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你大爷的!-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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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看起来,他并没有怀疑到胡小海本身的身份上面去。
“我们在皓雪宫决一胜负。”二皇子道:“开启机关的时候,应该是他最没有抵抗力的时候。”
庄夙颜点头,“他不会想让太多人知道那个机关的秘密,所以去开启机关时,绝对不会带什么人。”
“那是最好下手的机会。”二皇子眯了眯眼,一丝冰冷从眼底闪过,仿佛他要对付的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而不是自己的亲兄弟。
庄夙颜看了他一会儿,低下头,没答话。
他觉得和胡小海相处下来,自己也有些什么地方改变了。若是换做以往,他定然不会留意到这种小细节,为保护大多数人的利益,小部分人的利益总归是要牺牲的。
就好像下棋一样,如果不一颗棋子一颗棋子的吃下来,就无法将对方逼得走投无路。
他觉得自己是早已习惯这种做法的,朝廷派系争斗也好,皇室纷争也好,国家之间的战斗也好,其实都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人们好似落入一个思想怪圈,谁也不愿意放手,不愿意认输,好似活这一世就是为了莫名其妙去死。
庄夙颜觉得自己一开始想得很明白,太子不适合做王,他登上王位,天下就永无宁日。为了大部分的人能得到一个和平,安定的日子,他必须扶植二皇子。
可这一刻,当二皇子轻轻松松地说出“最好的下手机会”的时候,他居然有一瞬的走神。
他想起自己难得的脱离了一段时日的争斗,和胡小海一起去皓雪宫,一路上抬杠,互损。那人没什么大抱负,唯一的野心大概就是就算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所以他一路特别能吃,也特别能玩,脑子里总是能蹦出许许多多让人瞠目结舌的鬼主意。
然后遇到了那个同样神叨叨的樊宫主。
那二人凑到一起,就好似一扇新世界大门被打开了。光怪陆离的想法,奇怪微妙的笑点,发起傻来一个赛一个。
他们一路笑一路闹,好似其他所有事都和自己没关系了。还有在那个小村子里因为被大雪封山不得不停下脚步,安安静静过了一段平静无波的日子。
他和那个安静的丫头争风吃醋,帮忙做一些简单的家事,还和胡小海学着在厨房里做了一碗面。
虽然最后面条融掉了,煎蛋糊掉了。但那时候内心的安静,安逸和温暖,好似蔓延进了整个生命里。
他想起胡小海说:“樊雪寒是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想起樊雪寒说:“大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和大哥永不分离。”
明明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却似乎比他们所有人都来得更干净和纯粹。
“皇子……”庄夙颜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竟然脱口而出,“太子……毕竟是你哥哥。”
二皇子一愣,随即抬头,仿佛一瞬间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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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努力完结中!握拳!P。S:感谢矛盾体的地雷么么哒~~
☆、113·第一百一十一章
二皇子扬起一个古怪的笑容;“夙颜,你在跟我开玩笑?”
庄夙颜知道是自己抽了,一时间沉默不语。
“……这世间情啊爱的;最是捉摸不透也预料不及。”二皇子直直看着王师,一字一句;“原来我以为祸水这种词放在一代佳人身上是无辜了些,怪只怪受迷惑的人本身不够坚定。但现在看来……原来这东西还真是要人命啊。”
庄夙颜低着头,“臣知罪。”
“一时半会儿的不打紧。”二皇子起身;轻轻拂了拂袖子,他平日虽然总是温润如玉;见人总带着三分笑意,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似的感觉,可毕竟是皇家里长大的;从小到大看过的东西,见识过的人数不胜数,最擅长的便是做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可那不代表他真的没往心里去。
这种要笑不笑,话里仿佛藏着针,让人坐立不安的气氛慢慢在帐篷里蔓延开来,二皇子眼眸抬起,迎着外头的光,一瞬间居然冰冷无比,“斩草若不除根,我这些年来就是白忙活。夙颜,别临了临了的关键时候犯糊涂,那些妇人之仁可不能放在我们头上。我们是什么人,你心里最清楚。”
庄夙颜点头,还没能相送,二皇子已经径直出去了。
帐篷里一时安静下来,王师一直浑浑噩噩焦躁不宁的心神被二皇子这几句冰凉的话浇了个彻底,也清醒了过来。
他真是魔障了,居然会说出如此欠妥的话。二皇子和太子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不早就清楚得很了?这种时候居然会期望起那根本不可能在皇家,在政治斗争里出现的兄弟之情,真是白活了这一遭,可笑之极。
他抹了把脸,心里泛起几丝嘲讽来。庄夙颜啊庄夙颜,你被胡小海影响得可不少,那人傻单纯,你也跟着傻单纯可怎么好?以后被人从背后放了冷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俗话都说,一旦在世间有了牵挂,人就怕死了。不仅怕死,还会变得畏首畏尾起来。他庄家从以前到现在就是走在这些暴风雨里的,水里来火里去,被人暗伤,刺杀,谋害,栽赃……他早就习惯了。
这个世间没有什么纯粹的正义邪恶,黑白也不是人想得那么彼此容不下对方。事实上,对与错从来就不是大多数人说了算,掌握权力的人才拥有颠倒是非的能力,今日说你是十恶不赦,那你就被世人唾弃,明日让你翻身给你荣华富贵,你便成了功臣。
庄夙颜没想这一世能做出多少伟大的事,说句可笑的话,他双手染的血不比那些所谓的“恶棍”少多少。
可现在他居然有些怕。他担心那个时而小聪明一箩筐,时而糊涂的随时能把自己的小命丢出去的人,因为自己而受到牵累。太子的人马不少,他与二皇子争斗至今,两方支持的人马旗鼓相当,他庄夙颜在过去几年里不断的遇到暗杀,自己是应付得来,可少主呢?
