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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情倾天下-第42部分

小说: 情倾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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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挣脱十四阿哥,回身跑向龙卷风来势,在场的侍卫都认得我,也没有人料到我会逆向而行,个个惊的目瞪口呆,即使十四阿哥在后面大叫“拦住她”照样无济于事,我看也不看挡路者是谁,以当日猎熊的气势拨开他们,突破人墙,终于成功一人站在最最前方。紧接下一刻,龙卷风迎面汹涌而至,地面层上,气流不断从各个方向流入旋转区,在云底上辐合,而直径大概只是真正龙卷风直径的十分之一的漏斗云旋涡离我还差一点。我被逼得眨了眨眼睛,当我睁开眼,一股铺天盖地的强大气息从天顶压下,我欣喜若狂地看到我要看到的那道隐约有边际的“门”,我屏住呼吸向它伸出手去,然而我才抬起右手,它,模糊了!与此同时,我听到身后象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呼唤:“小千——”
  隔了悠长岁月,隔着纷杂笑泪,我认得出那把声音。
  真奇怪,再次看到他的时候,时间彷佛停顿,其它人渐渐淡出,耳畔声音嗡嗡;一切都不像真的。
  我等他再来叫我,可是他让我自己作决定。
  我张大眼睛,手心冰冷。
  帽子被吹落刮走,大风无情飞扬起我长发,却遮不住我的眼睛,看到他的眼睛。
  我不记得他跟我说过多少遍“他不会放我走”,然而这次,他是用他的眼睛跟我说。
  原来一个人眼睛再冷,并不代表他不会受伤。
  我受过伤害,我认得出那是什么。
  本该彼此怜惜,却用苟且偿还,只因彼此心结,作成劫数。
  沧海桑田,那些尊卑、人伦、情谊统统碎裂开去。
  天地不仁,那些悲苦经营、良苦用心全然一击刺穿。
  一刹可有一世,这男子,想要了我的一世,而我,也想要他的。
  我右手虚空中划个半圆,慢慢垂下。
  风力变了方向,直窜入天空,在遥远天际剧烈交织缠绕,氤氲变成五色云彩。
  天空如纯金色界,五色云西来相渲,张开一张锦毯,千变万化,绚烂无比。
  云三色为御,御驾亲征的御。
  云五色为卿,卿云出,王者生。
  “昂阿额顿!”
  “昂阿额顿!”
  “昂阿额顿——”
  排山倒海的欢呼声自人群中响起,而所有人都朝着我。
  我向前走去。
  当我走过四阿哥身边,他很快地用汉语解释给我听:“风神,他们说你是我族萨满教崇敬的天空之女,风神转世。”
  我只停顿了一下,就直直走向康熙。
  康熙站在御銮前,他看着我,我跪在他脚下。
  几位皇阿哥上来并排下跪:“风佑大清,福泽万年!”
  所有在场的不分身份贵贱地位高低的每一个人都向康熙跪下磕头:“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有康熙一个人站在满天五色云彩下。
  宁愿滞留在此处。
  宁愿叫时间中止。
  诚心耐心甘心,不分曾经苦与甘。
  明天疏与亲,不管是否果与因。
  畅春园面积虽仅及避暑山庄三分之一左右,但花草鸟兽不逊色,园中一步一景,幽静秀丽,国色天香,康熙在澹宁居住下,一切安顿停当已近戌时。康熙今日有些倦怠,用过晚膳后孙治亭等御医来给他叩脉会诊,我便利用这个时间出去遛马。
  我听说东岸山岭全是山枫、婆罗树,万树红霞,人世罕睹,正是当季,有心过去瞧瞧,谁知明明看着方向,才转过一道潺潺河流,就迷了路,因记得是从西南面过来,又掉头往回驱马缓行。然而记忆中要先看到无逸斋,在往前走才是澹宁居,走了半日仍觉不对,没见到什么人,散养的塞外种弓角盘羊却碰到几回。我也不急,一路瞧瞧玩玩,又看到一条清溪,遂沿溪而下,来到一处狭长地带,往绿林尽处一望,一角墙宇,朱红隐现,若有梵宇,走近一观才知是个十分幽静的小园,门匾上书“紫碧山房”四字,里面一座小楼,两丛菉竹,猗猗青翠,各种玉兰开满阑槛间,又正当云净天空,山月渐升,清辉广被,远山含翠,近岭凝青,光影浮动,茂林修竹,因风碎响,与涧底流泉汇成音籁,令人心旷神怡。我下得马来,在门前探望片刻,并不见有人出入,亦无烛火,只觉暗香浮动,不知从何而来,若说此处是康熙那些常在、答应们的下榻处,断不至如此安静,好奇心起,试往里走。待深入院中,这才发现小楼前尚有一湖,明波如镜,全湖数层白花万蕾全舒,花大如斗,亭亭静植,妙香微送,那一轮寒月,正照波心,端的是清景难绘,幽丽绝伦,几疑非在人间。我才绕湖慢慢走了半圈,忽听门外一声轻微马嘶,我立时警觉,转身拔刀,来人却一手按住我的刀柄。
  我的手正在刀柄上,来人就抓住我的手:“是我。”
  我看看他,奇而怪之:“四阿哥从哪里来?”
