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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天龙八部同人)一现昙华-第3部分

小说: (天龙八部同人)一现昙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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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如此,但小曼还是知道,不管再几百年过去,阿昙依然会用最亲昵的态度说谢谢。她反正都使过法术了,不差再来一次。

    只见小曼一摊手心,两朵山茶花出现在掌中,淡淡的光芒萦绕悬浮着转圈,小曼闭上双眼,口里不知念叨甚么,那两朵山茶分别变为纸笔。

    “这两样东西是我心蕊所化,不惧水火,你且收好。”

    阿昙接过纸笔,洁白的一沓宣纸,一只很朴素的毛笔,毫无特别之处。这法术虽浅显,她也是会的。

    小曼一看阿昙表情,就知道她又要道谢,抢道:“那宣纸是用不完的,你无须担心,门口两个已经昏死过去,你要跑就趁现在!”说罢,指了指身后两个仙倌,对阿昙一使眼色。

    阿昙再笨也知道那两个仙倌被小曼制住,抱着纸笔对小曼点点头道:“我是去饿其体肤,劳其筋骨……很快很快就能回来!”

    利索的打开门,阿昙趁着夜色一路狂奔。

    小曼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中百转。她最开始也不知道仙子为何因这么件小事刁难阿昙,直到阿昙说的那句饿其体肤,劳其筋骨,方让她有些许明了。

    “为甚让你如此,是因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渡河迷津路遥迢
    阿昙只管抱着纸笔一路狂跑,也不知顺着哪个方向,怕那马夫人追来尽拣僻静小道走,直到耳边听得哗哗水声,一身气力用尽,才扶着一棵树干喘气。

    “可累煞个人……”阿昙张口,却发现说不出话来。心下一转,便想到是法术已过的缘故。阿昙也不懊恼,微微叹气,又拖着步子朝前走了一段,只听水声愈响,却是到了某处河边。

    此时天边泛白,又是早春,河面上隐隐荡着一层白气。

    左眼因为痛的太久,现在已然麻木。阿昙顺手从从身上扯下一块布,就着河水沾湿了,小心翼翼的擦拭脸上血污。阿昙心知人受伤了皆需以药物敷之,但此处荒郊野岭到哪去找药?左眼不断渗血,阿昙只得又撕了一块布条将其粗略包扎。

    阿昙百无聊赖的坐在河边卵石上,不经意瞟到河中倒影,顿时一跳三丈。河中人虽看不真切,但一身衣裙破烂脏污,头发潦草,最可悲的是被拉杂的布条裹了大半张脸。阿昙心里大叫:大劫大劫!她堂堂一昙花大仙,如今竟沦落至此。

    拿出小曼赠她的纸笔,宣纸洁白平整,丝毫没被她一身脏污染,阿昙不禁感叹:不愧是仙物啊仙物……突然心思一顿,似是想起什么,阿昙忙抓起那支笔一看,嗯……上好的紫竹杆,石獾毛,锋毛整齐圆健。

    但是……阿昙将笔纸一搁,重重长叹,她此时方想起,自己生来便不爱读书写字,这几百年来除了看过修炼偈业之书,从未动笔写过甚么。那天书同凡间字也大不一样,如此想来,自己在凡间,竟无一是处。

    阿昙心中郁结,但看了手上的镯子,却又不得不激起信心来,只要她能快快找到能让镯子变红的恶人,然后教他说一句我是好人,就能回天庭了不是?所以这酷刑受罚长短都在她个人的努力,在此悲观不如去找个恶人来好好说教一番!阿昙满怀壮志的握拳一挥,突然就恹了。她现在纵有三寸不烂之舌,也说不了话的。

    她不可能一辈子匿于这林中,掬了几捧河水吃,又歇息了片刻,阿昙便朝着东南方直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阿昙至此才知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她容貌不佳,又身无分文,一路行来受尽人嘲讽。但有好人送她几个铜板几口米饭,却都被阿昙婉拒了。

    她始终不相信自己成了要靠别人施恩才能存活的地步。

    阿昙也想过去做工挣点盘缠,但不是嫌弃她是女子便是嫌她眼口有疾。阿昙无奈,却也没得他法。再有便是一件让她万分不解的事,小曼给她的镯子说是遇恶人才会变色发红,但自她跟人打交道接触,这镯子便没有一天不是红色的……难道说,这世间再无一个纯良之辈?