他曾经不在意这件事,因为比起轩辕国,甚至整片大陆上无辜百姓的性命,少主这一条命实在是不够看。他们这些年颠簸坎坷,并肩而战的兄弟,忠心耿耿的朝臣,没少为了这些事丢了性命。
舍小家为大家,他以为自己看得很开,胸口里一片热血抱负,就算下一刻死了,也是值得的。
可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同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认定了胡小海这个人,不管他是哪个世界的,都无法让自己松手。而经过昨晚之后,这种保护欲,占有欲更加的扩大,明显到甚至让自己隐约察觉,或许对少主的这份心,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激烈。
只是自己习惯了压抑这些情绪,习惯了冷漠对人,习惯了将所有情绪收敛在心最深处——没有过于激烈的情绪,就不容易被他人抓到把柄和破绽。
这种习惯已经近乎成为了本能,让他想表达时表达不出,想倾吐时无从倾吐。那根名为“感情”的神经线似乎因为太久不用而变得锈迹斑斑起来,传输能力大为减低,迟钝感让他无从清晰分辨自己对人的感情深浅,可哪怕是这样,他也知道胡小海对自己来说是特别的。
他不敢想象太子若是对小海下了套,或者他们对付了太子之后,誓死效忠太子的余党会在有生之年持续的进行报复。
余党就像动物身上的跳蚤,要一次清理干净难上加难,他能保证自己平安,却不敢保证少主的安全。这种暗地里的刺杀活动一日不停止,他便一日不可能睡好,或许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那人只是和自己随意闲聊着话,看上去和往常并没有任何分别,而在下一刻,这些平静就会被悉数打破。
他简直不敢想象胡小海突然凝固的笑脸,就那么无声无息离开自己以后,自己会怎么样。
他能挡下一波暗杀,两波暗杀,甚至三波四波,可这一生那么长,要如何才能确保那人的安全呢?
所以规劝二皇子的话就这么莫名其妙,不经深思熟虑的出了口。自己可真是傻了吧,居然在一切都尚未定数的时候,就开始操心以后的事了。
……
当天夜里,二皇子就收到了吉祥送来的信,附带还有另外一封完全看不懂的信。
二皇子将那封信翻来翻去,实在不明白这是哪个国家的文字,于是找来庄夙颜一起研究。王师一看,就觉得眼熟,想了想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樊宫主的信。”
这种文字恐怕只有胡小海看得懂。
于是二皇子草草将吉祥的信看了,皱起眉,找了个理由去了胡小海的帐篷,将樊雪寒的信交给他。
胡小海信还没看完就道:“太子他……”
二皇子竖起手指压在唇上,压低了声音,“吉祥告诉我,太子的人已经在泰古国找到蛟龙血了。”
“樊雪寒也在泰古国。”胡小海道:“不知道他和吉祥是怎么遇到的,总之他们也找到蛟龙血了,和太子的人马起了一场冲突。他说苍冥双受了伤,他们得暂时修养两天才能来找我们。”
二皇子想了想,“让他们直接回皓雪宫。”
胡小海看向他,“你想在皓雪宫一决胜负?”
“咱们东西都齐了,耗下去不是办法。太子手里的是真辟邪刀,不管他想怎么把那把假的抢来,势必再起冲突,原先我希望能拖延时间,但现在不可能了。”
他道:“太子不会浪费时间,蛟龙血的事一传回来,他会带着你直接去皓雪宫。按照他的想法,等到了那边再等人把真的辟邪刀抢来也不晚,但我们知道他手上的才是真的,一旦接近皓雪宫……”
胡小海听懂了,点点头,“真的辟邪刀的事就会暴露了,到时候就阻止不了他了。”
“只能麻烦樊宫主用最快的速度回皓雪宫,至少要抵挡太子的人马一阵。”
“这不是问题。”胡小海点头,“那小子喜欢打架得很,听到有架打肯定炮弹一样的往回冲。”
“……炮弹?”
