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同人)一现昙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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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话说完,底下连忙有人叫好附和。全冠清微微含笑,待场上又安静下来,方道:“众人皆知乔峰乃我帮上任帮主,这不仅是我丐帮之耻,更是武林中一大笑柄!契丹夷种岂可做我丐帮帮主?契丹人杀我国人,占我河山,多少人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那些还被乔峰……啊不,萧峰,所欺骗蒙在鼓里的兄弟,早些看清这人本质,别再执迷不悟!”
全冠清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丐帮人群攒动,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摸样。反观坐在首位的八人,反倒平静的多。
阿昙对全冠清那大段陈词不感兴趣,反而是他话里的占我河山家破人亡引起她注意。侧头问慕容复道:“国家征战,便会有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慕容复不想骗她,只道:“每一个国家更迭,都是血肉堆积而来。两国交兵,便需要巨大的人力财力物力。常有国家因国力不足而在民间赋税徭役……”慕容复说到此处一顿,不知想到什么,长叹口气。
阿昙这次到理解许多:“因为徭役,百姓苦不堪言;因为交战,需要征人养兵……不管怎样,苦的都是百姓可对?”
“不错。”
阿昙又问:“那你……为何还想复兴燕国?”
慕容复抿唇不答,半晌才说:“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为甚么非要复兴燕国不可,但这是祖宗遗传下来的使命,父亲千叮咛万嘱咐,四大家将尽心协力等等等等都是为了复兴大燕。作为慕容氏唯一的命脉,他必须做,哪怕这件事难于登天。
阿昙没想到慕容复会这么说,愣了愣道:“你不喜欢可以不做。”
“不。我想看着自己登上帝位那天,人人俯首称臣,千般敬仰。”慕容复看着阿昙,又说:“届时你也在我身边。”
阿昙看他说这句话,好似那天一定会来临,整个人都变了。睥睨天下,骄傲光鲜。阿昙不喜欢想当皇帝的慕容复,她喜欢的是那个总是数落自己却又默默关怀自己的慕容复。这样想着,阿昙便伸手又戳了戳他脸。
慕容复额角一抽,道:“你干甚么?”
阿昙眨眼道:“我看你是不是假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台下却是为了帮主人选争持不下,净衣派推选杨舵主,污衣派说陈长老;刘舵主说奚长老好,奚长老认为刘舵主合适,吵来吵去也没个结果。
全冠清这时高声道:“大家静一静,请听全某一言!”
“全舵主请讲。”
“这样罢,有意帮主之位的大可上台来切磋一二,以武功高低决选!武功最高者,自然当仁不让是我帮新任帮主,大家意下如何?”
当即便有人赞同道:“妙极!全舵主这方法公平之至!”“哎!我邱天霸定要上来比试一番!”“全舵主,请速速开始罢!”众人一致认定并无异议,全冠清便扬声道:“各位,请了!”
话音刚落,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六袋弟子一翻跟斗上得台去。
“在下邱天霸,不自量力,也想争个帮主之位试试!”邱天霸朝台下人一抱拳,亮出把阔斧,道:“谁来和邱某比划!”
台下丐帮弟子交头接耳,正以为没人应战,人群中忽然传来声道:“在下古一京,劳烦邱兄赐教!”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身材矮小的汉子已站在台上。和邱天霸那魁梧的样子一比,着实滑稽可笑。
邱天霸拱手道:“赐教不敢当,古兄弟,请亮兵刃!”古一京道:“无兵刃。”邱天霸心道:这人瘦小,又没兵器在手,自己只将他一把扔下台便可。
“嘿!那古兄可得仔细了!”话音刚落,邱天霸便抡着柄阔斧朝古一京攻去。古一京也不害怕,朝后急退两步,邱天霸斧身刚要落到,人突然一缩从其腋下钻过。邱天霸人虽然长的五大三粗,动作却丝毫不满,见古一京绕到身后,连忙一甩斧头朝后劈去。古一京就地一滚,又滚到邱天霸另一侧,两人便像是捉迷藏般,古一京不攻击邱天霸,邱天霸也打不着古一京。
台下众人却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爆发出喝彩声。
两人你追我赶消磨半天,邱天霸渐渐觉得不耐,挥斧子的手也慢了许多。潜意识已经觉得古一京只会躲避,又不会攻打他。所以当古一京又一次绕到他背后时,邱天霸挥斧子终是迟了,背后被其重重一踹,控制不住身子向前一冲,砰的滚下高台。
古一京嘿嘿一笑,道:“承让。”
全冠清出声道:“这局是古兄胜了,还有谁想上台一试?”
