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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疯狂新梦想-第39部分

小说: 疯狂新梦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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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哲人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我则认为女人甚至不能一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女人伸足踏进这条河流时是这个女人,女人把脚从这条河里收回时便已另一个女人了。不是世界变化的太快,而是女人变化的太快。世界是可知的,女人则是不可知的。所以,我最终离开了这座充满**的城市,不能说不与阿依古丽和舒君君这两位女性有关。那一天,我是充满感伤地唱着著名音乐家贺绿汀先生的《森吉德玛》离开这座城市的。我相信,贺先生只要知道还有个叫方芥舟的人在歌咏他的作品便会感动万分的。这个充满了噪音与三流歌手肉麻而煽情的流行歌曲的城市已经没有了音乐,这就像现在的瓢城人都没有了灵魂一样。——跨上了骏马离别了家乡哪怕路途多遥远为了我心上的姑娘我走遍了茫茫草原啊哈美丽的姑娘啊森吉德玛……

    我的森吉德玛—汉语里被唤作月亮花的维族少女阿依古丽!

    但阿依古丽此刻在天上,而我此刻双脚站在著名的滨海城市瓢城的水门汀路面上。形而上与形而下便是如此天壤有别遥不可及。我的朋友姜广平离开了我了;我的老婆舒君君与我的夫妻关系也已名存实亡;我心爱的姑娘阿依古丽则永远地在这个世界上消逝。我该怎么办?我可得再想想其它的办法而活下去——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这是书上说的。活就活着,别再去问为什么活怎样活,活着就是存在。其实,人有时是完全可以忽略灵魂不需要灵魂的。你方芥舟不是也说过,他们离不开上帝正如我离不开他们一样,上帝如果不是我这模样又会是其他什么模样?上帝只是人类虚设的一种偶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偶像:守财奴有守财奴的上帝,卑贱者有卑贱者的基督,强盗信奉胡麻开门,魔鬼信奉撒旦。人类其实与上帝无关,正像幸福与精神无关。人的一切活动其实在终极意思上都只关心感觉,所以,我现在必须找到舒君君。我相信,只要我以一种崭新的方式占有了她,让她产生一种新的感觉,至少在占有瞬间,她的脑子里不会再有欧阳。我知道欧阳比我有钱,可我绝对相信,我有一样东西,欧阳已无法拥有。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女人是一种动物。只要你占据了她的要害部位,什么自尊、荣耀、骄傲与矜持全部崩溃。那时候,你是君王,她是奴婢!所以,我必须找到舒君君,重建我男子汉的威严。我不需要西安一枝刘的帮助,这一点我与欧阳迥然不同。

    我在海滨浴场找到我的妻子舒君君时,她正在为欧阳按摩。我平静地坐到他们的遮阳伞下的情侣座旁,端起了一听冰镇雪碧;然后,我便仔细欣赏舒君君在比基尼里面对欧阳献媚。我哦皮笑肉不笑。欧阳至少现在是趴着的,而我是站着的。他必须经过按摩,而我的肌肉钢铁般坚硬。我看见欧阳的没有肌肉的手臂与胸脯很可怜地在我的观照下自惭形秽。我于是对舒君君灿烂地一笑,说,你好,舒小姐。欧阳看了看我,便转过头低声地问舒君君说,这男人是谁?舒君君说,我的一个同学。来干什么?欧阳又问。我来找她借点钱。这次我没让舒君君回答。舒君君与欧阳都楞了一下。但欧阳很快便醒悟了一般,他问我,借多少?我竖了三根指头。三千?欧阳问。我冷笑道,欧阳,放聪明点,我老婆就值这个数吗?欧阳看了看舒君君,然后拿下墨镜,狠一狠心,好,就三万。说着,拿出了支票本子,狠劲地划拉了几下,然后撕下扔给了我。

    我拿过支票,对欧阳吹了一声口哨。听着,欧阳,你与我老婆上过几次床,我这儿都记着,有一次就三千。这三万,我与你说白了,是这之前的,以后你上床你自己得用心记好了。告诉你欧阳,我姓方的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惹毛了我,先奸了你女儿,后杀了你全家。

    舒君君气急了,方芥舟,你把我当什么?

