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军事历史电子书 > 我的明末清初 >

第35部分

我的明末清初-第35部分

小说: 我的明末清初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和洪春雷哈哈大笑,我告诉景玉书,没人比我们更了解封建王朝的腐朽没落,推翻旧世界,建立新世界,也是我们的夙愿,但是革命不是这样革的。说到这里,我又给他上了一课,我先拿电视剧《亮剑》里的台词问他:如果你是一个剑客,当你与天下第一剑客狭路相逢,你怎么办?

  “如果是友,把酒言欢;如果是敌,一决高下。”景玉书的态度很鲜明,但观点跟李云龙很相似。

  “就算一死,也要一决高下吗?”

  “……”景玉书犹豫了。

  还好,不是李云龙那样的蛮牛。我继续启发他:“起义的目的是推翻旧世界,建立新世界,打仗的目的则是消灭敌人,保存自己。当敌人过于强大,我方过于弱小,暂时的投降并不算什么,时机成熟还可以再举义旗嘛,就象……就象越王勾践,就象汉高祖刘邦!当年勾践吃了败仗,跑到吴国去做俘虏,又是当马夫又是吃大便,卧薪尝胆等待时机;刘邦也是如此,起初被项羽打得满地找牙,投降求饶当小弟,什么恶心招数都使出来了,最后却反败为胜,打得项羽抹了脖子!”

  “公道自在人心,项羽虽死,仍不失为顶天立地的英雄!”景玉书虽然还没转过弯,但口气明显软了下来。

  “我也承认项羽是英雄,但他同时也是懦夫,”我抬手止住景玉书,不让他开口反驳,“你听我说完,项羽兵败乌江,如果听从部下的劝告,回到江东,学习勾践忍辱负重,未尝不能东山再起,但他却不能承受失败,打了败仗就抹脖子,以死来逃避责任,这不是懦夫是什么?”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既不学项羽寻死,也不学刘邦投降,”景玉书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眼下我等虽遭挫折,但并未走到绝境,就算我等力量弱小,不能与官军堂堂正正交战,还可以敌进我退、敌退我追嘛,何必就要投降?”

  没想到景玉书竟用我的话来堵我的嘴,我一时无话可说。

  洪春雷道:“我弟弟其实也是好意,你们也知道他从多功城来,跟新任巡抚特使关系不错,了解一些内幕消息,据说官军这次决心很大,到处调兵遣将,铁了心要剿灭摇黄,我弟弟的意思,没必要跟官军硬碰硬,可以假投降先避避风头……当然喽,景当家的铁骨铮铮,我们也很佩服,如果能够按照我们所说,打土豪、分田地,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发动群众打人民战争,也许可以创造奇迹也说不定。”

  说来说去,洪春雷还是对根据地有兴趣。景玉书初窥革命道理,劲头也是十足,两人一拍即合,凑在一起商量根据地建设,最后商定,先将部队撤往华莹山避风,等到官军围剿结束,便在周边试验土地革命,届时将请洪春雷来做技术指导。

  我隐隐察觉洪春雷的目的,似乎是想自己拥有一支武装。洪春雷也不隐瞒,她说你们不是讲历史可以改变吗,我也想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提早几百年实现男女平等。我说你宣扬男女平等没关系,不过千万不要教坏妇女,本来这时代的妇女很可爱,什么三从四德就不说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一条我很欣赏,因为它由小见大,体现了一个民族正确的荣辱观。

  我一直反感现代那些软骨头教育,什么女人遇到流氓舍身保命,男人遇到抢劫舍财保命,照这种逻辑中国还打什么抗日战争?日本人来了投降就是,反正人家需要奴隶,到时候肯定会留你一条狗命,只不过呼来喝去没尊严罢了。

  洪春雷觉得我这种观点偏激,她说你不是不赞成李云龙的“亮剑”精神吗,为什么提倡妇女跟流氓拼命?我说这是两种性质的问题,一个是战术问题,一个是战略问题;一个是精神层面,事关人格尊严,民族气节,一个是技术层面,检验一个人是聪明还是傻×。李云龙的亮剑精神说穿了就是王明左倾冒险主义,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已经证明它害人不浅,如果红军上下都象李云龙这种傻×,只晓得刺刀对刺刀,冲锋对冲锋,中国革命早完蛋了,哪还轮到李云龙这种角色出来现世?

