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悠和日丽 瑾朔-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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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不算商业垄断吧,毕竟是没有人开这种店啊!
不过……比林说的也对,要有竞争对手的,要不就会自我懒惰腐败下去的。
可是呢,不管了,现在只要活得好就好了!
我背对着大门口,打扫着正对门口的一面墙,上面挂满了职业网球运动员比林、洛芙和Zoe用过的物品——附带签名,每一件的价钱都是很贵的呢,亏着她们这么大方的送给我让我卖。
不过呢,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多职业网球网球员的朋友呢,还有几个商场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就比如说有一个叫Aillian的人,逛我的店盯了我好久,就好像我欠她的债似的。
不过这个人还算不错的,经常拉我去酒吧喝酒解闷,费用还不用我掏,还经常在我心情郁闷的时候拉我去打网球。
她打网球是很不错的,不管是技术还是策略方面,只不过,好像是生疏了,在某些精细的地方总是不尽如人意,所以每每我们打得不可开交,到最后也总是我赢。
这么说来,我打网球其实是不错的,一年前和Zoe打过,打做了平手,要不是一不小心把腰扭了,还不知道是谁赢了呢!
所以,我的日子不担心钱财,不担心朋友,唯一令我别扭的便是本人已经25了还没有一个男朋友。
并不是没人看得上,反而来搭讪的挺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抗拒,明明强迫着自己接受,却每每还是退缩而回。
我问Aillian,问比林,两个人的回答几乎是相同的:我的心里藏着一个人。
可是,是谁呢?我的印象里没有一个让我记忆犹深的男子,当然和我长得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爹除外。
难道,我是那种比林为了拒绝家族联姻而放出话说自己是那种人的那种人吗?
嗯,当年比林一句狂言,搞得体育界的震动不断,一连三个月,头版头条都是属于她的。
不就是比林公开说自己是lesbian吗?值得那么大惊小怪吗,搞得比林一连三个月都在我的店里呈现着发狂状态,因为她的头版头条首次超过了Zoe的数量。
这个黑心的女人,还曾经私下和我商量和她做戏!
我X……
而今……我是那种人吗?心里藏着的如果不是男人,难道是女人吗?
……我不要,我还是觉得看帅哥比较好点。
我努力的擦擦擦啊擦擦擦,擦得漂漂亮亮的——好卖钱!
门铃叮咚,是圣诞节响那种脆脆的铃声,可以让我心情愉快。
我头也不回:“客人我们歇业了,请明天再来。”
原以为来人走了,没想到一转头不自觉抽了口冷气,却见一个灰色头发的英俊男子站在店门口,夕阳西斜,照射在玻璃上,映的他俊美无比,像是天神一样。
好美的人……我在心里感叹,不自觉的心跳加剧。
耶耶?我对他心跳加快啊,可见我真的不是lesbian!
男子似乎有些呆滞,过了好久才喃喃出一个词:“希悠……”
看他看着我的深情模样,又加上念叨的名字,根据看了那么多年的电视剧经验来说,80%是认错人了。
估计是心爱的人跑掉了吧!
我微笑:“客人,我们已经歇业了喔,还有,您认错人了吧,我叫兰茜。”
用法语发“兰茜”这个音有些麻烦,这个名字明明显显带着东方气息,一点西方的渣子都没有。
可是那位俊美的客人依然不醒悟,摇摇头,坚定地直视我:“不,你是不二希悠。”
“我才不是!”我闷哼出声,然后不自觉的愣住了。
他刚才说的话……不是法文,不是法文啊……
而我刚才回答的话……也不是法文啊……
这么多的音节,是日文啊!
我什么时候学的日文?不记得了……
头开始微微发疼。
“呐,客人,你要买什么啊……”卖完快走,老娘我好久没头疼过了。
“我……”他呆了一下,慌乱了四处张望着,突然看到了我背后的那面墙,顿时像看到了救星,眼睛发亮:“我要那个!”
原来是网球爱好者啊,还是Zoe的,我就说嘛,就Zoe那个外型,绝对fans是不会少的!
“多少钱?”低沉华贵的声音,让人着迷,伴随着夕阳的夕辉,耳边响起了大提琴优雅的音色。
我微微笑,眼睛眯了起来,隐藏起来赋予感情的蓝眸。
曾经对人说过,要隐藏自己的真心,一定要藏在心里,因为,如果藏在眼睛上的话,不管怎么闪躲还是会被人看清的。
可是,曾经,对谁说过这句话呢?
