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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六安王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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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庆接过一看,原来是六安王上呈的一份奏疏: 
  六安王臣庆恭请圣安,愿吾皇龙体康健,福寿无疆! 
  六安原为东夷贫瘠之地,近年来连年水旱灾荒不息,黎民困苦,国力衰微,瘟疫猖戾,满目疮痍,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臣自今春二月之国以来,夜以继日,废寝忘食,修整国政,赈济灾民,兴修水利,疏通商贸。未敢稍有懈怠,有负天恩。然吾国已元气大伤,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杯水车薪,难解燃眉之急。臣数月来食不甘味,夜难安寝,愁肠百结,忧心忡忡,苦无安民富国之良策矣! 
  臣闻先帝时贾谊曾云:“仓廪实而知礼节。民不足而可治者,自古及今,未之尝闻。“臣思吾国若要长治久安,当务之急,须行富民强国之策。臣与左右议政时,论及国中之蓼县境内有众多铁矿资源,若能加以开采,当可开通国民之财源。然铁矿开采朝廷素有制度。臣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唯望圣上能恩允臣代为朝廷开采冶炼,所得之利取三成上交朝廷,剩余之利容臣代朝廷赈济灾民,是为“以冶代赈“之策也。如此,一者灾民受益;二者王国受益,三者朝廷受益,诚可谓三全其美、各得其所,皆大欢喜也!恳望圣上念及百姓之哀苦艰辛,予以恩准,使吾六安之黎民,普沐皇恩!此乃六安之幸,万民之幸,天下之幸也! 
  石庆读过奏疏,瞅了瞅武帝,并无一语。 
  武帝笑道:“这个六安王人小鬼大,馊主意倒是不少。他之国未足一年,便惹下偌多事端。朕还未追究他的罪过,他竟倒顺杆子往上爬,找到朕了!什么‘以冶代赈’?亏他想得出来!这不,剜肉剜到朕身上来矣!不仅如此,他小小年纪,竟学会走门路了,而且还走到朕的后宫里来啦!” 
  石庆道:“据臣所知,六安连年受灾,确属实情。国破民苦,百废待兴,想想也不容易。倒也是难为这位少年王爷了。” 
  “你倒是很会为他说话嘛!他不容易,朕就容易么?” 
  “臣多嘴了。臣想,他也是在为朝廷分忧嘛!” 
  武帝又笑了笑,道“也没什么。他倒是颇有朕年轻时的那股邪劲儿!你说,朕倒是该不该准他?” 
  石庆笑道:“此事既关国策,又为皇族之家事,陛下当乾纲独断,非微臣所能妄言也。” 
  “你也学会滑头了!”武帝笑了笑,道:“也罢,只要他是真心为朕的江山社稷着想,为百姓造福,朕就准他一回吧。六安之地,朕倒不图其税赋贡献,只要能安定融和,不出乱子,朕也就就知足了。不过,他要是心存他念,朕也不会轻饶!” 
  “皇上圣明!” 
  “你就代朕拟道旨吧。三七分成不行,太便宜了那个猴崽子了!就按四六分成吧。另外,告诉他,所冶之铁,只准打制农具,不得打制兵器,违者就拿他刘庆是问,严惩不贷!” 
  “诺。” 
  圣旨不多日便送达六安,刘庆览之欣喜若狂,谓管筇道:“皇上真乃圣明之主也!” 
  “是啊,”管筇道:“六安中兴,在此一举矣!” 
  刘庆朝管筇躬身一揖,道:“六安若能富强,先生乃头功也!” 
  管筇笑道:“此皆主公诚感天子,王后鼎力襄助所致,老朽不过聊尽职守而已,焉敢贪天之功?” 
  “先生为善而不彰,居功而不矜,真乃当世之大贤也!” 
  管筇笑曰:“主公过誉,倒让老朽无地自容了!” 
  正谈笑间,忽听外间有人喧哗,二人至厅常一看,只见国相毛苍、内史周原、中尉邵仲及郎中令等不邀而至,正在猜度圣旨之事。 
  刘庆笑道:“正要着人召请,想不到诸位俱已来矣!也罢,待吾将圣旨传达与尔等,就此会议此事。”言毕,就让管筇宣旨。 
  众人听过圣旨,无不欣然。纷纷献计献策。刘庆安排国相毛苍负责征选精壮劳力入蓼,内史周原负责物资筹集资金调运,中尉邵仲兼任矿区监察史,总揽采冶事宜。  
                  
二十五
  蓼县的矿井如期开工了,据信使送来的呈报,一切都还顺利。但此事关系重大,刘庆总还是放心不下,便带了朱然、钟沮亲往视察。恰好那天芊儿也在王府中,听说此事,便缠着也要随行。刘庆经不住她的软磨硬缠,便也将她带了去。
  铁矿现场打了两眼矿井,其中一眼的掘进速度很快,已打到十几丈深。采出的矿石堆了一大堆,看上去成色很好,这让负责开采的邵仲甚为得意。
  刘庆与众人下到矿井深处,看到井中用于防塌方的圆木撑架排得甚是稀疏,有些木料太细,矿井的顶端上到处渗水,时不时有一些碎石从支架的间隙中崩落下来。刘庆便对身边的邵仲道:“这样马虎不行!这些木料要承受成千上万斤的压力,一定要挑选粗实的好木料,要确保矿工的人身安全!”
