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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以血为缘爱为媒-第25部分

小说: 以血为缘爱为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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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边境图。蓦然地,脑中灵光一现!脑中盘旋着两个字:战乱!
  我怔怔地看着父亲,颤抖地蠕动嘴唇,“莫非……”
  父亲盯着我的眼睛,嘴边的笑意更深,“不用‘莫非’了,云沁,你想对了!”
  那一刻,我只觉得晴天霹雳!
  第一次,深感庙堂争斗离我如此之近,又如此残酷!为了争权夺势,什么民不聊生,什么哀声载道,什么为官职责,统统是无稽之谈!为了将对方置于死地,完全可以不择手段!!可是……
  我转头看向一边的昀漾,心中寄存着最后的美好希望。“你……你不知道他的计划,对不对?这件事情你不知情的,对不对?”
  我分明看到昀漾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无奈的光芒,我听见寂静的书房内响起他熟悉的声音。“对不起,沁儿。”当他只说了三个字时,我便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泪滑出了眼眶。
  原来,他最终无法逃脱朝堂权势的泥沼!我所做的一切,终是成了徒劳,除了得到了那一块可保他平安的免死金牌!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昀漾站在我面前一步距离,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爱怜,可惜此刻我已经看不见。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我要回去了。”此刻,我只想要一个人呆一会儿,有好多事情需要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可是我并不能如此轻易地走掉,父亲的声音及时在身后响起。“马总管!”他喊道。
  门外出现了一个身影,是马禄。“王爷。”
  “护送郡主回楚府。近日时局动乱,贤婿又远在边疆,马总管多派些能手保护好郡主,一有情况就回来禀报,明白没有?”
  “是,马禄明白!”
  我顿住了脚步,他竟要监禁我!!怕我将他的计划泄露了?可是我连他的具体计划都还没有知晓,只是知晓了他的动向而已啊!我是他的女儿吧,可是他却连一点儿信任都没有给我!
  我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脚步虚浮地踏出了听松阁书房的门槛。身后是父亲与昀漾各异的目光。
  
  父亲果真没有食言,他派了一拨暗卫潜伏在了楚府的周围,密切监视我、甚至是楚府的一举一动。我想,要不是楚府也不是省油的地方,那些暗卫会直接入府来监视吧。
  日子照常过着,当楚祕又一封书信传来时,我心中希望楚祕能够告诉我他察觉到什么,可是,书信中只告诉我舒祈洛允了他的恳请,他将于半个多月后抵达回到楚府。他为昀漾求得了免死金牌,我能够不顾他的生死吗?心中,我已经不只一遍地问着自己。而答案,当昀漾又一次夜间来见我时呼之欲出了!
  “沁儿。”当我听闻外间“扑通”一声人倒地的声音,一道模糊而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床幔外,来人轻轻地唤我。
  我一直没有睡去,此刻睁着双眼望着床顶的地方,不回答。
  “沁儿……”他又唤了一声,语气中有了一丝着急。
  正当他伸手触及床幔欲掀开而进时,我定定地望着床顶开口。“什么时候开始帮衬着爹的?”
  床幔外的他顿住了,而后缓缓收回了手。“楚祕离京之后。”
  “都一个多月了,我居然都没有发觉……你答应过我不会涉足这个泥潭的,为什么?为什么食言……”我依旧盯住床顶,怔怔而言,有一种痛自胸口的位置蔓延开来,再也抑制不住!
  “因为,你也在这个泥潭中啊!我怎么忍心,让你独自深陷泥潭而旁观呢,你叫我怎么忍心!”
  眼角的冰凉顺势滑落到枕巾上,濡湿一片。“可是,你答应过我的,不会涉足的,不会的呀……”
  他终是掀开床幔而入,一把将平躺的我扶起,轻柔而又牢牢地拥在怀里。他用自己的脸贴上我濡湿的脸,不住地摩挲。“可是,我不能放任你一个人啊,不能啊……”
  我紧紧攥住昀漾的前襟,从没有哪一刻这样觉得无力过!我可以忍受他不爱我,可以忍受他迎娶别人、爱上别人,可是无法忍受他涉足那个令我唯恐避之不及的庙堂泥潭啊!我们都千方百计、倾尽所有为着对方,可是为什么会是这般结果!我,错了吗?昀漾,错了吗?可是,我们只是为着对方着想啊,只是想要对方好啊!!
