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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司徒平安-魂牵梦绕回大清:蝶落初尘II(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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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人在帐中坐,忙得无暇分身,闲事倒不少听。

    我悻悻的摸了摸鼻头,讪笑:“这要怪廷璐太专制,总说不放心,连马缰绳都不让我碰。”

    皇上淡笑的看着我,平静漾笑的黑眸中透着丝丝不轻易被人查觉的落莫情怀,也许是年纪大了,情绪也控制得极好,不再象过去那样锐意毕露。

    而我也修练的能在皇上面前谈笑自如,过去的一幕幕往事彷佛不曾发生过一般,谁也不去触及。

    这时,李德全掀帘而入,小声报道:“万岁爷,喀而喀三汗在外候见。”

    “宣。”皇上收起玩笑之心,抬手一晃,冲我做了个退下的手势,我恭身行礼走出帐篷。

    只见外面正等着三位蒙古头领,个个红光满面喜气洋洋的神情,以前我在木兰围场时也曾见过他们,跟那时相比,现在的他们显得更自信更积级了。

    此次皇上召集蒙古各个头领会盟是为了调解各部族之间的嫌隙与矛盾,整合力量共同对抗噶尔丹大军,视噶尔丹为死对头的喀尔喀头领们当然拍手欢迎。

    再往远处看,目及之处蒙古各王公的营帐一顶挨着一顶错落有致的分布在草场上,应邀的各部差不多都到齐了。




随性的廷璐

明儿皇上就要主持喀尔喀三汗、部长、四十九旗扎萨克会盟了,不知遥远的噶尔丹闻听这里的动静,有何打算。

    史书记载皇上第四次御驾亲征将一举大败噶尔丹,算算时间,只剩四五个年头了,有时,我真的不敢去想几年之后的事,不想面对噶尔丹死去的消息,更希望有朝一日皇上大获全胜的时候能给他保全性命的机会。

    唉,我居然开始为噶尔丹担心了……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历史无法改变,我的希望也只是个念头罢了。

    有只手臂搭上我的肩头,回头一看,我仿佛从廷璐眼中看到了和我一样的想法。

    我淡淡笑了一下,挽着他手臂离开营帐。“有时心里承载的感情太多,也未必就是好事,总有面临割舍的一天。”

    “别为还没发生的事担心了,各人有各人的命,上天给每个人都做了安排,也许他的结局比我们预想的要好。”

    我淡然的一笑摇了摇头,“依皇上的个性看,他不会给叛逆之人留有一线生机的……”这里人多眼杂,廷璐不想让人听到我们的对话,马上转移开话题。“傍黑我和二哥要陪皇上用膳,你自己用膳行吗?”

    “行,怎么不行,你不在我就去惠妃娘娘那儿蹭饭去,女人在一起吃饭也热闹。”我笑道。

    说到这儿,忽见一位侍卫朝这边跑过来,象是冲我们来的,便停下话头等着。侍卫奔到近前行礼,“张大人,内阁几位大人正等你过去呢。”

    廷璐是忙里偷闲跑出来陪我散心的,见这么快就被人召回,遗憾的挠挠头,“应该给那帮老头子上堂课,教教他们什么叫劳逸结合,可怜我大好时间就这样耗在没完没了的政务上,一点也见不得轻闲。”

    近来天气很热,大部分官员依然全身整装的办公,怕热的廷璐可受不了,经常找机会出来透透气,帽子搁一旁,朝服也搭在马背上,一副蛮清凉的装束。

    一听侍卫在叫回去,我忙伺候他穿朝服,拿过凉帽正要帮他摘上,他接过凉帽说了句:“进去再戴不迟。”说着,用凉帽当扇子忽答忽答的扇着,就这样匆匆过去了。




娘娘是合适的保姆

这家伙,朝中上下有哪个跟他似的这么随性,哪里象当父母官的人,我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此次皇驾是四月中旬从京城启程的,护驾队伍由三旗骑兵组成,会合古北口的绿营兵,沿湾河河谷北上,与后来的下五旗骑兵在月底时分抵达多伦诺尔。

    皇上知我身子弱,特意分给我一辆马车,允许廷璐陪同在侧。一路有廷璐照顾着,虽然行程时间紧凑,却没有让我感到半分疲惫,相反,一到地方我就兴致浓浓的拉着惠妃德妃两位娘娘到附近走走。

    惠妃德妃他们久居宫中很少骑马,碍于身份也不能无拘无束的象小时候般骑马玩耍,偏偏我又是个半调子,她们不放心让我去跑,每每一看到我磨掌豁豁的上马,就忙叫侍卫把我拉下来,怎么也不让我骑马,说什么要帮廷璐看住我,少做危险的事云云。

