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第5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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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荣妃说:“别的不讲,光是万岁爷对她的好,我算是明白了。”
宜妃在一旁咬牙切齿,眼珠子里杀气蒸腾,字字含恨:“德妃也就算了,那个贱妇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当年我后院里的奴才,如今也配和我平起平坐。”
还是惠妃冷静,但她是念着儿子曾求自己杀了良妃,以绝八阿哥的依靠,可她一直没法儿下手,事情拖了那么久,延禧宫突然死了人,她怕儿子等不及先动手,眼下又不便把大阿哥找进来问话,只能从荣妃嘴里知道些许,且问:“那宫女到底怎么死的?”
荣妃却一问三不知,像是被皇帝和良妃之间的“情意”深深伤害了,摇头道:“昨儿太晚了,万岁爷说,今天再查。”
畅春园里,岚琪知道玄烨连夜离去的缘故,更明白他和良妃之间的默契,正心无旁骛地调养身体,早起阳光绚烂时,由环春绿珠左右搀扶着,一步一晃地在瑞景轩里散步,果然是久病之人,脚下软绵绵的,才走一会儿,就要在边上歇着喘气儿。
主仆正说话时,外头有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是胤禛的身影,可他没见到额娘在院子里坐,径直往寝屋跑,岚琪和环春莫名地对视,绿珠已笑着嚷嚷:“四贝勒,娘娘在这儿呢。”
☆、843所以你恨他?(还有更新
胤禛闻声转回头,但见一脸的焦虑,急匆匆跑到母亲面前来,紧张地问:“额娘没事吧?”
岚琪不解,儿子却上上下下打量,转而竟责备环春几人:“不是早就开始严格把关娘娘的饮食,为什么还会出事?”
环春绿珠都是面面相觑,岚琪心中一转,接了话道:“你皇阿玛告诉你了?”
胤禛已是气得眼底都是火,应道:“皇阿玛今早说,良妃娘娘宫里被下了毒,额娘的药也被人动了手脚,怪不得几个月了都不见您康复。”
“四贝……”
“我明明要你阿玛别声张的。”
环春和绿珠冲口而出的疑惑,被岚琪拦住了,她顺着儿子的话就往下说,安抚他道:“额娘没事,现在换了药,你看今天就能起来四处走走,皇阿玛还说带额娘一道去给温恪送亲,到时候你陪着额娘?”
胤禛忧心忡忡,仿佛小时候怕失去养母怕失去自己那会儿的模样,深情地对岚琪说:“额娘,您可要好好的,”
一语说得岚琪动容,不禁红了眼圈,含泪道:“傻儿子,额娘硬朗着呢。”
这事儿很蹊跷,来得又突然,四阿哥其实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岚琪敷衍他说自己不想提,往后也会小心,总算把他打发去问皇帝。四贝勒一走,环春绿珠才来缠主子,岚琪便道:“咱们这里的确没事,可皇上既然这样说,大概是想把事情闹大些,好查在延禧宫下毒的人,咱们配合做戏就是了。”
绿珠嘀咕:“万岁爷好歹跟娘娘言语一声,四贝勒这样跑来,咱们一点准备都没有,还好娘娘明白,换做奴婢,岂不是穿帮了?”
岚琪则欣慰地笑:“你们万岁爷大概是没想到,四贝勒就这么一阵风地跑来了,一定准备派人给我们说说缘故,没赶得上胤禛脚程快。”
果然,这一日,皇帝直接在朝堂上动怒,说历朝历代难免宫闱倾轧,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过去有什么事他能忍则忍,如今越发变本加厉,永和宫延禧宫两处都不放过,加之弘晖小阿哥的命案至今没有查明白,他当堂在乾清门下令宗人府、内务府、大内侍卫以及刑部联合查案,一定要捉出凶手。
可这事儿才说罢,胤禛就当庭请旨,要去畅春园探望母亲,玄烨倒是被他弄得尴尬,总不能不让儿子去见亲娘,唯有揣着对岚琪的信任,把他放走了。幸好他们心有灵犀,幸好岚琪够聪明,虽然让儿子知道真相并没什么,可玄烨有他的打算,不愿自己和岚琪还有良妃之外的人,知道其中的缘故。
皇帝散了超,就往延禧宫去,诸位阿哥散开,八阿哥跟着一道去见生母,十四阿哥回阿哥所,进门就见完颜氏带着舒舒觉罗氏穿戴齐整要出门,看到丈夫就说:“你也不要换衣裳了,我已经向贵妃娘娘请了旨,带妹妹去畅春园伺候额娘,怪不得这么久不见康复,下药的人真该株连九族。”
十四却悻悻往门里走,撂下一句:“你们去吧。”
完颜氏却道:“听说四阿哥早就去了,你也是做儿子的,怎么能不过去问候一声,额娘病着又出这样的事,一定吓坏了。”
十四不耐烦地说:“你们爱去就去。”
舒舒觉罗氏上来打圆场,安抚丈夫:“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十四背过身负气道:“就他会做儿子,朝堂上事儿还没完呢,就急着去看额娘。好像怕我先他一步似的,这下我再赶过去,就变成学他样了是吧,他有那么着急吗?真急着去,一句话带上我不行吗?”
