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同人)一现昙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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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要!”慕容复大惊失色,上前两步挡在门边,“她……她不曾影响到我甚么!”
“你当你爹老糊涂了么?那女子文武不通,为人心慈手软,还一心阻挠你谋大事!当初万仙大会故意引你分心,而错失一笼络豪杰的机会!再则夜袭杨府,你竟然纵容她放走那杨绍心,斩草不除根,亡羊补牢为时晚矣!”慕容博冷哼一声,又道:“前些时日,你们遇得丐帮内争,那女子一席话便引的你改变主意,简直胡闹!丐帮素来对宋朝忠心耿耿,他帮越乱越对我们有利,你焉会不知?”
慕容复未曾料到慕容博竟将他事如此了解,想到杨绍心和魏长老,不由心颤,只问:“爹,你既然已经知晓这些事……那……”
慕容博平平说:“那杨绍心终究是杨忠书的亲儿子,他亲眼看你杀他满门,难免日后回来报仇,这事你不用担心,我已遣人去杀了他。{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魏长老是要去丐帮通风报信,我也将他杀了。至于那阿昙,三番两次阻挠你兴复大业,而且常拖后腿,决不能留下!”
慕容复脚下一个踉跄,怔然无语。他心中百感交集,即使慕容博杀了杨绍心魏长老,这事也无可厚非。但……
“爹,阿昙没有做错甚么……为何非不得留她?”
“你看看你现下的摸样,优柔寡断犹疑不决!自古温柔乡英雄冢,沉溺男女情爱只会消磨斗志。那女子几次劝你放下大燕,你当我不知么?仅凭这点,我便可杀她千次百次!趁你尚未深陷其中,及时杀了这个不稳定因素才是明确之举。”
慕容复手指微微发抖,白着脸摇头。慕容博大声喝道:“竖子!你忘了我慕容氏留下的祖训么?眼看大事将成,你怎可如此愚钝!他朝你做了皇帝,三宫六院燕瘦环肥应有尽有,何必守着一个无势无貌的女子!”慕容复怔忪,良久说道:“天下女子虽多……可阿昙只有一个。”
慕容博又是发声冷笑:“你既然如此看重她,那就更容不得!你若是娶了西夏公主,这女子定然醋意大发,她不高兴你必受影响,久而久之终成大患!此女不死,难让心安。你若是自认有本领拦得住为父,倒可护她片刻周全。”
慕容博武功造诣早就出神入化,慕容复若是再练个十年八年也许能有一拼,但现在却无能为力。慕容复此刻又急又乱,看慕容博的样子势必要杀了阿昙,自己却无能阻止。慕容复面上平静无波,内心却掀起滔天骇浪,想了半晌,突然抬头说道:“爹,你言之有理。温柔乡英雄冢,孩儿明白了。”慕容博挺眉道:“你可是想通了?”慕容复答:“先前是孩儿不明大义,我慕容氏百年责任便是复兴燕国,为此情爱可抛,成大事者不拘于此。”
慕容博见他神情真切,心中高兴,笑道:“不愧是我慕容氏子孙,深明大义分得清主次。念在那女子终究是你心爱之人,届时留她个全尸罢。”
慕容复低头应是,面色平静。慕容博又嘱咐他一些事情,便因着要事离开,慕容复待确定他真的走了,才打开房门走出。
时值六月,天气炎热,但慕容复却只觉脊背发寒。他移步来到一房门前,轻轻叩门,低声喊道:“薛先生,在下有急事相求!”
薛慕华此时正在房内观摩医书,听得慕容复喊话,连忙跑去开门。
“哎?慕容公子快快请进,夜深造访,可有甚么急事?”
慕容复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道:“薛先生可知一种名叫‘凝魂散’的药?”薛慕华忽然一怔,颇惊道:“这‘凝魂散’已失传多年,慕容公子从何得知?”慕容复道:“实不相瞒,在下遇有要事,急需此物。不知薛先生可有?”薛慕华看慕容复不似开玩笑,也正色道:“慕容公子,我早说了这药已失传。”
慕容复顿时心如灰死,手指紧握不知在想什么。
“但这‘凝魂散’药效奇特,能让人死而不死活而不活,我早些年便想制出一种和其药效相近的来。好在大幸,终于前不久被我研制出一小瓶。”
慕容复抬头难掩喜色,直道:“但不知薛先生可否将此药易于在下?”看了看薛慕华神色,又道:“薛先生有甚么需求也直说无妨。”
薛慕华嘿嘿一笑,有些吞吐道:“上次慕容公子传授的那套剑法甚是高绝,不知……”慕容复了然,道:“剑法自来一山更比一山高,比其高绝的大有存在。我观薛先生内息,北陵派的陵王剑倒是极为适合。”薛慕华喜道:“那就如此定了。”说罢,转身从包裹里取出一个楠木小盒,双手递给慕容复道:“这里面是一粒‘凝魂丹’,无色无味,服者脉搏停止浑身冰凉,状如已死。”
慕容复急忙打开一看,只见红缎上躺着一颗拇指大的白色药丸,还没来得及高兴,薛慕华却迟疑道:“但此物是我不久前才研制出,从未有人尝试,药效是否稳定我也说不清,或许服下不到一个时辰便醒来,或许……”慕容复听完浑身一僵,问:“永远……也不能醒?”薛慕华咳了咳道:“那倒不会。或许三年五年也说不定……那,慕容公子是否还要此物?”