    婊子。我在他耳边轻轻而又冷冷地说。

    我扬长而去时回头瞥了一眼舒君君,她伏在欧阳的怀里哭泣,像个小女孩一样,欧阳大人般的哄着她抚摩着她。我看着恶心,呸了一口,走进了城市。

    我知道这个城市已经失去了肖荻。肖荻已经成功地逃离了这座城市。肖荻走了,去了南方。在我积极地谋求走进瓢城的当口,他正积极准备去南方发展。南方是现代人的图腾。可我却还在为进入瓢城奔波。其实,我也完全可以到南方的。肖荻是我的大学同学。肖荻是个够义气的人,他走了,给我留了个条儿:房子你先用。进入瓢城的第一天我便没有去老婆那儿而是住在肖荻这里。老婆向我严正声明:先分居,后到法庭解决,不怕你姓方的不答应。我在《寻找阿依古丽》中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与阿依古丽的第一次**就是在这城市边缘的房子里。阿依古丽那一天在做完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走出某种心境。我知道处女很难走出自己的第一次。少女对自己的第一次**总是带着一种悲壮、神圣、虔诚与感伤。阿依古丽在那段很长的时间里其实只做了两种最后的仪式——忏悔与祭奠。这个过程一般说来会持续十五个月零七天。十五个月零七天过去后,少女由第一次的破身开始进入到女人的角色心理。这时候,少女便完了,猜忌、狭隘、小气、庸俗、市侩气,全像灵魂般的附着到曾经是少女的纯洁灵魂上。那纯洁的灵魂曾经像布——一片白布。可到此会变得五颜六色,肮脏不堪。到此为止,女人的精神世界当然仍然像布,像肮脏的裹尸布与女人的亵布。幸好,阿依古丽死了。阿依古丽葬身于小海子水库。我的胡大,阿依古丽死了,这比什么都好。因为,一颗纯净的心灵得救了,一个真正的灵魂得救了。阿依古丽纯净地升天了。这是值得庆贺的事,而我们,肮脏的人,死了以后是要到地狱的。

    在这种心境的支配下,我走进书房,拨通了舒君君的电话。我对自己感到莫名其妙。

    舒君君说,是谁?语调低沉而又充满了失落。

    方芥舟。我说。

    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想看看你在不在。

    你还能想着我?

    怎么不想?你现在还是我的老婆嘛。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死缠硬磨,等到我有了那种心绪时,自然会与你到法院去解决的。君君,你现在可越来越精神了,那天在海滨浴场,如果欧阳不在场,我可能会与你亲热一番的。我已经有七十多天没近女色了。

    现在说这些有啥用?不觉得无聊吗?我很累,想休息了。我与你离是铁了心的。

    为什么?

    舒君君没有回答,抽泣了几声才搁下电话。

    我想来一次恶作剧的心绪一下子无影无踪了,我不知道舒君君为什么伤心。我其实很爱我的老婆,我之所以不同意离婚就是因为这一点。可现在舒君君伤心了,哭了,莫非是因为那三万元人民币?
第五十二章《逃离一座城市》(之三)
    我想问一问女儿方舒怎样的,但我没来得及问。我还想告诉舒君君我在肖荻这儿,也竟然差点儿告诉我的电话号码和我还爱她什么的。从这一点你可以看出我是个多少有点多愁善感喜欢怀旧的人。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现在应该已不再是一个抒情诗人了。瓢城是一座无情之城,现在也不是一个抒情时代。我为什么还要保留感情?为楚水,为瓢城,还是为舒君君?甚至为我都已无需感情的投资。这是一个投资了感情也无法产生出感情的时代。比如说,我爱我的朋友姜广平,可姜广平只给我一张冷笑的脸,我爱舒君君,可舒君君只给我一个冷冷的背。这是一个饿死诗人的时代。这是一个感情危机的时代。瓢城是一座巨大的无情的老虎机。这架老虎机吞下三万元因该只是瞬间的事,可是我拿着从舒君君那儿敲诈来的三万元一时无所适从无计可施。我不知道我必须将这三万元扔到哪里?我似乎有过扔一万元给那个猪模熊样的胖局长的一闪念。我知道,他既然对我开了价就一定为我的调动成功地帮上了一次大忙。可我担心他拿了这一万元后会突然中风脑溢血或心肌梗塞动脉硬化不治而亡一命呜呼。那样,我这一万元就真的不如投到老虎机的嘴里了。更重要的是我已不想调动了,就这么在瓢城做一个完全的异乡人,做一个旅人一个过客,何必一定要将关系调进来。难道仅仅为了女儿。

    不过,从任何一个角度讲,我都舍不下方舒。对我,对舒君君而言,方舒是一个结。她的名字连接了两个姓氏而成为两个姓氏在种族上延伸的标志。她使我与舒君君的关系变得微妙而又暧昧。我是方舒的爸爸,舒君君是方舒的妈妈。我与舒君君又应该是什么关系呢?方舒七岁,小学一年级学生。她在幼儿园里便是红花幼儿,会三十一种少数民族的舞蹈,会弹钢琴,会在电视台里主持少儿节目。自小她的身上便禀承了他父亲身上为数不多的几个文学细胞和音乐细胞,并且发扬光大。她因此语调流畅出语惊人。她的妈妈是英语系助教。所以,有两种语言能在她的嘴里自由进出活蹦乱跳。我可以丢了我老婆,可我怎么能丢了这么个可爱的女儿?