“我……我来。”
46 渭城朝雨浥轻尘
原来是一个身穿麻衣的男子怯怯举手,他头上严丝合缝的罩着一个铁头盔,甚是丑陋怪异。{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阿昙惊咦了声,对慕容复道:“这人我识得,他曾是丁春秋的弟子。”慕容复打量了下那人,道:“你怎的认识他?”阿昙道:“我被丁春秋捉走的时曾见过此人,听说武功甚为了得。”
慕容复“嗯”了声,道:“我倒要看看他武功如何了得。”
全冠清见是这铁头人,不由微微一笑:“庄兄请上台来。”
铁头人想必是紧张的厉害,嘴里连声应到。这台子搭的约有六七尺高,铁头人踌躇片刻,手脚并用的往台上翻去,顿时惹得台下一阵哄笑。
慕容复不由轻笑道:“这便是你所说的武功了得?”阿昙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明白。
全冠清上前扶了他一把,铁头人连忙道谢:“多谢全大哥!多谢,多谢。”末了转头对台下众人哈腰道:“各位……英雄好汉,在……在下庄聚贤,请不吝赐教。”
丐帮众弟子见他怪模怪样,说话也磕巴,心里都不怎么待见。立时有人喊道:“庄聚贤,你快下来罢!”“不成不成!这人不过数日前才加入我丐帮,哪能一来就当帮主!”“干么不以真面目示人?”
庄聚贤被群丐指点,不由退后了两步,话也抖不利索:“我……我……”全冠清适时扶住他胳膊,朝台下笑道:“各位,都说了以武力定帮主之位,大家心有不服将庄兄弟打下台便是。外貌不佳,又有何关系?”庄聚贤忙道:“是,是。”
台下众人想来也是,当即便走出一灰衣汉子,对庄聚贤道:“庄兄,请。”说罢,便挥拳朝庄聚贤胸口打去。庄聚贤还傻愣愣的呆在原地,旁边的全冠清低喝道:“庄兄弟!打啊!”
庄聚贤这才回过神,那灰衣汉子的拳风已贴近他胸口,不过一寸。庄聚贤无处可避,干脆一咬牙硬生生受了一拳重击。众人皆以为他会被轰下台去,岂料那灰衣汉子退后两步,捂住右手“啊唷”嚎叫。庄聚贤急忙抢上,双掌挥舞一通乱拍,只听得一阵“咯啦啦”骨头碎裂的声音,那灰衣汉子倒飞出去,栽倒在地狂喷鲜血,脖子一歪咽了气。
“啊?!张大哥!”一四袋弟子拨开人群,摸了摸那灰衣汉子鼻息,哀声哭喊。
霎时间台下沸反盈天,有的不可置信有的义愤填膺,皆不相信庄聚贤竟然杀了本帮弟子。
慕容复道:“这铁头怪人武功招式极为普通,内力却好生精湛。{shUkeju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阿昙道:“可他仗着自己武功好便胡乱杀人,我们……我们还是走罢。”慕容复拉过阿昙手,握在掌心,说道:“没甚么好怕的,那人内力虽不错,但我要胜他也易如反掌。”
庄聚贤站在台上一时无措,他也不是故意要杀了那人,只是功力一上来自己便忍不住下手无轻重。一时间六神无主,只好看向全冠清求助。
全冠清暗暗皱眉,随即朗声说道:“拳脚无眼,生死由命!张兄弟故去在下也很痛心,但这是我丐帮选举帮主,不是儿戏打闹,庄兄弟这番作为无可厚非!他能伤人,人也能伤他,各位,再上台来请谨慎了!”
全冠清说完,台下一片鸦雀无声。江湖上死人的事数不胜数,他这么说也着实有几分道理。
“庄聚贤,来应我一战!”一手拿竹竿的高瘦汉子翻上高台,也不客套,微一抱拳便朝庄聚贤腰腹攻去。庄聚贤这次倒也不慌,轻轻巧巧避开那人竹竿,双掌啪啪直击,他体内有冰蚕寒毒,因而每击出一掌便带起杠寒烟,配上他那副面孔,诡异邪门。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吴长老对身旁的魏长老道:“这庄聚贤武功毒辣阴狠的紧,倘若真教他做了帮主,岂不是有辱我帮声名?”魏长老叹口气道:“现下乔帮……乔峰离开,我帮中高手寥寥无几,若是强敌来犯无人镇场怎办?庄聚贤为人有待商榷,我们再观望片刻。实在不行……”魏长老说到此处,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高瘦汉子乃是六袋弟子中功夫佼佼者,若不是胜在招式精妙,早就被庄聚贤乱舞乱挥掌风击中。庄聚贤又是一掌劈出,高瘦汉子急忙一竹竿扫去,望他以此收掌。孰料庄聚贤非但不避,五指成爪“啪”的抓住竹竿,借力一送,只听嗤声响,那竹竿便没入高瘦汉子身体,穿出三寸。
阿昙一把抓住慕容复手,惊道:“又有人死了!”
群丐见又死了名朋友,尽皆激愤,不过片刻,又有十余人上得台去宣战,但无一不被庄聚贤毙于掌下。庄聚贤连杀十余人丐帮帮众,武功之高自不必说。全冠清心里得意万分,扬声道:“还有谁来和庄兄弟决一生死?”
台下无人说话,沉默半晌。全冠清又道:“既如此,我丐帮新一任帮主便是……”
“且慢!”