忘记了……
啊,头疼。
“希……兰茜?”灰发男人凑近关切的问道,深蓝的眸子里闪着水一样的光。
“啊,对不起呢,我走神了。”我对他微微笑,伸手比了个数。
很贵的呢,原以为他会讲价,没想到痛快的掏钱,然后深深地看了我眼,走了。
奇怪的人呢……
不过,背影,好熟悉。
几天后我再度见到了这个男人,穿的朴素,一袭奶白色的西装,却越发衬的他高贵无比,然后,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拿了Zoe的拍子,走了。
然后又是过了几天,相同的一幕又发生了……
再是过了几天……
一直过了好久好久……
“哎哎……”我好笑的看着那个男人,“景吾啊,你拿错牌子了,那是比林的,不是Zoe的!”
他一怔,然后回答:“没关系。”
说罢便要走。
我这才明白他在意的才不是这些拍子,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于我呢!
“站住!”我唤住他,“请你将以前买的拍子还我!”
他一怔:“为什么呢?”
“因为你在意的并不是那些拍子。”我冷笑,也不是没碰到过这样的事,“你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这些拍子全部都凝结他们的血汗,怎么能让你一个不懂得他们的人买走它们!”
我知道的,这个样子对待客人是不礼貌的,可是不由的生气。
“啊……对不起。”他歉疚的笑了一下,脸颊边翘起的灰色头发微微上扬,“我明天就还给你,不过……兰茜,可以请你吃饭吗?”
想约我?
不过,他是唯一一个让我看到会心跳的男人,所以……
“好!”
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哎哎,景、景、景……”我“景”了半天才说出话来,“景吾,你还没告诉我时间呢!”心里暗自懊恼,不管是中文名字还是日文名字,用法语都是一样的难发音。
“明天晚上吧,我来接你。”他转头冲我笑,“还有,以后叫我‘小景’好了,这样就好发音多了,不是吗?”
原来他也知道。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怔忪,其实我连他的名字也不清楚,他让我叫他“景吾”,可是我知道,那在日本名里,只是一个名字,姓氏,未知。
很迷人的一个男人,迷人的让人动了心。
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他的,做人嘛,要矜持,不是吗?
午夜。
我怔怔的看着他趴在桌子上说醉话。
这样一个男人啊,就算是酩酊大醉,也还是一副华丽的样子啊!
“洛阳城东桃李花……”我突然听见他朦朦胧胧的吟了一句话,原来,他也是会唐诗的啊……
“飞来飞去落谁家?”我试探着接道。
“洛阳女儿惜颜色……”
“行逢落花长叹息。”
“今年落花颜色改……”
“明年花开复谁在?”
他突然一抬头,深蓝的眼睛里满是忧伤,然后他缓缓的道:“兰茜……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不知道他为什么伤心,但是,自己的心却疼了起来。
“希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他忧伤的眼睛直视着我,令我狼狈,令我无法隐藏。
我该如何告诉他,我的确不记得他呢?
我摇摇头,咬着嘴唇,低下头去。
“原来你还是忘了我……不二希悠,你这个混蛋……”他低头怒骂,手把酒杯子握的紧紧的。
“19年前,你曾经承诺我不会忘记我,你忘记了;10年之前,你离开日本时,还承诺过我不会忘记我,你又忘记了;5年前,你对我说,要去看苗岭的花,你失约了;今天,你又告诉我,你连我都不认识……不二希悠啊,你这个……”他伤心欲绝,为什么,我的心也绞痛欲死。
我明明不记得他,明明……对他没有一点印象,可是,为什么,他说的话,却是那样熟悉,那样熟悉?
“真的是花开不记年啊花开不记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你的人是不同了,可是却一样的……忘记了我。”
我对我控诉着,可是我无法解释,不是不知如何解释,而是根本无话可说。
他明明控诉的是另外一个人,可是,却觉得是在指责我一般。
“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可是为什么,你还是记不得我……”
我忘记了他……
头隐隐的作痛,渐渐剧烈起来,疼得要裂开。
“希悠……”拉来拉我的手,可是好疼好疼,疼的我想打人骂人。
“放开啊……”我无力的挥开他的手,因为不想伤他,所以要赶快离开。
可是他张牙舞爪的,抓住我不放。
我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他,踉踉跄跄的向外跑。
然后,车灯闪过,顿时全身剧痛一片——昏迷。
我做了一场梦,梦里如同电影一般,把故事从头到尾的讲述了一遍。
我叫兰茜,然而,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不二希悠。
五年前,我和迹部是情侣,然后在某一个黄昏,我与他约定去苗岭看花,结果当晚,我出了车祸,头脑受创,失去了记忆。
并不是完全的失去,可是,我却只记得我叫兰茜。
无法想起过往,只要提到关于日本经历的人或事,头便剧烈的痛起来,恨不得向墙上撞。
家人看我如此,便不得不把我接回了尼斯,从此我一人过活,远离了记忆的一片一片。
那么迹部呢?
