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纳侍姽婳轻语-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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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丞相陪在夫儿的身边,与同僚们寒暄着,眼睛里闪着骄傲的喜悦。她的视线接触到所谓的“京城四公子”,心中暗自腹诽:什么京城四公子长得没我家轶儿好看,气质没我家轶儿出群,才华嘛,更与我家轶儿差之千里,我家轶儿可是各位名家都赞不绝口的呢要是我家轶儿没有被他师傅带走八年,这“四公子”之首非我儿莫属,哪里轮得上宇文太师那个老狐狸的儿子专美于前?还有那个肖太尉,一介武将培养出来的儿子能有什么才华?也敢名列四公子之一?
任丞相这里用挑剔的目光看待“京城四公子”,那边四公子的娘亲们也在暗暗地评估着任丞相的儿子,这让任君轶觉得自己好似待沽的商品似的,不禁暗自皱眉。
说起这“京城四公子”,毫无意外的都是三品高官之子,平民百姓哪里有如此实力培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风雅俊逸的公子?寿宴上,仿佛互相别劲儿似的,四位公子连同其父,都跟施潇墨和任君轶父子坐在了一起。打眼望去,这一桌分外吸人眼球,五个别具特色的少年美男,加上五个风韵犹在的中年美男,怎能不赏心悦目?更有好事之徒时刻注意着那桌的动向,好第一时间掌握京城最火的五位美少年的八卦动态。
说起这“京城四公子”也非浪得虚名。宇文太师之子宇文萧萧,风姿绰约如弱柳扶风;肖太尉之子肖默涵,风华绝代柔媚中带着丝英气;御史大夫之子满乐亭,明眸善睐笑容皎皎;尚书之子姜子佼,温文尔雅美如冠玉。各有各的风姿,各有各的光华。可是他们跟比他们小上几岁的任君轶坐在一起,在气质神采上,差了可不止一个档次。
四公子的爹爹们,感觉到周围目光聚焦的中心,越来越趋向任君轶这个还未成年的毛头小子,心中不禁有些焦躁,毕竟四公子在京城成名这几年,大家各有千秋,谁也掩不住谁的光彩,而这年仅十三岁的小子一路面,便有将他们比下去的趋势,绝对不能容许他挡住儿子的风采心中所想便在言语间有所流露,时不时地明讥暗讽一番。
任君轶对于这些个虚名向来不屑一顾,对作为长辈的他们的不当言语,也假装没听见,只专心享用宫里比外边好上很多的茶点。不过,他的爹爹可不是蠰茬,你想当年能主动出击拿下任丞相这块花岗岩的,十六岁的少年,必然有他厉害之处,再加上他又是个护犊子的,自然对四位父亲的明枪暗箭,见招拆招,一一回了过去。
没占到便宜的四公子的父亲,气得是脸红脖子粗,施潇墨又加了一句:哎呦轶儿快给四位伯伯把把脉,瞧这脸红的,可别在皇夫寿宴上引发了暗疾,不吉利而任君轶很“乖”地配合爹爹,飞快地给最近的太师正夫诊了脉,等他反应过来,任君轶已经给出了答案:无碍,心火太旺,多吃水果,放松心情……气得太师正夫差点掀了桌子
正在欣赏节目的皇夫,也觉察到他们这边的动静,询问了身边的宫人(这世界是没有太监的,毕竟人口已经越来越少,太监了就不能传宗接代了,一切危害人口大计的因素坚决杜绝。这些个宫人一般七八岁入宫,二十五岁放出宫婚配。),便一抬手让艺者停下表演,对寿宴上的来宾道:“本宫久闻‘京城四公子’的名声,一直想要欣赏四位公子的才艺,今日本宫做寿,四位公子何不露上一手,让本宫和大家一起开开眼界?”
能在皇夫、皇侍和众位三品大员的夫君儿女们面前露露脸,说不定被皇太女或其他皇女看中,将来父仪天下,也不是没可能,再不济也能嫁入三品以上高官府中做个正夫什么的,何乐而不为?
于是四公子在父亲的提点下,卯足了劲儿,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最拿手的表现出来。宇文公子的才艺是**,吹了曲百鸟朝凤,箫声悦耳动听,技艺娴熟,听得各位如痴如醉。肖公子最拿手的是书法,她为皇夫写了幅寿联,字迹刚柔相济自成一家;满公子舞上一曲,满堂喝彩,楚楚动人;姜公子画了一幅松鹤图,那画上的白鹤,仿佛展翅飞出,栩栩如生……
皇夫得了这几项寿礼,心情大悦,赏了四位公子不少好东西。四位公子的母亲,也受到了皇上的嘉奖,说她们会教儿子。任丞相听了有些不服,可是皇上和皇夫又没有让自己儿子表演,她干急也没有什么办法。
皇夫殿下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般,又朝向任君轶这一桌,笑道:“本宫亦听闻皇儿的先生们夸赞,任卿家养了个好儿子,得‘琴仙’‘棋圣’‘风雅书生’的真传,不知今日能否听到任卿家的小公子琴下仙音,笔下风华?”