    这两位娘娘可谓是合格的保姆啊!眼下趁她们不在,廷璐也走了,我刚好可以自由自在的溜马。

    好久不曾这么轻松的郊游散心了,终于找回了第一次出发木兰围场时的大好心情。

    最近半年时间里好象有一半时间奔波在路上,过去我很喜欢外出旅游,这样可以趁机饱赏各地的不同风光。

    第一次来京城,第一次去木兰围场时的经历都给我留下了美好回忆。直到上次奉旨前往新疆,那一路上的奔波劳顿可把我折腾坏了,从此再也不愿出远门,除非有廷璐作陪,否则绝不走远途。

    看着眼前阳光明媚的草场,鲜花遍布,绿草油油,不久前经历的种种磨难恍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一般。

    那次,我和廷璐,还有常安的人马被哈拉汗的追兵打得四零五散,常安面临重伤差点死去,就在哈拉汗的大宗追兵压来的危急时刻,幸亏噶尔丹及时带人出现,帮助我们摆脱了困境。

    常安被送往最近的村子医冶养伤,我则被噶尔丹带到另一隐密的乡村安顿下来。




新的生活,新的幸福

那段时间简直象一场恶梦,什么时候想起心里都痛痛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当时我误以为廷璐不在了,整个人一点活下去的心思也没了,日日夜夜满脑子想的都是廷璐,在得知肚里的孩子流产时,甚至一度生出轻生的念头。

    好在人生中最悲观的那个阶段过去了。当廷璐活生生的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抱紧他,今生今世再也不分开……

    正因为经历了那些波折与痛苦,才知道能够厮守相伴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我们也因此而倍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是谁成就了我们的团圆,若没有噶尔丹,我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更不会象今日这样悠闲的散步于草原。

    除了我和廷璐外,还有一个人也转变了看法,对噶尔丹抱着感激之情,那就是——

    “木兰,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儿呢?”常安象股风般骑马而至,停在一旁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现在,常安的身体已经痊愈了,想不到当初受到重的伤,奄奄一息的他经过一段时间的冶疗和修养,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廷璐有事要忙,只好自己随便走走了。”我拍了拍马头,冲他笑了笑。“四阿哥的骑术练得不错,看来你这个师傅教得不错,名师出高徒嘛。”

    常安哈哈长笑:“是啊,四阿哥学习起来上手很快,哪象你,跟廷璐学了几年骑术,到现在还停留在新手水平上。究竟是你的问题还是廷璐的问题啊?”最后不忘眼底含笑的揶揄了一句。

    言下之意分明在说不是我笨就是廷璐不是个好师傅的意思。

    我脸微红,嘴硬地说:“廷璐的骑术那么好,怎么会是他的问题,是我心善见不得马累,练习得机会少点罢了。”

    “心善?”常安忍不住再次喷笑,“你还真会强词夺理啊!廷璐的骑术是不错,可惜他心太软不会成为一个好师傅,跟着他,你永远也学不会跑马。”




回忆往事

“我这人很随性的,学不会也无妨啊,看你们跑得那么过瘾,我一样可以养养眼,自己嘛就不一定非要做到那一步了。”

    我侃侃而谈地说道:“知道吗?世间每个姑娘都是天上下凡的公主,而她的另一半是保护她的骑士,如果有一天公主不得不自己变得坚强起来化身成骑士,那是不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常安笑着摇头,“罢了罢了,论嘴皮子我可不是你的对手。”

    我抓紧马鞍,一施力,一个很漂亮的利落姿态过去,自己稳稳坐在了马背上。

     我颇为得意的斜了一眼常安。常安唇角边绽起一抹好笑:“上马姿态倒挺耐看的……”话刚落,恰逢四阿哥风般的从我身边打马经过,一下子惊了我的马,坐骑不安的颠了几步,常安疾手扯住马嚼子安抚。

    我抬头一看,冲到前边的胤禛已刹住坐骑正回头看我们,这家伙,怎么瞧怎么象是故意的……我没好气斜了他一眼。

    “行了,我过去了,自己玩吧。”常安一夹马肚,朝胤禛的方向追去。

    胤禛抿唇淡笑,驱动坐骑又跑了起来。等他们离去,我又陷入往事的回忆——

    跟噶尔丹他们分手后,我和廷璐在清兵的护卫下抵达了古托斯镇,与等在那里的地方官和廷玉碰头,一起踏上回京的路。

    流产原本令我元气大伤,后来持续赶路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我一直流不不止,身子变得十分虚弱。廷玉瞧出我脸上没有血色私下里问廷璐是不是我身体有什么不适,廷璐这才把我流产的事告诉了二哥。