我一惊,然后睁开眼睛。
可是……
我睁开眼睛。
找不到了我想要找的人。
他已经不在了。
离开了,回到了日本,再也不来法国,再也……见不到他。
心痛。
心很痛。
难过得想哭。
我左臂贴着墙壁,难过的一点点滑了下去。
难受,却哭不出来,仿佛我的泪已经借由别人哭干了。
再也找不到了自己的爱人。
——比林说,我的心里藏着一个人。
那个人的名字,叫迹部,迹部景吾。
背后,突然被人抱住了,猝不及防,然后泪腺失去了控制,原本以为哭干了的眼睛迸溅出了泪水。
“景吾,景吾……”我发疯似的叫,紧紧勒住他的腰,再也不想放开。
“希悠,莫再忘记了我……”
苗岭的花很美,姑娘更美。
我斜着眼睛瞟迹部,便看见那个华丽的英俊男人立刻正过头来,装作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我笑着缠住了他的双臂。
苗岭的花很美,所以……
我静静吟道:“春风连朝动帘幕,又见琼瑶堆灼灼。花今与我为乡人,但愿年年对花酌。”
曾记花开,花未待我来。
今日看花花灼灼,明日看花花欲落。
不如尽此花下欢,莫待春风总吹却。
—完—
番外5 风住尘香
x年x月x日 晴
我终归又踏上了这块土地。
今天天气晴好,微微想起了幼时来此时,似乎也是如此的天气。
秋高气爽,天空湛蓝一片,抬头可以看见飞鸟翱翔,云朵飘飘。
不过还是不熟悉啊……
我叹息着向前走去,一个山里的山村,一切都是那么纯朴。
泥土的香气随着流淌的溪水弥散开来,周围绿树环绕,像极了诗书中的隐居桃园。
不远处,农田之间,操着蜀腔的农夫们忙着耕作,欣欣向荣。
并没有在此呆多久,我转身向着山间的一条小路向上方进发。
啊……不小心跌了一跤,手指刚刚触及地面,便被人拦腰抱住,硬生生的拉了起来。回头,看见精市笑眯眯的脸,得意的不得了。
哼……有什么好得意的!摔坏了我还不是你心疼?
摸摸小腹,我继续雄赳赳气昂昂的向前走,不点身后这个男人。
不跟上来?他敢!
四川的山总是崎岖不平的,所以爬到了半山腰,便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切……自己还不是打网球的吗?做什么爬了点山路便累成这样啊!回头瞧瞧精市,一副没事的样子,哼,等下山的时候就让他来背我好了,杀杀他的威风!
半山腰有一个小木屋,几年前我来这里看过,却没想到至今仍然是这个样子。
屋里走出一个老人,想必是方才我和精市进村时被人注意了吧,毕竟,进入这个小山村穿成我们这个样子的,也只有我们俩了吧!
“奶奶!”我微笑的轻唤,上前扶过她——明叔的母亲。
老人沟壑嶙峋的脸似乎有了笑意,拉着我进入屋子。
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给明叔和雪扫墓,明叔在前几年因为疾病去世,那么一个会笑的人就这么不声不息的走掉了,让我有点难过。
刚刚露了一点忧伤,便突然被一个人抱住,温暖的怀抱,有着眷恋的味道。
精市呢……是个好男人啊!
想起了当初明叔初见精市的模样,明明不是我的家长,偏偏板着一张脸,把精市吓得面目全非,恭敬地像供老丈人一样对待着明叔。
唔……那个高兴劲啊!
不过呢,还没等我们结婚呢,明叔便离开了。
经他的遗愿,把他葬回了四川老家,与雪葬在了一起,尘归尘,土归土,在外漂泊了这么久,两个人终于还是回归了故乡。
不敢露出过分的表情,怕那个人一惊一乍,又不敢憋在心里,怕是……啊,不好意思了……
还是跑到外面欺负精市好了,最近真乖,让我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一点也不还手~
Ps:死精市,不准随意看我的日记,小心我抽你!
x年x月y日 雨霁
没想到来的第二天便下起了小雨,打乱了我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