在另一边朝廷大员一桌的任丞相心中大喜,她跟宇文太师那个老狐狸向来政见不合,两人经常在朝堂上唇枪舌剑互不相让,若此时能压上那老狐狸一头,岂不大快人心。任丞相忙起身谢恩:“蒙皇夫殿下青睐,小犬自当全力以赴。”
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喜欢在公开场合张扬炫耀,便在任君轶准备的时候,偷偷地凑到他身边,做工作道:“儿啊,娘亲知道你不喜欢出头露面,可是皇夫殿下点名了,轶儿可要好好准备,娘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给娘个面子,好好表现,嗯?”
任君轶看着拼命抑制内心的喜悦,却掩不住轻扬的嘴角的母亲,无奈地道:“您说的,这是最后一次。若有下次,我就随师父浪迹天涯救死扶伤,永不回京”
任丞相一听儿子的语气,便知道儿子真的很不爽,便点头不迭地道:“好好娘亲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勉强你在人前表演。乖儿子,加油给娘争口气”
任君轶坐在皇夫珍藏的古琴旁边,沉淀了内心,琴声从指尖流泻……琴声乍起时,座下已经寂寥无声,整个宴客大厅里连呼吸声仿佛都已经停止,只剩下或轻扬或舒缓的琴音。
这是牵动着人灵魂的乐曲,琴声呜咽时,人们仿佛看见男子幽婉的哀伤,凄缠颇恻,仿佛雾里,缓漫远伫的身影,已不见面容,远远、远远的遥看……琴音纠结着一段感情,一位女子,一场风景,一声哭泣,抑或是深深的一个幽叹?琴声说着谁眼底的伤痕,象深潭下的鳞波暗闪,是流光,冷了、忘了……
正当人们沉浸于深深的哀叹中时,琴音忽扬,仿佛千帆尽处,峰回路转,良人伫立身侧,有情人终成眷属。所有的等待,所有的期盼,所有的伤痛,所有的哀怨,都在幸福的琴音中消散消散……听者无不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而面颊上还残存着点点的泪花……
当琴声尽时,大厅里依然寂然无声,大家仿佛沉浸在琴音里,无法自拔。皇夫久久才说了这样一句:“最高超的技艺,是牵动别人的心弦……”
任君轶,又在皇夫的要求下,画了一幅“富贵荣华”图,图中牡丹吐艳,春日盛开的花朵,重现厅中。牡丹,是皇夫最爱的花,他欣喜地让宫人拿至园中细细欣赏,不料蝶儿纷飞,绕着牡丹图翩翩而舞,有的甚至落于图画上,想要采食花蜜……
皇夫大喜,皇上也为之惊叹,亲笔御点,“京城第一公子”知名便落在了任君轶的头上。席间,皇上突然对坐在自己左手旁的任丞相,道:“岁月不饶人哪,一转眼,爱卿那粉团子似的宝贝儿子已经长成翩翩佳公子了,想当初,爱卿抱着他到处献宝,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个儿子似的。”
席间的众人大多是受过任丞相荼毒的苦主,回想往事,纷纷取笑她。任丞相不以为丑,反以为荣,她就是儿子控,怎么啦?
女皇陛下又感慨一番:“我那容儿,今年也十五了,被封为太女也有些日子了,是该娶正夫的时候喽儿女大了,我们也老喽”
一提及皇太女的正夫这话题,在座的朝廷的精英们,突然安静下来。她们哪家没有儿子?尤其家中有适婚儿子的,都悄悄地揣度着圣意,衡量着自己家的小子,有没有入主太女正君的机会。
任丞相却没想那么多,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可没打算将他送入宫中,宫门一入深四海,想见儿子一面,还得递牌子等传唤。好不容易见儿子一面,还不能恣意地表达想念之情,不能拉着儿子的手话家常,还得给儿子见礼。宫中的规矩礼仪一大堆,儿子在山野随便惯了,要他进宫,不跟扼住他脖子要他的命一样?
爱子至深的任丞相这会儿可一点也不糊涂,她跟皇上打着太极:“皇上,您三十华寿才刚刚过去,春秋正盛,怎么会老呢?我看您呀,即便重孙女出生后,也老当益壮,不输年轻小辈儿”
女皇一听,果然乐了:“任爱卿,亏你被称为铁血丞相,说起溜须拍马之言,竟比宇文爱卿还要溜呼。来,咱俩干一杯,为了爱卿的好儿子,宝贝疙瘩……”
“谢皇上赐酒”任丞相起身谢恩。心中暗自庆幸皇上没有再做进一步的要求……
正文 一百五十八章 师嫂是谁?
皇太女殿下说到此处,右手抓着前襟,装作一副很痛苦的模样:“君轶呀,我哪里让你看不上了,你和你的老娘居然避我如蛇蝎?”
