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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我的明末清初-第30部分

小说: 我的明末清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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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小姐的讲座很精彩吧,相信你们都听上了瘾,对不对?”我不无嫉妒地打量刘惟明和在座的摇黄头领,这些人都是我的部下,可别让洪春雷给我拐跑了。

  “这话有点酸溜溜哟!”

  洪春雷仿佛看出我的心思,笑道:“你放心,你的这位必反王成份太高,我讲的那套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天天逃课,他才不会被我洗脑!”

  “是吗?”我又惊又喜,这才想起刘惟明出身汉中豪门,如果划分成份,他应该属于地富反坏一类,笑道:“既然没人听讲,我们洪娘子每天瞎忙些什么?”

  “也不是没人听讲,”刘惟明告诉我,“洪小姐讲的那些道理,非常对景玉书的胃口,他每天都来听,不但自己听,还带他手下的头领也来听。”

  “除了景玉书和他的手下,李胜跟呼九思也有来!”洪春雷骄傲地补充。

  “不过,那二位的兴趣好象不是为了听讲啊……”一个摇黄头领小声嘀咕,其余头领听了都挤眉弄眼吃吃而笑,让人顿时理解那二位的兴趣在哪里。

  洪春雷不高兴地板起脸。刘惟明察言观色,立即赏了那名头领一筷头,又揪住他的耳朵叫他给洪春雷道歉,洪春雷皱了皱眉:“必反王,跟你讲过多次了,要尊重士兵,要官兵平等,你怎么老是军阀作风不改呀?”

  “可是,这小子污言秽语,冒犯洪小姐……”

  “他没有污言秽语,只是跟我开开玩笑而已,”洪春雷不耐烦地打断他,“再说了,就算他言语上有什么过失,你也应该讲道理嘛,就算道理讲不通,也可以找个山洞关他禁闭!不要动不动就搞体罚,搞体罚是一种野蛮的表现,也是一种无能的表现,要让你的部下跟你同心同德,而不是让他们跟你离心离德;同心同德应该怎么做?一起吃,一起住,一起操练一起打仗……喂,你站起来干嘛?”

  “我吃饱了,我要带我的弟兄去操练,让他们跟我同心同德!”

  “我也吃饱了……”

  “我也吃饱了……”

  摇黄头领们一个个起身告辞,洪春雷郁闷地看着他们离开,又郁闷地看着我:“我是不是有点象唐僧哥哥?”

  “不是,你又没唱Only you,怎么会象唐僧哥哥?”我忍住笑道,“主要是他们文化太低,听不懂你的金玉良言。”

  摇黄头领都出去了,洪春雷叫刘惟明安排秦紫瑶也下去休息,我想她可能有话对我说,果然,营帐里外人都清空后,洪春雷开始谈正事了。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不跟你们联络,我也知道,你一定不会接受什么我太忙之类的理由,事实上,这些天来我一直思考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到底要不要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到底要不要建立自己的武装?”

  “不是已经有过讨论了吗,我们的主张是深挖洞、广积粮、不称王!”

  “那是老林的主张!”

  “就算是老林的主张,那也没错啊,”我回忆道,“按照老林的观点,暴力只能催生暴力,革命推翻了老暴君,又会形成新暴君……”

  “老林的观点有问题,”洪春雷不耐烦地一挥手,“这几天我越想越不对劲,国民党是国民党,共产党是共产党,我们共产党的事,凭什么他一个国民党来指手划脚?”

  “可是,我也没有入党哎……”

  “那又怎样,你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就算不是党员,也是受我们党的教育长大的,相当于预备党员!”

  洪春雷慷慨地授予我一个预备党员的头衔,我却丝毫没有为党的事业而献生的打算,我想到一个问题:“洪姐,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

  “你故意让刘惟明来接我,目的就是想让林尊贤产生顾虑,你不想让他来这里!”

  洪春雷一怔,哈哈大笑,一只手不老实地奔我后脑勺而来:“行啊小子,几天不见,你这颗小脑袋瓜又变聪明了,知道考虑问题了!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不想让他来这里!知道为什么吗,我们现在又面临一个机会,黑虎王混天星是个向往革命的热血男儿,我要收编他的武装,这个时候我可不想有什么人来跟我唱反调!”

  “哦,景玉书向往革命,他有没有写入党申请书?”

  “笨哪,这是什么年代,我都失去组织了,他还想入党!”洪春雷意兴阑珊地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笑道,“不过,景玉书这人真不错,思想也好带兵也好,都很接近我们党的作风。他的部队口碑很好,战斗力也强,我打算把他拉过来,先在川东打开局面,占领四川,然后再挥师北伐,打倒反动派,解放全中国!”

