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村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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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在下正是东海龙王敖广!”敖广看着南晴,很奇怪的眼神,“不知这位姑娘怎会识得在下?”
“额,我瞎猜的呵呵、呵呵!”南晴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花痴的盯着眼前的人儿,并不是因为他的俊美,而是因为终于见到真的东海龙王了,东海龙王不应该是老头子么,怎么这么年轻啊?“不过,你怎么会认识梨儿的啊?”
“呵呵,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这敖广看着梨儿眼中尽是说不尽的温柔,像是在讲一件别人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我只不过是一条不谙世事的小龙,后来偶然的机遇,遇到女娲娘娘,学到通天的本领,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秋分潜伏深水,春分腾飞苍天,吞云吐雾,呼风唤雨,鸣雷闪电,变化多端,无所不能。后来更是修成了天龙的道行,龙的神性可以用喜水、好飞、通天、善变、显灵、征瑞、兆祸、示威来概括。其中的“好飞”和“通天”,是“天龙”形成的决定性因素。所以便有了龙飞腾在空中的“天象”雷电、云雾、虹霓等。我便是这天地三界神通最大的龙!
“哦?这个我知道,自古以来帝王之家都是用龙来代表自身的!”南晴插嘴道,再看向敖广,赞许的对她点点头,梨儿还是什么都不说,估计现在她的脑袋比较混乱!一副呆呆的样子,只是坐在李大娘的身边,也不言语,只是“偶尔、不经意间”看一眼敖广!
“后来又过了一千年吧,玉皇大帝派我治理东海,派妙庄王治理东京。那时的东海只有现在的一半大,靠西的大洋都是东海龙王的辖地。不知过了几世几劫,龙宫的虾兵蟹将已多得不计其数,偌大的东海即显得十分拥挤。我早想扩展地盘,无奈北有北海,南有南海,都有玉皇大帝的界碑,界碑上还盖着玉玺印,分毫挪动不得。唯有东海与东京的壤界,因海陆分明,玉帝没有立碑。我毕竟是年少气盛就偶掀风浪,东京就会有干百亩土地塌陷,倾刻间变成沧海,那妙庄王也不理论。只是我怕妙庄王去向玉帝告发,所以不敢多骚扰东京地界。一日,我巡察西界,在镇西将军七须龙王处痛饮灵芝仙酒。两人杯来盏去,说东道西,不知不觉中凑出一个并吞东京的计策来。此后,我就一反常态,与妙庄王亲近起来,不时派人送些奇珍异宝、琼浆玉液到东京,还将六个美丽的宫娥送给妙庄王做妃子。妙庄王迷恋宫娥的姿色,渐渐不理朝政,多少年以后,东京辖内盗贼横行,怨声载道。而当我得知东京衰败的消息,好不欢喜,暗中上奏天庭,恳请玉帝下旨塌掉东京,澄清玉宇。玉帝当即准奏,正要派大臣去东京行事,即被上八洞神仙吕洞宾挡住了。吕洞宾奏道:‘玉帝将东京全部陷为东海,岂不冤屈了个中善者?’我插言道‘目前东京辖内,哪有什么善者好人?’吕洞宾朗声说‘想龙王终年居住水晶宫,从未涉足陆地,不知凭什么断定东京没有好人?’我一时语塞。吕洞宾又对玉帝道‘容我即刻下凡,去东京看看有无善者’玉帝准奏,钦点吕洞宾为检察大臣,三年后来天庭复命。吕洞宾变个老者模样,悄悄来到东京,在一僻静处变化出几间茅屋,屋里有几个大油缸,门口挂了块招牌,上写“勿过秤油店”。门上贴了幅对联,上联为“铜钱不过三下联为“香油可超万”,横批为“心安理得”。凡是来买香油的人,吕洞宾一概收三个铜钱,至于油舀多少,悉听买主自便。这般油店谁见过?东京人把这当作奇闻,一传十,十传百,都到“勿过秤油店”来买油。有的抱只大瓶,有的捧只瓦,有的提只茶罐,有的甚至挑来两个水桶。吕洞宾只管收三个铜钱,其他一概不问。原来,它的油缸是通长江的,只要长江水不乾,油缸也不会见浅。一天,吕洞宾正要打烊,即见一位少女提着一瓶油进店来。吕洞宾纳闷的间:“小姑娘,你不拿空瓶来舀油,倒拿一满瓶油来做啥?”少女答道:“老伯伯,刚才我用三个铜钱换了一满瓶油,心里好高兴呵!可是拿回家中母亲说我太贪心了!唔,她在瓶肚上做了记号,要我把记号以上的油倒还给你。”吕洞宾道:“你母亲在瓶肚上做了记号,你就在路上随便把油倒掉一点算了,何必再到这儿来?”