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宠天下:燕王有喜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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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所有的战俘都到齐了,燕倾天轻蔑的将视线落在杨子骄的身上,大喊道:“十万俘虏,今日我就送给你了,七皇子若是有胆,本将军分文不收!”
此言一出,三军震荡,十万俘虏眼中都浮现了一丝希望,目光灼灼的盯着不不远处的杨子骄,那种要从胸前中发出的祈求和激动,就那么赤裸裸的出现在杨子骄的视线里。
然而,他还是不屑一顾,或者说,他就根本没认真看那些俘虏一眼,他的目光,一直就紧追着燕倾天的身影。
天知道这是不是燕倾天的阴谋,十万俘虏,谁知有几万是太古的人 ?'…'
他不是不信,只是根本不可能尽信!
要怪就怪燕倾天为人狡诈,他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每每让人出其不意,想当日廖运昌就是一时大意而全军覆没。
所以,别说是十万俘虏,就算是二十万,他也不可能接受,更别提拿百万黄金去换!
这一次出征他可是立下军令状的,势必要将燕倾天的人头提回去见父皇母后,所以,这一仗,他只能胜不能败!
后援军尚未到来,他不能随意调动兵马,更不能随意和龙鳞开战。
“燕倾天!”杨子骄高喊道。
阴阴的目光落在那十万俘虏的身上,冷声道:“这十万俘虏还不知是不是我太古的将士,就算是,也不知其中掺杂了多少龙鳞兵!”
“我太古的大好男儿,哪一个不是身先士卒,死而后已,既然已经身为战俘,自然是要以身殉国,以保全我太古军威!”
“十万战俘,莫说是要给赎金,就算是你燕倾天有心要送,我杨子骄也绝不收纳!”
燕倾天闻言,目光落在身后这片白色,看着他们个个垂头丧气,却又愤怒不甘,忽而大笑不止,空气中就只剩下一串嚣张,飞扬,却又邪魅的笑声……。
“看看,看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一眉一眼的看清楚,这就是你们效忠的太古帝国,这就是你们心心念念要回去的太古军队,这就是眼睁睁看着你们去死,也不不愿意上前搭救一把的太古国军!”
“黄沙埋枯骨,血容雪水中,一奔千万里,碎尸疆场中!”
“以命相博,尽职尽忠,万千尸骨中,从血水污泥中爬出来,却是有家不能回,有命无钱花,有路不能走,有心无人要!”
“十年生死两茫茫,最终,却是连十两黄金都不值,你们的命,果真是贱!”
“然而,更贱的,却是你们那颗还抱有希望的心!”
“残兵老将,大浪淘沙,你们早就是没有利用价值的沙石。”
“你们可还在做梦?”
“嗯……”
“回答本将军,你们可还在做梦?”燕倾天再一次的提高音调,怒声而出。
十万俘虏,泪眼朦胧,心碎如散沙,却又硬如钢铁。
不知是谁开口说了一句:“没有。”
然后,千千万万个“没有”紧随而出!
是压抑的哭声在空气呐喊,是无法宣泄的仇恨,在骨子里燃烧,是想要破体而出的酸痛,在喉咙间来回打滚。
这就是他们拼命效忠的皇室王孙,这就是他们拿命换来的最终结果,这就是他们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太古军威,这就是他们日思夜想的重逢时刻,这就是他们一心奔往,做梦还在呢喃的太古军营。
什么都碎了,梦碎了,心碎了,那颗效忠于皇室的心同样也碎了。
他们是龙鳞的兵,是龙鳞的马,是龙鳞开道的箭靶,是龙鳞铺路的沙石,是什么都无所谓了,但决不再是太古的兵,决不再会为太古尽一份心力。
哪怕是残肢断臂,也都愿意为龙鳞劈柴烧火,也绝不回太古,受那份屈辱。
十万人马,不知是谁开了口,那一声声,一句句:“我们生是龙鳞的人,死是龙鳞的鬼。”就这样震耳欲聋的响彻在几十万人的耳朵里。
燕倾天坐在马背上,振臂一呼,高喊道:“太古必败!”
“太古必败……。”
众将士齐声随着燕倾天高呼,龙鳞将士士气大振,雄心勃勃,可谓斗志激昂。
不过是略施小计,不过是那一番情深意切的话,燕倾天便将太古的十万俘虏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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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卑鄙无耻?