  “你说景玉书的队伍战斗力强,有多强,强得过秦良玉的白杆兵吗?”我忍不住给洪春雷泼冷水,“摇黄连白杆兵都打不过,它怎么打倒反动派,解放全中国?”

  “白杆兵不是每个地方都有的,”洪春雷胸有成竹地说,“我已经了解过了,白杆兵曾经出关跟满洲骑兵作战,伤亡基本上是一比一,也就是说,它们的战斗力跟这个时代最厉害的满洲骑兵相差无几,这样看来,摇黄败在白杆兵手上,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看过《李自成》没有?”我问。

  “没有,很帅吗?”

  “不是说真人,我说的是小说《李自成》!”我笑道,“书中记载,秦良玉的白杆兵后来被张献忠打了个落花流水,张献忠的部队又被左良玉打得落花流水,左良玉又是李自成的手下败将,李自成又败给了入关的清兵──照你的逻辑,摇黄不丢人的事情是不是还有很多?我看我们也别想着解放全中国了,干脆上华莹山打游击得了,刚好,你双手都能使枪,等你老了的时候,你一定会有一个外号,双枪老太婆!”

  “你是在嘲笑我,还是在跟我唱反调?”洪春雷冷冷地盯着我。

  “没有没有,我也就随便一说,”我最怕洪春雷跟我瞪眼睛,赶紧端正态度,讨好地笑道,“你看,我现在人也来了,这个地方你是领导,有什么事你尽管吭声,我绝无二话,立马就办!”

  “这还差不多!”洪春雷脸色稍霁。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什么人在闹事。我呼地站起,伸手掏出手枪,正要顶弹上膛,洪春雷止住我。

  “别紧张,没人来抓你,”洪春雷神色落寞,忽然叹了口气,“上课时间到了,姐姐又要教书育人去了──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姐姐的学生?”

  

第28章 开课讲学
“上课!”

  “起立!”

  “同学们好!”

  “老师好……!”

  洪春雷的课堂设在营寨外面的一棵老柏树下,她的学生也就是景玉书、李胜、呼九思等人。

  在我到来之前,这所露天学校全无章程,洪春雷在上面讲课,下面学生却闹哄哄象在赶集,甚至对老师评头论足。洪春雷试图纠正,但毫无效果,关键是缺少一个可以借鉴的样板。久而久之,学生们无法无天,身为老师的洪春雷也将上课视为畏途。

  我的到来解决了这个难题。我成了洪春雷规范课堂秩序的道具。首先是上课起立等课堂基本礼仪,洪春雷讲解,我作示范,学生们对此很是好奇,只是以呼九思和李胜为首的几个土匪从中作梗,说什么男人向女人敬礼,天底下没那个规矩。看来他们经常以这个理由向洪春雷发难,若在平时,洪春雷以大局为重,也就忍了,但今天来了后援,洪春雷并不担心自己罢课会影响争取景玉书的计划,所以干脆走下讲台,换我当老师,逼着呼九思等人向我行礼。

  毫无准备被推上讲台,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低声询问洪春雷,昨天有无课外作业,今天的课堂内容又是什么?回答是诉苦。

  诉苦是我党我军的优良传统,也是红军解放军激励士气、增强凝聚力的绝招,当年洪春雷的爷爷就是一个苦大仇深的苦孩子,参军后经常参加诉苦,后来又把这项传统带回家庭,忆苦思甜,传之后代,教育子女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估计象洪爷爷这样的老革命现在已经绝种了,前两年深圳出了个老革命的后代,小小年纪就拥资几百万,还扔钱请香港明星陪她拍电影过瘾,舆论批评她,这傻妞不服气,说是穷人们仇富,还公开叫嚣什么“穷人不懂得尊重富人,富人救济穷人的时代永远不会来临!”穷人只会坐等富人救济吗?这傻×忘了她爷爷是干什么发财的了!相比之下象洪春雷这样的革命后代简直可歌可敬,不过,她这招用在这里,似乎有些不是地方。

  “老子先来诉苦!”

  说这话是行十万呼九思,这家伙外形丑陋凶恶,仿佛一头尚未完成进化的大猩猩。他一起立,我就感觉要糟。果然,这家伙一开口就是胡搅蛮缠,他说他生来不幸,长相丑陋,邻里乡亲都嫌弃他,把他当怪物,美女见了他也绕道走,不肯嫁他做老婆。

  “这是什么世道啊!”呼九思痛苦地大呼,血盆大口恐怖地扭曲,鳄鱼般的小眼睛白多黑少。“老子不过长得丑一点,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戏子兔儿爷,为什么大伙都瞧不起我?为什么不肯跟我交朋友不肯到我店里买猪肉?所以说老子要造反,那些看不起老子的人,通通都要杀掉!还有那些美女,通通都要××!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呼九思的厉害,马王爷有三只眼,我呼九思比马王爷还多一只眼!”

