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色,倾城皇贵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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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刚刚在紫霞殿跌倒的时候,后臀疼痛感已经让她全然清醒,恰好此时见到他走出来,起到先前的冲动之举,想起他方才欲言又止地望着她的那一眼,想到他心底始终都不信任她,她满腹委屈,便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哭自己这般不争气,哭自己天真,也哭自己的无能为力。
重华殿,黎氏与玲珑回了寝殿之后,便开始了焦灼不安的等待。
玲珑或许不知晓,但黎氏已然猜到了七八分,当时那情形,流了那么多的血,那女子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13851183
黎氏暗自长叹,都是命吧,注定让她撞在了这当口上。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唯一怕的是连累了女儿。
抬眼真见到殿外明黄身影徐徐而入,怀中稳稳抱着的真是她的女儿。
黎氏急忙迎上前,站在一旁委身行礼,“参加陛下。”
回应地是一阵沉默,黎氏有些疑惑的抬起眼,恰好撞上到皇甫瑨霆投来的异样目光,不免有些心惊,忙又垂下眼去。
正从殿内行出来的玲珑见了皇甫瑨霆,脸带错愕,惊慌失措地跪地行礼,但见他不予理会,也就识趣地站起身走出大殿,又反手将殿门关上。
一转身见黎氏坏惴不安地盯着那殿门,不禁疑惑,“老夫人 ?'…'”
黎氏淡淡瞥了她一眼,纳闷道:“为何琇儿不抬头看我?”
方才她一看见皇甫瑨霆时,乃至在行礼跪拜之际,也不见盈琇抬头来看她,她只觉得奇怪,难道是因为先前在御花园之事,而受了责骂?
玲珑动动嘴唇,歪头想了一会儿,道:“可能是因为害羞……”
“……”黎氏默然无语,也许吧,可能是她多想了。可是为何,她心底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台阶下站着的徐欢听见了两人嘀咕,摇头叹了一声,幽幽道:“都瞎想什么呢,娘娘是受了惊吓,方才在紫霞殿与德妃娘娘争执时给推倒了。”
“什么?”黎氏惊呼出声,急忙问道:“那琇儿……”
让将微皇。徐欢暗自叹自己,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但碍着眼前这妇人是皇贵妃的娘亲,也不好糊弄,便道:“不碍事,”扭头望了一下紧闭的殿门,轻笑道:“您瞧……陛下正哄着呢。”
黎氏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对着徐欢恭敬地弯了一下腰,“多谢公公。”
“老夫人不必客气。”徐欢笑嘻嘻回答着,起初,他并不知道这位妇人是皇贵妃的娘亲,刚跟着陛下来的那会儿,他就觉得纳闷,重华殿何时多了这么个妇人,后来像俞墨一打听,才知晓,这妇人竟然是皇贵妃的母亲。
却是想不到会出现在这儿,想起早前在金銮殿上,李贵当众拒绝陛下要求的事情,两者连在一起倒也明白了个中缘由。
殿内
皇甫瑨霆将盈琇轻放在床上,松了手正要将她身子放平,熟料,她却不依不饶,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抬起清湛的眼眸,期期艾艾望着他,像是无声的说着,别走。
他抿唇一笑,心中暖意融融,却又泛着无奈,“别怕,不走。”她身上也看不出有明显伤处,又不言不语,也不知她身上有没有撞到哪儿,伤到哪儿,想着,他便又开口问,“有没有伤着?”
盈琇摇头,轻声道:“丽妃做了肉垫,想必是她撞到了。”
皇甫瑨霆了然地点了点头,而后倾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复而垂眼望她,见她默然无语,道:“怪朕?”
盈琇眨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满腹千语万言,却不知从何说起,其实,终归一句话,只希望他从轻发落。
她望着他不语,他亦如是,怕一开口便是难为人的话,是伤人心的话,彼此心中都明白,这事态的严重性。
怔忪了许久,还是她先出声。
“你要怎么处置?”
他仿佛早已想好了腹稿,轻声道:“即便不是故意,也是重罪。”
闻言,盈琇心中一凉,难过的说:“就不能放过她么?我敢保证,娘亲绝不是故意的,当时,还有德妃在场,一定是她使了什么诡计,方才在紫霞殿时问她话,她一句都答不上来,甚至答非所问。”停了一瞬,抬眼望着他,眼中满是哀求之意,“就当我求你了,放过我娘,好不好?”
皇甫瑨霆轻叹一声,缓缓将她拥入怀中,沉声道:“朕知道你心中难过,可朕……也心如刀割。”
盈琇眼睫一动,呜咽一声,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掉落,渗入到他明黄的衣衫里,印染出一朵模糊的水花,好似她此刻的心境,被那鲜红的血水染地模糊不清。
他说他也难过,也伤心……是了,至亲骨肉,到底是自己的血脉,怎么会不伤心呢。
“你很在意那孩子是不是?”