舒舒觉罗氏温柔体贴,不像福晋完颜氏脾气急,笑着劝道:“这话可没道理,十三阿哥不是也没去吗?”
十四哼了一声,径直往门里走,还是那句:“你们爱去就去,别带上我。”
完颜氏脾气不好,懒得和他辩解,且丈夫近来脾气越发大,她实在伺候不来,拉了侧福晋便说:“咱们走吧,就告诉额娘他这些话,看他下回还有没有脸面去见额娘。”
这一边,八阿哥随父皇到延禧宫,安抚过额娘后,与玄烨说了几句话,自知不该杵在父母面前,很快就主动请辞离去,香荷一路送出去,回来时故意在皇帝面前表白,夸赞八阿哥有孝心又细致,叮嘱她们往后处处要小心。
皇帝含笑听着,良妃让香荷带人下去,自己斟茶送到玄烨面前,轻声道:“辛苦皇上了。”
玄烨没有喝茶,方才温和的神情都卸下了,严肃地问良妃:“你生养的儿子,就甘愿送给朕做棋子?眼看着其他妃嫔将儿女视若生命,朕真是不敢信你是这样的人。”
良妃从容应对:“皇上和臣妾默契至今,若还是不信,臣妾也没有法子。您一早就知道,臣妾虽然活着,心早就死了,虽然句句都是大逆不道欺君罔上的话,可臣妾还是想说,这辈子除了那已故之人,没有谁能再影响到臣妾。活着和死了都一样,哪一日皇上动怒要杀臣妾,臣妾也会毅然赴死毫不犹豫。”
玄烨冷笑:“胤禩是你与朕的孩子,所以你恨他?”
良妃满面无畏死亡的决绝,竟颔首道:“不想见到他。”
皇帝抿了抿唇,不论怎么说,这都是对他身为君王身为丈夫的奇耻大辱,到底是心灵的背叛更可恶,还是身体的背叛更可耻?玄烨自己也不明白,大概从那时候起,就没再把她当女人看,没再把她妃嫔看,只是把她留在岚琪身边“保护”岚琪,如今也只是利用她,继续完成自己的棋局。
两人的默契很微妙很神奇,绝不会多半句话,每一次都简明扼要直达目的,此刻良妃道:“茶是八福晋送来的,是江南曹寅送给胤禩的新茶,每一年都有这个惯例,那一个环节,怕是不会出问题。他们的茶好,臣妾一向用来招待客人,暂时放着不用,就也没仔细查,那宫女嘴馋偷偷喝才送了命,虽说挽救了旁人幸免于难,但臣妾将来要用时,还是会查一查,不至于惹出人命官司。”
玄烨冷声道:“照你说来,那宫女白死了?”
良妃淡漠地说:“臣妾会为她好好善后。”
玄烨轻叹:“新茶送来,大多数人都是急着尝鲜,恐怕在茶里下毒的人,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你却放着动也不动。”
良妃不屑地说:“粗人饮茶,有几个喝得出新茶旧茶的区别,不过是瞎显摆。”
玄烨轻笑,而后道:“这件事把永和宫牵连上,下毒的人该跳脚了,朕会仔细看看那几个人急着查明事情的真相,之后再没有你的事,妃嫔们来打听,你想法儿敷衍就是。还有要小心些,朕留你还有用。”
良妃颔首:“臣妾亦是,还请皇上善待他的子孙。”
玄烨心里觉得膈应,可莫名地竟然忍耐了,也许是真的不在乎,所以才无所谓。
紫禁城和畅春园都出事,惹得六宫不安宁,有人是怕自己也被人算计,有人却是怕算计了别人被捉个现行,惠妃从景阳宫打听回来后,就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好容易盼来外头的传话,大阿哥果然是说现在不方便进宫,一句不方便,包含太多意思,惠妃猜着延禧宫里那事儿,多半和儿子脱不了干系了,不然他大可以光明磊落地进来,这又怕什么呢?
