,都立志冲破这人妖颠倒的恶社会,能使我们苦难的民族早日走出水火、早日获得新生。”毛泽东沉沉思量着,未及说完,即被萧子升打断:  “可你、和森,现在却一味主张流血、暴力,牺牲一部分人,去保全另一部分人;这不是好的革命!”  “你那好的革命嘞?”  “不流血、无暴力,不牺牲任何人,从教育入手,提高民智,开发民力,大家互助友爱,创造一个无政府无强权的共产主义!”  “办得到吗?”  “一步一步努力做,总有办到的一天。”  “我怕你十辈子、百辈子也到不了这一天。”  “即便一千年、一万年,我萧子升也不后悔!”  毛泽东一睇刚愎自用的好友,也不禁动了气。他身子一起,吐出一口长长的闷气:“我佩服你的耐心,惊叹你的冷漠。”  萧子升心一抽,煞是不解:“怎么讲?”  万星如目,闪忽有灵,也似在静听……  毛泽东的拳拳之声犹如就回荡在夜空里:“一千年、一万年,你置劳动阶级、受苦大众于何地?他们比资本家、比军阀、比作威作福的老爷要多上一千倍、一万倍,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受穷、挨冻、遭罪一千年、一万年?不。要等你等,我一年都不能等!”  群星滴泪,点点怀情。  毛泽东心潮迭起,不能自抑:“谁喜欢流血?谁喜欢暴力?除非是疯子!慢点插嘴。你又是问俄国革命?那是被逼上梁山的,不如此不足以抵抗反革命的暴力,就要掉千千万万颗脑袋!”  “还是暴力!还是一部分人哭,一部分人笑!你这是不人道的革命!”萧子升固守着自己绝对好、绝对人道的营垒。  “是的。劳动阶级伸直腰了、真正做人了,剥削阶级是会哭,还会恨,因为他们失去了天堂;可只要他们也劳动了、自食其力了,和广大民众融作一体了,就能一样地伸直腰,一样地做人,那就是人道、就是大同、就是共产主义!”  “不。我决不要这样残酷的共产主义!”  又是静默,但包容着更剧烈的痛苦。四道目光,浮泛出四点同怀一腔真诚的泪光……  “子升哇,我们的前面只有一条路,我多么希望你能放弃普鲁东、克鲁泡特金,和我们一起来开辟这条新的路。”  “你以为我好受?可惜,你不能放弃马克思。”  毛泽东极欲道出的心里话,还是苦痛地留在了心里:“我们为寻找救国的路才走到一起,没想到彼此寻找到了,又要分手!这不能不是痛苦的,又是无可奈何的。人各有志,勉强不得哇!”1921年6月29日。  毛泽东、何叔衡和萧子升从湘江乘船北上。他们趴在船栏上,各怀衷曲,默默地鸟瞰着一样不平静的江涛。  当客轮进入洞庭湖时,让人恍如置身在汪洋大海之中。  毛泽东一早先醒来后一个人来到甲板上,凝眸注视着江涛,心情也恰如江涛般不能平静。不一会,萧子升也来到甲板上。  无意间,萧子升发现毛泽东的粗布衣兜里揣着册薄薄的书,便饶有兴趣地问:“什么书?可以看看吗?”  毛泽东拿出书,那是:《资本主义大纲》。  萧子升打趣着:“你既信仰马克思,还研究‘资本主义’?”  毛泽东微微一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在萧子升听来,这个回答是极机巧的,无须明言什么了。  江涛彼此相连地奔流着,又无奈地撞击着,发出“轰”然巨响,声声撼人肺腑!  轮船于7月上旬到达汉口码头。  萧子升已下了船。他不胜怅惋地回身抱拳,跟同怀一腔热血的同窗、会友作着最后的辞别。  轮船上,毛泽东与何叔衡的心情也是一样的沉重,一样的无奈,情眷眷,扬臂作别。  

第十二章:谁主沉浮(9)