    阿昙此时还不知道,这镯子的确遇恶变红,但世人皆有七情六欲,喜、怒、哀、惧、爱、恶、欲,或大或小,总是有的。若要有例外,一是六根清净断尘缘贪痴嗔;二是初生的婴儿;三为傻子。

    阿昙本以为要这些人说一句“我是一个好人”再容易不过,却不料待她在纸上写出这几个字的时候不是哄堂大笑便是骂她疯子,更有甚者言语恶劣出手相向。此时阿昙方知,仙子从来没有给她放水的意思。

    阿昙只管漫无目的的行走,遇见能让镯子变红的人,便递给他一张宣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的是:请说“我是一个好人”。

    可叹她会写的第一句话不是自己的名字,反而是这样一句话。

    如果有人肯按阿昙纸上所说,这镯子也就不会发红了。

    阿昙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何处,只觉地势渐渐平坦,河流岔口也多了起来,走到一处渡口正犹豫过不过河,船上的艄公却对她招呼道:“小姑娘,要过河就上来罢!”

    阿昙几时见过有人对她这么和颜悦色,但过河的钱她是付不起的,指指嘴巴,摆了摆手,指指腰包,摆了摆手。那艄公的船比其它的都大,船上已有个商旅打扮的中年人,船尾坐着一个垂髫小儿。

    那艄公顿了顿,似乎理解了阿昙的意思,随即又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你一个小姑娘口不能言目不能视,我顺便捎你罢,这趟不要你银子!”

    这自然是好事,但阿昙总觉得不好意思,站在岸上踟蹰。那早就坐在船上的中年商人出声埋怨:“你这船还走不走!?”

    那艄公忙道:“走!立时走!小姑娘,快上来,别让这位爷等久了!”

    阿昙没奈何,只得硬着头皮上船,对那艄公连连鞠躬道谢,才坐在那中年商人旁边。那中年商人嫌恶的向右挪开三寸距离,阿昙不以为意,也朝左挪了三寸。

    艄公撑船毫不费力,不时便行到河中,水流最湍急最深处,那中年商人貌似怕水的紧,死抓住船舷对那艄公道:“撑快点!看着水我晕的慌!”

    那艄公只点了点头,撑的更卖力。

    阿昙一直看着船尾的垂髫小儿,那小孩儿一直背向他们,手里不停捣鼓着什么,不说话也不起来招呼船客。

    突然身旁的中年商人“啊”了声,惊叫:“方向错了,错了,你这是把船驶向哪?你不知苏州城位置吗!”阿昙被他吓了一跳,但她可不管什么苏州城赣州城,她要过河,有人免费送她,只要不把她一辈子扔这河上便够了。

    “苏州城?不把银子交出来你们就一辈子待这河上罢!!”那艄公突然转过身,扯下头上的斗笠,脸上一道刀疤从上至下划拉下来,满脸络腮胡子,手中提了把铁杵,竟是一个凶神恶煞的汉子。

    阿昙心里猛的打了个突。当真是心想事成啊……

    那中年商人被吓的不轻,身子都快贴上阿昙了,紧紧抱着身前布褡裢,牙齿格格打战:“你……你抢错人了!我……我甚么值钱的都没有!”