“母亲说我太贪心,我自己想想也脸红,你一个老人家卖油,要亏本的呀!”少女说着,嘟嘟嘟倒出大半瓶油。另洞宾心头一阵发热,想着:自己开油店将近三年,不久就要向玉帝复命了,这样好心肠的人还是第一遭遇见。他问了少女姓名,知道她叫桑柔,父亲捕鱼死在海上,家中只有母女俩相依为命。于是,他从墙上摘下一个葫芦瓢交给桑柔说:“小姑娘,这个葫芦瓢给你,你将它放在门前,用草席盖起来。以后,你每天去城门口看石狮子,倘若石狮子头上出血了,灾祸就要来了,你就去找葫芦,它会告诉你怎么办的。”桑柔返家,把卖油老人的话对母亲说了。桑母将信将疑,但第二天东方刚发亮,她还是叫女儿到城门口去看石狮子。再说我回东海以后,立即派七须龙到东京监视吕洞宾。七须龙想扮个手艺人,但三百六十行,行行不称心。一天,他看到几个壮汉在杀猪,觉得这个行当正合自己的脾性,从此就在东京作起屠夫来。一天清早,七须龙见一少女急匆匆来到城门口,仔细看看石狮子的头,转身又往回走,他心里顿生疑窦。第二天,七须龙又见少女如昨日一般来去,越发感到奇怪。于是,他天天跟踪桑柔,到第七个早晨,再也忍不住了,就悄悄走到桑柔面前,和颜悦色问道:“小姑娘,我看你天天到城门口来看石狮子,不知为啥?”桑柔生性单纯、善良,从不知怀疑别人,见人动问,就实话相告:“卖油老伯伯告诉我,石狮子头上出血了,灾祸就要来临了。”吕洞宾为啥要桑柔每天去看石狮子有否出血呢?原来这对狮子是玉帝派来的镇城之物。有这封石狮子在,即使我兴风作浪东京城也不会塌掉。玉帝若准旨要塌东京,必先召回这对狮子,而要让这封石狮子离开城门,必得让狮子闻到血腥味。此是天机,就是我和妙庄王也不知此中奥秘。另因吕洞宾修练功夫精深,才能得此玄机。那七须龙听了桑柔的话,暗暗高兴。自己来东京多日,一直猜不透吕洞宾的心思,今日正好捉弄他一番。当天下半夜,七须龙杀了一头猪,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猪血泼在两只石狮子的头上。那时天蒙蒙亮,桑柔又来到城门口,一看石狮子满头都是血,还冒着热气,顿时惊恐万状。再一看,那对石狮子竟然活动起来,呼啸一声直冲长空而去。桑柔慌忙往回走,但听背后轰隆,城门早已倒塌。桑柔惦记着母亲,急急忙忙往家里跑。谁知她一路跑,背后的地力一路塌,待她跑到家中,周围已是波涛汹涌了。桑柔见到母亲,正不知所措,猛想起卖油老人给它的葫芦瓢说也奇怪,她一揭开草席,那葫芦瓢就渐渐变大,成了一只小船,自己又拿了生日常用品。母女俩在船里,颠簸在汪洋大海之中那小船漂呀漂呀,不知漂了多少辰光,忽听得一棵千年古樟上有人喊救命。桑柔用手作桨,同大樟划去。只见树枝上坐着卖油老人,桑柔连忙喊道:“老伯伯,快到我船上来!”卖油老人说:“这条小船太小,哪里还容得下我?”桑柔道:“老伯伯,你放心到船上来,我自有办法。”她把小船划樟树下,双手攀住树枝,让老人在船上坐好,然后用脚一蹬,小船荡了开来,自己却落在水里,左手攀着船舷,右手划着水原来,吕洞宾是有意试试桑柔的为人。见她如此见义勇为,心里暗暗喜欢,当下施展法术,将桑柔救到船上。此时,潮水越涨越高,小船竟一直驶到高山顶。三人上岸后,吕洞宾对桑柔说:“快把家用杂物放到地上,越多越好!”桑柔按照吩咐在地上支起锅灶,放了瓶、碗、碟,又铺开席子,欲让老人和母亲歇一会,回头一看,却不见了老人的踪影。
风浪越来越大了,四周都成了汪洋大海,唯有桑柔母女坐处和放家当的地方安然无恙。后来,那只葫芦船变成了舟山岛,桑柔母女歇着的地方成了岱山岛,放包袱的地方成了衢山岛,放家当的地方成了许许多多岛山。塌东京的波浪平息后,我的虾兵蟹将逐渐占领了舟山海域的各个湾、角、坑、潭、洞。妙庄王失去东京,请人去天庭求情。玉帝念他是多年老臣,就涨了块崇明岛让他去治理,并答应两千年后再让他去东京为王,因而流传下这样的歌谣:涨崇明,要还东京地,再过两千年!”
第七十八章 千年爱恋话曼夭(二)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南晴听得入迷,却听到娘说了话,“以前总是听年长之人将古寺没想到许多竟都是真的!不过,龙王大神,您怎么这么年轻啊?”李大娘上下左右的又瞧了一遍,还是觉着很稀奇,龙王不是老头子么?
“呵呵,没错,在你们人间的眼里我已经是老态龙钟了,可是既做了天神寿命自然是与天齐,我只是你们凡人想当然罢了!”敖广看着大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可是当目光遇到梨儿,却是越发显得孜热!