  第一次,我在昀漾怀中不再压抑顾及地放声大哭起来,欲把我所有的隐忍、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面对我的哭泣、我的颤抖,昀漾也流下了清泪,他没有任何安慰的话语,只是颤抖地将我抱得更紧、更紧……
  痛苦、凄绝、悲伤、无力……我从未想过,当有些情感攀升至一定高度时,便可能触及另一番情感!我和昀漾不知道紧拥了多长时间,也许很久,也许只是那么一刻。强烈震撼的情感下,我们开始热烈地互吻,灼热而令人窒息地吻着,全身摸索,衣衫褪尽,不顾一切!我们似两个溺水的人一样,紧紧攀附住对方,不愿松开半分。当我们脖颈间的龙凤双簧低低地发出撞鸣声,我们双双停下了动作,只差一步我们便真的万劫不复了!幸好……
  情潮褪去,强烈的感情平复下来,我躺在他不着衣履的怀中,心中的痛苦与凄绝、无力与悲伤只觉得愈发更甚了!要不是我们及时清醒,那龙凤双簧就真的见证了我们之间爱的悲鸣了!
  像是感受到我心中所想,昀漾拥在我腰间的手加了几分力。“沁别怕,以后不会这么对你了,是我失控了。如果要有什么罪的话,也是由我一个人背负!我早说过了,我们的出生就是为了彼此相爱!你是我今生唯一认定的妻,沁儿。”
  我回过身面对他,伸手抚上他白皙中透着红晕的脸,那是因刚刚的情潮而出现的泛红。手沿着他面颊的轮廓一路向下,来到他不点而红的嘴唇伸出一根食指点住。“说什么傻话,我们一开始便明白,我们的爱将背负着许多不安与罪孽而展开,既然如此,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去背负这样的不安与罪孽?可是,漾,我希望你的罪孽能够少一些啊!”譬如,卷入了宫斗而引起的杀戮的罪孽。譬如,对于楚祕的弑杀。
  昀漾握住了我点在他嘴唇上的手,递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吻住。“我不在乎,只要与你相随,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亦欣之前往,何况是小小的朝堂!我可以千般万般地忍受楚祕占有了你一次,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忍受他将永远地霸住你、让你在楚府当一生的主母!我,只想要你留在我身边一生!沁儿,我变得贪心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听着他的不确定,看着他眼中点点的期盼,我的心再次变得柔软。我爱怜地抱住他的头,柔声道:“没关系,是我让你变得贪心了,要是有错的话,也是我的错啊,我怎么会因此不喜欢你!”可是,为了自己的贪心而要置楚祕于死地,真的不该啊!
  当昀漾前脚一走,我便将自己整装好,然后唤来了思婕、侍琴以及侍棋。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异色,想来昀漾来时定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们睡去了。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言明我要即刻赶往边疆,且一脸肃然。侍棋深深看了我一眼便下去了,回来时我已经坐在了琴案边抚琴,是与昀漾一起谱的一首曲子,还未命名。而侍琴则按照我的吩咐坐于一旁静静聆听。我一鼓作气连弹了三遍,然后询问的目光投向侍琴,他郑重地向我点头,我满意地露出淡淡一笑。
  我和侍棋成功地走出了楚府,隐在附近一个弄堂里。而楚府内间或传来铮铮美妙的琴音,正是我先前弹的那一曲。而思婕的身影不时走向门边,向外望几眼便又走了进去。
  ——我只是小小地用了一下障眼法与金蝉脱壳,令府外的暗卫认为我仍在楚府,因为有琴音传出,因为自小不离身的思婕仍在府中。
  “走吧,侍棋,我们时间不多。”这一刻起,侍棋不仅是我的随侍丫鬟,而是守护楚府、守护楚祕的四侍使者!我们要前往的是千里之外的雁城,楚祕就在那风沙漫天的雁城之中。
  新的旅途已经开始。但愿,我还来得及通知他!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三公子 故地ˇ 最新更新:2009…06…28 20:44:13


  春夜寒了老酒,醉梦头,几闻马如云飞月如钩。
  负刀长啸,血在烧,睥视江山万里,谁是英豪?千古传,仅叹武神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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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叫秦云,出生于书香门第。前不久母亲卧病不起,甚是想念参军多年的兄长,此次我便是受父母之命行往雁城探望参军多年的兄长,与我一道随行的还有我的书童小棋。
  ——前往雁城的路上,我与侍棋都是以男装示人,对外人都是如次介绍着自己的情况。由于我本身的气质很像一个文弱书生,而善于表现活泼的侍棋也很像一个小厮,因此,一路上并未有人对我们的身份有所怀疑。至多,人们对我比女子还要美的容貌多讲上了几句。
  天色逐渐暗沉,我与侍棋一路策马奔腾,竟觉得身旁泛着新绿的树木有那么一丝眼熟。侍棋赶在我前面引路,不时回头看看我的情况。
  “云公子,天黑前我们恐怕来不及赶往村镇,我们只得歇在露天了。”
  身下的坐骑速度一点儿不减,“露天就露天吧,你看着办吧。” 
  “是,云公子。”侍棋得了我的允许,便转回头去一心驾马,顺便留意着身旁可能的栖身之所。
  半柱香之后,侍棋有些激动的回头喊,“云公子,前面有个破庙,我们可以不用露宿了!”