全冠清面有不郁,问道:“魏长老有何指教?”魏长老起身,指着庄聚贤道:“这人不能做我丐帮帮主!”话一说完,群丐纷纷应是。全冠清“哦”了一声,挑眉问:“事先便说好规则,武功最高者任我新帮主。魏长老反对,总得说个缘由才是。”
魏长老冷哼一声,道:“这人狠戾无比,又是怪模怪样。我丐帮历任帮主有谁和他一般?他做帮主,我魏长秋第一个不同意!”
全冠清正要再说,庄聚贤忽然道:“魏长老,你既说如此,不若同我打一架!”庄聚贤这时颇为自满,因此才敢同魏长老这般说话。全冠清心觉不妥,但随后一想,也就罢了。
魏长秋重重一哼,拍桌而起,抬手便将手中竹竿朝庄聚贤一掷。那竹竿来势凶猛,庄聚贤哪里想到魏长秋一声不吭便出手攻击,登时心下一慌,“啊哟”一声跌坐在地。竹竿好比利箭,直直朝庄聚贤胸口射去,魏长秋这一手用了十二分功力,势要将庄聚贤杀了解恨。眼见竹竿便要刺穿庄聚贤心脏,蓦地里破风声起,一段树枝噌的将竹竿打偏,落在地上断为两截。
“是谁!?”
慕容复揽过阿昙,脚下借力一点,趁着树林掩护,悄无声息的绕到丐帮所搭建的高台背后。阿昙踢开一枚石子,正奇怪慕容复为何要出手,却听他道:“在此等我片刻,千万莫乱走。”阿昙想问他去走哪去,干什么,但又觉得多嘴,于是只得点点头道:“你小心。”
慕容复走了两步,突然转身回来将阿昙揉在怀中,叹口气道:“我马上回来。”阿昙被他吓了一跳,随即缓过神来,扑哧笑说:“我等着。”
阿昙乖乖的呆在原地,心里琢磨着慕容复去干甚么了,回来定要好好问他。正在这时,忽然听得不远处有说话声传来,暗叫一声糟糕,急忙躲在一棵榆树后。
只见一个紫衣姑娘拄着根竹棒探路,嘴里不停喊道:“庄大哥,庄大哥!你在哪儿啊?!”
阿昙怔愣,不禁脱口道:“阿紫?”
阿紫自从失明,耳力便极为灵敏。不由得朝阿昙这方看来,喝道:“谁在那里!?”阿昙踟蹰片刻,还是从树后绕了出来,细声道:“是我。”
阿紫侧头听了听,道:“你是阿昙?你怎在此!”阿昙“嗯”了声没答,缓步走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惊问道:“你眼睛怎么啦?!”
阿紫一愣,随即抬起手上竹棒朝阿昙狠狠挥去,阿昙哪里料到她一声不说就打人,来不及躲避,唰的一声,手臂上就多了条伤痕。
“你满意了?你就是来看我笑话!是了,是了,我以前一直说你是半瞎子独眼龙,你知道丁春秋那老贼将我毒瞎,便来奚落我!”
阿昙捂着伤处,也不禁微微恼怒:“你说甚么胡话!何时听见我嘲笑你、奚落你了!”
阿紫脸色一变,拿起手中竹棒四处乱挥,草木纷飞。
“你面上不说,心里一定是这般想的!你当我不知道么?表面上都对我恭恭敬敬,其实心底早就把我恨透了!虚伪!你们都是这样,都是这样!”
原来慕容复那日和丁春秋相斗,阿紫恰被丁春秋弄瞎双眼,若不是庄聚贤将她救走,怕也活不到今日。
阿昙对她又是怜悯又是气愤,正要说她不可理喻,突然惊呼道:“小心!”话音未落,便先一步拉住阿紫胳膊,脚下一崴,自己却重重磕在地上。阿昙忍痛看了眼那石头,正是自己方才踢走的那枚。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咕哝道:“臭石头,成精了罢!”
阿昙一看阿紫也摔倒在地上,不由轻声问道:“你没摔着罢?”阿紫呆了呆,倏然放声大哭。阿昙心底一软,伸手捋了捋她头发,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啊……”
阿紫听罢,反而哭的更凶:“我眼睛瞎了!我再也看不见啦!我姊姊姊夫都不理我,丁春秋把我眼睛毒瞎了他们也不管我!”阿昙这才想起阿紫的姊姊便是阿朱,以阿朱的性子怎会不管她?不由怪道:“阿朱姊姊怎么会不管你?”阿紫哽咽道:“她只顾着和姊夫在塞外……塞外一点儿也不好玩,我不喜欢!”
阿紫不久前跟着阿朱和萧峰一起去了塞外,开始还很是新奇,但待得越久越觉枯燥无味,想捉弄人却被阿朱萧峰两人管着,心下极为不乐。于是趁着某日萧峰和阿朱外出,偷偷骑马跑到中原,殊不知一来便撞在丁春秋手上。
阿昙又安抚了她一会儿,想了想道:“不若我给阿朱姊姊捎封信吧,教他们来中原……嗯,为你报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