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同人)一现昙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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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好汉……劳烦你们将消息带给吴长老……告知他……庄聚贤下一个便是向他下……下……”“毒手”二字卡在喉间,一口气吸不上来,立时毙命。包不同叹了口气,伸手将他双眼抹下,问慕容复道:“公子爷,你看此事……”
慕容复沉吟片刻,方道:“现下丐帮乃是全冠清庄聚贤二人坐大,与其为敌无甚好处。丐帮内讧,我等倒是乐的袖手旁观。”话音刚落,便听前方有一人高声道:“魏长老,现下只剩你一人,难道还要硬装骨气么?!”
阿昙十分不喜慕容复管这闲事,但看他样子,却是大为感兴趣。果不其然,慕容复和邓百川几人朝那方走去,阿昙叹了叹气,只得跟上。
那魏长老一身灰袍,手中一把长刀舞得虎虎生风,围着他的丐帮弟子无一能近身。当首一人四十来岁,面白无须,站在一旁看着魏长老打斗,刚才那句话便是他问出的。魏长老一边舞动长刀,一边“呸”了声道:“李世忠,亏你还是丐帮一大舵主,竟然也和庄聚贤那怪人沆瀣一气不知羞耻!”李世忠冷笑道:“怎么‘沆瀣一气’了,庄帮主有大将之才能者之风,我等拥戴他理所当然,倒是你和吴长老一昧顶撞于他……嗯,魏长老,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魏长老大声喝道:“废话少说!你倘若当真还念着昔日同帮情谊,那便休得与我为难!”李世忠道:“那魏长老是否还欲反庄帮主?”魏长老道:“不错!有他无我,有我无他!”说完长刀横扫一劈,四周的丐帮弟子“啊哟”“疼啊”的大叫起来。
李世忠脸色一白,退后两步,勉强笑道:“魏长老武功果然精湛。”魏长老鼻里一哼,举刀指着李世忠道:“你可还要拥戴那草包帮主么?!”他话语刚刚说完,倏然双膝间被甚么东西一弹,顿时双腿发麻栽倒在地,那把长刀也摔出去老远。
“是谁偷袭!!”魏长老刚要站起,膝盖又是一痛,“啪”的摔倒。慕容复悠悠然的从树后转出,微微一笑道:“庄帮主虽然做事考虑欠周,但也万不是甚么草包。”魏长老一惊,问道:“你是谁?是庄聚贤请来的帮手吗?!”慕容的答道:“那倒不是。”魏长老正要发怒,却听李世忠道:“这位公子一表人才,见解果然也不同凡响,同我帮帮主是知交好友也不一定。”说着转过头看向魏长老,道:“魏长老,我这便替帮主清理门户了。”
魏长老双腿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看着李世忠怒道:“你意欲何为?”李世忠哈哈一笑,“唰”的抽出软剑,一步步走向他。
慕容复心底轻嘲,他伤魏长老乃是顾着全冠清庄聚贤的计策,倘若庄聚贤被这些人撵下台,那十多日后的重选武林盟主便不会再有,他又如何能浑水摸鱼?况且丐帮首脑是一个毫无能力的草包,他日后若要夺取也方便的多。眼看魏长老将死,慕容复转身便要离去,忽然看见阿昙还站在原地,于是上前拉着她手道:“走了。”
阿昙出乎意料的反手紧紧握住他,慕容复还没来得及高兴,阿昙却肃然道:“你为甚么要害魏长老?!”慕容复心头一凉,半晌才道:“这是为谋大事,你还不懂。”
阿昙脚下一股寒气上涌,又来了又来了!每次做事都从“大事”着想,怀着目的,甚么时候他才能不想所谓的“大事”?阿昙松开他手,退后两步,好似他是洪水猛兽。
“你为甚么就不能做个好人?没有目的,没有恩怨。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不是助纣为虐……慕容复,我不喜欢你这样……一点也不。”阿昙说完,看了眼正挥剑刺向魏长老的李世忠,扭头闭眼。
“铮——”
李世忠手中的长剑应声断成两截。
“这位公子……你阻拦我清理门户是甚么意思?”
阿昙刷的睁开眼,只见慕容复脸色阴晴不定,右手虚空两点,又将魏长老的穴道解开了。慕容复这时伸手握紧阿昙双手,缓缓说道:“你不喜欢的……我慢慢改。”
莫怪当欢却惆怅
自此之后,慕容复也确实如他所说,只要阿昙不喜欢他做的,他便尽量避免,虽然偶尔勉强,但只要看着阿昙渐渐和他亲近,又觉值得。阿昙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慕容复肯为她改变,这是始料未及的。如此一来,阿昙便萌生了另一想法,她想慢慢让慕容复放弃所谓的大事,放下燕国。不过此事却千难万难,慕容复也许小事能依着她,但说起燕国……怕是不能动摇了。
六月十四这日,几人已然赶到少室山下,陆陆续续遇得好些江湖人士,一问之下,才知都准备明日前往少林寺。
“看来丐帮的英雄帖已经发给群豪了,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庄聚贤欲做武林盟主,却只有少林还蒙在鼓中。”包不同不知是笑是嘲。风波恶接口道:“少林迟早会知,我倒是想看看明日会有甚么好戏!”