  四阿哥答:“从来处来。”
  我抽身躲开:“那么我就往去处去。”
  四阿哥一笑,回手拉住我,牢牢自后圈抱。
  他的声音近在我的耳畔:“我去看望了二阿哥出来,就见你一个人骑着马七绕八绕,我在后面跟了你一路,到底你还是上这儿来了——你刚才在门口张望什么?这里一切都是按你心意布置,你想不起来了?”我读大学时,每次宿舍楼评选卫生寝室,我都是拖后腿的落后分子,天怒人怨鬼见愁,现在四阿哥居然说如此美景是按我心意设计?天大的误会啊。
  不过,“紫碧山房”这个名字的确有点耳熟,我极力搜索记忆中四阿哥有没有在我面前提过:“这里是……”
  四阿哥道:“不错,就是这里。去年正月十八,我跟三阿哥他们向皇阿玛奏请于畅春园附近建房,皇阿玛就将畅春园西南的这一块土地赐给我建园,并定名“圆明”,房子画样经皇父阅看后,定于明年十月再正式动工兴建。画样共分五区,当时拿到画样你就在我身边一同阅览,你还说建成后你要住在后湖东侧福海的蓬岛瑶台,可先期陪我来踏址时却又瞧上最靠近畅春园的这银池碧水地方。因此处原有旧楼,我特地为你将其预先整修建设,目前紫碧山房的工程尚只完成一半,但你来过好几次,你记不记得?”
  我盗汗,刚才我是想说这里是不是四阿哥他自己住的地方,没想到他一下接过话头去,什么叫“就是这里”,我看他根本就不接受我失忆的事实。以前到北京旅游,我只看过断壁残垣的圆明园,怎么可能想得出它刚刚兴建的雏形?
  要是我此刻向四阿哥描述一下他的圆明园将来会如何被英法联军烧光抢光,他搞不好要掐死我吧?
  “还有,”他的手紧了紧,“这里也是我们欢好过的地方……”
  “欢好”这个词,我要想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写的。
  我记得的只有四阿哥说过,年玉莹是在十四岁生日那天第一次成了他的人。
  而我回到古代是康熙四十六年六月,即年玉莹刚过完十五岁生日。
  一个月后的中元节晚上,四阿哥在怡性斋档子房强我那次又说过什么“半年没碰过你而已,胆子竟大成这样”。
  我一直忘了细算:从七月十五倒退回半年,正好是一月十五,这样算来,还有之前半年他们在干什么?
  现在听下来,康熙四十六年正月间,四阿哥和年玉莹还一起到圆明园看址建房,甚至又欢好过?时间卡得这么准?不要吧?那我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危险?忽然想起下午遇到龙卷风,那些人煞有其事称我为“昂阿额顿”风神,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进了畅春园还一看到我就肃然起敬,要不是受不了他们那种眼神,我也不会一个人不带就跑出来瞎转还撞到四阿哥枪口上,他们脑筋秀逗,我可不想被搞到精神分裂,我现在只想知道下一班时空穿梭列车是在几时发车?四阿哥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我威胁道:“要刮风了哦,刮大风——”
  他扳过我的脸,狠狠吻到我缺氧,才道:“下午皇阿玛早就用望远镜观测出龙卷风的风向最后一定会转,只是没人会像你这样冒险。就算你是风神,我的皇阿玛是天神,你还是要听我的!”我很想问他有没有看到旋涡里面的景象,但再一想,即使那景象是真的,他也看到了,估计认是认不出什么,问了也白问,因有气无力道:“那你干嘛陪我发疯?”“我怕你被风卷跑了,那我不是白替你盖房子了?”四阿哥不说,我差点忘了这里是只完成了一半建筑的工地,他想干什么?趁十三阿哥不在,打野战?我没好气地抬头想要驳他,却被他那个与刚才说话语气严重不符的表情击中。
  他静了一静。
  我也静了一静。
  然后他说:“你四岁进我府里,到今年正好是十二年。我不在府里,纳拉氏宠坏你;我在府里,谁都怕我,只有你不怕。后来我还是送你到年家,我知道你不愿意,但那是你唯一一次听我的话。直到四十五年十月初一那天十三阿哥做二十岁生日,我第一次看到你扮作小厮模样出席给他敬酒,大家都喝醉了,拚命开你们的玩笑,你也不恼,继续扮你的小厮,我坐在十三阿哥身边看着你,你也看到我,但就跟看到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夜深,我走的时候,路过厨房,看到你一个人,卸了妆站在烛光昏暗角落,你酒后的眼神,令我心动又心酸,我想你过更好的生活。可我本来一直以为有一天你会成为十三阿哥的福晋,我没有想过会让你哭……”他定定看着我:“十三阿哥说得没错,你是那种随时会掉过头去消失不见的女子,今天下午十四阿哥那样拉你都拉不住,如果我不走上去……如果你真的被风卷到天涯海角,我到哪里去找第二个你?”“那就不要找,”我一把扯下腰间佩刀,随手抛过一边,双手把他的脖子勾下来一点,踮起脚,我的脸贴近他脸庞,清清楚楚道,“在我之后,不准再找第二个人!”“好。”四阿哥打横抱起我,走向小楼。
  我圈住他脖子,以保持平衡,奇道:“好?”