  话题扯远了,关于景玉书的问题就到此为止,虽然他不愿领我的情,但我还是拿他当自己人。我将中国革命的若干经验和教训,红军解放军部队建设的精髓,择其重点灌输给他。景玉书现在有些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分手时刻,他终于放下身段,承认我们的革命立场,承认我们的斗争策略比他高,不过他仍不愿轻易放弃自己的理想,只是希望将来如果失败,我们能够不计前嫌收容他。

  景玉书引军退往大山更深处,临行前我们约定了联络方式,现在,摆在面前的只剩一件事了,就是武大定和呼九思的动向。

  武大定给我们送粮后,便率部隐入山林,我们想知道他的行踪,派出几拨探子尾随监视,不料却中了埋伏。武大定将俘虏全部削耳放回,并要他们带话,如果再来被捉,通通斩首。这一招够狠,我们没理由让武大定做好人我们做恶人,只好安抚士兵,放弃跟踪。

  我们放过武大定,他却反过来缠上我们。景玉书与我们分兵后,我们拔营而起,往多功城返回。当天晚上我们遭遇劫营,不过对方并未发动进攻,而是以骚扰为目的,一晚上不停的擂鼓呐喊,害得我们紧张了一夜,第二天的精神状态可想而知,只好拿一个上午来补觉。到了晚上,又是如此。我们都觉得活见鬼了,武大定到底想干什么?他如果要吃掉我们,他的人马比我们多,直接打过来就是,为什么光打雷不下雨,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也许是那晚上我们的表现太厉害了,他担心伤亡过重,不敢跟我们硬拼!”刘惟明对自己的部队很有信心。

  “既然这样,大家各走各路就好了,他干嘛找上我们,自己不睡觉,也不让我们睡觉?”马腾蛟提出疑问。

  “难道是想把我们拖垮?”马超疑惑地猜测。

  “有道理,”秦紫瑶马上站在马超一边,“一晚上不睡觉,人还可以坚持,两晚上不睡觉,全身都要发软,三晚上不睡觉,不要说打仗,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只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你白痴啊你,”秦红瑶不屑地道,“晚上不睡觉,我们可以白天睡啊,你以为人人都象你一样笨!”

  “你怎么看?”洪春雷问我。

  “难道他是玩狼来了的把戏?”我怀疑地说,“先来几次围而不攻,突然打过来,让我们措手不及?”

  “虽然多此一举,不过完全有可能。”林尊贤赞同地说。

  我们的行动开始提速了,想到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一场恶战,我们都感觉很紧张。然而,离多功城越来越近,恶战迟迟没有到来。

  “绝对不能放松警惕!”我这样告诫大家,“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是快到家门口,越要提防对方偷袭!”

  大家都同意我的意见。由于武大定的骚扰,两天的路程我们走了三天,第三天的傍晚,我们来到翠云山口,这里离多功城已经不远,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决定在外宿营,等到天亮再去叩城。

  这真是个要命的决定,我们很快为此付出代价。

  夜深人静,山谷中回荡着昆虫的鸣叫。我们都没有入睡,根据这两天的经验,武大定很快又会来骚扰我们──也许这一次不再是骚扰,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斗!

  “报!远处发现大队人马正悄悄向我们靠近!”

  随着哨兵的这一声报告,一场恶战就此拉开序幕。

  由于连日来备受骚扰,士兵们早已怒火填膺,我们也作好了与敌一战的周密准备。趁着敌人还未到来,我们全体撤出营地,分散隐入四周荒野。片刻之后,大群黑压压的敌人来到我们的空营外,在带队头目的约束下,分别进入攻击位置,突然发一声喊,火把和火箭满天飞舞,一起落入我们的营中,跟着敌人刀枪并举,从四面八方冲入我们的空营。

  “中计了,营里没人!”有人尖声叫喊。

  “快撤!赶快撤……!”敌人的队形开始散乱。

  趁着敌人乱作一团,我们出手了。刘惟明组织了三百弓箭手,利箭“嗖嗖”的射向敌人,黑暗中看不清箭雨从天而降的壮观景象,不过可以在脑袋里幻想;三四轮箭雨过后,我们开始冲锋,刘惟明、马超、马腾蛟还有秦家姐妹,各带一队人马杀入敌阵,我们的目的是将敌人分割开来,然后胁迫他们投降,为此我特地传了他们一句四字真言,叫做“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缴械不杀!”

  四面八方回荡着摇黄战士的呐喊,然而效果并不理想,敌人并没有象我们想象那样一触即溃,而是挥刀舞剑,拼命反抗。

  “看来武大定的部下素质不错啊,”洪春雷惊奇地发表感想,“遭遇突然袭击,还能乱而不败,这样的心理素质,只有身经百战的老兵才能具备!”

  “不见得吧,对方明知我们人少,他们人数比我们多出好几倍,当然有恃无恐!”

  “可是对方之所以黑吃黑,就是想并吞我们的人手,象这样杀敌三千自损八百,他们干嘛做这种亏本买卖?”

  我也觉得洪春雷的话有道理,这话对于我们也同样适用。本来想一鼓击溃来犯之敌,随便抓点俘虏补充自己,没想到对方这样顽强,击溃战变成了拉锯战,这才是泡妞泡成老公、炒股炒成股东,看来,我们必须尽快结束战斗。游目四顾,见林尊贤架着他的狙击步枪,趴在地上瞄啊瞄的,便大声说:“老林,看见武大定和呼九思没有,赶快一枪崩了他!”

