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同人)一现昙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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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嫣笑道:“‘青蜂钉’外形的确是这样,但暗器不是讲究外形,而是内在的发射手法和劲力,你发的是‘青蜂钉’,实则用的是蓬莱派‘天王补心针’内劲,所以说……”
诸保昆眼里杀气大盛,段誉忙将王语嫣护在身后。诸保昆将暗器对准她,喝道:“姑娘,莫多嘴,惹祸上身!”
青城派的人狠狠瞪视这诸保昆,心里皆想:莫非他是死对头蓬莱派派来的奸细?
其实诸保昆也确有难言之隐,他第一个师傅便是蓬莱派的都灵子,却是十多年前的事。后来投入青城派门下,深的司马林的父亲司马卫赏识,不管怎说,对青城派算是忠心不二。但青城蓬莱两家世仇百年,诸保昆也不敢坦言相告。如今被王语嫣一语道破,这可就陷入两难。
去年冬天,司马卫在川东白帝城附近,给人用“城”字十二破中的“破月锥”功夫所杀。那“破月锥”功夫虽然名称中有个“锥”字,其实并非用钢锥,而是五指成尖锥之形戳出,以浑厚内力穿破敌人耳鼓。这破月锥的功夫除了司马林诸保昆,和已死的司马卫,谁也不会。但事发时司马林和诸保昆在一起,谁也没有嫌疑。然则杀害司马卫的凶手,除了那号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氏之外,再也不可能有别人了。当下青城派倾巢而出,尽集派中高手,到如苏来寻慕容氏算帐。
司马林冷冷道:“诸爷,你原来是蓬莱派的么!”他不再叫诸保昆师弟,显然不把他看做同门。
诸保昆是也不是,不是也是,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司马林对身后两位长老道:“对付这样的叛徒我们也无需讲甚么江湖道义,一起动手罢。”说着,身形一晃,便欺身上前。
这一来,诸保昆同时应付三人,不免手忙脚乱。王语嫣心想,这人还是被自己所暴露,心下歉意,便出言指点。她心怀无数名门帮派武学,只一看便能说出来龙去脉格挡去势,诸保昆在她指点之下竟然连挫几人。
“快!‘遨游东海’!”王语嫣话音刚落,那边司马林便扑了空。一名老者被诸保昆打落几颗牙齿,说话呼呼漏风:“快抓了这个女娃子!”
司马林在旁恨恨道:“姑娘,你如何清楚我青城派的武功?!”
王语嫣道:“这些都是我从书上看来的。”司马林眼睛一转,问:“那本书现在何处?姑娘可否借我们一览?”
王语嫣尚未回答,姚伯当哈哈大笑道:“姑娘不要听他的,他是想骗你武功秘籍!”司马林被姚伯当戳穿心事很是不爽,道:“我向王姑娘借书,你插什么嘴!”
姚伯当道:“自然关我的事。王姑娘这个人,心中记得这许多希奇古怪的武功,谁得到她,谁便是天下无敌。我姓姚的见到金银珠宝,俊童美女,向来伸手便取,如王姑娘这般千载难逢的奇货,如何肯不下手?司马兄弟,你青城派想要借书,不妨来问问我肯是不肯。哈哈!”他这话说的无礼至极,又问:“王姑娘可是慕容复的人?”
王语嫣听得“慕容复的人”脸上一红,说道:“慕容复是我的表哥,你找他又有什么事?”
“姑苏慕容家祖上欠了我姚家一百万两金子,一千万两银子,至今已有好几百年,利上加利,这笔帐如何算法?”
王语嫣一愣:“这怎么会,不说我表哥不会向人借银子,就算借了,我表哥慷慨大义,绝不会拖欠的。”
姚伯当嗯道:“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姑娘今日便暂且随我北上,到秦害寨去盘桓一年半载。秦家寨的人决不动姑娘一根寒毛。待你表哥凑齐了金银,还清了这笔陈年旧债,我自然护送姑娘回到姑苏,跟你表哥完婚。秦家寨自当送一笔重礼,姚伯当还得来喝你的喜酒呢。”
他这番话更是胡说八道,但王语嫣听起来却万分受用,正迟疑答应不答应,却见蜡烛忽灭,“嗤嗤”两响,顿时便传来姚伯当和司马林的惨呼。
“是谁?!”两人异口同声喝问。
王语嫣一喜,问道:“是包叔叔吗?!”
巧言令色非君子
“非也非也,不是你包叔叔到了。”堂中一个极古怪的声音说道。
王语嫣笑道:“还说你不是包叔叔,人没到,‘非也非也’就到啦。你说你不是包叔叔,那能是谁?”那声音说:“非也非也,慕容兄弟称我一句‘三哥’,你却叫我叔叔,可不是大错特错了么?”
