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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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半晌,省起我要与沧澜霄在一起的决定,只得推拒着莫忧,哑声道:“莫忧,对不起,我……”
“绯儿,不要推开我!”我的力量在莫忧面前渺小得很,根本撼不动,“我看你和他在一起的样子,你笑得很欢,你,不是讨厌他么?才短短几日,为什么?”
“我要和他在一起。”我别开眼睛,不敢看莫忧失落的眼神,却是一字一句说了出来,坚定无比。
莫忧握住了我的肩膀,低吼道:“你是真心的?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喜(。。…提供下载)欢?他凭什么!”
我从未见过莫忧如此,他湛黑的眸子几乎泛着血色,面上带着狠戾狂暴,微微扭曲。我害怕地往里缩,喃喃道:“莫忧,你别这样……”
莫忧似是被我哀求般的语调惊醒了,终是放开了我的肩膀,手抚额头,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已现清明。“是我失礼了。绯儿,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我本还想说什么,不料门“砰”地一下被打开,沧澜霄负手而立,盯着坐在床边的莫忧,细长的眼睛眯了眯,面色阴沉。
“未曾远迎,多有怠慢了。”沧澜霄唇边扯了抹阴恻恻的笑容,左手下垂,屈指成爪,蓄势待发。
莫忧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复又转首向我,“我定会让你知晓,他不值得。”眸色黝黑仿如上好的黑曜石,只是,如何的志在必得也掩盖不了其间淡淡的忧伤。
我默然不语,沧澜霄眯着眼睛,脸色已经铁青,莫忧起身,对他淡淡一笑,带着红果果的挑衅意味,而后飞身跃出窗外。
“从二哥那里出来,他就已经盯上了。”沧澜霄瞥了我一眼,脸色阴沉,“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我还未从哀悼莫忧沾染红尘俗念的悲哀中走出,冷不丁被这么一问,疑惑抬头,见沧澜霄周身笼罩着煞气,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红杏出墙!”沧澜霄狠狠瞪了我一眼,紧抿着唇满是不悦。
他这么一说我更加不痛快起来,反倒冷哼出声,嗤笑道:“彼此彼此,你现在也不像个捉奸在床的丈夫么?”
沧澜霄本是怒极,却在听完我的话语之后,反而带了点淡淡的喜色,似三月春风初过时带出的一点新绿,虽是细微,却更显妩媚,神色变化之奥妙让人捉摸不透。待我准备细细看去,他又绷起了脸,咳嗽一声掩饰尴尬,“你休息吧。”说完便在靠近梨木桌的圆凳上坐了下来,以手支额,闭眼以寐。
“你在我这做什么?”我还有些余怒未消,虽说我与沧澜霄是有那么一点两点不清不楚,但总体上可是清清白白的,他的风流满天下,竟然还有脸来指责我?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守着你。等了他大半夜,一直未得入睡,现在乏得很,让我休憩会。”沧澜霄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倒让我心情转好,这男人为着怕我与莫忧见面,竟然偷偷守了我大半夜。我侧身看着沧澜霄俊逸的侧颜,安然入睡。
正文 人事全非1
入眼一片荒草凄凄,十里长亭,夕阳向挽。一窈窕女子立在亭中,背影萧索,微一侧身,秋水明眸顾盼生姿。
“娘亲!”我唤道。这些时日我流落在外,想必将她急坏了,心头涌起一阵愧疚,疾步奔去。
“婉鸢,为娘好担心。”芹青眸色温柔地望着我,素手轻抬,挽起耳边一束乱发。而然,眼见我离她越来越近,却偏偏总是隔着那么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难以突破那无形的隔阂。芹青就这么微微笑着,眼角的细纹若隐若现。忽而,她的眼中流出血来,腥红刺目。我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想要呼叫,却不能言语,四肢竟也动弹不得。慢慢的,芹青的七窍接渗出血水,她仍旧对着我微笑,依是世间最慈蔼的母亲。微微摇着头,目光中是安抚和不舍的神情。
我疯了一般地挣扎,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芹青一点一点消失,化成血水,染红长亭。入眼皆是殷红,铺天盖地向我卷来。
我一下惊醒,睁开眼来,赫然发现枕边现出一只纤长白净的手。我想要尖叫,却只能堵在喉头,四肢亦不得动弹。沧澜霄发现了我的异样,几步跨前,叫唤着我。我本是盯着枕边,而不知何时,发现哪里还有什么素手,空余下白瓷枕头。慢慢恢复了身体的控制力,才发现不过一场梦魇。
沧澜霄擦拭着我眼角不断渗出的泪水,担忧道:“鸢儿,这是怎么了?”
我闭着眼睛,安定了一下情绪,不停告诫自己那只是个无稽的梦境,却仍是压不过心中的惊慌。见沧澜霄仍是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我迟疑了一下,“霄,我们快马赶回去!”