舒歌和墨流苏站在城门之上,看着那战马上,风华万千,肆意嚣张的男子,看着那耀眼的红色在风中飞舞着,那流动的弧度,那张弛的细纹,他的眉眼,他的笑意,他的冷嘲,一切的一切,都如同画中人一般。
他本就该是这样,就该是活在战场上的风云人物,他是天生的将才,他将一切不可能的局面,全都变成了由他操控的可能。
舒歌的眸子深深,光亮随着那抹红色而变得深浅不一,然而,那黝黑透亮的眸子,却由始至终,只落在那人的身上。
他的话,让人热血沸腾,又让人酸苦疼痛,如心遭万千蚂蚁嘶哑,想要抓住那痛楚,想要做些什么?想要阻止什么?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只能由着他痛,由着他痒,由着他酸楚难耐,由着他越咬越深,然后,认命的,开始享受那种痛楚。
墨流苏的眼里闪过惊艳,他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嚣张成这个模样,却又那么理所当然,仿佛他站在所有人都无法触摸的高度,然后俯览众生,高高在上,轻蔑的看着愚蠢的世人,嘴角讥讽的出声,然而,眼角,却带着怜悯。
或许是他低估了异世之魂的影响力,就这刚刚那一刻,他真的相信,燕倾天有一种魔力是无法让人忽视的。
他很能摸透人心,知道攻心为上,在这场还未开始的战争当中,其实他已经赢了。
杨子骄看着已经跟燕倾天站在同一战线的太古俘虏,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骄阳如火,他却感觉遍体生凉。
目光闪过一丝懊恼,似乎他失去了什么?
然而,还未弄清楚,还未想明白就已经失去的,他又如何得知?
愤恨的瞪着嚣张至极的燕倾天,杨子骄很想就这样冲上去跟他决一死战,然而,他不能,就算是不忌惮燕倾天的实力,惶恐的,却是那城门之上,上万的冷箭已经瞄准了他的方向,若是贸然出动,只怕他的伤亡太大。
更何况,燕倾天在湘城之中,还不知埋伏了多少人马?
明智的选择,当然是退后,退回营地再做打算。
太古三十万兵马不战而走,燕倾天知道杨子骄定是在等什么人 ?'…'
不过,不战也好,今日她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出战,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她自然也就不需要继续晒太阳了。
一声令下,燕倾天便率先回城,十万战俘自动给燕倾天让出一条大道,他们许多人的眼里尚未擦干,然而,那殷切而坚定的目光,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彷徨和害怕,也没有了刚刚的迷茫和不安,有的,是一种不顾一切的凌厉,而那种凌厉,又成了崇拜和仰望燕倾天的一种尊崇。
显然,他们服了这位年仅十六岁的大将。
做五月的俘虏,燕倾天的所作所为他们一一看在眼里,如此光明磊落的大将,不正是他们做梦都想追随的明主!
以前是沙尘蒙住了眼眸,如今,他们全都醒了,一个个顿时觉得精神百倍。
燕倾天满意的扬起嘴角,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当走到最后一个俘虏的面前时,燕倾天低头将视线落在余骁勇的身上,淡淡道:“可是满意你今日所见?”
余骁勇的目光少了以往的刺,然而,却是依旧狂傲得很,他不可否认燕倾天今日的计谋是成功的,然而,他却无法接受。
即便是七皇子并非将才,但至少他稳得住。
今日就算是换了他,这十万俘虏,他自然也是不会收的。
战场之利,取大舍小,三十万人马的安全,做为将领,自然是先保实力。
“你还是那么卑鄙?”余骁勇冷嘲道,将俘虏们的心理防线一一撤下,从一开始的好吃好喝招待,到后来索要的百万赎金,最后再免费相送。
他从未让太古士兵觉得,他们作为俘虏,将会被残杀,他给了他们希望,然而又将他们的希望打碎,又再将希望之火燃起,最后再被自己人无情浇灭。
如此反反复复,就算是意志坚定之人也会恍惚不安,更何况是做了将近半年的战俘!
燕倾天从一开始就已经安排好一切,每一步,该怎么走,如何走,他都一一做了预设,太古会不会败,其实,在他的心里,早就有了让人不安的答案。
他怕的,是父亲将来对上燕倾天,会跟他一样大意!
燕倾天不理会余骁勇的嘲讽,冷哼道:“说我卑鄙,还不如说杨子骄胆小!”
“你是第一个俘虏,也是今日最后一个俘虏,你看着他们一个个从你身边走过,可看出我安插了谁进去?”
“我给过他们机会,只不过是杨子骄不给罢了!”
“你也不用气恼,想必你父亲若是知道你还活着,未来的战局才更加有意思才是!”
听到这里,余骁勇意外抬眸,讥讽道:“你不是将我的尸首送去给我父亲了?”
“呵呵!”燕倾天轻笑,这一次连眼眸都亮了起来,很明显真的是开心了。
“我让人送了两条腿过去,你父亲就追着平南王打了一月,强攻下卢城,又弃城而去,原本八十万兵马,最后五十万不到,据说还受到了太古帝的责贬,若非如此,三军统帅,如何能轮到杨子骄?”