    我对自己毫无办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出去走走。这段时间,我把小说给搁了。小说从我的脑子里逃走得无影无踪。我去了一趟深圳,回来后,想写《南方以北》的。可我没能写得出。我便将题目和材料送给了姜广平。姜便做出了一部杰作。我想,我总不能为婚姻而搁了小说。到此,我必须告诉你我的职业了。职业心理的形成就是因为有了职业。职业心理形成后,人便很难走出这一心理了。我在楚水是县报的一个小编辑和小记者。楚水撤县建市后,我便成了市报的一个小编辑和小记者。可我知道,我不太适合做这种行当。正像我不能为了婚姻而搁了小说,我不能总是推着那帮写作水平还停留在中学作文阶段的作者向前跑而自己则立足在原地。我早就辞职了,确切的讲,我现在只是一个都市闲人,但关系还在楚水文化局。你知道什么关系吗?关系其实与网无关,可是关系就像网一样罩住了你。在我的头上不是天空,而是网。那个猪模熊样的文化局长跟我要的就是关系。可我要不知道我怎样才能从楚水的文化界进入到瓢城的文化界。我可以告诉你,编辑是培养文化精英的机制,而我现在却在文化界以外,想想便让人有点不服气。

    所以,我从出租车上下来时便不知不觉地走进了海悦大酒店。那种叫五粮液的的液体被我一点一滴地灌进肚里。我对酒向来没有好感,酒能乱性。听说舒君君就是在一次喝酒之后面若桃花被瓢大校长欧阳给嫖上的。现在我终于知道酒这个东西是个什么了。我的一大把钞票便是被它骗给了海悦大酒店的付银台。那个侍应小姐还索了我一张老人头说这是小费。全是酒给闹的。它呆在上好的玻璃瓶里安安静静,一副淑女的模样,可一旦到了我的肚里,你看它搔首弄姿,挤眉弄眼,活脱脱一个小婊子,撩拨得人不知东西无所适从。我不知道我在那个侍应小姐的不锈钢盘子里放了几张老人头请她去帮着付帐的。总之,我掏出的一大把全没了。后来我就伏在雅室里呼呼大睡了。酒让我睡的。这期间,我做过宰相,当过刀客,学过嫖女人,死过一次。梦境生动无比,却零乱不堪,像一片片碎布,一副生活本真的样子。醒来后我看见那个侍应小姐掩着嘴在笑。她催我醒醒,快打烊了,你瞧,都快凌晨一点了,你这顿晚饭吃了六个小时了。有什么事想不开呀老板。说着,她的手开始职业性的抚摸着我。我知道,她不是抚摸我,是想抚摸我怀里揣着的老人头。这样的女人我还不懂!

    我说,没什么事,说了你也不懂。

    你可以说说嘛,或许我能懂点,我可是中专毕业生哩!你睡哪个房间?我送你回去。

    话已经很明确了。可酒醉中我却无法知道这姑娘已经为我动心了。事后,我当然晓得是我那种一掷千金的款爷派头打动了姑娘的芳心。她听说我是本城的,没包房间,便有点失望。但随即她就主动将我扶回到她的宿舍,另两个室友正好今天出差了。你先睡,到天亮再回去,我先去冲个澡,或者你也来洗个澡,这大热天,不洗澡可不行。我记得她是这样说的。

    姑娘叫丁亚琼,一个很好的名字。以至我在很多小说里都愿意将这名字派给一个美丽的姑娘。丁亚琼在海悦的任务是端盘子。她端盘子时经常把她的媚态也放在盘子里伺机出售。可是直到遇上我之前也没能遭遇买主。我在懵懵懂懂的时候成了她的顾客。但那是在酒醉的时候,不能当真的。我在走进那个充满臭袜子与劣质化妆品的混合气味的女工宿舍时,我的酒还没有醒。我的“力比多”可是醒得比我早。我说过,我饥饿了七十多天了。所以那天也里丁亚琼被我整得死去活来。这当然也不能当真的。是酒让我睡了她。谁让她惹我了。

    第二天早晨,我醒了。太阳懒洋洋地爬进了气窗。丁亚琼不上早班,便要送我回去。我说,不必了。

    可是,你已经要了我了。丁亚琼说。

    我于是冷笑道,那么你要多少?

    三百,至少三百,不能再低了。丁亚琼的嘴唇涂得红红的,一张开,便是血盆大口。

    在这瓢城,“打枪”可只要三十呀!行情我是懂的。我边掏钱边说,一副老嫖客的模样。

    我可不是那一种呀,我是会英语的。丁亚琼说。

    又是一个会英语的。我赶忙付完账,随后边飞也似的穿过大厅,推开了大酒店的玻璃旋转门。会什么语不好,偏要会英语。英语把女人全给惯坏了。

    我走出门时,听见了丁亚琼在身后喊,喂,方老板,你还来找我吗?

    我当然不会再去找这个姓丁的亚琼,尽管她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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