沧澜霄虽是不解,但还是纵容我的决定。我私心里也不想说,总有一两分迷信,那梦境若是不说出来,成为我心中的秘密,也就不会成真。由于我不会骑马,只能与沧澜霄共乘一骑,天还未擦亮就骑马出城。好在沧澜霄的暗卫早备好了良驹,省去不少麻烦。沧澜霄将我放在前面,从身后搂抱着我,紧贴着我的后背。我明显地感觉到他这几日削瘦下去,有些不忍地抚了抚他的手臂。
沧澜霄唇角一勾,手上勒了勒,暧昧道:“日后还要多劳鸢儿为我补养身子。”那“补养”二字吐得越发缠绵。
我耳根一红,啐道:“饿不死你的!”
“嗳,好没良心的小人儿!我为你鞠躬尽瘁,你却巴望着我饿死。”沧澜霄自怨自艾般叹道,就差做个西子捧心的哀怨状了。
虽在与沧澜霄调笑,心头的那片抑郁却挥之不去,我往他怀里靠了靠,抑制不住颤抖。
沧澜霄叹息一声,用斗篷将我裹得更加严实,只露出半张脸容在外。“安心。”他低沉的语音直入心底,让我心头一暖。
我迷迷糊糊在沧澜霄怀中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忆不起过了多少时日,每次只有在吃干粮的时候才会下马。我也不知沧澜霄多久没有合眼,只是不停地赶马,夜以继日,眼中红血丝一日多过一日,容颜憔悴,只为求我一个安心。
正文 人事全非2
直到到沈府大门口,我才彻底松了口气,朱红金漆的门匾依然高高悬挂,两边守卫森严,并未有白绫挂出。
沧澜霄抱我下马之后,我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入府,门口的侍卫自是不敢阻拦。一直跑到清风苑门口,看到那抹牵挂了许久的单薄身影,我才彻底松懈下来,脚下一软,几乎跌到,还好沧澜霄在身后扶住了我。
芹青见我突然出现,讶然许久,仿似确定一般唤道:“婉鸢?是你?”那言语之中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盼。
我鼻头一酸,禁不住泪珠滚落,叫道:“娘亲,我回来了!”芹青也顾不得礼仪,快走几步将我揽在怀中,珍而重之,手一直抚摸着我的脊背,颤声道:“我的婉鸢,你终是回来了,娘亲好担心,担心你……。还好你平安。”语音哽咽几不成声,她稍稍分开看着我的面颊,担忧道:“你的脸容,怎的如此?不怕让人瞧见?”
我不由摸上面颊,终是让这脸容在沈府曝光,多年遮掩,总算到头了。这不亚于婉昭的美色,定然会让她更加妒恨难当。可我现在还会怕什么呢?“这样很好,我已经长大了,娘亲不用担心。”我宽慰道,芹青只是叹息一声,并未再多言。
我们相拥过了许久才分开,我细细看着芹青,不过十几个时日,她竟然两鬓微白,平日里几不可见的细微也益发明显,竟是苍老了许多。芹青似是这时才发觉静静立在一旁的沧澜霄,慌忙行礼,“太子殿下,妾身多有怠慢……”
“岳母不必多礼,不论如何,我都是你的子侄辈。”沧澜霄快速扶起芹青,语态恭敬。我还头次见着如此恭谦的沧澜霄,不由咂舌。
芹青被这一声叫唤慌了神,忙道:“太子殿下,妾身受不起的,那原是称呼大夫人的。”
“娘亲,你莫要如此!”我带了几分娇嗔,扯着芹青的袖子,“你是我的娘亲,他是我未来的夫君,日后也得随我叫你一声娘的。”
“娘。”沧澜霄倒是见机得快,立刻甜甜叫了一声,酸得我牙痛。沧澜霄冲我挑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芹青见推拒不得,又见我们这般,面上现出慈蔼神色,终是抿了唇笑道:“见你们如此我就放心了。”那眉眼还未舒展,又添了忧色,“婉鸢,只是你日后的名节……”
“什么?”我心中一个咯噔,心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完结了。
“那日婉昭回来时,说你被山贼掳走……。生死未卜。”沧澜霄皱眉道,“我要杀了她。”极为稀松平常的一句话,我甚至没有感到丝毫杀气。
“太子殿下,这万万不可,婉昭……”芹青惊道,却被沧澜霄截断,“娘亲,我意已决,莫要拦阻。”虽是还带着几分恭敬,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我们现在立刻进宫,不便在沈府久留。”
我点头应下,对芹青道:“娘亲,我迟些回来。”
正文 人事全非3
“小心些。”芹青嘱咐道。我颔首应下,便往外去。只是还没有走到门口,便见着来了浩浩荡荡一队人。为首的正是那沈孟川,紧随其后的便是那一众夫人。我与沧澜霄并肩而立,冷眼看着他们上前,恍惚间有似曾相识之感。
是了,当年初初穿越,便也是这种样子,那时我形单影只,孤立无援,任人宰割。而今岁月倥偬,物转星移,我已经有足够的力量立足于此,不再动摇分毫。
沈孟川见着我与沧澜霄站在一处,关我脸容,先是震惊,而后神色间有几分复杂莫测,是喜是忧,难以辨测。他当先一撩衣袍向沧澜霄行礼,其余女眷惊愣过后,纷纷福身,婉昭也在人群中,从先前的惊异中回神后,便再不掩饰眸中的恨意,阴冷恶毒地看着我与沧澜霄并立一处。我冲她扬唇一笑,毫不掩饰挑衅与得意,婉昭一惊,在福身时低了头,遮掩了表情。
我微微站在沧澜霄前侧寸许处,似是不经意地,偏偏受了那些人的礼拜,毫不避讳。沧澜霄明了,眸中带着几分无奈宠溺的笑意。沈孟川抬头之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这点,碍于沧澜霄在前,不好发作,只得和蔼道:“婉鸢,可是无恙?”