余骁勇听完,怒目而视,阴狠的喊道:“燕倾天!”
“你卑鄙无耻!”
“呵呵,卑鄙无耻如何?奸诈小人又如何?”
“龙鳞若想灭了太古,你父亲可堪比拦路之石,不除,如何前进!”
“本将军留着你,为的,就是让你看着,本将军是如何一步一步踏平太古!”
余骁勇气急,怒目而赤,看到那人得意的扬起笑容,眼里却是冰凉的一片嘲讽,顿时心里一震,那怒骂之声便隐于内心。
两国交战,谁胜谁负都是亡国之命,他怕只怕到那一天,父亲可能撑得住?
燕倾天看着余骁勇失语,心里暗爽不已,她留着余骁勇,为的可是最后一击呢?
希望到了那一天,余胜天可不要太惊讶才好。
呵呵,想想,都觉得大快人心。
燕倾天的马蹄往前而去,潇潇洒洒的身影如落日余晖,给人留下了无限的遐想和期待,不知不觉中,燕倾天的影响力,似乎正日益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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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墨流苏的离开
夜晚,将军府的大堂里,百万两黄金堆满了整个大堂,金灿灿的光在黑夜中十分醒目。
破浪静静的站在燕倾天的身后,目光温柔的落在燕倾天的发丝上,心里已经一片满足。
若非被她临时调去筹集这大批黄金,那今日便可一睹她的无上风采,可以想象,今日她是如何的风华绝代,在一片好声中,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她总有这样的魔力,无论她想要什么?最后,都会到她的手中,而且,还是别人心甘情愿的奉上。
长风看着木简带人将黄金一箱一箱的抬走,心里不禁有些为燕倾天着急,这些黄金可是燕家的私人钱财,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他实在为将来的事情担心。
沧海早就被冉红叶给揪走了,谁让他老是在燕倾天的耳边唧唧歪歪的,所以,就遭受了燕倾天默许的惩罚。
云帆也是轻轻一叹,目光略有惋惜。
燕倾天不理众人所想,她心里比他们更心疼钱,但是,今日所付出的,自然是为了来日更好的去赚。
十万人马,百万黄金,这只是第一步!
她从不是吝啬之人,哪怕是在最穷的时候!
她也从没乱花一分,哪怕在最富裕的前世!
这一夜,所有太古俘虏全都归顺了燕家军,他们在这一夜,个个手拿十两黄金,却眼含热泪。
在漆黑的被子里,个个将声音哭到嘶哑,淋漓尽致的发泄过后,他们更多的则是欣慰,若是说之前他们的心里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想法,那么从这一夜起,他们便全身心的投入了龙鳞的军队。
也就在这一夜,他们发誓要拼命训练,早日进入烽火中,勇往直前的敢死队!
灯火明亮的房里,舒歌手执白棋,墨流苏手执黑棋,两人正在对弈,上演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墨流苏一边落子,一边不经意道:“他们原想让太古灭了龙鳞!”
“如今局势逆转,我怕他们会从中作梗!”
舒歌闻言,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阴影,嘴角轻启,把玩着手中的白子,一边思考该放在那里,一边漫不经心道:“若是如此,不正合你意?”
墨流苏嘴角含笑,眼眸里流动着温润的目光,半响,呢喃道:“苍狼族也不知有多久不问世事了?”
“你想借刀杀人 ?'…'”舒歌挑眉,显然有些意外。
墨流苏浅笑,眼眸中的光泛起一层凉意,淡淡道:“你不觉得说自相残杀要合理些?”
舒歌闻言,心里一震,目光落在墨流苏的脸上,淡漠道:“如此甚好!”
“苍狼一族隐世已久,天下间只怕除了凤家后人,谁也寻不到他们的踪迹!”
“一来一去,想必没有三月是回不来了!”
舒歌话落,墨流苏就接着道:“所以,他的安危便要由你来护!”
“这是自然!”舒歌理所当然的回道。
“我今夜就启辰,这封信就劳烦毓世子帮我给他!”
舒歌接过墨流苏的信,目光落在棋盘之上,看着是和棋收场,再也没有落子的地方,便站起身来,漠然道:“保重!”
没有多余的寒暄,两个人亦敌亦友,实力相当,却各自暗藏心思,无法攒测对方的想法,因为他们都藏得太深。
然而有一点,他们却是一样的,那就是同样在乎燕倾天的生死,同样是在为燕倾天铺路。
墨流苏趁着皎洁明亮的月色走了,形色匆匆,面容凝重,马厩里的千里驹嘶鸣一声,燕倾天站在窗前,诧异的侧耳倾听着,随即推开房门。
一袭白衣如踏月而来的舒歌正站在门口,右手微扬,明显是敲门的姿势。
被夜色所掩的眸子透着一丝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