王语嫣脸上一红,嗔道:“包三哥,那你快出来罢。”
这一句说完,厅中却无人应答。王语嫣正奇怪这人去哪了,阿朱上前微笑道:“包三哥就是这个脾气,姑娘你叫他快些出来,他就偏生不出来,看来今晚是不会出现了。”
姚伯当见众人注意力都被那怪客引了去,悄悄对副手打了个手势,一声胡哨,突然单刀脱手,向司马林掷去。一瞬眼间,大厅上风怕呼呼,十余柄单刀齐向司马林身上招呼。
这乃是秦家寨的一门绝技,司马林心下大怒,再无可避,眼见要被大卸八块,蓦地里烛影一暗,一人飞身跃到司马林身旁,伸掌插入刀丛之中,东抓西接,将十余柄单刀尽数接过,以左臂围抱在胸前,哈哈一声长知,跟着呛啷啷一阵响,十余柄单刀尽数投在足边。
只见大厅正中的椅上,端端正正坐了个中年汉子。
众人皆是大吃一惊,这人容貌消瘦,灰布长袍,脸上却一副乖戾执拗的神色,这手接刀的功夫端得出神入化,一时间无人敢言。
“这位兄台武功想必是极高的了,尊姓大名,可得闻欤?”段誉朝他一拱手道。
高瘦汉子尚未开口,王语嫣便迎上去笑道:“包三哥,我只道你不来了,不料想你又来啦,真好。”
段誉哦了声,说:“原来是包三先生。”那包三先生横了眼段誉,冷声道:“你小子是甚么东西,胆敢和我罗里罗嗦!”段誉道:“在下姓段名誉,不是甚么东西。虽不会武功,但混迹江湖至今未死,也算奇事一桩。”
那包三先生不想同他发付,转头问王语嫣:“王姑娘,舅太太怎么肯让你出庄子了?”
王语嫣笑着说:“这你倒是猜猜。”包三先生道:“你不说,我可猜不到。”
司马林见这人救得他一命,不禁上前道谢:“方才多承包三先生相助,青城派司马林感激不尽,此恩德没齿难忘,敢问包三先生名讳为何?”
包三先生双眼一翻,一脚将他踢了个跟斗,斥道:“凭你也敢问我名字?你当我是想救你么,这里是阿朱妹子的庄子,你被人乱刀砍死岂不污了这地皮?快滚!快滚!”
司马林见他一脚踢来,急要躲开,却偏偏避不了,愣是摔的好不狼狈。这姓包的武功比他高了五倍不止,心中再气也只得硬着头皮道:“包三先生,我司马林今日寡不乱众,险些命丧于此,多承你出手相救。司马林恩怨分明,这恩情自当记得……请了,请了!”司马林唯唯诺诺交代了几句场面话,见包三先生睬都没睬他,心中怒气冲天,当即也顾不得这人救过性命,左手一挥,带青城派一众离开。
“且住!”包三先生突然喊住他。
司马林心中有气,转身问:“包三先生何事?”
包三先生道:“你来姑苏是为了替你父亲报仇,这可找错人了。你父亲不是慕容公子杀的。”司马林哼道:“何以见得?包三先生又如何知晓?”
包三先生怒道:“我说不是慕容公子杀的就不是,就算是他杀的我说了不是,那就不是!哪有那么多‘何以见得’?!”
众人心想,这人好生霸道。司马林强忍怒气,抱拳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父亲到底被谁所害,还请包三先生示下!”
包三先生哈哈笑道:“你老子司马卫那点微末功夫怎配慕容公子出手?慕容公子武功高我十倍不止,你自己想想,杀那老东西需要他亲自动手么?”
司马林还未说话,诸保昆便抽出兵刃喝道:“不许你侮辱我恩师!”包三先生道:“你一个混入别派的奸细,管什么隔壁闲事!”诸保昆道:“恩师对我仁至义尽,你……你休得侮辱他死后的名声,道歉罢!”
包三先生冷哼道:“我至今还从没为说过的话道歉过,司马卫教出你这一帮脓包,死了好!死了好!”
诸保昆大怒,嘴里叫道:“看招!”一招“上天下地”朝他攻去。
包三先生更不起身,左手衣袖一挥,诸保昆顿时觉得呼吸窒息难耐,狠狠摔倒在地。包三先生趁势右脚踢他后臀,将他踢出门外。诸保昆忍痛爬起来,又朝包三先生攻去,却再一次被打倒在地。第三次攻来,包三先生不禁怒道:“不知好歹!你真当我不敢杀你么!”诸保昆道:“你就杀了我好了……”话音未落,包三先生抓住他双臂,往前一送,只听硌啦两声,双臂竟被生生拗断!诸保昆这下受伤极重,想要在拼却力不从心。
青城派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上前救护。见他不顾性命维护司马卫,心里登时对他恶意少了几分。
阿昙看的脸色发白,这拗断双肩骨得有多疼啊。想想自己遭遇,一时间百味杂陈,伸手拉了拉阿朱的袖子,希望她能开口帮帮那人。
阿朱一直默不作声,见诸保昆惨象心里也不忍,对阿昙点点头便开口道:“司马大爷、诸大爷,我姑苏慕容氏倘若当真杀了司马老先生,岂能留你们性命?包三哥若要尽数杀了你们,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不必救司马大爷性命。王姑娘也不会一再相救诸大爷。到底是谁出手伤害司马老先生,各位还是回去仔细查访才好。”
司马林心道:这话甚是有理。便欲说几句话交代。包三先生怒道:“主人已下逐客令了,你兀自不识好歹?”