犹豫了许久,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她能理解他心里的痛,只是害怕他心底其实也在意惠妃。其实用心想想,这又有何分别,那是惠妃怀上的孩子,就算他在乎一下惠妃也是应该的,可她心底却偏偏要将两者区分开来,若他只单纯地担心孩子,而非惠妃的话,那她心里会好过一些。
想想,自己这样作区分,真是自私又小气,可她却做不来大度,只想他属于自己一个人……
皇甫瑨霆微微松开手,垂眸望着她,脸上难掩伤痛之色,“那是朕的亲骨肉,怎么不在意?”顿了顿,似是无奈道:“还以为你会懂朕,却不想,你只在乎你娘亲。”
话是这么说,可他也知道,黎氏是她的命,可她又何曾想过他的为难之处?唉,他虽为难,却也清楚,即使失了孩子,也万万不能失去她。
当下,他能保持这样的念头不动摇,却不代表明日,一如此刻。明日这事儿散开了,首当其冲应该是季文贤。方才在紫霞殿时,惠妃拉着他哭哭啼啼,说的无非就是要他为她讨个公道,为死去的孩子报仇。
但是,如今事态并不明朗,若是这么贸贸然下定论,未免太过荒唐,再者,就连惠妃当事人也说的模糊不清,只知道背后有人推了她一把。
想着,他便补充了一句,“若非万不得已,朕一定会保全你娘。”
盈琇被他短短几句话说的无言以对,她哪里没有想过他,有时候就是太替他想了,才弄得自己矛盾不堪,也许是因为自己太执着了吧,也怪她自己闷嘴葫芦,又常常口不对心。
她咬咬唇,沉默片刻,轻声道:“我…不是只在乎娘亲,而是想知道你是在乎惠妃还是只是单纯的……在乎孩子。”
皇甫瑨霆微微一怔,随即弯唇笑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味儿吗?”
一直以来,她都这样素素淡淡,对他亦如此,鲜少表现地有多么强烈的想念与在乎,只是偶尔说上一两句让他欣慰的话,今日听到她这样问,当真叫他震惊。
盈琇微微一嘟嘴,却是低下头不看他,脸上微有羞赧之色。
皇甫瑨霆将她拥进怀中,慢慢搂紧,“朕心中在乎的只有你一个。”
盈琇抬起头来看他,而他亦低下头看她,她与他的脸,相距不到一跟手指,她心中一动,嘴唇微微往前移倾便吻上他的唇。
如此说来,他在乎的便只是孩子了。
皇甫瑨霆微愣了一瞬,而后化被动为主动,热烈地回吻着她。
缠绵热吻,没过一会儿,他的欲/望就被挑了起来。他低吼一声,反手将她压在身下,一手伸到她腰间,三两下就解开了她的衣带……
她嘤咛一声,慌忙推开他,气喘吁吁,“你…疯了,现在是大白天……”
“正是好时机。”他垂眸低笑,眼中似点燃了两簇火,熊熊燃烧着。
“呃……”
她还要说什么,嘴却被他牢牢封住,在他软硬兼施的举动言语下,她几乎没有招架的余力。
窗外正值日落时分,缤纷晚霞在天空印染着绚烂之色,正如室内挡也挡不住的迤逦霞光。
次日,一到金銮殿,皇甫瑨霆就敏锐的感觉到朝堂上的诡异,他只当没察觉到,更是无视工部尚书季文贤一脸黑青的脸。
大略讲了该讲的事情之后,便扬声道了句:“诸位卿家,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众官员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正要跪拜行礼时,却听见一记洪亮的声音响起。
“启禀陛下,臣有一事启奏。”
说话的正是季文贤,他头微垂,脸上神色依稀有着愠怒,却是压抑着。
一时间,大殿上静默无声,纷纷等着座上的皇帝陛下如何表态。
皇甫瑨霆心中暗叹,还想着早些退朝,避免昨日之事,拿到朝堂上来议论,不想,却还是躲避不了。
“季爱卿,有何要事?”
季文贤躬着背,头依然垂着,握紧了手中笏板,朗声道:“还望陛下赎罪,臣欲奏之事,本不应在朝堂上提及,但因此事事关皇室血脉,微臣再三思索之下,才斗胆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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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疲惫
更新时间:2013…3…6 1:04:26 本章字数:3329
季文贤躬着背,头依然垂着,握紧了手中笏板,朗声道:“还望陛下赎罪,臣欲奏之事,本不应在朝堂上提及,但因此事事关皇室血脉,微臣再三思索之下,才斗胆进言。”
察觉身后官员已是议论纷纷,季文贤只当没听见,继续道:“微臣听闻昨日惠妃娘娘所怀皇嗣被人蓄意谋害,还未出世的小皇子已不幸夭亡,但害死小皇子的凶手却还逍遥法外,敢问陛下,这是何故?”
