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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血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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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颜平怒冲冲对宪兵队长吼说:“你们太过份了,怎能这样对待我的太太。”

  宪兵队长不买霍颜平的帐说:“你太太通抗日军,井谷队长不保释,你和你的太太统统地死啦死啦的。”

  “我到多门师团长那儿告你去。”

  “八格牙鲁。”

  井谷把宪兵队长拽走。

  霍颜平内心敬畏日本人,不敢强硬下去,搀扶青青到马拉轿车里,到家后,黄青青醒来,泪流不止,霍颜平请来大夫,打针吃药,经心护理。看到妻子遭受如此磨难,他更加恼恨黄汉国了。

  “你哥哥不顾自己妹妹的生死,与日本人对抗,简直没有人性。”

  “我哥哥是对的。”黄青青此次被捕,对日本人的凶残,有了切身的体验,日本人所施的酷刑,不单是鞭子抽打,灌凉水,他们剥光她的衣服,象观赏怪物似的,还有的宪兵往她嘴里撒尿,引来其他宪兵的淫笑和狂叫,这些她难以启齿讲给丈夫听。

  霍颜平悻悻说:“你不要再为你哥哥辩护了,他打死了那么多日本人,连我也差点死在他的枪下。”

  黄青青醒悟说:“怪不得日本人问起我哥哥写的信,是你告诉日本人的。”

  “我不那么做,这次咱俩都完了。”

  黄青青指着丈夫说:“你……你连我哥哥也……”

  “青青……”

  黄青青愤怒极了,狠狠地打了丈夫一记耳光。

  “你……”霍颜平惊愕。

  黄青青扑在炕上,放声大哭。

  

血证(42)
四十二

  杨家大院被日本人占领后,宝和屯笼罩在恐怖气氛之中,特搜班经常闯入百姓家,以搜查为名,明夺暗抢,稍有不服者,抓进大院,打个半死。如今的大院成了阎王殿,人们不敢从大院门口过不说,在屯道上遇见日本人和特搜班的特务,赶快躲避,来不及躲避,便站到一边,让开路,有眼色的点头哈腰施礼,奉承几句。除了上屯外伺弄庄稼,家家紧闭房门,不敢串门扯闲白,怕被特务看见,诬陷聚众闹事,密谋反日。不过,也有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不但敢抛头露面,还敢到大院门前探头脑往里看,和出入大院的特务嘻皮笑脸,打情骂俏,这人是胡月香。

  胡月香在杨天福被日本人当街劈死后,细心的人记着她不出家门的天数,顶多不过半个月,待她再出现在众人面前,举止做派,身上穿戴与以前相比没两样,不,应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粉红色的绸衫是新式样的,据说是东洋裁缝做的,又短又瘦,下摆刚盖住肚脐眼,紧锢的前胸,好象随时欲绽开,那乳头象两个钮扣,隐约可见,水葱绿的裤子,走起路,手摆,腰扭,屁股动,好个浪气。别说男人,就是她的同性见了,也禁不住多看几眼。

  胡月香一年到头,从不忙碌也从没有闲的时候,吃饭是活儿,每天太阳升得尺竿高,她便走出篱笆院,或站在家门口,东瞅瞅,西看看,有过往的人,无论老少男女,她都能搭上话,屯里哪家有大事小情,她也凑上去,不少人讨厌她,更多的人喜欢她,当然喜欢她的都是男人,有她在场,男人神色都飞扬开,争相露脸。日本人来后,热闹场景少了。耐不住寂寞的胡月香,常到大院门前,这儿男人多,若没有男人围着她,那日子过得还有什么劲气。以前,她很少到大院前的,杨天福怕父亲和淑英看见,不让她来。

  大院里的特务,都争着与胡月香搭话,说笑,有心计的常偷偷塞给胡月香粉盒,小镜子一类的东西。胡月香得了谁的好处,对谁准有特殊的表示,叫声哥哥,或往那人身子靠一靠。那些日本兵因言语不通,举大拇指夸胡月香漂亮,野性的在胡月香粉腮掐一把或摸一下胸。他们之所以没太过份,怕吓跑了胡月香,再不来大院门前,那就没有趣事了。

  屯里的汉子,见胡月香与日兵,特务那样亲昵,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常在背后咒骂胡月香。

  “妈拉巴子,这个卖大炕的娘们儿,尝够了中国爷儿的玩意,还想开开洋荤。”

  “你看她见了那个叫平川的日本人,贱得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

  “她靠脸蛋吃香喝辣的,这也叫能耐,你眼气叫你老婆也学她那样呀。”

  “你小子不说人喀,我劈了你。”

  “你别门后大刀,有种当那娘们儿面前骂呀,我看你八成是捞不着,着急上火了吧。”

  这些话,胡月香听见也装没听见,她才不在乎呢,杨天福一死,她失去靠山,她不拢住几个特务,靠什么活儿啊,有时闲言碎语说得太不入耳了,她便站在屯道上,拍手打掌骂上一阵,最后少不了威胁说:

  “我没偷没抢,没抱谁家孩子下井,哪个王八犊子再跟姑奶奶过不去,我让兰班长抄他的家,砍他的头。”

  特搜班长兰炮头在宝和屯,威风仅次于平川。

  胡月香与兰炮头重续旧情,他一来,胡月香就象待承杨天福似的陪他吃喝,陪他抽大烟,也陪他睡觉。开始时,兰炮头摸不清胡月香是真心和他好,还是别有所图。他拐弯抹角问胡月香,被胡月香一顿连珠炮的话呛住了。

  “我交相好的,给身不给心,你要是刨根问底以后别来了,我不靠你也饿不死。”

  兰炮头说:“你脸子太急了,我怕你还想念杨天福。”

  “他成了鬼,我想念他顶吃还是当喝?谁给钱我就和谁好,你没钱我也照样不搭理你,别看你是特搜班长,我不怕你的家伙硬。”胡月香三句话不离本行,开口就是荤的。

  兰炮头不想惹胡月香,忙说:“好,好,算我没说。”

  胡月香又说:“过一天少两响,我这样的人还有啥扑奔。”

  兰炮头说:“月香,你说个公平话,我与杨天福比,谁对你好?”

  “差不多,杨天福花钱比你冲。”

  “他家多有钱啊,可我也没少往你儿捣弄东西呀。”

  “要不我咋又和你好上了呢?”

  “月香,你真和我好,就听我的话,以后少去大院门前转悠。”

  “咋的,怕我和别人相好?这你管不住我,我从小爱凑热闹。”

  兰炮头抹下脸,不高兴了。

  胡月香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她不想惹恼兰炮头,嘻笑着依偎在兰炮头怀里说:

  “我的兰班长,你放心,我不会有外心的,只陪你一个睡觉,行了吧?”

  兰炮头满意了,搂住胡月香,滚成一团。

  胡月香照旧去大院门前闲逛,不但与日兵,特务逗笑取乐,还与平川相熟上了。

  平川是个好色之徒,事变前去胡月香家,挨了杨天福一顿打,他并没因此忌恨胡月香,相反,初次与胡月香相会的欲火又重燃起来。

  胡月香与平川又说又笑,虽言语不通,两人连说带比划,唠得还挺热乎。

  “太君忙吧,我不耽误你了。”

  “我的不忙,我的高兴与你说话。”平川眼睛如毒蛇信子在胡月香脸和胸上,舔来舔去。

  胡月香脸红了:“太君,你咋这样看我呀。”

  “你大大的漂亮。”

  胡月香嗲声嗲气说:“呀哟,太君真会说话,我再漂亮也不如太君穿皮靴,挎洋刀神气啊。”

  平川哈哈大笑。

  “太君,天不早了,我回去做饭了,你有工夫到我家坐一会吧,你这个大官是不肯到我们小户人家的。”

  平川忙说:“不,我会去的,一定会去的。”

  胡月香妩媚一笑,转身飘然离去。

  平川注视着胡月香的臀部,眼珠差点掉下来。

  兰炮头不让胡月香到大院门前,就是怕平川鱼儿吃腥。

  平川早想去胡月香家,但他知道胡月香是兰炮头的相好,虽然兰炮头听从他的遣派,两人必定还算有点交情。兰炮头猜出平川心思,给平川找过两个女人,平川玩弄后,总觉不尽性,一次两人喝酒,平川以酒盖脸,提起胡月香。兰炮头心领神会,想自己若干出名堂,得靠平川提携,而今不满足平川,不要说升职,说不定要掉脑袋。反正胡月香也不是自己的老婆,不,真是老婆也得舍出去,他对平川许诺改日陪平川去胡月香家,让他玩个痛快。

  兰炮头夸下海口,不知胡月香能同意否,他了解胡月香,不愿做的事,刀压脖子也不怕,再说,他把平川领去,胡月香伺侯不好或让平川下不来台,平川怪罪他,岂不是费力不讨好。

  “啥儿,你让我陪平川?好你个姓兰的,一年前你领平川上我这儿,那时我没说啥儿,眼下咱俩相好,你巴结平川,又打我的主意,你当我是窑子娘们儿,谁愿睡就睡呀,你这个不是人捧的东西,你滚出去,咱俩从今后一刀两断。”

  兰炮头涎着脸说:“月香,我知道你是有情有义的人,我也不想让平川……我实在是没办法呀,我归他管,月香,算你帮我了。”

  胡月香一扭身说:“你为升官发财,咋不把你老婆让给平川呢。”

  兰炮头说:“我老婆在镇上呀,平川看上她,我还巴不得呢,我舍得老婆,舍不得你啊。”

  “少拿嘴哄人,舍不得还让我……”

  兰炮头眼珠一转说:“月香,我这是为你好呀。”

  “为我?”

  “是啊,你和杨天福的事,平川没治你的罪,为报答平川,你也该陪陪他……一次还不行吗?”

