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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重生之外滩风云-第102部分

小说: 重生之外滩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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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揣着这些疑虑,白九棠开始同这位小先生搭话。

    “听得懂中国话吗?”他拿起了桌上的酒壶,朝她面前的酒杯移动。

    “听得懂。”那边厢深埋着头颅,两手举起杯子,凑到了他手中的酒壶面前。

    “噢?”白九棠愣了一愣,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低下头来探视着她,“中国话说得挺好来中国多久了?”

    “不到一年。”那边厢恭敬的回答,仍然没有抬头,可举杯的手却稳稳落在半空,既不显得酸软,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白九棠瞥着那双手不放,牵起了一抹笑意说道:“一年的时间能把中国话说得这么好,真不简单叫什么名字?”

    “山口奈美”小先生报上名来,更深的低下头颅,表示致意。

    “山口奈美……”白九棠若有所思的复述了一遍,终于将酒壶的酒,倒入了杯子里。

    小先生再度颔首,低垂的脑袋几乎快要撞上桌沿,那极致的谦卑催化着男性的沙文主义,却依旧掩盖不了那股不容小觑的能量。

    当双方开始交谈,白九棠对最初的判断进行了一些修正。从合乎逻辑的角度去考虑,也许来自于奈美的压迫感不一定跟势力有关系,但她现在所抄的这份职业,却是值得质疑的。

    一个人的气质和韵味,全凭生长环境以及职业特性来塑造成型,这种发自于内心的形态,深埋在各人的骨髓里,永远无法彻底清除干净,就算共用同一副躯体,也未必能混淆有心人的视听。这是他当初揣度苏三时所得出的结论。

    在这一位小先生身上,有着同样令人感到异样的地方,情况却更为简单明了,未及玄乎其玄的领域,只须置疑身份职业的可信性。

    既然一时无法揭露其身份,那么置疑她的职业总是直观而有效的。

    白九棠的目光再度落到了奈美的手上,停驻片刻,转移目光观察她饮酒。

    那边厢目不斜视的落着眼帘,两手托着小小的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酒,分了很多次才把酒给喝了下去。然后将杯子放回桌上,拿起酒壶给他的杯子斟酒,接着两手捧着杯子,递到了眼前来,“白老板,你的酒。”

    白九棠犹带考量的接过杯子,想了一想,仰过头一饮而尽,继而“砰”的一声放下酒杯,定睛望着她说:“不知是不是中日礼仪有别,我给你斟酒你竟能坦然接受,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丢出这句试探的话,便自顾自斟酒喝起来,也不管那边厢是什么反应,只待听她如何作答。

    奈美顿了一顿,低眉顺眼的说道:“在我们日本,妻子接受丈夫为她斟的酒是很正常的事。”

    “扑哧——”一声,白九棠猝不及防的喷出一口酒来,继而呛了一口气,痛苦的大咳起来。

    那边厢仪态大方的扭头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抬起手来,关切的为他拍着背,却不再有任何言语,等老何及小浦东掺和了进来,便自动退到了一边去。

    待白九棠终于恢复了正常,其他人也都随之而散开,那小先生这才凑近了身来,不声不响的执起酒壶,为白九棠的空杯斟满了酒,面带不惑的问道:“一夜夫妻也是夫妻,为什么要意外?”

    那边厢一张脸呛得通红,没好气的扭头瞪了她一眼,“谁跟你一夜夫妻了?”

    “听说你是来给我‘**’的。那不就是一夜夫妻吗?”奈美一脸严肃认真,“而且这笔交易会让我得到很多钱,也会让你得到一夜的欢愉,很公平。”

    开口便是公平公正,倒是很有江湖豪气,可惜谈论的项目乃自己的贞洁,这种态度令人大为惊异。

    白九棠眉心一紧,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瞥着她训斥道:“你懂得什么叫公平交易么?小小年纪就这么市侩交易不能搭上廉耻挣钱不能出卖身体”

    那边厢怔怔的看了看他,摆回了身形,垂下头来,“我没有出卖身体,我只是借用而已。”

    白九棠不可置信的瞅了她一眼。这是什么逻辑?

    “你借出去的时候是整的,男人还给你的时候就不全了知道么?”他不得不拿出对待痴呆儿的口气。

    “差了什么?”奈美一动不动的低着头。

    “贞洁”白九棠轮圆了眼,“日本人没有贞抄观念么?”

