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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张作霖:一代枭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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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4日,曹锟、张作霖率领他们的僚属和卫士分作两批由天津到北京来。对这两位大人物,总统徐世昌不敢怠慢,在东车站铺上黄土,戒备森严,以帝王之礼隆重地迎接他们。欢迎人员一律发给入站券,以防意外。从车站到他们的临时馆舍,沿途派兵列队把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商店居民均须悬挂国旗以表欢迎。从中不难看出,徐世昌对这两个大军阀的恐惧。
  曹锟、张作霖到京后,于1920年8月11日组成靳云鹏内阁。内阁组成如下:外交总长颜惠庆,内务总长张志潭,财务总长周自齐,海军总长萨镇冰,司法总长董康,教育总长范源濂,农商总长王乃斌,
  张作霖头像
  交通总长叶恭绰,陆军总长靳自兼。这个内阁名单是直奉两系相互妥协的产物。但这个靳内阁逐渐倒向张作霖一边,这使曹锟、吴佩孚十分不满。
  张作霖在北京志得意满,口出狂言。面对一群外国记者,炫耀他现有兵力30万人。有一个记者惊讶地问道:“你的兵力比美国全国的兵力还要多出10万!”吴佩孚看到张作霖在北京耀武扬威的神气,很是厌恶。他16日到北京,17日就离开北京,先到郑州,召集直系将领开会,决定选择洛阳为练兵基地,埋头练兵,扩大直军的实力,准备同奉军一搏。曹锟和张作霖不急于离开北京,意图坐地分赃。这可急坏了总统徐世昌,没办法,只得满足他们的要求。在要求基本得到满足后,曹锟和张作霖于9月4日离开北京到天津去,并在天津结成了儿女亲家。但是,好景不长,他们之间的矛盾很快便暴露了出来。
  

3.兴风波倒靳扶梁(2)
随着时间的推移,曹锟、张作霖和徐世昌都对靳云鹏内阁不满意。直系认为,靳云鹏偏向奉系,在财政和权利的分配上,因为靳云鹏和张作霖是儿女亲家,靳有意向奉系倾斜。这也是实情。因此,曹锟对这个内阁渐生厌情,意欲改组。本来靳云鹏是亲奉疏直的,奉系对靳应该好些。但靳在一些问题的处理上,难免要考虑直系的一些要求,或者说,也要顾及到直奉双方的实力均衡,这也使张作霖不满。使张作霖最不满意的是,靳云鹏竟然任命吴佩孚为两湖巡阅使。把张作霖最看不起的小师长一下子提到和张某人平起平坐的位置上,张作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同时,总统徐世昌和总理靳云鹏之间,矛盾也非常尖锐,几不能共事。徐世昌和旧交通系分子关系密切,渊源很深。旧交通系亟想把靳云鹏赶下台,他们利用掌握中国财政金融的特殊有利地位,掀起了一次倒阁风波。
  那时,北京政府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财政危机。本来,自1921年初起,在全国就涌起一股“穷”的浪潮。军费积欠达###个月之久,各省军阀纷纷电催军饷。由于不能按时发饷,兵变时有发生,变兵烧杀抢掠。各省军阀因催款无着,便公然截留地方上的国税,甚至扣留京汉路款,滥发省库券,擅办地方公债券等。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北京政府把希望寄托在向外国银行的借款上。但是,向四国银行团的借款却付之东流,北京政府的希望破灭。1921年冬季,北京政府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闹穷的风潮业已波及到了中央政府雇员,并进一步扩大。11月14日###部员举行“同盟罢工”,其他各部部员也因欠薪而“怠工”,日常政务几乎不能进行。更有甚者,参谋部自动请求解散。许多部的长官也要求辞职。陆军总长蔡成勋、海军总长李鼎新、司法总长董康等,面对部员索薪,无计可施,只得要求辞职。各省军阀一面截留税款,招兵买马;一面却用十万火急、百万火急的电报向北京政府催饷,暗含杀机。更为严重的是,日本人在华盛顿会议时期散布五国共管中国财政的谣言,借以破坏中国国内银行的信用。因此,自11月16日起,北京、天津、汉口等处的中央银行和交通银行发生了挤兑风潮。