晓雪为她夸张的演技而扑倒,差点没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任君轶温柔地拍拍呛咳的晓雪的后背,剜了薛尔容一眼,道:“你再装,下次见到肖兄,定将太女殿下今日所言带到,不知肖兄会怎么对待太女殿下呢?”太女正夫选中了耿直勇武的肖太尉的儿子肖默涵,他的率性和真诚,让薛尔容另眼相看,最终成就姻缘。
说来也好笑,在皇夫寿宴上爹爹们斗成一团的几位公子,过后彼此竟惺惺相惜,成为了好朋友。平日里,任君轶跟肖默涵性情相投,走的比较近一些,虽然他已经是太女正君,任君轶依然以肖兄相称,足以表明两人之间的感情。
“太女殿下这么好的一个人,大师兄错过了不觉得可惜吗?”晓雪十分狗腿地拍了下太女的马屁,却触动了大师兄的逆鳞。他狠狠地瞪着这个不解风情的呆丫头,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薛尔容看了眼任君轶强忍怒火,恨不得咬她一口却又不舍的神情,再看看依然不在状态,不识美人心的晓雪,为他不值:“‘京城第一公子’,多少名门女子,大家闺秀前来提亲,都铩羽而归。也不知道君轶你等待的那个女子,值不值得你浪费那么多年的光阴,付出一腔热诚。唉你怎么会看上她呢?她哪里好?不就一个榆木脑袋呆头鹅吗?”太女殿下看着一脸迷糊的晓雪,摇头不已。你说这晓雪除了饭菜做得好吃,哪里值得谪仙一样的任君轶喜欢?偏偏他就只对这个对案情似懂非懂的黄毛小丫头,动了真情。难道,这就是冥冥中上天注定?月老呀月老,你拴错了红线,白白浪费了上天创造的完美男人。
晓雪见薛尔容一脸奇怪表情地看着自己,眨了眨眼睛,满脸疑问。见她没给自己暗示和答案,便放弃了询问,只缠着大师兄道:“大师兄,你有喜欢的人了?听太女殿下说,似乎是个不怎么样的人呢不过,感情这回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师兄啊,未来的师嫂是个什么样的人,需要需要我帮你搞定?师妹我别的方面一无是处,这鬼点子还是不缺的。”
任君轶放在桌下的手,攥得紧紧的,他强忍住想撬开她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猪脑的念头,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不用,我自有分寸”
“大师兄,你别跟她生气,你这么美好,她瞎了狗眼才看不见。你放心,总有一天,她会懂得你的情谊,到时候你就守得云开见月明喽。”晓雪以为大师兄不自然的声音,是因为心仪的女子不喜欢他而难过,便有些心疼地安慰着。
薛尔容噗地一声,喷了一地茶水,她是被晓雪自己骂自己狗眼“”而取悦,笑得乱没气质一把的。
任君轶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他被晓雪的迟钝打败,难道自己表达的太含蓄,她才感觉不出来?不对呀,太女殿下都看出来了,为什么她就感受不到呢?任君轶无力地叹息着,道:“但愿她能如晓雪所言,早日开窍,看见我的付出,我的等待”
“会的,会的”晓雪见大师兄脸上的表情放松了许多,以为自己的劝说有了效果,便又高兴起来,“大师兄今晚别走了,我让福管家给你收拾个院子,你多陪我们说会话。我和风哥哥好久没见大师兄了,有好多话想跟你聊呢。”
“晓雪啊,你这个提议行不通滴。你是不知道你大师兄的娘亲,宝贝你大师兄到什么地步。如果她知道今晚任君轶在你家留宿,第二天一早,你就等着她打上门来吧。再说了,虽然你们是师兄妹,男女之防还是要顾忌滴。要是被人知道‘第一公子’未婚在其他女子家过夜,这辈子别想嫁出去了。难道你养你师兄一辈子?”薛尔容凑趣地道。
“养他一辈子又怎么样,又不是养不起。我是怕大师兄心中的那个女子误会,那样的话,大师兄会伤心的。我不想大师兄伤心好吧,今晚就不留大师兄了,反正以后同住京城,离得不远,见面的机会比较多,有话以后慢慢聊。邵记快餐马上要在京城开业了,最近我可能比较忙一些,大师兄要经常来看我哦。等我忙完这一阵,也到大师兄府上登门拜访,趁机见识见识那个宠儿子宠到没天理的丞相大人。”晓雪也就没再坚持,将来见面机会多了,也不在乎今天一晚的时间。
薛尔容嘿嘿笑了几声,心道:有你见识的时候,若是任丞相知道自己向来眼高于顶的儿子,看上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家伙,不气炸了才怪。到时候说不定会提了扫帚,将你敢出府来呢想到这些,太女殿下迫不及待地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并寻思着,要不要给任丞相透**儿什么……
任君轶站起身来,准备告辞:“好,我在家等着你的拜访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那个豆腐乳,不是说给我留了两坛吗?小涵,带上,明天早上配馒头吃”任君轶当晓雪不是外人,毫不客气地将剩下的腐乳,全部一卷而空。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