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悠和日丽 瑾朔-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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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是说什么了吧。
　　汽车一路驶过，这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
　　“叮咚“。
　　按门铃的声音，我站在门口，看着这座华丽的大公寓，心中暗自羡慕。
　　脚步声将近，似乎有人在猫眼上看了一眼，却没有很快把门打开，反而停了一会儿，像是在犹豫什么。
　　心下知道了什么，我在考虑是否要撤退。
　　——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俊美的男子，他的年龄已经不算年轻了，但风采依旧，令人无法推断他的真实年龄，金黄泛棕的头发闪着光辉，棕色的眼眸深的可以藏下一个人。我移开注视着他眼眸的目光，微笑：“好久不见了，Capek教练。“
　　男子仿佛一怔，随即恢复了那冷面如冰的表情：“你怎么回来？Ice　Fuji？“
　　“难道我不可以来吗？”不想与这男子有任何冲突，我略显恭敬地说，“就算我不在金太阳里，铁伊老师依然是我的亲人，况且——这次是她要我来的。“
　　男子一皱眉：“她已经休息了。“
　　我微笑：“我可以等，没关系。“想到他在担心什么，我再道，”铁伊老师不会把比赛的什么消息透露给我，这您绝对清楚。“
　　排除了一切障碍，男子终于没什么可说的了：“愿你能在比赛上取得个好成绩。“
　　“谢谢。“我有礼的回答。
　　开门进去，便是亮堂堂的客厅。
　　白色格调的客厅，除了沙发其他什么也没有，日光从客厅的窗户射进来，显得格外清净。卧室的门是关着的，显而易见是有人在休憩，我不去打搅，坐在沙发上。
　　“国光——咦？”回头瞟见手冢还站在门外，略显尴尬，“兰，这么进去，是不是有些失礼？”他犹豫着说。
　　果然最严谨的还是手冢你，不过——我微笑：“没关系的，老师这里我很熟，绝对不会失礼。”
　　他宽心，低头脱鞋，一番有礼的样子。
　　果然家教严谨啊……我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却没注意到铁伊已经从卧室中出来，安静的看着这一切。
　　“……”回过头对上了一双眼睛，好像可以看穿一切，把我吓了一跳。
　　“老师……您确定不是低血糖？”听说过低血魔王这一说，但还从来没有见过。
　　“啊？”郁闷的哼了声，铁伊大咧咧的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腿，不过这一切很快被掩饰过去了，因为铁伊的惊骇程度决不下于我，一番话边让她无视了手冢这个顽强的存在（……）。
　　“他是手冢国光，具体——您都知道了吧！”我懒，所以我确信她什么都知道。
　　果然——
　　“不错嘛，赫赫有名的手冢君。”她夸赞了一句。
　　手冢的惊讶程度绝不下于我和铁伊，只不过隐藏的深罢了。
　　铁伊见怪不怪：“初次见面，我是铁伊，刚才出来的人是Ted‘Capek。”
　　抽气的声音，其实我也见怪不怪了：“他们是网坛传奇。”或许和铁伊呆在一块，我的性格变开朗了很多，手冢讶异的看着我，我再以肯定的目光回敬给他。
　　唉……你以为有一个网坛传奇当老师是非常好的事情吗？君不见严格的是一个比一个变态（……）！
　　手冢入座。
　　“老师，找我来，是关于比赛的吧。”我心下一凉，有些后悔说这话。
　　“没错。”那双眼睛望着我，仿佛真的，能从中看出什么。
　　躲避着这个目光，我低下了头。
　　“希悠，逃避是没有用的。”忽听耳边一叹，铁伊幽幽的说。
　　“我知道，可是我……”我无法说下去，因为那种不知名的悸动，有重归我身上。
　　“你怎么了？”不愧是铁伊，但从我难受的抚住右臂上就知道我不舒服，铁伊皱皱眉，猜测，“和比赛有关？”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然而马上又点点头。
　　我想……一语成真，我的悸动，的确是从比赛上来的，自从……那次与zoe不欢而散时，这种感觉便久久缠绕于我心中。
　　“我对于下场比赛……无法推断。”我颤抖着说。
　　铁伊直起身，看向我：“据我所知，那天，你与zoe，发生了矛盾。”冷冷的陈述，令我心中一震，铁伊……生气了？
　　我点点头，不待她继续说明，便已经缓缓的将经过道出。
　　静静的。
　　仿佛灰尘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手冢看见那人垂着头，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缓缓、嘶哑的讲出之前发生的事，她的声音很好听，却由于急迫，以致破了音。
　　或许是自己变了吧，听完故事，手冢第一反应不是分心这件事是否正确，而是首先关心起她是否伤心。