  邵仲解释道:“眼下矿上的用度很大,一时又弄不到那么多好木料,又要急着赶进度,便只好将就着用了。”
  “万万不可!”刘庆斩钉截铁地道:“木料虽金贵,工期虽紧迫,但与人命相比,皆微不足道也!人命关天嘛!当年孔夫子府上的马厩失火,仆人向夫子禀报。夫子开言即问:‘伤人乎?’并不问厩中之马伤了没有。世间的一切,唯有人命是最最珍贵的。吾将矿上的事儿交给你,你首先要确保矿工们的生命安全,此乃重中之重!要是出了差错,便要拿你是问!”
  “诺。”
  正说之间,站在刘庆身边的芊儿忽发一声尖叫。众人抬头一看,但见刘庆头顶上有一块磨盘大的巨石已经裂开,摇摇欲坠。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芊儿以肩膀猛力将刘庆推出,刹那间,那块巨石轰然而下,正落在刚才刘庆站过之地。
  大伙都惊出一身冷汗。刘庆虽被推得摔倒在地,所幸并未受伤,倒是芊儿,腿上被一块碎石砸伤,流出的鲜血,将裤子都浸红了。
  众人出了矿井,邵仲慌忙跪倒在地,道:“全是微臣之罪,让王爷受了如此的惊吓。幸亏芊儿眼尖,可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也!要是真地伤了王爷,微臣可就是万死莫赎了!”
  刘庆叹了口气,道:“起来吧。井下安全的事,可不敢再大意了!”又笑着对芊儿道:“芊儿乃小王之福星,前番救了王后,现在又救了小王,真该好好谢你一谢了!”
  一句话将芊儿说得面红耳赤。芊轻声道:“要说福星,王爷才是咱六安人的福星!要不是王爷来,六安还不知成了啥模样呢!再说,今儿的事,甭管是谁见了,都会挺身而出,你想啊,要是王爷没了,六安还有吗?要说谢呀,还不定是谁谢谁呢!”
  众人听了芊儿的一席话,都乐了。刚才的紧张气氛,也随着大伙的呵呵一笑而云消雾散了。
  回去的路上,由于芊儿的腿受了伤,刘庆便将自己的车让芊儿坐了,自己乐得与朱然和钟沮骑马。一路上,大伙儿笑语喧天,二百多里的路程,居然没什么感觉就到了。
 
                  
二十六
  芊儿回到六安,在床上躺了大约上十天的光景,腿上的伤便差不多好了,又可以下地走动了。 
  芊儿是个闲不住的姑娘,也是个古道热肠之人,除了家里家外的活计外,凡是三亲六眷左邻右舍谁家有点什么事,只要招呼一声,她都愿意跑过去帮忙。别人也都乐意找她。
  芊儿家在城中有一个亲戚,是芊儿的姨父,也就是开杂货店的那位徐三。徐三的老伴因饥饿而死,几个子女亦不在身边。因而,芊儿一有闲空便常过去照应一下,送点新挖的野菜,还把自己做的布履送给这位姨父,让老头儿卖几个铜钱聊补无米之炊。那日刘庆所买的那双布履,做工甚是精细,便是芊儿的手艺。
  一日,芊儿又拎了几双布履来到徐三家里,恰巧徐三出门去了,不在家中。六安城里,但凡贫穷人家,外出时门上一般多不上锁,正所谓‘家贫不怕贼偷’也。
  芊儿见屋里的地脏了,便寻了把扫帚扫了扫。见床上的被褥脏了,便将其拆下准备浆洗。不料被面一拆开,里面竟露出几张旧羊皮来。芊儿正纳闷,细一瞅,却见这些羊皮上密密麻麻地写上了许多小字。芊儿虽跟王后学习读书识字,但毕竟识字不多。有些字认得,有些字认不得。但那上面的数字倒是认的不差。芊儿认真瞅着这张旧羊皮,觉得其中大有蹊跷。
  恰在此时,徐三回到了家中,见芊儿正拿道着那些羊皮发怔,微微一惊,道:“芊儿,别弄它。”
  “大姨父,这是什么?”
  徐三摇摇头,道:“我也不知,这是别人放在我家的。”
  “别人?谁呀?”
  徐三叹了口气,道:“你就别问了罢。”
  芊儿更觉奇怪,当然不肯罢休,又问道:“大姨父,到底是哪个呀?干嘛不能问?”
  徐三又叹了口气,道:“不是大姨父要瞒你,是怕你晓得了不好。”
  “没事的,您说吧,俺啥都不怕!”
  徐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唉,真拿你没法子!跟你说,可千万不能说出去!这是西街窑货店那个严春藏在这儿的,他教我谁也别让看哩。”
  “严春?是不是一家全被杀了的那个人?”