慕容复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药丸,若是用了此药阿昙尚有生机,待到慕容博亲自出手……那便真的是神仙也难救。他不是没想过悄悄将阿昙送走,但阿昙一夜消失,慕容博自然能猜到究竟,他连杨绍心的踪迹都能查到,更莫要说阿昙了。还不如让阿昙光明正大的死去,让慕容博放下戒心,到时再暗中将阿昙藏起来,就方便多了。
这是窗外天光一闪,不多时便轰隆隆的打起闷雷。慕容复沉思许久,才说:“三五年又何妨,我拿三五十年等。”
莫怪当欢却惆怅
中夜之时,忽然下起倾盆暴雨。
阿昙被雷雨声惊醒,一看窗户大大打开,于是起身关窗。转回床边时,冷不丁见门外影影绰绰的一块黑影,似有一人。
“是谁在那里?!”阿昙狐疑退后两步,拿起一面铜盆。
门外人顿了半晌,才低声道:“是我。”
阿昙这才松了口气,快步走过去给他开门。慕容复直直的站在门外,在夜里显得孤清瘦削。阿昙被他摸样一吓,惊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啦?”
慕容复摇摇头,径直走进屋中坐下,提起茶壶倒了杯茶,也不管是冷是热。阿昙莫名其妙,讷讷将手中铜盆放下,小心翼翼的问:“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就是为了跑我屋里喝茶?”慕容复正端起茶杯,听了阿昙这话又放了回去。
“阿昙。”
“哎?”
慕容复不知在想甚么,对她招招手道:“你过来。”阿昙应声走到他身边,此时一道闪电闪过,映的慕容复脸色发白,眼底两痕淡青。阿昙大觉奇怪,正要问他怎么了,忽的腰间一紧,却是慕容复揽住了她腰,将头埋在她怀里。阿昙下意识左右一看,才后知后觉这是自己房里,她不知慕容复怎么了,但看他样子也不愿说,只得伸手捋了捋他头发,惹得慕容复一僵。
过得许久,才听慕容复沉声说道:“我这一辈子,都是为了复兴大业,生是为燕国而生,死也必为燕国而死。心怀抱负是为英雄,只有无胆鼠辈才安心庸碌一生。阿昙……你可明白?”阿昙一听他说“燕国”二字,便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你要兴复燕国,在宋朝是谋逆的大罪。成了倒是好说,但岂是那般容易?我不知道你暗中做了多少事,但你……无权无势,仅凭江湖中一群武夫,怎么可能……”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阿昙被他打断话,默然良久,隔了会儿才幽幽问道:“那你怎么才肯……不去想这件事?”她已经不奢求慕容复能放弃复国,但求他不要整日整日的惦记此事,不要为这事伤神费心,她便觉得足矣。
“不知道。我不是没有过放弃,但祖训如山,不去试一试又怎能知道结果?即使到头镜花水月一场空,到了九泉之下,也不会愧对列祖列宗!”。”慕容复说到此处将阿昙抱的更紧,只低声道:“阿昙,你放心,就算复国再如何重要,我都不会害你,所做的……都是对你好。”
阿昙没料到慕容复突然说这么脸红心跳的话,登时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支吾着道:“嗯,我知道。我……我懂的。”
“阿昙,此后我再也不会骗你甚么,你定要相信我。”
阿昙想到先前几件事,心里叹息,但听慕容复这般誓言,内心也不禁化为一池春水。只要他说,她就相信。
“我一定相信你的。”
阿昙轻轻说完这话,却被慕容复压低了颈脖。阿昙心如擂鼓似要跳出来,她已经猜到慕容复想做甚么,不由微微向后仰,手在后面乱摸,突然摸到一个铜盆,脸一侧便挡在自己面前。好在慕容复反应够快,这次却没有愠怒黑脸,只叹了口气,站起身将铜盆拿开。阿昙早已霞飞满面,低头无措。
“阿昙,我此生只会喜欢你。”
阿昙闻言一怔,尚未缓过神便觉一股热气扑面,唇上一软,立时闭上眼睛。慕容复此时难受非常,明明是欣喜的事却好似有根尖刺抵在心中,一半是心喜一半是心痛。阿昙紧紧抓住慕容复衣襟,睫毛微微发颤,想到往日种种,她心里多是快乐,情不自禁回应着他。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即使两人都是爱深之切,慕容复也未对阿昙再近一步。阿昙末了,哑着嗓子道:“我也是只喜欢你的,不管是这一辈子……还是下一辈子。”
这一夜,慕容复说了许多往常根本不会说的话,阿昙虽然觉得奇怪,但心里更多的是高兴。到了后半夜支撑不住,便倒在慕容复怀里睡了去。
