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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我的明末清初-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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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曲在现代已经很少见了,但是偶尔听一段,曲调之优美,唱腔之婉转,还是令人叹为观止。洪春雷演唱的是昆曲大师汤显祖的名剧、《牡丹亭》中的《游园惊梦》,据说这出戏代表了昆曲艺术的最高成就,刚唱到一半,我就发现沈文若面如死灰,现场观众更是如痴如醉。等到洪春雷一曲唱罢,全场鸦雀无声,好一会后,也不知是谁带头,大厅里方才采声雷动。

  演出非常成功,洪春雷满面春风,大大方方屈膝行礼,接受赵谦和王行俭等人的祝贺。等到她四处寻找沈文若索要赌注,才发现此君早已溜之大吉。

  洪春雷一唱成名,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褒者有之,贬者有之。洪春雷的表现也令我刮目相看。我问她为什么会唱昆曲,原来,洪春雷的爷爷是老革命,儿子也跟着沾光,娶了个漂亮女演员做老婆,也就是洪春雷的妈妈。洪妈妈出身昆曲世家,本想把女儿培养成接班人,但现代人对这门古老艺术确实缺乏热情,洪春雷最终还是选择了让母亲失望的道路。虽然如此,以她从小接触昆曲的家传功底,在这种场合露一小手,还是绰绰有余。

  我跟洪春雷开玩笑,早知道她会唱昆曲,早知道昆曲在这个时代流行,当初温泉寨缺钱花的时候就该让她出来卖唱,说不定会一炮而红,名利双收。洪春雷大笑,她说她会唱的昆曲仅此一曲,就是汤显祖的《牡丹亭》,而且还只会《游园惊梦》这一段,不过我的提议也不错,她让我给她当经纪人,明天开始就筹办演唱会,看看能不能成为誉满全国的昆曲天后。

  “这位娘子,你要唱堂会吗,不如今晚就到我家去唱如何?”

  不知什么时候,几个醉醺醺的家伙挤了过来,嘻皮笑脸挨着洪春雷坐下。铿的一声,秦家姐妹同时拔刀,将两柄寒光闪闪的短刀放在桌上。

  我吃了一惊,不知她们是什么意思。

  但那几个醉鬼显然知道。一个醉鬼嘿嘿笑道:“女将军,我又没摸你们的小手,为何拔刀吓唬于我?”

  “放肆!”

  秦红瑶抓起短刀,作势就要捅那个醉鬼。若是寻常的醉鬼,见势不妙早就闪了,偏偏这个醉鬼自恃后台强硬,不但不闪,反而撞上前来,秦红瑶大惊收刀,但还是晚了,只听“嗤”的一声响,醉鬼惊慌后退,低头看时,一把短刀颤悠悠的挂在衣襟,肋下殷红一片,渗出血来。

  “呜──哇!父亲,我中刀了!”醉鬼酒醒了一半,倒在地上号啕大叫。

  现场一阵混乱,一群武将快步跑来,为首是个熟面孔,乃是张令的亲兵头目唐琛。唐琛见醉鬼倒在血泊中,不问青红皂白,立刻向我大声咆哮:

  “姓李的,你们惹大麻烦了!”

第35章 意外收获
我们的麻烦确实不小,秦红瑶把张令的儿子给捅了。

  张令的儿子叫张耀祖,名字俗气,人也垃圾。张令本是永宁宣抚司的军户,自小勇力过人,天启元年,彝族土司奢崇明造反,任命张令为总兵,率军攻打成都,后来战事不利,张令弃暗投明归顺朝廷,奢崇明大怒,挖了张令的祖坟,还将他一家老幼杀了个干净。张令后来又娶了妻妾,不过只得了张耀祖一个儿子,老来得子,溺爱可知,等到张耀祖长大,文不能捉笔,武不能挎刀,整天只知呼朋引类、斗鸡走马,成了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

  张耀祖本来住在顺庆,听说老爸征讨摇黄到了重庆,他也知道重庆是个花花世界,以前想来没有靠山,不能由着性子胡作非为,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当下带了一帮狐朋狗友偷偷跑来,没想到刚来便让秦红瑶捅了一刀。

  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动刀子的是秦良玉的亲侄女,张令虽然愤怒,但也没有当场发作;另外,这件事本身屈在张耀祖,且不说他调戏洪春雷,他最不该说的便是摸谁的小手,因为这句话犯了白杆兵的忌讳。

  还是天启元年,奢崇明反,秦良玉率军平叛,先克重庆,再克成都,当她带领白杆兵进入成都时,成都市民扶老携幼,争睹女将军风采。女将军的风采也迷倒了一位巡抚署衙的官员。在巡抚朱燮元举办的庆功宴上,酒酣耳热之际,该官员忘乎所以,竟然想摸秦良玉的小手,小手没摸到,却抓住了秦良玉的衣角抚弄不放。秦良玉觉得很烦,拔刀一划,将衣角割断。在座的诸将大惊失色,秦良玉却谈笑如故,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件事本来可以是一段佳话,秦良玉宽宏大量,不追究同僚酒后失态,历史上只有春秋战国的绝缨会可与一比。偏偏汉人被封建礼教毒害太深,心理普遍阴暗,事后就有人说秦良玉没廉耻,甚至传出秦良玉丧夫之后,帐中随时携带数十男宠,关于这些谣言,秦良玉听了也就一笑,但白杆兵却深以为恨。