怅惋的沉重,沉重的怅惋,两相依依难别离。  毛泽东的心声依旧留滞在心田:“我们终于分手了。他去‘教育救国’,我们去参加中国共产党的第一次代表大会。不同的信仰、不同的追求,使我们从此天各一方,再也没能相见。”  轮船启航了,破开了沉沉的暗夜,长鸣着汽笛,迎着依稀可辨的曙色,破浪奋进!  毛泽东悠远的目光仿佛已融入东方天际的曙色,一个从“修远”的漫漫探索中终于求得的心声不觉喷薄而出:  “只有社会主义能够救中国——这就是结论!”  2003年8月5日  改定于杭州吴山脚下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为了忘却的记念(1)
搜肠刮肚,思量再三,仍取不出更妥贴的题目,只好借重鲁迅先生的了。  因为忘却,这才要记念,于是乎出来了《青年毛泽东》。  人的生命,每每由不得自己。如在当年的波黑,继之的阿富汗,目下仍未能平息的伊拉克,中东以及非洲之角,残酷的战争、无休止的###,吞噬了多少无辜的生灵?!不用说黄金的青春,就是宝贵的生命,简直不值几个铜板;早上还鲜蹦活跳的人,晚上已缺臂断腿,甚而直挺挺呜呼哀哉了,有的更是糊里糊涂地粉身碎骨了。人生显得何其无奈!又何其脆弱哇!  身为炎黄子孙的中国人,不是亦曾备受八国联军的蹂躏、日本法西斯的“三光”、蒋介石的内战之苦么?生生死死,炼狱半个世纪,方才脱离苦海,盼来安居乐业的新中国;生命也赖以回复出宝贵的原貌。  该记念乎?不言而喻。“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老生之谈,道出真谛。  毛泽东该记念乎?不言而喻。没有毛泽东,共产党人在炼狱中的求索——惨重的磨难与牺牲,还不知会蔓延几多时日?!几多岁月?!  以自己宝贵的生命之火去润泽东方故国的伟人,故国的生灵百姓是不会、也不该忘却的。  我真正目睹到这圣洁的火,是在《毛泽东同志的初期革命活动》(李锐)、《毛泽东的青少年时代》(萧三)、《毛泽东的故事》(汇编)、《红星照耀中国》(即《西行漫记》。埃德加·斯诺)、《杨开慧》(人民出版社)等林林书籍中。那“孩儿立志出乡关”的誓言;那在第一师范“欲以天下国家万事万物而学之”,“汗漫九垓,遍游四宇”的求学、交友、问道;那“改造中国和世界”的新民学会的建立;那斗“汤屠”(北洋军阀汤芗铭)、驱“张毒”(北洋军阀张敬尧)的实践;那亲率泥木工人大罢工的破天荒壮举……着实令我称奇!惊叹!感奋!  ——这生命之火,照亮了我在朦胧中求索的心灵世界。  其时恰逢“文革”,介绍毛泽东生平业绩的书刊层出不穷,我也不辨虚实优劣,兼收并蓄。我仿佛渐渐地叩启了一扇人生的大门,第一次窥得历史之与伟人、与时势、与命运……  我被烨烨的生命之火烤得身心炙热,渐渐地不觉滋生出一个今天想来亦不禁心跳的“狂妄”念头:我要写青年毛泽东!  此念一生,有如“走火入魔”一般,痴心炽烈,不想在当时居然还得到工厂同事、浙大友人和领导的支持!  于是,两度出征湖南。  我追寻着毛泽东当年的足迹,从他的出生地,到杨开慧的就义址;从他学子生涯的一师,到领导工运的长沙、衡阳、安源……乃至挥师井冈山的集结地浏阳。我宿庙、走校,钻茅棚、登大堂,水陆兼程,日夜合一,只要能觅得当年知情故人,便不能自已地钩沉网秘,可谓辗转千里。其间,也曾胆大包天,一个人赶山路,从傍黑走到凌晨,待到敲开白沙村子的大门,连老土地的人武部长都大惊不止!  也是天不负人。两个多月的“南征北战”,我寻访到了毛泽东同时代的各式人物。有老赤卫、有小红军,有同窗、有师长,有工友、有农友,有###、有后辈……他们中最小的六十八岁,最大的八十出头,如周世钊老先生,还拿出了毛泽东给他的一些亲笔信;如徐照辉,毛泽东亲自介绍入党的第一代工运领袖任树德的发妻,人老中气十足,朗朗回述起毛泽东如何拎着一扎牛肉、一包冰糖和一袋梨子来探视病中的任树德;再如一位寻常的古稀老人,讲着讲着,骤然从竹椅上一挺而起,学做起当年毛泽东鼓动大家的强猛姿势,我不得不赶紧去扶携,却叫老人挡开,那威风依然不减当年……  可敬的老人们哇!