  我浅笑点头,不用露宿自然甚好。八九天的赶路下来,也有一两次是露宿外头的,我可是体会到了夜间的春寒陡峭,着实折磨人!
  当我驱马停在侍棋所说的破庙前时,我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一切冥冥中皆有定数”!这个破庙,分明就是曾与楚祕相遇时的月老祠,难怪先前觉得周围的景致有些眼熟了。
  栓好马匹,我与侍棋便一同走入庙内。刚到门口,侍棋突然顿足,一手将我护在了身后,一手还迅速搭上了腰间的位置,双眼死死地盯住庙内,全身戒备了起来!那腰间,我先前看到过是一把外表正如腰带一样的软剑,是侍棋的武器。
  莫非,庙内有什么危险等待着我们?我屏息凝神,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眼睛盯住破庙的门口一动不动,即便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外面的朋友进来吧,我们只是露宿的行人,并非什么歹人!”此时,庙内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
  我与侍棋面面相觑,侍棋仍旧全身戒备,我却听这声音磊落坦荡,确实不似歹人。于是,我推开侍棋护住我的手,率先走了进去。
  月老祠正殿的中央燃着篝火,火势烧得很旺,照得月老祠内通亮通亮的。篝火的附近,不同姿势的坐着三个人,全是男子。其中一个身袭月白长袍,他手中尚拿着干柴树枝,坐在篝火最近的位置在添柴加火,此刻正笑意盈盈地望着我与侍棋。“两位也是赶路的吧?出门在外,此处荒山野岭,两位就在这破庙歇下吧。”月白长袍的男子开了口,听声音就是先前说话的那人。
  我朝他浅浅一笑,然后对着另外两个年轻男子略略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转回眼看向先前的男子,我轻轻开口:“那便要叨扰三位一宿了。”
  那男子愣了愣,虽然随即便接过了我的话,但我清楚,我刚刚对他的那一浅笑身为男子来说太过阴柔了。“哪里,公子客气了!”
  我略略点头,也就没有再接话。我们选了庙内的一处角落,侍棋很快搜寻来软柴铺成了一个柴堆,她又从行囊中取出一条毯子铺在柴面上。“云公子,今晚就只能将就着了,明日到了村镇上再好好歇息吧。”
  我看着她一丝不苟地为我布置妥当,想到她一路上的贴心照顾,心中感激。“行了,我没那么娇贵,待会我们一起睡这上面。”
  “公子,这可使不得!小的是什么身份,况且……”侍棋一脸正色,眼睛有意无意瞟了一眼身后的三个陌生男子,压低声音道:“小的职责所在是保护公子。”
  我知道侍棋的戒备并非没有道理。刚刚在门口,在侍棋发现了屋内有人之际,那三人也发现了我们、且知晓我们采取了戒备,想来他们的武艺绝对在侍棋之上。再者,刚见他们三人第一眼时,我便感觉到他们身上不同于常人的气息,他们绝非是普通人!我们两个装扮成男子的女子,我又不会武功,而那三个男子个个身怀绝技,倘若他们对我们起歹意,我们怕是在劫难逃!期间,我几次趁空隙望向他们,他们似乎各自在顾暇自己的事情,并没有顾及我们。但愿,一切如表面一般平静!
  我和侍棋随意吃了些干粮,而后我便和衣坐上了我的临时床铺。侍棋在柴堆边放了一个香鼎,焚起了驱除蚊虫蛇蚁的“九弥”,这是侍棋从楚府带出来的,在外的这几日睡觉一直用着它。“九弥”的香味淡淡地从香鼎中飘出,弥散在周围。“公子,你且安心歇一晚吧。”侍棋对我报以浅浅一笑,见我点头,她才在柴堆几步外的空地上席地而坐,全身散发出警惕戒备的气息。
  我的眼神飘向香案上方端坐着的月老塑像,他依旧慈眉善目、手执文书。越过月老我依旧可以看见他身后挂着的一对木匾,犹记得木匾上写着:善男信女,缘起缘灭,眷属路人,赤绳已定。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
  不知道自己怔忡了多久,当我收回目光准备躺下时,目光却不期然地对上了那个月白长袍男子的目光。他的眼神依旧温和带笑,此刻却浅浅地夹杂了探究的意味。我的心顿时一懔!他在探究什么?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瞥眼扫过其他两个男子,其中一个青衣男子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此时他正靠墙而坐,头撇向了别处,看不清他的表情;另一个蓝衣男子仰躺在篝火旁,一只手枕在头下,眼睛呆呆地盯着破旧的屋顶。
  压下不安的心绪,我侧身躺下背对了他们,双眼却不敢闭上,全身也保持着最警惕的状态,准备一有什么情况便能及时作出反应,不想拖侍棋的后腿。
  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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