“劳爹爹费心了,女儿安好。”我乖巧道,只感觉沈孟川仔细盯着我的脸容,反复想了想,似乎疑惑更多余怒色。“婉鸢今日回来,容色奇艳,一时竟让为父辨别不得了。”
沧澜霄本是但笑不语,听闻了此言,饶有兴致地瞟了我一眼,似在看我如何应对。
“也算得因祸得福。”我轻描淡写,神态之间明显不想过多纠结此事,沈孟川见我如此,也不便再问,本换了副慈蔼神色想与沧澜霄多些闲话,怎料我话锋一转,盯视着婉昭,“我虽有福报,也须经得九死一生,不若婉昭妹妹机敏脱逃,将我这姐姐推至险境!”
此言一出,平地惊雷,众女眷本是疑惑艳羡,听闻此言后纷纷花容失色。虽不知有几分真假,却皆是惊讶无比。二夫人急忙跨出,已不见凌厉颜色,焦急道:“婉鸢恐是弄错了,婉昭怕是怕极了生了退意,岂料……”
“住口!无知妇人,此处怎容你出言!”二夫人还未说完,就被沈孟川呵斥,自知失礼,只得退至一旁,可还是演不了面上的焦急。婉昭倒是梗着脖子,冷冷对视于我。“太子殿下,此事,须容老臣好好查核,定当……”
沧澜霄本是带着随意,只是说到此处,周身都散着阴寒之气,眼中透着鹰隼一般的锐利,冷声道:“沈相教的好女儿!危急时刻,竟将我沧澜的太子妃当作挡剑的盾!”那威仪的姿态竟让我也深深愣住。
好狡猾的狐狸!这等贪生怕死寻常算不得什么,沧澜霄却将之提到皇家,自是兹事体大,任婉昭如何,亦是百口莫辩。
婉昭狠狠剐了我一眼,似是要玉石俱焚,跪下叩首道:“家姐落过匪人之手,名节未知,实当不得太子妃,还请太子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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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半夜手一抖,就木有预存了。
其实某绯一直想玩些互动,但是觉得看文收藏的大多都是友谊,就只有发文,木有互动的感觉了。如果真的喜(。。…提供下载)欢这本书的话亲们发点意见啊,好的坏的照收不误啊,喜(。。…提供下载)欢哪个人,要多点出场,或者什么狗血都可以啦。一直没有读者来个大评价,某绯的心很慌呐。给点发自内心的评价,不是公式化的话某绯会认真接受的。
正文 人事全非4
沈孟川见兹事体大,当即下跪,还来不及斥责婉昭,便听沧澜霄冷笑一声,阴恻恻道:“婉鸢的名节如何,本殿比你清明。”阴冷的笑声配上暴虐的眼神,仿若地狱罗刹,看来沧澜霄此番真是怒了。
我不由扯了扯他的衣袖,对着沈孟川道:“爹爹,我与太子殿下此番还要进宫,现今不得久留。”
沈孟川额上已出虚汗,赶忙接口道:“当是应进宫,免得圣上和皇后挂念。”随即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婉昭,下令,“来人,把这不肖女关起来!”
我扯着唇角,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走过,不想在沧澜霄经过时,婉昭竟然挣扎着拉住了沧澜霄的衣角,哀求道:“太子,你还记得那年东宫,烟雨湖畔,我们赏月弄诗,何等开怀?”
我不禁冷笑一声,沧澜霄脸色更沉,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大步跨前,不理会身后的哭喊声。我本是应该开开心心迎接胜利的,却因着婉昭的这句话,半分喜悦不出。沧澜霄曾经的风流多情始终是我心里的一根刺,不论是谁,微微一晃,便扎心扎肺。更何况是婉昭?那个他曾计划纳作太子妃的人选?沧澜霄见我沉默不语,几次开口欲言,终是作罢。
我与他坐上马车,他靠在车壁上,不过片刻,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我瞧着他憔悴的侧颜,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他是为着我那莫名其妙突然而至的念头才会变成这样的。心下一动,手已经自觉抚上他的眉眼,想要抹平那些褶皱。不料沧澜霄忽然睁眼,眸中满是狭促的笑意。我心知被他的以弱示人给愚弄了,不禁抽手,却被他牢牢抓着,“鸢儿,是我错了,可好?”
“你骗我!”我微恼,偏偏还是担忧地瞧着他。
“我真是累了,不骗你的,你容我歇息一下。”沧澜霄的声音很是疲惫,没了在沈府的深沉从容,倦怠地倚在车壁上,闭目安神。
我瞧着他的侧颜发呆,不多时便到了玄武门,马车在旁候了半晌,就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