司马林道:“好!后会有期。”微一点头,教人携上诸保昆一同离去。
姚伯当见这包三先生武功甚高,行事诡怪难测,颇想笼络结识,刚要开口便听那包三先生怒道:“姚伯当,我告诉你,你那草包师弟秦伯起就算再练三十年功夫也不配慕容公子砍他一刀!再练一百二十年也不配慕容公子砍四刀!我不许你说一句话,速速给我滚出去!”
姚伯当一听这话,右手悄悄扶上刀柄,却听包三先生又说:“你那点微末功夫休在我面前丢人现眼,我叫你滚就快点滚,你听不懂意思么?!”
姚伯当想到这人空手接刀的功夫,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躬身苦笑道:“包三先生有命,我等自当遵从,告辞了。”说着一挥手道:“大伙儿走罢。”
“慢!”包三先生喊驻,又道:“我是叫你滚出去,不是走出去。”
姚伯当愕然:“我不懂包三先生意思。”包三先生道:“滚便是滚,你到底滚不滚!”姚伯当心道这人说话疯疯癫癫,当即不再理会,转身快步离开。
包三先生忽然欺身上前,顺手封了他穴道,抓住他后领道:“非也非也,你这是跑、是奔、是逃,反正不是滚。”右手当即将他反手扣住,嘴里大喝:“我阿朱妹子的庄子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么容易?滚你妈的罢!”双手一送,姚伯当庞大的身子便像肉球一般骨碌碌滚了出去。秦家寨众人连忙追了出去,将他扶起,姚伯当忙道:“快走!快走!”当即一窝蜂离开。
阿昙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尚未反应过来,包三先生突然指着段誉道:“这小子是什么路数?要不要叫他一并滚了出去!?”
“这位是段公子,我和阿碧、阿朱被人捉了,幸得他相救。况且他知道玄悲和尚被‘韦陀杵’打死的情形,不妨留下来问问。”
包三先生“嗯”道:“你要留着他不怕我慕容兄弟喝醋?”
王语嫣瞪大眼问:“甚么喝醋?”包三先生指着段誉道:“这人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可别被他骗了。”王语嫣不解,问:“被骗什么?你说他捏造少林的讯息么?我想不会罢。”
包三先生见她言语间毫不设防,一派天真,倒也不多说,对段誉冷笑道:“听说少林的玄悲和尚被人用‘韦陀杵’在大理打死了,又有人赖在慕容氏的头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从实说来!”
段誉见他没半点礼节,这语气像是审问囚犯。气道:“我不说你是不是要严刑拷打我?”包三先生不怒反笑,说道:“好大胆的小子!”说罢,一把扣住段誉手臂,微一用力,段誉便疼的啊哟大叫:“喂!你干什么!”
包三先生道:“我这是严刑拷打。”段誉脾气一上来,脖子一梗,也当这手臂不是自己的。阿碧上前道:“三哥,段公子脾气高傲,是我们救命恩人,你勿伤他。”包三先生嘿嘿一笑,放开段誉说:“嗯,脾气傲,符合我非也非也的胃口。喂,等会儿我们说的和你这个外人无关,你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阿昙在一直一旁默默看着,听到包三先生这句话,心里暗道:这人脾气古怪武功极高,对人一点也不和善,他们待会儿要商量的事段公子听不得,那我可更听不得了。
段誉听他这话,气往上冲,转身就要走。阿朱忙拉住他道:“段公子,你莫生气,我包三哥大名包不同,做事说话总是要和人不同的,他如果说话不得罪人,太阳可就打西边儿出来了。这天色都暗了,你且留一晚罢。”
段誉听阿朱挽留,略有动心,正想顺台阶下了却听包不同嗤道:“留他作甚?我们待会儿谈论公子的事情不需要他在旁听着,不然我心里不痛快。我心里一不痛快,难免失手把他杀了。”
阿昙听他心里不痛快就要杀人,吓了一跳。
阿朱阿碧王语嫣等人却是欢喜的问:“公子的事情有着落了么?”“三哥,你该早点说格。”“包三哥,表哥他现在在哪里?”想来是心思全在“公子”两个字上。
段誉嘀咕:这慕容公子不知道有什么了不起,这些人都将他敬若神明似的。看见王语嫣等人神色,心里更加不快,扭头就走。没想到刚走了几步,袖子便被人拉住。段誉回头一看,竟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