“这么说梨儿就是桑柔了?”南晴看着梨儿不可思议的说道。
“小姐!!!”梨儿跺了跺脚,满脸通红!
“没错!梨儿便是当年的桑柔,当年随时我起的事,可是听七须龙说了那少女的事,便一路尾随,想要看个究竟!我将身躯隐藏在葫芦下面的水里,日日夜夜跟着桑柔,逐渐被她所吸引,她身上似乎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总是让人不能自拔!当一切风平浪静,地界重新划分,也就有了现在的大陆,桑柔与她母亲便在乾元的河里村平静而快乐的生活着!我将龙宫事宜交代妥当便来到人间,化作白衣少年,与其比邻而居,日久生情,结为夫妻!自是你侬我侬,百般恩爱!”说道这里,敖广看着梨儿,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下两人而已!
“这么说你和梨儿是夫妻呀!”南晴捂着嘴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南晴觉得自己脑袋马上就要超负荷了,这玩的也太大了吧!妈妈咪啊!
“没错!”敖广却是低下了头看着脚尖,脸上却涌起了浓郁的悲伤!“只是苍天无眼!将我夫妻二人生生拆散!”
大家的心都被提了上来,梨儿也紧张的攥紧了手,小武也不做声只是静静的听着!
“当年玉帝降下法旨来,说什么人神不能相恋,命太白金星前来规劝,我怎是肯听,自是个桑柔情比金坚,那玉帝竟是派了天兵天将下凡将桑柔偷偷的抓走——”敖广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眼圈居然红了起来,额上青筋爆出,真是心如刀割,痛苦万分!
“桑柔!你原来我,我没能保护好你!那玉帝竟调虎离山,拍我去施雨,没想到回到家中不见了你的踪影,我找遍千山万水,问遍四方神仙,最后终于寻得了你的下落!”
“哎!又是一对痴男怨女!”南晴摇摇头,这样的事自古以来,没少发生,该死的天条夺了多少人的幸福?
“我打听到桑柔被冰封在极北之地,便匆匆赶去!在严寒中苦苦寻了十年,终于在泪夭湖找到了冰封在湖底的柔儿!只见她还穿着旧时成亲的嫁衣,发丝飞扬,死死地冻在那里!我拼尽全力,耗尽法力也未能将她救出!”敖广呆立在那里,陷入深深的回忆里,仿佛世界已离他远去,生活的希望与意义对他来说只是无聊的插曲。哀莫大于心死,万分悲伤不是歇斯底里,过分的悲伤后就是可怕的寂静!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突然伤感。每一种悲伤的背后,必定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回忆是止不住的泪水,止不住的悲伤,还有止不住的思念。曾经是六十亿分之一的机会他们相识相恋,可只是那么一念之间,他们便错过了。原来,他注定是要属于上界。原来,人是可以活的这么落魄!
“可是我不服!我不信我做不到,我不信近在咫尺的两个人会永远相顾不能言,我看着冰封着的桑柔,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纯净!我多想拥着她,多想亲吻她,可是触手的却是无尽的冰冷!我怕她冷,用龙珠护着她!这时一道御旨下到龙宫,竟是玉帝赐予我女娲圣火,让我去捉拿泾河千年水怪!我只好悻悻而归!可当我看到那团圣火才发现真是天助我也!竟是女娲炼石之火,此火为万火之祖,我自是十分欣喜,匆匆的去泾河捉了千年水怪,便又赶往极北之地,我用女娲之火将那寒冰层层破败,那一刻我终于触到了我的爱人,我心如刀割,却又万分欢喜!我用女娲之火将桑柔身上的寒气逼退,又用龙珠护住她心脉,将她带回龙宫!”说着敖广,眼中的欢喜多了几分,一丝丝的温柔从明亮的眼里泛溢了出来,梨儿似乎被他的言语打动了,眼里竟然蓄满了泪水。
“桑柔,你记起了对吗?一定是的,对不对!”敖广看到梨儿的情景激动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了梨儿的手!
“没没有!我只是有些感动罢了!”梨儿挣脱开来,惊慌失措,只有她自己知道棉布仅仅死感动而已,听着一句一句从敖广嘴里冒出的话语,一股一股梨儿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浓烈的悲伤涌上了心头!
“是了,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会还记得?是我唐突了!”敖广失望了摇着头,自言自语道。
“那后来呢?桑柔怎么了?”南晴好奇的问了起来。
“后来,玉帝知道了此事,派了天兵天将来抓我,我带着桑柔东躲西藏,可是以我一人的力量怎能抗衡的了上界!便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被抓上了上界!”敖广,眼中充满了恨意,看的南晴浑身发冷,“玉帝要将桑柔打杀,我死死地护着,竟是在上界又是一场恶战!”南晴傻眼了,原来这世上不止一个孙悟空啊,这东海龙王也是个刺头儿啊!“可凭我一人之力怎抵得上无数天兵天将!终是被擒,送上了断头台!后来我的五十万虾兵蟹将气愤万分,翻江倒海搅得人间不宁,这才迫使那玉帝停了手,王母怕水族生事,便和玉帝商量,放我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