  靳内阁在财政上遇到如此严重的危机,国内银行团不仅坐视不救,且落井下石。国内银行团掌握在旧交通系的手中,他们巴不得靳内阁因此倒台。这给旧交通系倒阁提供了一个难得的契机。他们知道,倒阁必须取得大军阀的支持,因此旧交通系的中坚分子叶恭绰秘密潜到奉天。他向张作霖献策,如果想要控制北京政府,首先要控制中央财政,而第一步就是要收买交通银行的股票。张作霖认为,此计甚妙。他们私下商定,奉系用投资的方式控制交通银行。张作霖提出东三省公款400万借予交通银行,按月利息一分二厘,定期半年收回。密计商定后,张作霖于12月12日赶赴天津。当天,靳云鹏也到了天津。他们二人联名邀请曹锟来天津开会,商讨亟待解决的重大问题。但曹锟听信吴佩孚的劝告,不过问北京政府的事,沉下心来好好练兵,就托病没有到天津去。
  无奈,张作霖和靳云鹏于14日到了北京。张作霖表面上宣称军人不干政,不过问内阁问题。但是,张作霖在会见徐世昌时,却声言靳内阁必须改组。这话正说到了徐世昌的心里。靳云鹏早就知道,徐世昌和曹锟不满意他,还把希望寄托在亲家张作霖的身上。现在,靳云鹏才知道,亲家张作霖也反对他。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靳云鹏只得辞职。于是,在12月17日,靳云鹏内阁总辞职,靳回到了天津。第二天,徐世昌批准了靳辞职,派外交总长颜惠庆代理内阁总理。
  但这不是张作霖的目的,张作霖是想要扶持梁士诒组阁。为此,徐世昌和张作霖再三邀请曹锟到北京来,商讨下届内阁问题。曹锟于19日到了北京。张作霖拍着胸脯对曹说,他没有个人野心,只是关心中央的财政问题。要和曹锟一起解决这个棘手的财政问题。接着,他就提出了让梁士诒担任内阁总理,由梁组阁。并竭力拉曹锟和他一起推荐梁。曹锟和吴佩孚都不满意梁士诒。吴佩孚让曹锟尽快离开北京,不要碍于情面受张作霖的利用。梁士诒也深知,不打通曹锟这个关节,他这个总理是当不上的。作为交换条件,梁表态,他上台后会尽快解决直军的欠饷问题。这个话传到吴佩孚那里,吴信以为真,就不情愿地说:“好,姑且让他干一下。”陶菊隐:《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史话》,第6册,第78页,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78年版。就这样,梁士诒于12月24日当上了内阁总理,25日就职。其阁员如下:外交总长颜惠庆,内务总长高凌霨,财政总长张弧,陆军总长鲍贵卿,海军总长李鼎新,司法总长王宠惠,教育总长黄炎培,农商总长齐耀珊,交通总长叶恭绰。这个内阁从表面上看,是直系和奉系、英美派和亲日派相互妥协的产物,是个混合内阁。但是,国务总理梁士诒是以奉系军阀为后台的,因此,这个内阁其实质是一个亲日的内阁。梁士诒上台后,曹锟于12月31日回到保定,张作霖于1922年1月2日也离开了北京。张作霖以为这个内阁可以站住脚了。殊不知,有一个更大的倒梁风潮在等待着他。这让张作霖始料不及。
  

4.踏险地梁君组阁(1)
梁士诒组阁,出乎人们的意料。梁士诒,1869年生,字翼夫,号燕孙,广东三水人。21岁中举人,25岁登进士。1904年随唐绍仪赴印度,议定《中英藏条约》。1907年任铁路总局局长。1912年3月,任袁世凯总统府秘书长;5月兼任交通银行总经理。1913年5月,署财政部次长兼代理部务。1914年任税务处督办。1915年为袁世凯复辟帝制,奔走呼号。1916年7月被列为复辟祸首,遭到北京政府通缉,避走香港。1918年2月被特赦;6月任交通银行董事长,国内公债局总理;9月任安福国会参议院院长。梁士诒在袁世凯复辟帝制时,是一个引人注目的人物。梁士诒有着交通系、安福系的深厚背景,也有一定的外交经验,同时,是一个掌握中国金融财政的关键人物。在全国财政金融危机的情况下,让梁士诒组阁,是有让他设法渡过难关的意思。当然,张作霖此时已与皖系、安福系相互勾结,所以,有着交通系、安福系背景的梁士诒,就被张作霖推举为内阁总理。
  梁士诒想当总理,但对当总理的难处却估计不足。他以为,以他的经验、资历和人望,财政问题可以迅速得到解决。但是,在现实面前,他碰了个硬钉子。他虽然使出浑身解数,也筹不到应急款项。因此,他在上台前承诺的给直军拨付300万元欠饷,就没有落实。曹锟和吴佩孚感到上当受骗,对梁士诒恨之入骨。张作霖为了拉拢皖系、安福系,建议大赦安福系战犯。梁士诒不敢全部接受,但是于1922年元旦下令,先赦免段芝贵、张树元、曲同丰、陈文运、刘询、魏宗瀚等六人。这些人都是吴佩孚的宿敌。吴佩孚对此十分愤怒。
  1月5日,梁士诒公然任命新交通系首领曹汝霖为实业专使。这个曹汝霖是个有名的卖国贼。并且,内定另一个卖国贼陆宗舆为北京市政督办。这两个卖国贼都是亲日派。梁士诒对他们委以重任,是想通过他们向日本借款。梁士诒准备以北京市政公所财产及建筑物作抵押,向日本借款1000万日元,以解燃眉之急。