他几人说着话,阿昙不感兴趣,看了眼慕容复,伸手扯扯他袖子:“我要出去走走。”慕容复一笑,拉住她手一起走出去。少室山下小镇倒也繁华,阿昙许久未曾上街,这次左看右看甚是欢欣。慕容复带她挑了两身衣服,又买了些她喜欢的玩意儿,这心满意足的回去。
“哎,今天是不是花了你很多银子?”阿昙看着手上大堆东西,眨了眨眼问。慕容复不知怎的突然起了戏谑心思,面上一本正经道:“不错,现下已身无分文了。”阿昙惊说:“那可怎办?包三哥他们身上总该还有银子罢?!”阿昙想的是他们没银子了,可就没法再继续住客栈,到时露宿野外可就大大不妙。
慕容复叹气道:“实则半月前身上盘缠便已用尽,还是邓大哥他们典当了东西才换得你我衣食。”慕容复看见阿昙手腕上的两只镯子,忽然拉起她手道:“不若将你这两只镯子也典当了罢……”
阿昙以为慕容复说的是真,心间一慌,急忙将手挣开,抚下长袖挡住镯子。慕容复脸色一僵,良久才道:“你这镯子是谁送的?”阿昙垂眼道:“我早就说过,是祖传的。”慕容复语气不明,只道:“你倒是看的重。”阿昙这倒不否认:“是,它是我身上最重要的东西。”
慕容复虽然知道阿昙将两镯子看的极重,但除了告诉过他这是祖传的再无解释,这镯子到底有甚么故事,他也不得而知。
便在此刻,一个书生抱着个包裹匆匆忙忙和阿昙擦肩而过,阿昙正要让路,一不小心却将他手中的包裹撞落。那书生大惊,赶紧弯腰捡起,紧紧抱在怀里跑开。阿昙暗自奇怪,却听慕容复道:“你就像这个书生,怀里明明藏有事,不想别人看见。”阿昙闻言一怔,正不知如何应话,一位樵夫担着两大捆的干柴迎面走来,那木柴将扁担两头压弯,脊背也不禁弯曲,累的满头大汗还是不停下脚步。阿昙心头一亮,指着那樵夫道:“你就像他,明明肩上的担子那么重,却怎么也不肯放下。”
慕容复这才仔细看了阿昙一眼,说道:“只要将担子里的柴卖掉,不就轻松了,还能得笔报酬。”阿昙本想说:万一他支撑不到那刻怎办?但怕惹得慕容复不高兴,便不再接话。
阿昙这时忽然想起那夜的糯米糕,于是问道:“那次的糯米糕是不是你做的?”慕容复脚步一顿,撇开脸道:“你觉得……如何?”阿昙见他摸样微窘,笃定是他无疑,心里一喜,拉着他手指摇了摇:“再给我做一次好不好?”
两人刚跨进客栈大堂,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阿昙率先打招呼喊道:“薛神医!”薛慕华回头一看,原来是阿昙慕容复二人,微微一笑正要答话,却看见两人十指交握,顿时笑容也变得意味深长。
“多日未见,两位却是越发丰神光彩了。”
阿昙面颊一红,细声道:“薛神医亦是。”
几人寒暄半刻,慕容复才问道:“薛先生来此莫非也是收到丐帮的英雄帖了?”薛慕华从怀里摸出一张红帖,点头道:“不错,正好七日前收到。但即使没有英雄帖,也得拜访少林一趟。”慕容复微一挑眉,问:“薛先生所为何事,不知当不当讲?”薛慕华捻着胡须,只模棱两,可的说了他派掌门在少林寺中。慕容复一听与他无关,便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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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阿昙早早休息。慕容复见她睡下,才转回自己房中,走到门边忽的心怦一跳,僵立不动。细细听辨了片刻,才舒了口气,说道:“前辈来此,有失远迎,莫要怪罪。”
房里未着灯火,黑漆漆一片,只听一低沉的嗓音说道:“很好,你竟只凭吐纳便猜得是我。”慕容复走进房内,掩门点灯,随着房间明亮,那脸上蒙布的灰袍人正坐在桌边。
慕容复鞠礼道:“多亏前辈多日前传授,不然晚辈的武功绝不会有此精进。”顿了顿,方说:“不知前辈深夜到访所为何事……难道也是受丐帮之邀么?”灰袍人“哼”了声,甚是不屑:“丐帮葫芦里卖的药我也得知了,凭他几个虾兵喽罗也想独揽武林大权,简直是痴人说梦!就算真有人要当武林盟主,除了慕容氏,谁也不可!”慕容复被他气势感染,当即便附和道:“前辈所言不差,我明日便去观他少林丐帮相争,暗中使计浑水摸鱼说不定还能得个武林盟主的称号。到时便可号令天下群豪,乃是一个揭竿起义的大好时机!”