    那边厢顿了一顿,微微皱眉,低不可闻,“男人们不是该关心欢愉吗……真是奇怪的两个人……”

番外 『第150话』睡姑娘

    『第150话』睡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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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的月光映照在曙街的上方,在那玄青色的夜幕中投下了明润而模糊的冷光。

    凌晨时分,这条街道总算是退下了yin逸的浮华,归于了深沉的苍凉。出卖色相的群体从一线舞台退居到了二线,有的洗尽铅华进入梦乡,有的揽得一桩过夜的生意,关起门来凤倒鸾颠。而出卖体力的群体却从二线奔赴到了营生的前线,那如飞的步伐并着小吃摊上的叫卖声占领了夜空下的津门。

    一行人力车飞快的行径在月色下,在冬夜那僵直的画面上,划过了一道鲜活的线。

    车上瘫坐着一群历经浩劫的男人,携着一条条饱经酷刑的兵刃,跌入了海绵体宣告罢工的悲惨境遇。

    白九棠依然坐在打头的一辆车上,单手支头的思考着问题。他无暇顾念裤裆里的悲剧,在他的心头压着一桩艰巨的使命。

    刘琨煜到底有什么背景,为何与日本人有着这样密切的联系?

    山口美奈到底何许人也,为何小小年纪便一身煞气?

    这两个人会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在此之中会否藏着相关十一失踪的秘密?

    在异乡异地夜行,在冷冷风中沉寂,头顶浩瀚的穹窿,肩披皎洁的月光,心中所想是生死一线的兄弟,脑中盘算的是下一步该如何进行,由始至终竟来不及想一想家乡的妻。

    朦胧的夜色中,花园街的标志性建筑崭露头角,白九棠长吁了一口气,咽下了刚刚浮上心来的挂念,“哐啷”一声锁上心门,将白苏氏的身影隔绝在了外面。

    人力车在大公旅馆门前落定,罗列成长线在路边下客。一顶顶宽檐礼帽深压在头顶,一身身英国呢料裁剪得体,只可惜窥其精神,唯有舵手说得过去,此外皆是一片低迷。

    白九棠察觉有异,一双眼微微眯起,那眼神所到之处,耳刮子一般凛厉,纵使泄气的皮球也得蹦跶起来,何况是耳提面命的白门子弟。

    一群垂头丧气的男人霎时振奋了精神,便将那呵欠连连的福宝凸显得格外扎眼了。

    白九棠调转视角看了看那只癞皮狗,榨干最后的耐心,挤出一丝笑来,打发道:“ 福宝,天色这么晚了,你且回家歇着吧。”说罢,示意永仁跟进,“给福宝兄弟张罗张罗,让他这段日子宽裕一些。”

    永仁听罢此言立即掏出了银包,一边打点赏银,一边将那笑逐颜开的人半推半就的扔上了一辆人力车,且杵在原地看着车子调头离去,直到那一人一车隐没在夜色里。

    白九棠的这才稍稍缓和了脸色,偏头整了整礼帽,冷冰冰的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走”

    一行人严以待命的绷紧了神经,跟着那脸青面黑的人,一同朝旅馆大门走去。

    白门在大公旅馆一共要了九间房,八间单间和室,一间套间和室。商议事情自然是在白九棠住的套房里。

    为了防止礼仪之邦的东洋人士又突兀拉开拉门吓唬人,福盛被派到过道上去守门,而事实证明这一项抉择是无比英明的。

    几分钟之后,起初曾露过脸的那两名日籍女子慢吞吞的摸上了楼来,福盛远远见得目标出现,开口便是一句粗声粗气的喝斥,“喂你们怎么老是不请自来我大哥让你们下楼去等着”

    那边厢探头望了两眼,不失礼仪的鞠了个躬,继而蹬着木屐哒哒哒的返下楼去了。

    听得楼道上安静了下来,白某人总算是放下了心。端端坐在桌上,两手扶膝的沉吟道:“大家都看到了,今晚这‘肉局’势在必行,否则刘琨煜必然会起疑,我叫你们来就是要说这件事,今晚谁代我去应这个局?”

    众兄弟“腾腾腾”的抬起头来,亢奋得好似打过鸡血。不过那禁令压在头顶,不免让人心有余悸。

    也不知是谁这么不怕死,竟出口问道:“大哥,这局怎么个应法?”

    白九棠怔了一怔,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刚度啊当然是去睡女人”

    那边厢眼露精光,显得既兴奋又忐忑,随后忍不住又问:“那……这个这个……是在她旁边睡……还是在上面睡……”

    白某人自认为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不禁七窍生烟的瞪起了杂音的来源地,正当想要教训人时,却想到自己也不是那么干净,似乎全凭太太管得紧,否则偶尔风流一下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般经不起推敲,便讪讪然瘪了瘪嘴,收起狰狞的表情,老成持重的合目说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别让东洋人笑话咱们中国人不行。”

    这一说还了得且听一片铿锵有力的领命声:“我去”

    白当家猛然睁得眼来,与一群豺狼对视。

    这便是他引以为傲的精兵强将?

    这便是他一手打造的白门风貌?