  “你快点多给我生几个儿子就好。”他猛地一脚揣开门,我吓了一跳,身子一缩,他抱着我走进门,左右晃一晃,不知怎么只用脚后跟勾了两下就把两扇门自内关上。我见他这套动作如此熟练,忍不住嘲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是男人的事吧?”
  他进到楼上内室,手一松,放我下地,一面解开自己衣扣,一面闲闲道:“不错,是我的事。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头一胎就为我生个小阿哥。”这个人根本不懂科学道理的,还头一胎咧,走着瞧,等我研制出古代避孕丸,给你的大老婆小老婆轮流下药,看你还威风。四阿哥在脱衣服,我却裹一裹衣领,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留意到这间内室银壁云栋,玉案晶床,罗帏琼帐,宝幔珠缨,锦墩文几,日用各物,无不毕具,光彩陆离,备极精丽,尽管华贵异常,却又不是富贵人家气象,于珠光宝气之中,现出古色古香,别有雍穆清雅之致,不见得真是全盘按年玉莹意思而来,四阿哥必有费过心的。四下打量间,四阿哥已经除了外袍,只着中衣,正坐在椅上褪靴,挑眼见我呆站着,脚一翘:“愣着干嘛?过来帮忙。”我又好气又好笑:“我已经出来很久,再不回皇上那儿就来不及了。”
  他踢落双靴,咧嘴一笑:“我的人在外面守着,若有消息,会来通报。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大家都松了口气,你放心,就算有谁跑丢了,也轮不到你做头一个,还有我顶着呢?”说着,他站起身,走过来,摘了我的帽子,解开我发带,衣衫半褪下来,我有点冷,但他的手到哪里,哪里又在发烫。
  他揽抱着我的纤腰,放我仰卧床上。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暴露,但真的在眼前时,又觉和记忆中不同。
  他的亲吻和抚摸有帮到我放松,可是当他扶着我的小腿曲起、脚掌平放床上,令我大腿随即成V字形分开,而下身抬起时,我微微地仰起头来,带着无法回避的恐惧注视他。我很想要叫停,我拒绝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之前发生的好像都沉入云里雾里,只有即将发生的一刻是真实。
  与以前不同的是,这次他并没有逼迫我,一切仿佛顺其自然,可我不自然,我紧张得要命,我越想控制、越不想他看出我紧张,结果就越乱。“要我停下吗?”四阿哥看出我的乱,我不答话,他就俯下身吻我的脸,他第一次要吻我的唇,我侧了侧脸避开,而他不放弃,他第二次寻过来,我便没有躲。他吻我良久,直到我回吻,慢慢的,我的手臂环抱着他了。
  他双手轻扶我的膝盖,向两旁推开,我尽量配合他。
  他低头看了一看,身子下沉,我明白再退却也没用,张口喘气,深深呼吸,私密处由于他的侵入而引起的饱胀、绷紧、灸热、灼烧一分一分传递,他的动作很慢,却也正因为此,令我不得不数次紧咬牙关挺着,而他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我现在是通过他来感觉自己,只有他正在接触到的那些部分是存在的。我刚才的迟疑反而强化了他的渴望,他向我的身体挺进得越来越深,他要求被允许更加的深入,而我的身躯不断地随他的活动而前后摇晃,抖动不已。他随着我的目光低头斜视我胸前乳尖的乱颤,他的速度渐渐加快,撞击的力度也逐渐加强,几近狂暴,仅仅是在我的状态和他的状态协调的时候,才有所停顿。我对他这样子激烈的活动,无所适从,惟有收缩急颤,亢奋娇吟。
  “兰麝细香闻喘息,此时还恨薄情无?”
  四阿哥短暂退出我身体的间隙,居然还有空吟了句诗调戏我,可见是有爽到。
  我咬了咬唇角,抓紧机会挣扎着撑坐起来,四阿哥一手从背后绕过,握住我右乳,一手搂着膝弯,将我抱在怀里:“事还没做完,就想溜?”到了这个地步,我哪里还顾得上他要种瓜还是种豆,呜咽道:“明天再来吧……好不好……”
  “明天?”四阿哥笑了半声,拇指在我花蒂上轻揉慢捻,炽热的气息硬硬顶进股间,来回摩擦。
  我知他又要来了,挺腰欲躲,无奈身子被他控住,逃不开去,只好求道:“不要从后面……”
  他素知我最怕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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