  听我们说完事情的始末,张令板着老脸,一言不发。唐琛当场检验了张耀祖的伤势,还好,刀入右腹,深不及寸,基本就是皮外伤,只是这张衙内衣服穿得太厚,才造成刀插腹中的假象。

  虽然儿子没事,张令还是不肯善罢干休,但是秦红瑶的身份又令他伤神,正在沉吟,一名浑身硝烟血迹的军官匆匆而入,带来了摇黄趁夜袭击巴县的消息。

  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张令本来想借题发挥,追究儿子被刺的责任,现在既有紧急军情,当着众同僚的面,他也只好先公后私,当下带领麾下众将匆匆离去。

  张令一走,大家都松了口气。因为发生了战事,宴会也匆匆结束,赵谦见天色已晚,留我跟他一起住在王行俭的府衙,我却担心张令派人偷袭我们的营寨,好意心领,仍然坚持返回驻地。

  我们这样坚持其实还有另外的考虑。巴县和我们的温泉寨都在长江南岸,摇黄打巴县不要紧,我们担心巴县打不下,摇黄会转过头来袭击温泉寨。打巴县的摇黄无疑是武大定的部队,武大定用兵狡诈,我们已有领教,要是他全力对付温泉寨,只怕我们的老窝要被端掉。

  回营后,我和洪春雷、林尊贤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洪春雷带上马超,再挑选一百名精锐的摇黄,连夜渡江返回温泉寨,我和林尊贤则留下来坚守营地。

  之所以要留下林尊贤,主要还是担心张令。这老家伙是个粗人,我们怕他一时头脑发热,不顾利害强行攻寨,到时林尊贤的狙击步枪就会派上用场。

  还好,我们的担心完全多余。老天仿佛是我们亲爹,第二天,南岸的战况还没有传过来,北面却突然传来一个爆炸新闻!

  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袁韬趁着官军防守重心南移,突然从华莹山中杀出,一举突破广安防线,轻取川东粮仓岳池。

  岳池是川东少有的粮食出产地,以前开车经过此地,曾听当地人唱一句顺口溜,叫什么“金广安,银岳池”,意思是广安盛产玉米,岳池盛产大米。袁韬等人从夔东转战而来,粮草全靠沿途抢掠,由于川东山多人少,粮食问题一直是困扰摇黄的大问题,现在袁韬打下岳池,这下不愁没饭吃了。

  岳池失守还带来军事上的被动。岳池位于顺庆和合州之间,往北可以攻顺庆保宁,往南可以攻合州重庆,往西还可以经遂宁蓬莱突入川西平原。消息传来,张令焦头烂额,匆匆将重庆防守交还副总兵陈蔚,自己率军赶回川北收拾残局。

  张令走了,重庆的警报仍未解除,但我们悬着的心却放了下来,因为不用担心有人算计我们,至少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陈蔚在他的副将署衙召开军事会议,我和赵谦也有份参加。会上,陈蔚通报了南岸摇黄的动向,武大定趁夜袭击巴县,其实是个虚招,摇黄过江以后,南岸的城寨均加强了防守,武大定将官军的注意力吸引在巴县,自己却率主力一举拿下鱼腹镇。鱼腹镇是长江边上的一座商业城镇,繁荣程度不下于嘉陵江畔的龙隐镇,武大定打下鱼腹镇,饱掠一番,立即挥师远飏,隐没于南岸的崇山密林之中。

  陈蔚现在的问题是兵员紧张,他想请赵谦调涪州的曾英或合州的林逢春来重庆助战,然而赵谦此次入川只有监督权,没有调兵权。不过,赵谦给陈蔚支了一招,他建议陈蔚去找王行俭商量,划拔粮饷,招募民兵。

  在赵谦的斡旋下,两天后,王行俭从市财政拨出一笔军费,经过层层克扣,到了陈蔚手里已去了一半。陈蔚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把另一半揣了腰包,却将我手中掌握的摇黄充作民兵,因我本身已有巡抚行辕赞画的头衔,他连官职都省了,只是给我拨下一批军粮,我们的任务则是就近协防浮图关。

  这批军粮来得正是时候。呼九思偷袭我们时将我们的粮草焚烧一空,武大定给我们留下一些,也只是让我们暂时有饭可吃,不至于追着他们拼命。从多功城到重庆,几天下来,我们的粮食一天比一天少,俗话说皇帝不差饿兵,如果不能解决部下的吃饭问题,只怕过不了几天大家就会散伙。

  我明白这是赵谦暗中帮忙,领到军粮的当天,我便进城向赵谦道谢。

  赵谦在知府衙门的临时住处接待了我,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连说这是举手之劳,叫我不要放在心上。

  我虽然搞不懂赵谦为什么那样欣赏我,但是这人口风很紧,我也懒得多问,只是给他开了一张空头支票,说将来我要是有了出息,一定不会忘记他,到时候金钱地位美女,只要我有的,他尽管开口。

  赵谦大笑,说我要是那样做,岂不是成了遭人鄙视的贱民?