慕容复待确定阿昙睡下,才伸手轻轻摩挲她的轮廓,仔仔细细看她容颜,一遍又一遍,势要将她牢记在心,仿佛转眼面前的人就会消失一般。都说鱼和熊掌不能兼得,阿昙是鱼,燕国是熊掌,但在慕容复心底,熊掌不可弃,鱼更不能!慕容复从袖里摸出楠木小盒,心道:谁说二者不可得兼?只不过时间不同罢了。想到此又是一叹,侧头在阿昙额间落下一吻,低声说道:“只是睡一觉就好,再醒来……这天下,总该易主了。”
阿昙一睁开双眼,天边方才泛起鱼肚白。昨夜一场暴雨冲刷,窗外景色新新。摸了摸床榻旁边,却已冰凉,料想慕容复离开多时。阿昙这才看见桌上放着碗清粥,几碟小菜,还有一大盘糯米糕。
阿昙眼前一亮,连忙下床捻了一块糯米糕放进嘴里,末了擦着嘴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他做的。还是这么……古里古怪的味道。”阿昙忽然想起昨夜之事,手上动作一顿,不禁抚着唇角傻笑。
便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信不信方才所吃的东西里有毒!”阿昙睁眼看去,但见一身着斗篷脸蒙灰布的人走进屋中。阿昙看了眼手里的糯米糕,觉得这人问话奇怪,但还是一字字答道:“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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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五,慕容复同邓百川四人齐上少林,邓百川几人见他一路恍惚,都颇为担心。
“公子爷,你若是身体不适,不如找个地方休息罢?”公冶乾问了一遍,慕容复却好似没听见。几人对望一眼,公冶乾又提高嗓量重复了次。慕容复这才缓过神,摇头道:“不妨事,想是昨夜未休息妥。”
邓百川指着山脚下一处凉亭,说道:“不如去亭中歇脚片刻。”慕容复心想今日事关重大,不能马虎,须得收起心神,便点头应允。
几人刚进凉亭,便听得不远处一阵唢呐锣鼓喧天,歌功颂德声不绝于耳。
“哦?丁老怪也来了。”慕容复站起身,敛起心神。当日丁春秋下毒,害的他和阿昙差点丧命,此仇不可不报,“来得正好,也免得我日后再奔去星宿海捣他老巢了!”
话说丁春秋遍寻不着阿紫,本想回星宿海,但中途却听到中原重选武林盟主之事,当即改变主意直奔少林而来。未曾想还没上山,便遇见慕容复一干人等。丁春秋此时身边只余十几名弟子,其它弟子皆在后面,此时遇见,绝不敢大意。
“慕容公子,多日不见,依然是风采依旧啊!”
慕容复上前两步,冷笑道:“那是自然。反观丁先生已是行将就木,垂垂老矣。”言下之意,便是你已到临死了。丁春秋脸色一变,倒没想到慕容复这般直接挑明敌对,但一想自己当初对其痛下杀手,他也没理由再和自己客套,丁春秋不想作答,于是对自己徒弟使了个眼色,顿时颂声四起,无非是甚么“老仙乃是神人端相,凡夫俗子窥探不得”“汝等速速磕头饶命”之类。
包不同几人脚下一晃,便将七八块石子朝那些虾兵喽罗打去,那些个弟子只懂溜须拍马,武功招式却是稀松平常,顿时便哎哟啊疼的惨呼大叫。
丁春秋面色微怒,心觉自己这么多弟子还斗不过慕容复手下四人,颇扫面子。正打算忍一忍气,忽然听得身后响动,心中发喜,也不管这十几名弟子,大袖一挥,一股黑烟腾起,那些弟子吸了毒气一个个僵着身子,面色发紫的倒在地上。丁春秋冷这才哼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慕容复没想到他自斩手脚,正要讥嘲一番,树林中突然人声鼎沸,定睛一看,竟是黑压压的人头,手里举着“星宿海”“丁大仙”的旗幡条幅,没有上千也有八百。
众人这才知道丁春秋原来留有一手,他这些时日广收弟子,竟收了千余人供他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虽然真正有才有艺的不多,但仅这人数,也不得不让人胆寒。
“慕容公子,你竟然如此说本仙,那也莫怪本仙不留情面。”
慕容复虽看他人数众多,但也不怕,只道:“我倒想领教领教丁先生如何不留情面了!”话音甫落,两指便隔空朝丁春秋额间一点,只见一注白气疾射而出,丁春秋大吃一惊,连忙低头,但白气犹如剑虹,“嗤”的将其头上发髻打散。
“六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