皇甫瑨霆凝眸望着坐下众官员,视线停留在季文贤身上,脸上微带伤痛之色,“皇嗣夭亡,朕亦痛心,但在还未查清真相之前,朕,不想冤枉无辜。”
季文贤不予置否,也不知是一时气岔还是故意的,竟口不择言道:“微臣听闻,推到惠妃娘娘的是重华殿的一个老嬷嬷,也知陛下近来甚为宠爱贵妃娘娘,却不知陛下心中对皇嗣夭亡之事如何看待,莫不是想护短,故意拖延此事,不了了之吗?”
闻言,大殿上一阵哗然。
察依还应。平日里与季文贤较有来往的几位官员都在心底擦了把冷汗。众所周知,皇贵妃是当今圣上的宠妃,这两月余几乎夜夜宿在重华殿,而今他季文贤言下之意,恐怕是在暗指陛下被美人迷惑了心智,故意无视事实真相……
唉,他季文贤莫不是糊涂了,竟敢公然这般对陛下说教,就算因为惠妃,也不要忘了尊卑有别呀。陛下是何等人物,岂能听他这种含沙射影的话儿?
再说了,就算他仗着自己的女儿是皇妃,那也不该当着众官员的面,当众让陛下难堪,这可是犯了大忌呀。
众官员嘘唏了一会儿,有些好奇地则是抬起头去看座上的皇甫瑨霆,见他脸色沉郁,眼神冷漠,薄唇微抿,俨然一副盛怒之态,皆是屏声静气地低着头,等待他怒气的爆/发。
皇甫瑨霆眯眼望着季文贤,头一次对他那张老脸有些厌恶,而他的话更是激怒了他。“依季爱卿所言,想必觉得朕是个昏君了,就连事实都分不清,是吗?”
他冷眼望着座下众人,心中除去盛怒,唯有疲惫。台下站着的这一群人,表面上忠心不二,其实,又有几个是真正忠于他的,为的,无非是他能给予他们的权和利。
皇甫瑨霆抿唇,淡笑道:“朕当然会明察,李爱卿赤胆忠心,朕向来不疑。”
此话一出,朝堂突然间鸦雀无声,就连季文贤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为自己辩驳道:“微臣不敢,方才无心之言,还望陛下赎罪。”
“哼,还需要朕赎罪么?”语气不疾不徐,听不出一丝起伏,却透着冰寒彻骨的冷意,令人心惊。
听到皇甫瑨霆这冷冽的声音,季文贤霎时间慌乱起来,忙不迭握紧笏板跪了下去,语气一改先前的目中无人,竟是诚诚恳恳。
“陛下赎罪……微臣已年近花甲,膝下仅有惠妃娘娘一个女儿,承蒙圣上眷顾,招入后宫为妃,如今,惠妃娘娘有了身孕,微臣自然是喜不自胜,想到这把岁数了还能看到自个儿的小外孙出世,着实荣幸,却也不敢向皇族攀亲,只愿惠妃娘娘能够平安诞下腹中之子……熟料,却出了这等意外,微臣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以致出言不逊,望陛下看在微臣心痛之切的份上,饶恕微臣这一回。”
一番话说得诚心诚意,既说明了自己为何会出言不逊,又诉说了一个老人对生命的纯粹喜悦,说来,似乎是情有可原。
皇甫瑨霆暗暗长叹,有些无奈的望着季文贤,原本翻腾的怒气,听了他这一番话,渐消减退,从某种方面讲,他也只是一个期盼抱儿孙的老人,只可惜,他的女儿却嫁了一国之主,注定无法享受到平常人家的天伦之乐。
可他当众给他难堪却是不可饶恕,沉吟了片刻,他扬声说:“诸位爱卿倒是说说,依季爱卿今日之举,朕要如何处置?依季爱卿这得狂妄之言,便是定他个忤逆之罪也不会冤枉了他。”
言下之意,定不定季文贤的忤逆之罪,就在于朝堂上的一众官员了。
众官员面面相觑,正在低声议论之际,却听一人大声道:“陛下……季大人心愿再平常不过,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季大人今日出言不逊,也在情理之中,陛下以仁德治国,英明神武,当赦免其忤逆之罪,若不然罚他闭门思过便可,想必,经过几日深思,季大人也想得明白。”
众官员皆是面露惊愕,不是因为这番话,而是说这话的人竟是李贵,就连皇甫瑨霆也觉纳闷,想不到竟是他先站出来替季文贤说话,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难道想借此收买人心吗?
哼,若真如此,那他的算盘打得可真是响,想来,方才季文贤那些话,他是一点儿都不担心,他就不担心,朝中官员说他居心叵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