　　伤心……是避免不了的吧……他想。
　　微微一愣，手冢把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玻璃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
　　沉默继续着。
　　终于，那人动了，她抬起头来，冰蓝的眼神显得格外脆弱，她无助的望着铁伊。
　　“老师，我后悔了，”她说，手冢的手喂喂一颤，曾几何时，他听到过她发出如此哀弱的声音？“老师，我做错了，我对zoe，不应该这么粗暴。”
　　她的声音很细，末节发出颤音，楚楚可怜。
　　说完话，她再度低下头去。
　　“哼！”冷不丁出现一声冷哼。
　　铁伊斜着眼睛看她：“你何止是做错了，你根本是连人都认错了！”

　　一百一十九

　　手冢可以清楚的听见有什么东西碎了。
　　“你说什么……老师？”希悠的惊愕程度非常明显，显得整个人锋利无比，“你说……我认错人了？”
　　铁依似乎是翻了个白眼，点头。
　　“怎么会这样？”希悠仿佛一下子失去了魂魄，她颓然倚向靠背，软软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手冢确定希悠现在一定非常的迷茫——甚至混乱。心，突然痛了起来。为什么呢？好似疼痛可以连接，希悠的疼痛清晰的传导他这里。
　　“对不起……老师……是我……鲁莽了……”静静地，她说出了几个词。
　　铁依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一种无奈与感伤。
　　“我并不是怪你，只是，希悠，就这件事而言，你做的的确有些过分。”铁依说。
　　“可是……我那时是火大了，我无法想到我最关心的一个人会伤害我。”希悠垂头，“虽然我与她已经没了那层有好的关系，可是，我依然无法……无法承受一个从前的朋友伤害我。”她说的平平淡淡，可是手冢知道，如果这句话响亮地说出来，这会是多么伤心。
　　原来，希悠所受的伤害，从来不是外在。她是坚强的，就算手臂被伤，还是依旧能够凭自己的毅力站起来，可是，她最柔软的地方——心，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所伤。
　　手冢无法想象希悠的心情。
　　或许……这样坚强的人，不需要什么物质上的帮助，她所欠缺的，仅仅只是一个温暖的胸膛。
　　手冢柔柔的看着她，眼里带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
　　“希悠，其实你对zoe的感情，向来是非常丰富的，为什么你不愿意告诉她？”铁依静静地瞅着希悠，“如果你告诉她——那或许便是另外一个结局。”
　　“可是现在我走错了不是吗？”手冢看见希悠抬起头，用一种特别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话，“老师，已经走错了，就算这个结局，不是我想要得结局。”
　　悲伤在空气中悄悄回荡。
　　“老师，你不可能没注意到，”顿了顿，希悠缓了用说话的语气——用一种平常一样漫不经心的语气，手冢蹙蹙眉，“从我那日来俱乐部开始，Zoe的那个目光。”
　　铁依愣了愣，然后她摇头：“那一天我全注意你去了，的确没有注意到zoe。”
　　希悠点点头：“可是我看见了——并不是说我因为那一个眼神对zoe产生了敌意，而是……我实在搞不懂zoe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光来看我。”
　　铁依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继而她说：“这件事应该找洛芙问一下。”
　　少女再度点头，在这一抹诡异的笑容：“可是，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洛芙看我的眼神也不对了。”
　　噼里啪啦……
　　手冢可以听见空气中碎裂的声音。
　　“怎么……这样……”铁依带着郁闷的脸色，不自觉的喃喃，然后她又面色发青，“不会吧……难道我之前的那堆劝导都错误了？”
　　其实这个网坛传奇真得好有趣……手冢不禁想，甚至……连希悠的很多行为举止都像极了她，这就是所谓的言传身教？
　　蓦地，他突然看见对面低头的少女微微抬眼，嘴边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
　　这个……就是所谓的腹黑的微笑吧……手冢被冷不丁的一下，开启了低气压（……），貌似，他可以看见空气中的黑色气体了。
　　少女在持续微笑着……直到铁依喃喃的说出那句话——
　　笑容僵住了，她的目光中似乎带了些别的东西。
　　“希悠……别……我只是……想帮帮你嘛……”铁依彻底放下了架子，对着希悠哭天抢地，令手冢黑线不已。
　　……这个，就是……网坛传奇……吗？（所幸的是手冢没有正面遇见过越前南次郎……汗～）
　　那读懂一切的眼睛看着我，我皱着眉，开始抱怨：“老师，你不应该……”