  林尊贤道:“不对啊,这些人不是土匪,他们好象是多功城的官军和预备役民兵!”

  我一惊,赶紧蹲下身。林尊贤将狙击步枪推到我眼前。透过带夜视功能的瞄准镜,果然,对方并不是武大定手下的摇黄,他们的服装很统一,清一色的圆战笠、网状绵甲,手中的兵器也不象摇黄五花八门,而是制式的刀剑枪矛。

  一阵喧哗声传自身边,一群浑身血迹的人推开担任卫兵的摇黄的阻拦,大步来到我们面前。

  “李公子,我们搞错了,来者不是武大定的摇黄,而是张帅麾下的川北官军!”

  说话的是秦红瑶,她还带来了几名官军,他们证实,此话一点没错,他们正是随张令来此的川北官军。马腾蛟也赶回来了,他也发现跟他作战的是官军,他想中止战斗,对方却不依不饶,迫得他只好大开杀戒,如果不是碰到一队多功城的乡勇,他现在还在跟官军自相残杀。

  “李严,这都是你干的好事,看你怎么收场吧!”马腾蛟气急败坏冲我大嚷,还将责任全部推到我的头上。

  “这是个意外,李公子也不是故意的,”秦红瑶理智地说,“请李公子下令,让刘头领和马头领立即停手,不准再打了!”

  “不行,”洪春雷当即反对,“我们知道官军跟我们是一家,可官军却以为他们杀的是摇黄,这个时候让刘惟明马超停手,无疑是让他们送死!”

  我将目光落到秦红瑶带来的几个官军身上:“你们是跟谁来的,带队的长官是哪一位?”

  “顺庆参将,韩锦侯韩大人。”

  “请你带话给韩大人,就说我乃巡抚特使派往翠云山中公干的李严,这些人都是友军,请韩大人立即下命停战。”

  “这……,空口无凭,请大人出示令箭。”

  这倒把我难住了。当初前往翠云山,全凭赵谦一句话,张令本来不同意,因为没动他一兵一卒,他也不便干涉,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出具任何令符,现在叫我拿令箭,我哪有令箭拿给他?

  秦红瑶夺过一名白杆兵手中的武器,嚓地插在官军面前,说道:“我乃石柱秦都督帐前七品侍卫,你将这支白杆交给韩大人,他愿罢斗,大家罢斗,他要继续打下去,我们就陪他打到底!”

  官军一凛,拔起白杆,带了同伴们快步离去。不一会,杀声渐渐平息,原本纠缠在一起的两股人马各自分开,刘惟明和马超收兵返回,我还没来得及询问他们伤亡情况,一队官军手持火把过来,说是奉韩大人之命,请我们移驾过去相见。

  从我们驻足的山坡走下谷底,再到顺庆参将韩锦侯的临时指挥部,沿途死伤枕藉。韩锦侯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也许是无端打了半天冤枉仗,心情不爽,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见此情景,我连忙奉承他会带兵,手下士兵心理素质超强,突然袭击也打不垮,这才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听我口若悬河唱赞歌,韩锦侯的脸色总算阴转晴。他将一支白杆交还给同来的秦红瑶,苦笑说川中诸军以石柱白杆兵为首,他的部队虽然不错,而且也经历过辽东战火的洗礼,但比起秦帅手下的白杆兵,还是远远不如。听他这样说,秦红瑶恍然大悟,赶紧抱拳行礼,说原来是前辈老大人。

  原来,天启年间秦良玉率军镇守山海关,后来部队换防,接替她的便是韩锦侯率领的川军。当时韩锦侯还是一名副总兵,千里赴辽,万众瞩目,本来前途一片光明,不料朝廷太腐败了,辽东是国防的重中之重,辽东前线的军人却长期拿不到军饷,崇祯初年,终于酿成了四川兵和湖广兵的兵变。适逢袁崇焕就任辽东督师,以铁腕手段解决兵变,川军被遣散回乡,韩锦侯也被革职查办,幸好一年后袁崇焕以叛国罪被诛,韩锦侯又被重新起用,从守备干起,慢慢升到参将这个位置。

  有了白杆兵和韩锦侯的渊源,我和韩锦侯的距离也近了许多。韩锦侯对我也有印象,他问我为何在此,我将来龙去脉简述一遍,并着重提到武大定三番两次骚扰我们,因此才发生了这场误会。韩锦侯嘿然无语,显得心事重重,他身边一名偏将解释道,他们这支部队以前在川北也与武大定交过手,武大定神出鬼没、声东击西,让他们伤透脑筋。听他这么说,我忽然心里一动,这场误会分明就是武大定精心安排,他花费数天时间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