  梁士诒上台短短几天,就完全暴露了他的亲日面孔。他背靠亲日派的大军阀张作霖,颐指气使,有恃无恐。“安福战犯的特赦和卖国贼的上台,说明北京政府完全控制在亲日军阀的手里,这是西方帝国主义和他的工具吴佩孚所不能容忍的。”
  其实,直奉矛盾的激化,有外因,也有内因;有远因,也有近因。梁士诒组阁是直奉战争的内因,而其外因就是帝国主义在中国的利益之争。英美帝国主义在中国要想找一个代理人,他们相中了吴佩孚,认为吴佩孚是一个理想的人选,称他为“新中国的大英雄”,比张作霖强。他们对吴佩孚的支持不遗余力,给枪给钱,直至派顾问组织和训练飞机队。
  直皖战争,直胜皖败。日本原来支持的皖系军阀段祺瑞失势,日本帝国主义遭到严重打击,在中国就必须重新物色一个新的代理人。他们相中了奉系军阀张作霖,认为把张作霖作为自己新的侵华工具是最合适不过了。日本有人认为:“但至少今天的形势最具有统一的可能性的是张作霖。正如传说的那样,张作霖如果和广东的孙文一派合作,南北相呼应,打倒吴佩孚,中国的统一大业大概不是十分困难的。”[日]园田一龟:《怪杰张作霖》,第226页,辽宁大学历史系内部参考资料。日本内阁首相原敬在他的日记里写道:“张是想依靠日本伸张势力,而我们在东三省的发展必须要好好地对待张,我们双方的利益是不谋而合的。”日本看好张作霖,是想通过支持他,得到在华的最大利益。
  张作霖办公照
  张作霖一直极力强调亲日外交的必要。早在直皖战后的1920年11月,张就派国务院参议于冲汉赴日去搞亲善活动,12月回到奉天。于冲汉曾游学日本,精通日语。这次是以张作霖私人代表的身份赴日的。在日期间,于会见了原田首相、上原参谋长、田中陆相、内田外相等日本政界要人,并同他们进行了多次会谈。
  

4.踏险地梁君组阁(2)
关于于冲汉此次赴日,张作霖在1921年9月30日于奉天接见日本记者时说道:“最近赴日的国务院参议于冲汉的主要任务是为了收到中日友好的成果,相互坦率地交换意见,以求取日本政府的谅解。于冲汉之赴日表面上虽系作为北京政府的代表,但实际是代表我而赴日的。使命的大部分是与东三省有关,使之与日本政府交涉,其内容不便说明。”据说,于冲汉在日的活动有一些是秘密进行的。总之,张作霖把自己绑在日本的战车上,希图取得日本的大力支持,以实现统一中国的美梦。然而,日本人也深知,“吝啬的张作霖一切都从利弊得失出发,有伸缩性的亲日论这是当然的”。
  在张作霖扶植梁士诒内阁期间,美国正在召开华盛顿会议。为了平衡列强在远东的利益冲突,由美国出面,于1921年11月11日在华盛顿召开了会议,史称华盛顿会议。在会上,要讨论中国的山东问题。山东问题,是从德国侵占胶州湾开始的。1898年3月6日,清政府在德国军舰的胁迫下,签订了中德《胶澳租界条约》,将胶州湾及附属地区租借给德国,并允许德国建筑胶济铁路。胶济铁路在1904年竣工营业。德国在山东经营十余年,获得很大的利益。
  1914年8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中国宣布中立,曾经考虑收回山东的德租界。但蛮横的日本提出警告,反对中国同德国直接商谈。8月23日,日本宣布对德宣战。9月3日,日军两万多人侵入山东,横穿山东半岛,向德军进攻。10月6日,攻占胶济铁路全线。11月7日,占领青岛。德军投降后,日本仍借口欧战没有结束,拒不撤兵。此后,日本机关算尽,进一步胁迫北京政府,想要永久占领山东的德国租界。
  1917年8月,中国对德宣战。但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作为胜利国的中国,并没有分享到胜利的果实。1919年2月18日,巴黎和会召开。中国派代表出席。但是,会议的最高机构是由英、法、美、意、日各派两位代表的十人组成。在这个会议上,日本公然提出强占山东的无理要求,得到其他列强的支持。并按日本的要求,将德国在山东的特权转让给日本的条款写入和约。但是,中国代表没有在这个屈辱的对德和约上签字。巴黎和会本来应该把被德国占领的山东归还给中国,但是由于日本的蛮横,加上列强的偏袒,中国的这个目的没有达到。
  1920年1月20日,日本公使小幡向中国提出直接交涉山东问题。这是日本耍的一个花招,意在通过直接交涉,迫使北京政府就范。在国人的一片反对声浪中,这个无理要求遭到北京政府的拒绝。1921年8月,英、美、日等国协商,决定在11月11日召开华盛顿会议。
  日本再一次提出直接交涉,想在开会前,抢先解决山东问题。在中国人民的强烈反对下,北京政府又一次加以拒绝。10月6日,中国派施肇基、顾维钧、王宠惠、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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