　　“我是在帮忙……帮忙！”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算了，老师，这种事……我也习惯了。”似乎没什么力气了，我叹息着，准备离开。
　　“你的臭毛病又犯了！”
　　铁依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张牙舞爪起来（……）。
　　“我的毛病有很多。”我现在只想尽快离开。
　　“要不怎么说你在法国怎么能混成这样呢！”铁依卡着腰，死不放过我。
　　我僵住。
　　“是啊……这一切好像都是因为我。”从没有人和我讲过这么透彻的话，铁依是头一个。
　　“你在俱乐部里呆了几年？五年！”铁依冷冷盯着我，“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怎么会临走时连个送别的都没有——不要跟我说你心里孤僻！你在这里不是如鱼得水吗？希悠，所有让你不痛快地原因都只是因为你一人！”
　　因为……我一人……
　　一下子全静了。
　　只有这一句话回荡在心中。
　　因为……我一人……
　　想必铁依是被我逼急了，什么都不管就说出来了。
　　因为……我一人……
　　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我想了五年没有想明白。
　　因为……我一人……
　　真是至理名言啊！
　　一切又回来了。
　　我转头，微笑：“是啊，只是因为我，我明白了，老师。”
　　这句话是真正的大彻大悟，或许是表情带的不对，所以铁依好似被泼了一头冷水，愣在那里。
　　“希……希悠，你是不是被我刺激了？”铁依紧张的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的严重读出什么，可是我现在可是隐藏的相当好，她丝毫看不出来。
　　“我说的……太重了？”她试探性的问我。
　　“没有，”我笑了，“老师这句话，让我想清楚了一直想不清楚的事——冷漠与决绝不是他们的错，错是在我——我总是逃避。”
　　铁依像是松了口气。
　　“好了，老师，我要走了，明日的比赛我绝对不会放水的，就让你看看我的实力吧——就算是对zoe。”我在后面补充一句。
　　铁依点点头。
　　门外似乎有脚步声。
　　我推开门，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zoe？”我脱口而出。

　　一百二十

　　“希……不二。”
　　我知道她要唤我的名，最终却还是冷冷的叫出了我的姓。
　　Zoe，你可知道？因为这个称呼，我们哪怕近在咫尺，也远在天涯海角？
　　也罢……我不会做多纠缠，或许这一切，在明日的赛场上，自会解决。
　　我微笑：“对不起，zoe。再见，zoe。”
　　我本无情人，所以最好亦无心。
　　决绝的离开，好似我在逃避。
　　原本已经压下的不良感觉再度冒起，强烈万分。
　　“唔……”我捂着嘴踉跄一步。
　　身后大门紧闭。
　　我一直抱膝坐在楼下的花坛旁。
　　似乎无人能够劝动我了，因为我的心已经被冻结成了青黑的石头。
　　为什么会这样子啊……我无声的感叹着。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那种不良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是排斥，亦或者，是恐惧。
　　恐惧着与zoe的面对面，排斥着与zoe的比赛。
　　已经无法改变了……这样的结果……我微微恼恨起为什么当初要头脑发热的答应帮助手冢他们一起参加青少年网球赛。
　　如果不是这样……我只是会静静的坐在看台上吧，为他们的比赛而惊心动魄，为他们的热情而热血翻涌，为他们的失败而黯然失落，而不是……为了他们的比赛，承受心灵上的折磨。
　　我……不想这样啊……
　　我……真的……害怕……
　　温热的胸膛。
　　带着轻微的薰衣草的味道。
　　不似冰雪一样的寒霜，而是像初晴的天空射下的第一缕阳光。
　　头部顶在胸膛之上，却不知为何穿了那么多的衣服，心跳还依旧传达。
　　“怦怦……怦怦……”
　　或许……这心跳不是他的，而是我的？
　　我迷迷糊糊的想，因为这措不及防的动作，使我彻底的忘记了之前的烦恼。
　　现在的我……只想在这不知名的胸膛中，闭上眼睛，梦会周公。
　　天呐……我到底是干什么？
　　突然间一个闷雷，把我轰了起来。
　　至此，我才发现，我安安静静的趴在一个人的胸膛里，休憩了许久。
　　忘了这一切的后果是——这个事件的当事人，全部都红成了苹果（……）。
　　“啊……啊……”我红着脸不知该说些什么，真的，第一这不是我主动地，第二……却是我像投怀送抱一样在这个胸膛里趴了许久。
　　丢死人了……这要是被比琳看见，一定会说这是我欲求不满、开发了恋爱情节，外加千年不见的CJ希悠终于有了成为青春期美少女的意识形态（……）。
　　我感到一阵一阵的发晕……头脑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完了……
　　然后依然不明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