    阿昙掏出纸笔,狗爬似的写下几个大字:我也无钱。她现在抗打击能力直线飙升,遇见这人心里也只说了句倒霉倒霉,她无才无色,反而淡定起来。

    那汉子一把揪起中年商人,正要一棒将他脑袋打得稀巴烂,中年商人突然一声惊嚎,两眼一翻晕死过去。汉子愣了愣,收回铁杵哈哈大笑:“格老子的是个软脚虾!”

    轻而易举拿了那人褡裢,一撕开几个金锭子便咚咚砸在船上,那小孩儿却还是没有转头,自顾自捣鼓东西,对这边发生的事充耳不闻。

    阿昙又提笔写道:“你将我送到岸上,我给你钱。”

    那汉子接过宣纸,看都不看揉成一团扔进河里,臭骂道:“老子不认字!”一把扯过阿昙左手,一红一绿的两个手镯便露了出来。

    材质非常,玲珑剔透。

    “哈哈哈,老子果然没有看错,这两个镯子我要了!”说罢,便伸手想将阿昙手上的镯子扒下。原来阿昙开始摆手的时候,不经意露出这两东西,那汉子眼尖,想着阿昙这么个半瞎子,瘦瘦弱弱的抢起来也方便,抱着不错宰一个的心态将阿昙忽悠上船。果不其然,这两个镯子色泽天下罕见,他这一来可是发了!

    阿昙被他拽的手腕都要脱臼了,那两个镯子还是没有被取下来,汉子忍不住不停咒骂,阿昙心中暗暗鄙夷:这仙家之物也是你等凡夫俗子觊觎的?

    “取不下来?”那小孩儿突然转过身问。

    阿昙这才发现,这哪是甚么小孩儿啊!打扮虽童稚,但那张脸又老又皱,面白无须,分明是个六十上下的侏儒老人!

    那汉子怎么也取不下镯子,暴躁道:“爹!这镯子古怪的紧,明明可以□又回去了!”

    阿昙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眼老人,心道:没曾想这两人外表无一相似,竟是父子。但这二人行凶作恶的品性倒是一摸一样。

    侏儒老人拿起一直倒弄的物什走了过来,阿昙见他手里拿的是新织的渔网。他身子矮小异常,像是被生生锯了一截,渔网太长便拖在船板上,甚是滑稽。

    汉子又使劲扒那镯子,却不得其果,脸皮渐渐涨红。

    侏儒老人朝他一哼,面无表情的开口:“没用的东西!你不会拿刀把她手砍了!”
中流击水曳轻舟
    那汉子一愣,随即哈哈笑道:“还是爹有法子!”说罢便放开阿昙的左手,自顾自去找刀,看样子丝毫不将阿昙放在眼里。

    那侏儒老人站在一旁阴鸷的看着阿昙,阿昙心下惴惴,却也不敢乱动。汉子在舱中翻找半晌,摸出一把四尺来长的柴刀朝她走来。

    阿昙面无表情的盯着那汉子,心思却短短时间转了千遍,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像上次乖乖就范。她已经失了眼睛哑了嗓子,再不能缺一只手!但体力她远不及这汉子,何况旁边还有一帮手,阿昙心中着急,看向汉子的眼神越发凌厉。

    汉子被阿昙一只眼睛死死盯着,不知怎地便有些心虚,侏儒老人颇为着恼,一把夺过汉子手上的柴刀:“磨蹭甚么事!把这丫头给我摁住!”话音甫落,阿昙只见眼前一花,尚来不及想应对之策便被汉子反手擒住。

    侏儒老人颔首道:“不错,这招‘鹤擒龙’倒是大有长进,但身法还欠佳。”汉子久未听到赞誉,顿时激动答道:“是!”

    侏儒老人不再理会他,走至阿昙面前,扔下渔网,伸手抓向阿昙左腕!阿昙自然缩手躲避,那人五指大张如影随形,立时便被扣住手腕动弹不得!阿昙这下不可不惊,这侏儒老人看起来矮小,力道却比先前汉子还大的多,她使劲抽手,对方却纹丝不动。

    那汉子感到阿昙的挣扎,暴躁的在阿昙后脑一拍:“再给老子乱动!”

