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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青年毛泽东-第33部分

小说: 青年毛泽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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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尧虎威大发。  “北京急电。”  “唔?又……”不看还好,一看后背脊惊出一片冷汗!  段祺瑞汹汹然的训斥从急电中一跃而出:“《湘江评论》火上浇油,惹得全国沸沸扬扬。再生不测,拿你是问!”  张敬尧不觉头上也冒出冷汗,大吼一声:“来人!”于是乎,由张敬尧的舜、禹两兄弟,亲率着北军突袭承印《湘江评论》的湘鄂印刷公司。事发突兀,工人们来不及将《湘江评论》印版藏匿,可还是有人紧护着印版。  张敬禹一枪撂倒护版的工人,喝斥道:“还想加印?混蛋!”  贴身警卫一步过去,几脚将版子踩得满地开花。  少顷,两北兵押着董事长过来。张敬舜一枪冲他头顶心打过,吓得董事长魂灵出窍。  “再敢接印《湘江评论》这类谋反的东西,就崩了你的狗头!”  ###办公室,当然逃不过劫难。橱被砸翻,桌被打烂,书报狼藉一地。  操场上,五千来份未及发出的《湘江评论》,连同###的文书、大印之类,已被付之一炬。呼呼作响的火焰,洞照天日。  

第十一章:激扬文字(10)
四周是被北兵驱赶来“观赏”的###成员与商专师生们。彭璜、夏曦、柳直荀、朱华贞、李思安等皆在人丛中。  朱华贞忍不住几步冲上去,从火堆里扒出《湘江评论》。“嚓!”一只脚猛地踏住救下的《湘江评论》——  “倒是有胆子!”张敬汤说着,一巴掌将朱华贞打翻在火堆边。待到朱华贞怒目回视,张敬汤骤然记起什么:  “你?”  李思安两步冲去,扶过华贞道:“不许打人!”  张敬汤用枪管支过李思安的脸孔道:“噢,又来一个女造反。”说着,又扬手一击。  “不许打人!”彭璜一冲而出。  柳直荀也横身插进,责问着:“为什么打人?”  师生们不平地涌动了。  “就凭你们,也想造反?打!”  张敬汤一声喝令,一帮警卫蜂拥而上。霎时间,扭的、挣的、打的、骂的,一场大乱。  “砰砰砰!”一串对空的枪声响过,张敬汤的喝令又接踵跟上:“都给我跪下!”  夏曦头一扬,回敬着:“没有这个习惯。”  “我叫你习惯习惯!”一警卫随手用枪托砸去。柳直荀见状,身子一斜而出,一把攥住长枪。  “找死!”  一排北兵挡着人潮,圈内的警卫硬用枪口压住彭璜等几个领头的,抽着耳光。  张敬汤逼住朱华贞,刚想往她脸上摸去,反被她刮了个耳光。一怒之下,张敬汤不由得横过手枪。  李思安大喊一声:“同学们,张敬汤要杀人了!”  一股同学闻风而动,往这边拥来。  夏曦扬臂一呼:“爱国无罪!”  满场呼应!  张敬汤又冲天一枪,又一排士兵也随即扑到。彭璜、柳直荀、朱华贞、李思安等几个领头顶住,学生们也随之迎上。  横枪的北兵与赤手的学子,两相对垒。  “砰!砰!”张敬汤连发两枪,一指火堆,喝斥着:“这便是你们狗屁《评论》和###!谁不要命,我张敬汤今天就成全他!”  湖南的民众,在“镇湘楼”的重压下,同样也“成全”了张氏一门的四条“汉子”:  堂堂乎张,  尧舜禹汤;  一二三四,  虎豹豺狼!  风传的民谣,不胫而走,一时间,由长沙而整个湖南,妇老幼孺几乎都耳熟能详。张敬尧无论如何没有料到,消灭了一份《湘江评论》,会生出更多!真应验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句话所道出的真谛。  且看——  湘雅医专的白衣学生,推出了《新湖南》(周刊);  岳云中学打出了《岳云周刊》;  修业学校的小学生们,散发出自编的《小学生》(半月刊);  周南女校的女生们相继敲响了《女界钟》(周刊);  高等工业专门学校“锻造”出了《岳麓周刊》。  知情的新民学会会员,自然能从交相迭出的报纸、刊物中,看到笔耕不辍的毛泽东。其锋芒所向,直指不言自明的敌手……  像《新湖南》,第七期以后,即由毛泽东主笔,内容大为改观,影响大为拓展,恰如张敬尧“发现”的:“怎么又是一份《湘江评论》?!”他实在觉得挠头了!  而《新青年》,却在第七期力加介绍:  ……最要的如“社会主义是什么?无政府主义是什么?”洋洋数千言,说的很透。又有评假冒新招牌的“新中国”杂志,及“哭每周评论”、“工读问题”等,都是很好的。  