他们质朴如泥,那一腔赤诚的追溯,莫不是情汩汩、泪莹莹,犹如置身在往昔的峥嵘岁月,令人不由得唏嘘个中。  又于是,也不顾功力不逮,我凭着一腔的热肠与赤诚,写出了话剧《洪流》(一稿)、《最初的道路》(二稿)、《枪的颂歌》(三稿)。  年少气盛,不识天高地厚,稚嫩、粗浅是可以想见的,但毕竟是我第一次塑造毛泽东艺术形象的实践。我引以为幸!不意“文革”多风雨,半当中杀出“赵高”,指鹿为马,诳论有影射副统帅之嫌,闹出一场可笑复可叹的滑稽剧。  生活原本既精彩,又无奈,大千世界就是如此,何足为怪?小小插曲,倒也平添了塑造毛泽东形象的庄重!  岁月悠悠,弹指三十载矣!  此心耿耿,扪心日觉负重!  当年的老人们均已作古,不晓怎么,那烈士女儿捧出的父辈血书、那老人蓦然坐地的动情追怀……那热泪、那厚望,久来就像放电影一般在我脑海里不时映现,着实叫我不能安枕!他们都是极普通、极平凡的教师、工人、农民、干部、退休者,对毛泽东、对共产党人不图私利,造福大众的浴血追求、奋斗,是何等的信仰!敬重!从不忘怀!什么叫水乳交融?心心相印?这便是。  我备感手中寸笔的凝重。  不期而然,一些个时下风行的声音时不时地插将出来:  “都啥年代了?还写这种背时唠叨的东西?”  “遵生兄,省省心,何不写写刺激点的?比如言情的、揭秘的,或是发家打天下的热门货?”  

为了忘却的记念(2)
“现在谁还来看你的毛泽东?这些个死了的英雄?”  “……”  这自然不只是几个相识、不相识朋友的规劝,也实在是一种“时尚”的反馈。泱泱商海,弄潮儿虽时有败北者,却也总能目睹一些披金戴银、财气十足的得利人,他们吆五喝六,风光八面。学孔繁森?写共产党?他们——包括那些个不甘败北者,直觉着大不对路,大不理解,大不苟同。  我默然。我无言以对。我直觉着莫可名状的悲哀!  在英烈、先辈们开创的共和国热土上,再改革、再开放、再上经济建设,岂会改去、放掉我们民族的魂魄?我们岂能只认定市场经济,而漠视了先头定位的“社会主义”?  不妨听听法国教皇约翰·保罗二世的坦言:“社会主义,拥有真理的种子。”一个曾经是###急先锋的赫赫权贵都能直面真理,那我们自己共和国的公民,又焉能南辕北辙?  深圳的巨变、浦东的崛起、内陆的萌动、大西北的开发、大东北的重振,国内生产总值的上跃,已然昭示出我们伟大共和国在21世纪的璀璨曙光。然而,灯红酒绿中的迷醉、财富光环下的沉沦、道德天平上的倾斜,也敲响了全社会的警钟!  我们不能不倾听。  这钟声,有缅怀、有反思、有激励。  我倾听着钟声,宛如又重睹——  被国民党军阀开膛破肚的蔡和森;  在昏昏牢笼里写出惊世心曲“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的夏明翰;  情系毛泽东,毅然赴刑场的杨开慧;  屠刀下拒绝保释,痛斥顽敌的陈昌;  从容就义,不去微笑的向警予;  ……  在一串天地震荡的霹雳中,令我看到了在击开漫漫长夜的闪电下,巍巍岳麓山之巅,毛泽东沐风雨、拥雷电,将一人之“小我”融入宇宙之“大我”(毛泽东《读书笔记》),叠合出蔡和森、夏明翰、杨开慧、陈昌、向警予……一班“改造中国和世界”的报国赤子!他们莫不同怀着“纳于大麓,烈风雷雨弗迷”(《书经》)的执着。  白色恐怖中、血色逆境里,纵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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