  我觉得奇怪,我还他的人情,跟贱民良民有什么关系?

  赵谦道:“请问公子,当今之世为何天下大乱?”

  我答道:“表面上看是天灾,其实还是人祸。吏治太差,贪官太多,贫富悬殊太大,这样极度不和谐的社会,不乱才怪。”

  “这就对了,”赵谦笑了笑,提出一个假设,“如果公子大权在握,公子会如何整顿吏治?”

  “怎样整顿吏治?”一时间,我想起了我来之前的那个现代社会。“这帮狗官,依我的脾气,通通都该杀头!当然喽,全部杀有冤枉的,杀一个放一个有漏网的,不过,也不能因噎废食……依赵大人之见,应该如何整治?”

  赵谦诡秘地一笑:“何须问我?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公子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又来了,又是这样!这个该死的赵谦,他真的好象一个鬼,我的一举一动全在他的预料之中!我向赵谦说,既然这样看好我,既然这样认为我有前途,何不在我身上加大投资,将来也好多收回报?

  赵谦问:“不知公子要赵某如何效劳?”

  我说:“你不是说你以前是湖广的大商人吗,我看你这个官多半也是花钱买的,既然如此,拿点钱来我们用吧,将来加倍还给你!”

  赵谦沉吟道:“我也知道现在是公子最难的时候,照理说,捐点钱给公子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凡事都要讲个名目,师出无名的事我可不能干。”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在温汤城附近有座煤矿,需要启动资金,你就当投资掺股吧!”

  自从接收了刘惟明马超的部下,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他们的安置问题。温汤城煤矿无疑是个好去处,一来可以解决生存问题,保住队伍不散伙,二来,在荒郊野外开煤矿,最怕强盗打劫,摇黄本身就是土匪,武装开矿,看谁敢来老虎头上拍苍蝇!还有一点,摇黄以前的成份复杂,多是农民和流氓无产者,让他们改行当矿工,先把农民变成工人,将来时机成熟,再举义旗,那就不再是农民革命而是无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革命的优越性,不用我说了吧?

  赵谦听说我让他投资煤矿,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淡淡的说川煤不如晋煤,不过用来作为动力,也无不可。说到这里,赵谦忽然提出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问题:“听说公子手下有能工巧匠,可以制作机械为煤井排水,不知是否属实?”

  “你……你怎么知道?”我颤声道。幸好现在是大白天,如果是晚上我真会吓得拔腿就跑。

  “公子不必惊讶,在下既是商人,对于这方面的消息自然十分敏感。”

  赵谦笑嘻嘻抛出一个并不高明的理由。我也不想多问,反正问也是白搭。我告诉赵谦,我们确实在研制蒸汽机,但是困难很大,麻烦很多,目前的进展并不是很顺利。赵谦点了点头,道:“在下以前曾认识一位西洋来的传教士,听他说起蒸汽机的原理,果然十分巧妙,只是用途不多,一般人无力购买,所以目前国内尚无人制造。”

  “赵大人也知蒸汽机的原理吗?”我问,“不知与我们所知的原理是否相同?”

  赵谦笑吟吟地望着我。他以为我在考他,便走到书桌前,铺开纸张,打开墨盒,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然后在纸上画了起来。我慢慢走到近前。赵谦画的是一幅机械草图,他先画好一幅,可能觉得不满意,抓起来揉成一团,又铺上一张纸,再画一幅,放下毛笔,笑道:“公子请看,你们要造的机械可是这般图形?”

  我拿起赵谦所画草图,看了半天不明所以,只得含糊答道:“虽然有些地方不一样,不过,基本上还是大同小异……”

  我又展开赵谦先画的那张纸,还是一幅草图,只是跟后面这幅不一样,但又不象是画废的,我问赵谦为什么把这幅扔了,赵谦说:“这种机械对于材料和工匠的手艺要求太高,普天之下无人能做,所以无用。”

  “不会吧,”我笑道,“不知需要什么材料?”

  赵谦想了想:“材料倒在其次,据我所知,福铁锻打之后又坚又韧,用作蒸汽机的材料亦无不可,只是……”赵谦拿过我手中的图纸,指了指其中一个地方:“这两个部分的间隙要求非常之小,这个恐怕非人力所能及!”

  我看了看赵谦所指部位,看不懂。“赵大人所说的福铁是什么铁?”我挑了个比较好懂的问。

  “福铁当然是产自福建的铁,”赵谦站起身,似乎想找什么,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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