    廷玉听后马上从当地买来红糖,又找大夫配了几幅中药,天天让廷璐督促我喝下,就这样一路坚持到了京城。

    在木兰府养病期间,廷璐父母和雪莲樱兰齐围在床边照顾我,大阿哥家的福晋们也来看望过,就连交情不深的和硕郡主也打发人过来问候了一下,并送来营养品。




世袭罔替的铁帽子

皇上曾作出承诺,如果我们换回皇子回京,就封廷璐为定疆候子孙世袭罔替。当时事出紧急,只有我能完成这项任务,个别大臣有异议的也不敢提出反对。等我们回到京城皇上旧事重提,打算颁旨覆行承诺,时张英第一个站出来恳求皇上收回成命,廷璐也表示这是身为臣子应该做的事,不愿受此重恩。

    张英之前曾召集廷玉廷璐商议过此事,一旦接下这个定疆候的铁帽子,其它大臣定有眼红的,保不准日后成为一群臣子众夭之的,给自己惹来麻烦。

    经过慎重考虑,张英劝廷璐拼死也要推掉这个铁帽子。在别人眼中巴不得想要的恩泽在张家人眼中却是烫手的山芋,能推干净最好。

    以廷璐的性子对这些功名的事要不要两可,听了父亲的话,欣然赞成。于是,当皇上提及此事时,一家三口极力婉辞,加上其它大臣也有咐和的,终于令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原打算升廷璐的职,但年纪轻轻的廷璐目前已是从四品的官职这在朝廷里已是少有的恩典了,实在不能再升了,不然恐引起其它臣工的议论。最后,无奈的皇上只好赐了大量财物以示表彰。

    在我养病期间,宫里来了太医给我瞧病,内务府隔三差五就派人送来各种名贵药材,能得到皇上这般宠护这在大清绝对是独一份。

    就这样,经过近两个月时间的休养和调理,我的身子渐渐好转,已然恢复到离京前的体质。

    别看现在常安身体壮如牛,两个月前他的事让我们着实棘手,当我们一行人刚抵京城时,常笑便风风火火的跑来找人,一见队伍中没有常安的身影连问大哥的下落。

    廷璐说常安另有差事要等些天才能回来,不料,常安的亲卫队早有传言,大都认为常安已经死在哈拉汗的追兵手下了。

    常笑一听,情绪过度激动登时昏了过去。廷璐忙派人把常笑送回府中休息。

    待我们回到木兰府,屁股还没坐稳,裕亲王福全突然光临,大概闻听队伍中传言常安牺牲的消息,再也坐不住了,匆匆赶来询问缘由。




裕亲王谢恩

常安是裕亲王的长子,也是五子中最受器重的一个,如今突然闻听常安没了,打击颇大。

    裕亲王初次登门,我和廷璐忙将他迎入前厅,好茶伺候。

    我强打着精神将常安救我的事详详细细讲了一遍,福全听的很仔细,一听常安胸口中刀,他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起来,眼底泛起迷蒙的水气,下巴的胡须一直微微颤动,看得出来情绪一直处于激动之中。

    我不时的用手帕点点眼角的泪,缓慢的往下讲述。

    后面被噶尔丹救走的事当然不能说,我只说幸好遇到一位当地人,是个乡野大夫,他把常安背下山送到最近的村子医冶,而我则在乡亲的帮助下暂时在一个不具名的小山村安顿下来,等待缓兵。

    从我们逃出雅尔开始,只有常安知道噶尔丹曾经来过,手底下的清兵们甚至没人知道噶尔丹的存在。

    “大人,您不要担心,我们回来的时候,听说常安性命已无忧,只是伤势必过重,不宜搬动,恐怕要在当地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我劝慰道:“虽然当地的设施条件简陋了点,但那位大夫医术不错,有他照顾常安不会有事的。”

    福全一听这才彻底塌实下来,连连道好险,长长吁了口气。

    他问常安现在被安置在哪里,廷璐从噶尔丹留下的信中了解到一些事情,说道:“那里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小村,山势复杂很不好找,不过请裕亲王放心,过一个月我会亲自带人去把常安接回来。”

    后来,不出一个月,廷璐就带着福全派给他的亲随部将又跑了趟新疆,把伤势转轻的常安接了回来。廷璐不在的那段时间,廷玉为方便照顾我,将我接回张相府。

    直到常安平安抵京,福全一家对我们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特地在裕亲王府设宴款待我们一家人,以答谢廷璐的救命之恩。




常安归来

事后我从廷璐口中得知,他们赶去那个乡村找到常安,常安的伤势已经明显好转,噶尔丹留下的巴林是个医术很高明的人,最擅长处理各种外伤,常安那么得的伤都被他奇迹般的救活了。

    撇开这些不说,巴林对常安的照顾也做到了极至,由于当地生活的现状实在贫穷之极,为了妥善救助常安,巴林用重金把全村人都调动起来,征用各家最好的家用。

    甚至雇人从附近的村子买来很多生活用品,把常安住的小屋布置的十分舒适,吃的食物也十分丰富可口,就这样,常安的伤势一日好过一日,彻底远离了死亡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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