胡小海摆摆手,“就一比喻用词,别往心里去。”他又转头看庄夙颜,“王师,奴家就要和你分开了,奴家舍不得嘤嘤嘤。”
王师:“……”
二皇子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往外去了,经过庄夙颜身边时低低道:“大局为重。”
等他离开帐篷,王师还没来得及说话,胡小海就扯着嗓门故意大叫:“你不准走!我不准你走!陪陪我说话就那么难吗?比割了你舌头还难吗?——你再走一步试试!我死给你看!”
王师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地看着胡小海一个人把一哭二闹三上吊演了个遍,觉得差不多了,才终于消停下来揉了揉喉咙,“倒杯水给我谢谢。”
“稍微演一演就行了,何必折腾自己。”王师心疼得很,将他搂过来抱住,手不放心地顺着被盖滑进去,一路摸到后腰的位置,“还疼吗?”
胡小海往他身边蹭了蹭,“不疼了……看你这样子,反思过了?恩?”
王师叹气,“对不起。”
小海一愣,转头认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王师脸色不太好,大概是太过忧虑了,眉宇间是浓浓的疲惫,眼底还带着些血丝。
这个从初见时就一直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男人,骨子里是个特别认真,执着又固执的人。
他要做的事总是会做得最好,从来不允许自己失败,对自己对别人都很严格。自己曾经一度觉得这人无趣得很,木讷又刻薄,恨不能长双翅膀从玦王都,从他手底下飞出去。
他要权利,自己给他权利,反正那些东西他也不稀罕——既然想将自己当傀儡少主使,还不如自己走了干净,也省得彼此相看两相厌。
可谁能想到两人的关系有一天就发展成了这样?
那个向来自高无上的王师,居然会为了自己担忧焦虑,扶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后背,带着说不出却能让人深深感觉到的,名为爱的东西。
小海心里一暖,之前还想着怎么用自己这一身伤来戏弄一下王师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放下茶杯,忍不住道:“我没事,不疼了。”他伸手捏捏王师的脸颊,“美人儿,给大爷笑一个呗?”
王师嘴角往上牵了牵,看着少主的眼神暖得快化开了,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叹气道:“你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海挑眉,“哎呀,我魅力真大。早就说了,长得帅是罪过,你们还不信。”
王师忍不住笑起来,俯身亲亲他的嘴角,“我怕你有危险。”
“哪儿来那么多危险。”胡小海翻个白眼,将手心重叠到王师手背上,“我知道保护自己,我又不是弱智。”
“……”就因为你有时候突然冒出一些艺高人胆大的想法,才更让人担心啊。
王师不舍得灭了小海的志气,干脆抬手捏起他的下颚,让对方脸转过来,和他轻柔的接吻。
舌尖相缠,好似心里说不出来的就突然传达到了彼此心底。暖得人全身发烫。
胡小海忍不住伸手勾住王师脖子,将他拉得更贴近自己。彼此之间连一点缝隙也没有,王师的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身,亲吻中不自觉地就探进了衣摆,一路点着火往下蔓延。
“唔嗯……”惬意的呻、吟从胡小海喉咙里发出来,像是吃饱喝足的猫,王师握住他已经站立起来的欲、望,讨好般的摩挲,很快手心就湿了一片。
小海忍不住弓起身子,下意识地往人身上蹭。不一会儿气喘吁吁地道:“夙颜……夙……嗯……”
为了不让外头的人发现而刻意压制的声音,反而让这种隐蔽的快、感增加了无数倍,胡小海舒服的脑袋空白,脚趾在被窝里缩成一团,王师的吻更急切了。
热气从被窝里,二人身上散发出来,仿佛某种催化剂。没有药,彼此心意相通就是最好的药,爆炸般的快、感从身前倾泻而出时,胡小海下意识的闭住了呼吸。
好半响,空气里的躁动气息才慢慢平复了下来。王师退开一点,从怀里摸出手帕帮他擦干净。胡小海脸红通通的,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某人。
王师抬头看他一眼,若无其事的将沾了对方液体的手帕折叠好,放回袖子里。
胡小海抄起枕头就拍在了他脸上。王师笑着将枕头拿开,搂过他亲昵地互相磨蹭了一下鼻尖,“好好休息,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我会暗中派人保护你。”
他顿了顿,又不放心地叮嘱,“别冒险,别乱来,别自作主张,恩?”
胡小海瞪大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