  呼九思发言完毕,李胜接着诉苦。这是一个匪气十足的中年男子,看他模样,不是城里的流氓就是农村的地痞,果然,被我猜中了。

  “兄弟我也有满肚子的苦水,”李胜恬不知耻的道,“兄弟我以前在通州张员外府上做护院,张员外知道吧,那可是我们通州的一霸呀!家里良田千顷,还有十数间店铺,跺一跺脚,整个通州城都要发抖,兄弟我虽然只是一个护院,可整天也是吃香喝辣!可惜啊,好景不长,那年张员外看上一个佃户家的小妞,有心娶回来做小,可恨那泥腿子不识抬举,生生逼得我们动了粗,将他的狗腿打断,结果被城里的狗官得知,告了我们员外一个强抢民女,几年官司打下来,偌大家财,一朝而空,兄弟我树倒猢狲散,走投无路,只好投身草莽……”

  我真服了这帮流氓,老子好好的忆苦会,竟成了他们倒坏水的地方!

  “必反王有没有来?”我的眼睛在台下搜索,“刘惟明,刘惟明在哪里?”

  “刘惟明是汉中豪强,”李胜大声笑道,“按洪娘子的话说,他又是土豪又是劣绅,这种场合,他怎么敢来!”

  我无语了。本以为刘惟明受官府压迫破产,是个正面教材,没想到又被土豪劣绅这顶帽子挡在门外,倒让我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黑虎王!”洪春雷大步走上讲台,敲打着简陋的讲桌,大声喝道:“黑虎王景玉书,你来给大家讲讲你的故事!”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一张竹制的太师椅。

  来听课的摇黄大多席地而坐,只有少数几人由部下伺候着带来了座椅,比如呼九思,比如李胜,还有就是这位景玉书。

  景玉书是个三十来岁的黑脸汉子,身材高大瘦削,气质沉稳,一脸正气,他本来坐在竹椅上摇着一把小折扇,听到洪春雷点名,折扇一收,朗声说道:

  “景某的故事,摇黄兄弟尽人皆知!在下生在陕南,祖辈耕读传家,崇祯初年陕西大旱,饥民遍野,景某以为上天有好生之德,是以毁家换粮,救济灾民,不想狗官可恨,反诬景某收买人心,图谋不轨,先说我与宁塞的神家兄弟有旧,又说我私通陕北的王自用、高闯王,其实是景某在乡里小有微名,又肯为百姓出头,不许狗官豪强任意鱼肉百姓,所以成了他们的眼中钉,一有机会便要置我于死地!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他们要我死,我也不能让他们活,究竟谁死谁活,大家走着瞧!”

  “景秀才,你既是耕读传家,岂不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李胜戏谑地望着景玉书,既象挑衅又象玩笑。

  景玉书恼火地瞪着李胜。我怕两人冲突,忙转移话题道:“敢问景先生,这宁塞的神家兄弟是什么人,听口气似乎也是高闯王一流人物?”

  景玉书似乎也不想跟同伴冲突,横了李胜一眼,说道:“神家兄弟是宁夏军户,老大神一元,老二神一魁,武艺精熟,又有胆量,是宁夏有名的好汉。崇祯三年,朝廷拖欠边兵军饷,激起兵变,神家兄弟便是变兵的头领,纵横西北,无人能敌!”

  “景秀才,我问你话哪!”李胜不依不饶道,“狗官虽然可恶,也是你的父母,至于皇帝老儿,那更是你们读书人的祖宗,他们要你死,你便死好了,干么要跟我们一样造反?”

  “姓李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景玉书还没有开口,他的部下先发作起来。

  “我们老大跟你们老大说话,关你们屁事!”李胜的手下不甘示弱,也跳出来大吼。

  “不要吵了,安静!现在是在上课!”

  我使劲拍打着桌子,“哗啦”一声,桌子散架,摇黄吃了一惊,一起转头望着我。我一时手足无措,张口结舌,又问景玉书道:“不知景先生跟神家兄弟有何交情,以致招来官府诬陷?”

  “早年神家兄弟的老爹随上官去四川公干,路经陕南,身染重病,奄奄一息,是我父亲延医求药,救了他一命,从此两家便有来往。”

  景玉书回答了我的问题,又转头向李胜道:“李老大,我晓得你怪我接收了周大哥的旧部,不过须怨不得我──弟兄们自己愿意来我处,我总不能拒之门外吧!”

  “景老大,”呼九思也跳出来凑热闹,“李老大问你,君要你死,你为什么不死?”

  呼九思一开口,他的手下也跟着起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看来这三人的关系相当恶劣,导火线便是分配周云龙的旧部。

  “二位,我要你们死,你们去不去死?”洪春雷突然插话。

  呼九思转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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