  胡月香不言语了,她不是贞洁的女人,也犯不上为谁守贞。

  “月香,你还让我跪下求你呀?”

  “你说过不许我交别的相好。”

  “我那话当狗放屁了,今后你再找谁,我不管还不行吗?”兰炮头嘴这么说,心里在暗骂胡月香,他见胡月香沉吟着,从怀里掏出一对玉镯子,双手奉上。

  胡月香抓过这稀罕物,戴在嫩白的手腕上,露出了笑容。

  这日,兰炮头与平川来到胡家。

  胡月香已做好准备,擦胭抹粉,头上戴着一朵新艳的野花,嘻笑颜开,又敬烟,又斟茶。

  “太君大官,难得来我这儿呀,快上炕吧,屋子小,乱七八糟的,太君别笑话呀。”

  平川踏入溢满粉香的屋里,再看天仙般的胡月香,神不守舍,心里发痒。

  兰炮头把两盒点心放在柜盖上说:“月香,这是平川队长特地从镇上给你买的。”

  胡月香笑说:“太君这么心疼我,我可咋谢好啊。”

  平川故作文雅地说:“小小的礼品,我的心意。”

  兰炮头见炕上铺着松软的缎子被褥,心里油升上醋意,但想到由此给他带来的好处,不免又喜滋滋的,他俯在胡月香耳边嘀咕几句。

  胡月香呸了一口说:“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不放心,留在这儿看着姑奶奶咋和他……”

  “你真是个膘子,我晚上拎两只烧鸡来慰劳动你。”兰炮头说完走了。

  屋内剩下胡月香和平川。

  胡月香还是第一次结交日本人,她有些紧张,说到外间烧开水蹲在灶口边镇静了好一会儿,心一横站起来,把外屋门插好,回到里间。

  平川虽急不可待,却不想粗鲁行事,他要象品尝一种美味似的抚玩这个令他垂涎已久的女人。

  “太君,你吃茶呀?”

  “你的不要客气,我们的是朋友。”

  胡月香挨平川坐下,两只手交放在腿上。

  平川想取悦胡月香,可惜中国话说得太生硬了,加之胡月香离得这么近,香气袭人,他心中的欲火迅速地升腾着。

  胡月香明白对平川不需要说过多的话,她脱鞋上炕。

  平川眼睛随着胡月香转动,身子也倾斜过来。

  胡月香淫态十足地笑说:“太君,你还等啥呀?”

  平川咧嘴笑了笑。

  胡月香慢慢解开衣襟,雪白的颈窝露出来,接着是那对高耸的乳峰。

  平川呼吸急促了,嗓子干涩,他咽了几口唾沫,手下意识放到下腹,似乎想抑止那膨胀的冲动。

  胡月香整个胸泛着一抹光彩,丰润柔白,她躺下来,用手把双乳堆起,挑逗说:

  “太君,你喜欢吗?”

  平川的血液加速了流动,神经也兴奋得颤粟起来,原始的野性爆发了,再也不顾什么文雅,猛地跳上炕,脱下自己的衣服,而后疯狂地撕拽下胡月香的裤子,山一样地压下去。

  两个精光的身子叠压在一起。

  平川野兽般地吮胡月香的脸、胸,恨不得把胡月香揉碎,吞到腹中。

  胡月香不呻吟,也不喊叫,默默地忍受着,眸子闪烁着阴冷的寒光,盯着平川,在平川达到高潮,闭上眼睛,面目出现痉挛时,她的手伸到褥下,摸出一把亮闪闪的杀猪刀子,收曲右臂,将刀尖对准平川的心房,用力一推,刀子迅速而又顺利地刺进去。

  “啊。”平川闷叫一声,睁开眼睛,脸上僵固着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

  胡月香胸腹一挺,将平川掀落到一边,她滚爬起来,拨下立在平川胸口的刀子,一股鲜血喷出,她没有躲避,举起刀照平川的下身,剁菜瓜似的又砍又扎。

  骄横的平川,一命呜呼,魂归东洋。

  胡月香脸和身溅满血,她见平川已死透,松开刀柄,双膝跪下,面朝窗外,双手合十,举在鼻下,喃喃说:

  “天福哥,我给你报仇了。”

  胡月香自杨天福死后,性情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几个不眠之夜,她决意为杨天福报仇。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和杨天福是真心的相好,刚与杨天福勾搭时,她确实图其钱财。但不久她对这个杨天福产生一种特殊的情感,是的,杨天福也玩弄她,蹂躏她,可他把她当成女人,把她的家当成自己的家,有什么烦心事,便来到她身边,对她倾吐。他粗鲁,打人,骂人,在她面前,却是那样的温顺。这一切,使她体尝到做女人的满足和欢快。她无需杨天福的表白,相信杨天福一辈子会待她好的,她不要求杨天福明媒正娶她只要杨天福能永远照顾她,万想不到,她的寄托成了梦,杨天福被平川杀死,她一闭上眼睛仿佛更看到杨天福血淋淋的身子。她放荡,她无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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