什么都可以牺牲,惟宗旨绝对不能牺牲。  《湘江评论》的读者朋友依然能清晰地聆听到毛泽东的拳拳之声:“从来就没有几把火、几颗子弹,能把潮流挡住的;现在没有,将来也决然不会有!”1919年11月16日,###发出“重组宣言”。12月2日,###在教育会坪焚烧日货。12月6日起,一万三千余名大、中、小学生联合罢课;接着,七十三所学校一千二百余名教员全体罢教……  示威、抗议的怒涛中,醒目的血书——横幅随口号齐齐出击!  “‘张毒’不去,决不回校!”  “时日曷丧,誓于偕亡!”  毛泽东的拳拳之声:“张敬尧自己点起的这把怒火,终于在湖南燃烧了!”  诚然,也有人怀疑,这赤手空拳的学生、教员,如何能斗得过手里捏着枪把子,想抓就抓,想杀就杀的大军阀呢?何况还是“张毒”!此人太毒,太以奸人、诈人、逼人、杀人为儿戏啦!  在###内部,也反馈了此类的疑虑。  12月上旬,在楚怡小学的“群英会”上,便横生出分歧。  “学生停课久了,怕会……”有人主张复课。  “是哇,万一‘张毒’翻脸……”  李思安心下冒火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前怕狼后怕虎的!”  蔡和森立时插上道:“还是润之说的那句话,我们是被张毒‘逼上梁山’的!”  毛泽东倒并不如李思安他们冒火,他似乎联想起了什么道:“我10岁的时候,因为不满旧式、古板的教育,逃过一回学。我想干脆就逃到长沙城里去。从山里走呀、奔的,几乎在山谷里奔走了三天,居然是绕了几个圈子,不过才走出七八里!结果还是被家里的人找了回去。”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一章:激扬文字(11)
“群英”们不觉乐开了。  “哎,没想到回到家里,一直很凶、很霸道的父亲反倒对我有些体贴了,那教员也不再打我手板心,对我和气了不少。我的第一次‘罢课’还真成功了!”  闻者莫不感到意外,此刻才悟出毛泽东的“醉翁之意”。  毛泽东于是言归正传:“我们现在也一样。不能再犹豫,你一软下来,只会灭了自己的志气,长了张敬尧的威风;那他‘张毒’真以为可以独手遮天了!”  犹豫的、担心的###代表也不觉认同了此理。  “润之,你就布置罢!”  毛泽东毫不迟疑道:“衡阳的吴佩孚,常德的冯玉祥,跟张敬尧面和心不和,我们要争取他们。”  何叔衡一扬臂膀请缨:“我跟夏曦去。”  “长沙通讯团?”  陶斯咏随即应承:“我和直荀来。”  蔡和森充满信心地表示:“我们去法国的,一定把火种也带上,来它个里应外合!”  “好!”毛泽东长臂一挥,作了定夺,“上海的火,彭璜已经点起了;我率代表团去北京。我们八方出击,一定要叫这个‘张毒’变做一只过街的老鼠!”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二章:谁主沉浮(1)
蔡和森果不食言,真还动员成了自己的老母亲赴法,还有青春不去的徐特立先生。  此时的葛健豪已是54岁的妇人了,像这把年岁的要去法国“留洋”,虽没有作过详尽的比照,不能说是“留洋”学子中年岁之最,也绝对可以说是凤毛麟角的了。就是在21世纪的中国出国成为时尚的今天,也未见得有过知命之人奔花甲者出国求学的。  无怪乎稍后的《大公报》作了如下的报道:  近来吾湘界向外发展的势力很大。法国、南洋两方面去的人颇多,这是吾湘的一点生机……  就中我最佩服的还有两位,一是徐君懋恂(特立),一是蔡和森的母亲,都是四五十岁的人,还远远地到法国去做工,去受中等女子教育,真是难得哩!  1919年12月16日。在上海法文协会的长青树下,毛泽东紧拉着自己的老师徐特立与和森母亲的手,感慨难禁:“先生、伯母,不光我们湖南,就是中国,都会为你们骄傲!”  “唷!我还差点子就动摇了哩!”葛健豪开心地自嘲着。  相与欢笑。  也确是真的。到了上海,葛健豪一度担心自己都五十有余,奔六十去的人了,万一回不来,那就归不了根了。葬在异乡他国,可不符合中国人的传统习惯。她想打退堂鼓,是儿子和森,没有让母亲敲响这面鼓。儿子的话也不错呀:  “……一位中国老太,不远万里到外国去求学,这是别人未必能做到的,是最值得人们尊敬的事。”  做母亲的爽然笑了。当然这里面也有向警予的得力鼓动与小女蔡畅敲边鼓的功劳。  依依跟师长、伯母与和森、警予、蔡畅等一行第二批赴法学员道别后,等不及送行,毛泽东即率一行“驱张团”直趋北京。1919年12月18日,毛泽东一行“驱张团”终于来到北京。  毛泽东顿如久别重逢一般,一出火车站,就禁不住放目环眺道:“北京,毛泽东又来啦!”  毛泽东的第一项任务,便是看望已从西山卧佛寺转到东交民巷德国医院住院的杨昌济先生。  “来了,好。”益见灰黑、羸弱的杨昌济轻揽着学生,言不多,目光却钟爱备至,“和森他们去法国了?”  “临时推迟了,25号走。他,警予,还有徐先生都让我问候先生,都盼你……”  杨昌济淡淡地一笑:“可惜你老母亲走得太早了,没有看见儿子们的事业。”  “爹。”杨开慧轻轻呼止着老父。  毛泽东泪眼汪然,心下内疚道:“家事、国事,真难两全哇!”  “我虽未见过令堂大人,但从你日记、从你身上,我已看见了她;她老人家在九泉下,也会理解的。”  毛泽东紧握住先生的手,感激地一摇,久久不松。  翌日,毛泽东即去拜访了北大图书馆的李大钊先生。  “好好!”李大钊很是赞成地点着头,依然热忱有加,“张敬尧怕是万想不到,你们新民学会会八方出击!哈哈。”  “他给湖南带来的灾祸,太惨重了……”毛泽东思之怆然。  李大钊想定什么,定睛注视着这名难得的学生领袖道:“润之,五四运动向全世界捅破了巴黎的分赃会议;而俄国,更了得!彻底撕破了日、美、英、法四个帝国的假面具。”  “喔?”毛泽东心神霎时一提。  李大钊从书橱里层取出一个羊皮纸袋,抽出一份邮件——《苏俄致中国人民及南北政府宣言》。  “你看看,这便是工、兵当家的苏俄政府,这便是我们要为之奋斗的社会主义的劳农政府!”  毛泽东迫不及待地浏览着、浏览着,两眼闪烁出饥渴而又敬仰的光电。  我们且随着毛泽东的浏览,来介绍一下在人类历史上还未曾有过的《宣言》——一份新世纪的《宣言》吧:  ……废止一切中俄及其昔日之联盟所订之秘密条约;将俄皇政府自行掠取或与日本及联盟国共同侵夺者,概行交还中国人民;愿将中国中东铁路及租让之一切矿产、森林、金产及其它各种产业,由俄皇政府……等侵占得来者,一概无条件归还中国,毫不索偿;  放弃庚子赔款之俄国部分;  废弃一切特别权利,及在中国境内之俄国贸易区;  ……  毛泽东激奋之情尽溢于言表:“哦,这世界上还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好政府!非但不像八国联军那样,还把过去侵略得来的一切无条件退还?!”  “跟现在的帝国列强,有着天壤之别!”李大钊镜片后的眼睛里折射出一种圣洁的光波,“你再看这里——‘如中国人民愿取得自由,一若俄国人民之有今日,并愿免蹈使中国成为第二朝鲜或印度之命运,则愿其了解足以作为其在为国家自由奋斗中之联盟与兄弟者,舍俄国工人农民及红军而莫属’。”  毛泽东激奋之下,禁不住拍案而起:“这样好的朋友加兄弟,舍俄国其谁?!”  李大钊深深颔首道:“俄国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  毛泽东笃信不疑:“嗯。我们的明天!”  李大钊渐渐将目光收回,看定忘情中的毛泽东,少顷,又道:“还是先来看看今天。你们湖南的张敬尧果然可恶,但段祺瑞更为可憎。”  毛泽东听着,心里一记抽动。他随即悟出了李大钊先生话中的寓意。  

第十二章:谁主沉浮(2)
“驱逐张敬尧,不能半途而废。我们的视点,更要关照到全国喔。”李大钊一指《宣言》。  毛泽东深以为然,明澈的目光再次投落到了《宣言》上。马不停蹄,毛泽东接着又拜会了北大文科学长陈独秀先生。  久别重逢,陈独秀跟毛泽东笑谈得益发投机。  “你这一‘大联合’。就‘联’到北京来了,手真不短哇!”  毛泽东彬彬一笑道:“也是逼上梁山。不联合,赶不走‘张毒’;不联合,更赶不掉段祺瑞、徐世昌这帮大大小小的吃人军阀!”  “对!很对!”陈独秀想到什么,顿时严肃起来,“民众要联合,而联合民众的领袖,首先要联合,作先锋、开新路。”  虽则语焉不详,点而未透,但毛泽东还是捕捉到了某种讯息:“先生是想?”  “我就去上海,到时候,少不了找你这位《湘江评论》的大主笔讨教喔。”  “先生说哪里话?讨教的该是学生。”  “哈哈,你这样的学生多几个,张敬尧、段祺瑞他们就大大的头痛啦!嗯,怀中先生平素不张不扬,眼力却深!”  毛泽东顿时局促起来。  “哈哈……”杨先生与先驱者们的支持,给了“驱张团”莫大的鼓舞,信心也强固了不少。在湖南,对他们这些赤手空拳的学子来说,要斗翻老牌军阀,毕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  在北京北长街九十九号福佑寺的驻地,“驱张团”差不多商议了一宵。睡不到两个钟头,大家就起身了。  大雪纷飞,寒风入骨。毛泽东、彭璜、朱华贞、李思安等一行人,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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