    仿佛头被磕在石板,突如其来的钝痛让阿昙不由自主弓起背,眼前金星乱冒。阿昙甩甩头,右眼里又是一片灰蒙,难道自己全瞎了?!阿昙心里一紧,使劲眨眼,才模模糊糊看清面前的侏儒老人。

    阿昙顿时长舒口气,还好没瞎。

    侏儒老人瞪了眼汉子,斥道:“给我摁牢了!”扯过阿昙左腕死死按在船舷,眼中精光大盛,右手高举起柴刀……

    阿昙瞳孔紧缩,她上身被汉子制住,双腿却还能动,当即甚么也顾不得,只想着万不能被看去手腕,便狠狠抬腿朝侏儒老人踢去!侏儒老人哪里料到这瘦弱呆哑的女子临时敢还手,可谓是猝不及,若是常人这一脚只会踢到腰腿并无大碍,但他生来身量奇矮,阿昙这攒尽力气的一脚竟是踹着他颈脖处。

    侏儒老人练武数十载,虽在武林名不见经传,但一个毫无武功根基的弱女子这一脚也该受得住,但好巧不巧,他所练的这门功夫罩门之处正是颈脖水突穴,阿昙这脚恰好踢到此,侏儒老人“啊唷!”大叫,手中柴刀哐啷落地捂着脖子倒退,脚下一绊重重又摔下去,却再也没有爬起来。

    汉子大惊失色,一把推开阿昙奔了过去,蹲下一探,这侏儒老人竟是气绝身亡。汉子哀恸,抱起侏儒老人尸首放声大哭。阿昙亦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她只是踢到那人脖子啊……阿昙不可置信的瞪大一只眼,这……这老头子也太不经踹了罢?!

    那汉子哭了半晌,突然站起身朝阿昙恶狠狠道:“是你杀了我爹!”

    阿昙心里发虚,不禁倒退三步。船上本就狭窄,再退便是船舱,阿昙心一横,索性挺直脊梁站在那里。此时船还在中流,阿昙不识水性,但她暗暗打定主意,若这人再上前来,不如跳进水里,哪怕是死了也免受人侮辱!她自知杀了那侏儒老人难逃一死,倒不如跳进河里尚有一线生机。

    那汉子似是猜到阿昙意图,复又蹲下身子在死去的侏儒老人身上摸索着什么,阿昙不敢大意,身子半靠在船舷,密切的看着汉子一举一动。那汉子猛然向前一跃,顺手一张,朝阿昙撒来大把粉末,阿昙暗道不妙,急忙转身一纵跳进河里!

    冰凉的河水四面八方涌来,阿昙刹那便灌了好几口水,又从口鼻呛了出来,吐出一溜水泡。阿昙无意识的手脚并用在水里乱挥,却沉的更快!手指突然抓到水草根茎似的物什,阿昙大惊,细细一摸触感不像水草,四面也尽是此物……阿昙突然一颤,忍受着眼睛胀涩看去,编织细细密密的绳线,那是……渔网!?

    原来那汉子见阿昙跳入河中,心道决计不能让这丫头跑了,顺手撒下渔网,没想到还真被他捉住。汉子赶紧收网,将阿昙拖到船边,却并不将她弄上船,想了想突然从脚下拿起一圈麻绳,左绕右绑的将阿昙捆在渔网里。阿昙被渔网缚本就束手束脚,还不停呛水,被绳子绑住也无力阻止,只听得那汉子边捆边喃喃说:“祭河神,祭河神……”

    阿昙见他红着眼失心疯般,心里大急却说不出半个字来,只得牢牢靠着船边浮起口鼻。那汉子见阿昙贴着船侧沉不下水,啐骂一声,捋起袖子抓住阿昙头发便将她往河里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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