    这简直是一群食色性也的豺狼虎豹

    一干人等承接着当家的那凄厉的扫视,渐渐意识到了危机,咽着唾沫相互推诿起来:

    “又不是没睡过,争什么呀仁哥,不如就你去吧……”

    “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吱声了,让宁安去好了。”

    “我看还是小浦东去吧,浦江是书画之乡,他有才气,跟大哥的气质挺像的……”

    “别忘了还有福盛呢,让他去好了,他高大威猛,身材跟大哥最像……”

    白九棠两手抱胸观看表演,冷不丁清了清喉咙,挑着眉梢说道:“这么说起来,我似乎既有才气,又生得威猛有型?”说罢左顾右盼的瞅了瞅一众兄弟。

    一群男人点头如捣葱,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那边厢死气沉沉的闷了半饷,回赠了一句震耳欲聋的怒吼——“老子说的是‘代为应局’,又不是‘扮为应局’这跟像不像有什么狗屁关系?脑子里装的屎是不是?”

    ……

    ……

    ……

    在这种问题上,老何永远是清白的。怕老婆是上海男人的美德,不管他是督察长还是大流氓,也不管他是大老板或是小角色,总之这是美德,怕上了也不丢人。

    除他之外,一群人参与抓阄,公平比拼运气。最终以小浦东获选,完满落幕。

    得胜者揣着满心欢喜,拉长了脸蛋佯装稳重,白九棠洞察因由的拍了拍那肩头,语重心长的嘱咐道:“把这差事干得漂亮点,但别把动静弄大了,人家还得睡觉”

    “嗯——”小浦东露出了生平最肃穆的一个表情,“放心吧,大哥我知道了”

    那边厢但觉一阵晕眩,赶紧调回头来,为这一天正式落下了帷幕,“散了吧明晨早起”

    一觉醒来,天色黑沉沉一片,摸索着拧亮台灯,时针竟然指在五点的刻度上。

    听得一声沮丧的哀嚎传来,撅着屁股看钟的女人直挺挺瘫倒在了床上。

    新的一天披星戴月降临,独占双人床的第二个晚上提前告停……

    平均三小时的饥饿睡眠,紧绷到溃散的神经……

    都说小别胜新婚是真理,但这条真理绝不会是白相人嫂嫂总结出来的……

    心里空得能装下一座房子,房子里装满了呼吸的回音。烟缸是空的,火柴盒是满的;被窝是暖的,心却是凉的。

    苏三翻来覆去的调整着睡姿,一会儿侧着身子撅成一团,一会儿平躺身子摆开大字,可不论她怎么折腾,总是感到浑身不对劲。

    一气之下蹬开被子,任由那小脚丫晾在外头,隆冬的黎明寒气彻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将那脚丫子冻得通红。

    一个惊天喷嚏响彻卧室,脚丫嗖地一下缩回了被窝,冻坏了自己事小,连累了宝宝事大,做了妈妈就不再有任性的权利,况且还得谨防做爹的那个人回来找她拼命。

    如此想来,更加丧气,蜷成一团以求快些升温,免得真的生了病,且不说讨不着关心,还会遭来一通怒骂。

    床头柜上摆着白九棠留给她的相框,在台灯那温黄的灯光下,那张青葱的脸庞是如此孤傲和苍凉。

    缩在被窝中的女人见得那副相框,气不打一处来的瞪了瞪秀眸,伸出“爪子”一把掏进被窝,面对面的冲着照片叫嚣道:“你看着我干嘛?这不盖好被子了么?”

    这边厢对着一张没有生命的照片大肆发泄,那边厢自然绝无还口的余地,四平八稳的居于玻璃镜框下面,呈现着少年时光的影像。

    呲牙裂嘴的女人收起了张狂,将相框捧到眼前仔细端详。

    照片上那纠结的眉心、漠然的目光和拒人于千里的表情,组成了一张愤世嫉俗的青葱脸庞,很难想象这张脸庞的主人有着怎样的少年时光,大抵脱不开“生存”、“挣扎”、“杀戮”这一类的词汇,以及一时风光无限、一时亡命天涯的极端境况。

    旁人大可饶有兴致的设想下去,或许能够将这个黑帮成员的少年时期还原成一个精彩的故事。

    但身为他的妻,苏三办不到。她宁愿将他想象成一个官宦子弟,少时飞扬跋扈,日子富足无忧,全无那些残酷的经历,全无叫人心酸的回忆。

    思绪纠缠在这儿,再也无法转移,想着白九棠的过去,想着白九棠的将来,想他在天津是否一切顺利,想他什么时候平安回家……

    黑漆漆的房间,昏沉沉的光线,空洞洞的心灵,凄凉凉的思念。

    苏三搂紧了相框,失神的窝在床上,任由时间无谓的溜走,直到第一缕晨光洒向了卧房。

    当那张挂着眼袋的憔悴脸庞出现在浴室的镜子里时,玉印堂的胭脂香粉表示无能为力,当那坚硬的牙刷第三次因精神涣散而戳上牙根时,一个新的决定播下了种子。

番外 『第151话』 阿嫂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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