  “不是他还有谁!唉,真叫惨啦!”
  “这就奇了?”芊儿眨巴着眼,道:“他干嘛要把这东西藏您这儿?”
  “唉,他和我是旧交,老早以前换过贴子,结拜过的。那天,他跑到我家对我讲:‘这东西很金贵,一定要小心藏好,千万不要让别人知晓!六安城里,我也就信得过你徐三啦’。谁能想到,竟会出那么大的祸事!”
  芊儿想想又问:“那他没说这上面写得是什么?”
  徐三摇摇头,道:“我问了,他没讲。他只讲教我什么也别问,好好藏起来就是。”
  “看来确是个金贵物件儿,说不定,严春一家的被害就是这物件儿闹的!好了,那您好好收着吧。”
  芊儿回到家里,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同寻常。她想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管先生。于是便一路小跑到了王府,正好碰见刚要出门的钟沮和朱然。
  “钟大哥,管先生在府中么?”芊儿问道。
  “不在,他搬出去住了。”钟沮道。“看你这么急急吼吼的,找管先生有什么要紧事么?”
  “那当然了!”芊儿一脸得意地将钟沮扯至一旁,将徐三家中的带字羊皮的事儿与钟沮说了。
  钟沮笑道:“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几张破羊皮么!瞧你这么一惊一乍的。”于是将管筇的新居告诉了她。
  管筇自任太傅后,按朝廷制度,本该另建太傅府。但管筇决意不肯,而是自己寻了处旧宅,悄悄从王府中搬了出去。
  芊儿按钟沮说的地址,七弯八拐,找了近一个时辰,才找到管筇的家。遂将在徐三家见到的事一一告诉了他。管筇一听大喜过望,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遂道:“芊儿,你可帮了吾之大忙啦!”说罢,便让芊儿领路,急急赶往徐三家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光景,二人气喘咻咻赶到了徐三家中。
  让他们始料未及、惊悚不已的是,徐三已面目恐怖地被人勒死在床上。那床破被子,已被撕破,那几张旧羊皮也不翼而飞了。
  芊儿伤心不已,伏在徐三的遗体上痛哭道:“大姨夫,是我害了您呀!”。
  “唉,又被他们抢先了一步!”管筇长叹一声,双拳紧攥,牙齿咬得咯吱吱响。
  “这是谁干的?这么残忍!大姨父可是连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的大好人呀!”芊儿哭道。
  管筇摇摇头,道:“眼下还不好说。但肯定与那几张旧羊皮有关!我想,此事终会有水落石出的日子!有道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为非作歹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二十七
  一日,管筇正在家中翻阅一册闲书,却见朱然笑呵呵地走了进来,将一封请柬递与管筇,道:“毛相明日欲请先生去相府中赴宴,不知先生已乔迁,故将请柬送到王府中来了。”
  “哦?”管筇颇感突然,问道:“他无事无干的请什么客!没说有什么由头么?”
  “来人传毛相的话说是与先生久别,欲与先生把酒一叙。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单就请我一人么?”
  “那倒不是,也请了主公和内史大人。”
  “那主公答应了?”
  “是。主公说,先生若去他便去。”
  管筇笑笑,道:“哪有此理。主公不去,吾一人去干嘛!主公若去,老朽焉能不陪?”
  “那我就告诉主公说您答应去了?”
  “好罢。”管筇点了点头。
  次日午时,管筇应邀进了相府之门,见刘庆与周原已经坐在那儿了,便笑道:“老朽不惯骑马坐车,走得慢了,抱歉抱歉!”又对刘庆拱手道:“主公所赐之鱼,味道甚是鲜美,老朽谢了!”
  刘庆闻言,大惑不解。正当此时,毛苍过来招呼众人入座开席。
  这一次,倒不似上次那般寒酸,鸡鱼肉蛋样样俱全,每个案几都摆得满满的。
  毛苍端起酒盏,道:“上次宴请主公,过于简慢,有失君臣之礼。此次借太傅归国之机,略备菲酌,一来向主公谢罪,二来向太傅致贺。来,吾先敬主公一盏,聊表歉疚之意!”
  “老相国不必多礼。”刘庆淡淡一笑,饮了盏中之酒。又道:“六安乃弹丸小国,君臣之间,犹如家人,就不必拘礼了。”
  “谢主公宽宥!”毛苍又言罢端起酒盏 ,谓管筇道:“太傅大人坚辞太子门大夫之职,不慕京都之荣华富贵,返归故里,其高风亮节、爱国之心令吾辈感佩景仰。来,老夫敬太傅一盏,祝太傅大人前程似锦,福体康健!”
  管筇端起酒盏,笑道:“谢了!老朽以风烛之年,得以跻身朝班,全赖老相国斡旋之功也!只可惜管某老迈体弱,不堪重任,只得重返故土,仰仗诸位赏一碗饭吃。其实老相国未必望吾这多事之人归来,是么?”言毕哈哈一笑,饮了盏中之酒。
  毛苍一闻此言,顿时面红耳赤,讪讪笑道:“太傅此话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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