灰袍人听后甚是受用,神色一变,不知想到何事。
“你身边那个独眼姑娘是不是也要同去?”
慕容复没料到他会问这事,答道:“自然。我……亦不会将她一人留在此处。”那灰袍人眼神发凛,看着慕容复道:“哦?照你的意思,她迟早会入你慕容家家门了?”慕容复一怔,他和阿昙在一起只道每日或是开心或是郁结,但未仔细想过娶她过门,不过经此一问,这事也毫无悬念,道:“不错。”
“荒谬!!”那灰袍人霍然站起,一掌拍在桌前,喝道:“那女子无才无貌无势无用,你娶她干么?!”慕容复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一骇,想不通他为何对此发怒,半晌才道:“晚辈现在心中再无旁人,倘若要娶妻相携,自然是娶自己心爱之人。”慕容复说完,才惊觉自己心底原来一直是这么想的。
灰袍人发声轻笑,从袖里掏出一卷绢帛扔给慕容复:“你自己看看上面写的甚么!”慕容复连忙打开来看,却见上面乃是一张西夏国榜文,大致说了西夏公主待字闺中已到适婚之龄,广邀天下豪杰前来求亲,有缘者乃为西夏国驸马云云。
慕容复一想便明白灰袍人意思,登时便觉心下混乱一团,紧紧拿着榜文骨节泛白,恨不得将其捏碎一般。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只要一朝选作西夏驸马,复兴燕国指日可待!但……阿昙又怎么办?!慕容复一想到阿昙,顿时便将手中榜文扔开。
灰袍人眼睛一眯,问道:“你可否还记得你爹教导过的话?”慕容复魂不守舍,抬头道:“什么话?”灰袍人道:“我再说一遍,你可要记清楚了!慕容氏最大的事便是中兴大燕,为了兴复燕国,父兄可杀,子弟可杀,妻女可杀,至亲好友更可割舍,至于男女情爱,越加不必放在心上!”
慕容复闻言浑身一震,这一句话太过熟悉,而这人说话的语气更是熟悉。慕容复双膝一曲,砰的跪倒在灰袍人面前,颤声道:“爹……”
莫怪当欢却惆怅
慕容复又惊又喜,道:“爹……你原来没有死……这……”他想起慕容博当日逝世,乃是自己亲手殓尸盖棺,却不知为何连自己也隐瞒。慕容复将慕容复扶起,捻须说道:“当年我服用了一种名为‘凝魂丹’的药剂假死,你那时年纪尚幼,怕被露出马脚,索性将你也瞒过了。”慕容博顿了片刻,问:“你可知我为何假死?”
慕容复凝神细思,不确定道:“是否为了躲避某人某事?”慕容博“嗯”了声,道:“数十年前我曾假传音讯给现少林方丈玄慈,以至于让其误杀一拨辽人,只为挑起宋辽武斗。两国相争,我大燕便可从中取利。玄慈颇有大智,事后自然会察觉其中关节,难免找我对质。我无从辩解,但又不能供认不讳,不然一世英名毁于旦夕,中原英豪群起攻之,自存坚难遑论复国?但只需我死,玄慈便不会吐露真相损我死后名声。我死了,慕容氏名声无恙,而兴复大业尚可由你继承,你我父子二人一在明一在暗,共谋大业甚是妙极!”
慕容复想起近来武林中多有被他慕容家武功所伤之人,不禁问道:“爹,伏牛派柯百岁、少林玄悲、玄苦等人是否为你所杀?”慕容博道:“玄苦倒不是我所伤。至于玄悲……他当初来姑苏查访寻到些蛛丝马迹,我只得将他杀了;那柯百岁家中财产丰厚,让他助我复国却执意不肯,既然不能差遣,留有何用?”慕容复这才想通其中关节,没想到父亲在暗中做了这么多手脚。慕容博看了眼桌上的西夏榜文,道:“明日事后,你即刻前往西夏,求亲的王孙贵胄虽多,你也无须卑怯。{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凭我儿才能,定当受得西夏公主青睐。”
慕容复听罢,嘴里发苦。古往今来公主招亲,皆是国君命大臣为媒,选功臣世家子弟封为驸马,而此次西夏却是广招天下,不论是贩夫走卒,皇亲国戚,江湖豪杰皆可求亲,此等良机可遇而不可求。若是在遇得阿昙之前,他定会毫无顾忌,但现下心中却容不下他人半分田地。慕容博见他脸色有异,自然知道他因何为难。他虽不常出现,但对于阿昙和慕容复之事了解七八,想到慕容复为此女错过多事变得越加优柔寡断,登时一寒。
“怎么?你不愿前往西夏求亲么?”
慕容复抿唇不答,但看样子却是默认。慕容博冷声道:“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叫阿昙的女子?嗯,此女坏你颇多大事,留下无益,我这便去将她杀了。”
“爹!不要!”慕容复大惊失色,上前两步挡在门边,“她……她不曾影响到我甚么!”
“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