可瑞景轩里是怎么回事,儿子把手伸进园子里了?是一不做二不休要把皇帝眼睛里在乎的两个女人都除掉?但没了德妃和良妃,朝堂后宫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她无数遍警告过儿子,德妃是不能动的。
再等明珠府传来消息,更是让惠妃心力憔悴,明珠病倒了。到了这把年纪,心再大再高老骨头也撑不住,府里的事如今都由明珠的次子揆(音同葵)叙出面,可惠妃一向知道,揆叙还不如容若一分能干,根本靠不住,纳兰家没了容若,是最最大的损失。
冷静时,想到良妃,想到容若,惠妃懊悔不已。若是当初把觉禅氏送出去给容若,有情人终成眷属,容若大概不至于英年早逝,他那么受皇帝喜爱,明珠府如今的势力可想而知,难道真是当初一步错,错了一辈子。
此时,最安宁的,唯有畅春园,儿女分拨涌来,把瑞景轩塞得满满当当,小宸儿已为人母,还伏在自己怀里久久不肯放开,善良如小兔子般的闺女,竟狠狠地诅咒那下药之人不得好死,害得岚琪心里念了无数的佛为他们消除口业,毕竟这是子虚乌有的事儿,都怪玄烨虚张声势。
胤禛一早跑来不说,之后毓溪来了,十三阿哥带着妻妾来了,女儿女婿也到了,唯独十四家里,福晋带着侧福晋,她们觉得没面子根本不敢靠前,反而是岚琪逐一打发孩子们离去后,特意把她们留下叫到跟前,瞧完颜氏耷拉着脸,她就笑:“你是不是又和十四拌嘴了,兄弟里头,就没见你们两口子那么爱拌嘴的。”
完颜氏终归是心向着丈夫的,软软地说:“额娘,胤禵忙得脚不沾地,等他空下来,立刻叫他来给您请安。”
☆、844胤禛受责(还有更新
完颜氏年纪轻,又不是在毓溪从小所受的那般教养中成长,脸上根本藏不住事,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更是温柔胆小,在一旁半句话也不敢说,岚琪见她们这模样,想问缘故又怕吓着了,给环春使了眼色后,安抚了几句,就打发儿媳妇们早些回宫。
环春送二位福晋出来,挽着十四福晋说了好一会子的话,果然对着环春她们放得开些,零星透露了一些,环春再回来告诉主子,岚琪叹道:“他们兄弟本没什么事,错就错在不往来不言语,遇见事就你猜我我猜你,怎么能不生分。”
“十四阿哥年纪小,未必听劝,四阿哥好说话,您劝劝四阿哥呢?”环春道。
岚琪却没听见这句话,她已经想到很远很远的事,若她的儿子将来真的要继承皇位,他日兄弟之间,一人为君一人为臣,若不能和睦信任,就如今这模样,将来可怎么办才好?
待环春再重复那些话,岚琪才缓过神,想了想苦笑:“这事儿,还是和十四才说得通呢。”
两件事风风雨雨闹了半天,胤禩各处奔波回来后,并不如平日那般往张格格屋子里去,难得的来了八福晋跟前,八福晋本十分惊喜讶异,可胤禩却开口问她:“曹寅从江南送来的茶,是你送进宫给额娘的吧?”
“是我,怎么了?”八福晋尚不知宫女死因,但知道婆婆屋子里死了人,这会儿听见提起茶叶,多想一想,便明白或许就是那东西出了问题。想到丈夫此刻来问自己的目的,再看他的语气神情,心凉了半截,别过脸冷笑,“我便是杀人杀上瘾了,也不会动你额娘,你瞎想什么呢?”
昔日相亲相爱无话不说的夫妻,如今形同陌路,胤禩知道自己有错,可他回不去了,他实在没有办法再像从前那样对待妻子,之前醒过神来想,是不是他并没有真正“爱”过妻子,他没有爱过什么女人,也许对他来说,妻子曾经的存在,不过是让他满足了所谓的依靠。
“你怎么不去问曹寅呢?”八福晋坐回炕沿上,随手摆弄手里的绣品,冷声道,“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曹寅送来的茶,本身就有问题。”
胤禩一向好性子,此刻虽恼,也不想轻易发作,耐心地说:“明白,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想问问你,送茶去的路上,可有没有别的什么事。”
八福晋看他一眼,见丈夫至少还有耐心面对自己的挑衅,心里又软了,不管胤禩是否爱她,她至今还爱着自己的丈夫,便仔细想了想,皱眉道:“若是我没记错,得了曹寅的茶后,我送了一些到大阿哥府里的,可我最近记性不好,记不起来到底是同路送去的,还是分开送去的,茶叶上的事,就这点了。”
胤禩面色暗沉,闷声坐到了一旁。八福晋见他这模样,不免心疼,撂下手里的东西倒来一碗茶,劝道:“慢慢查吧,咱们经历的风浪还少吗?”
“他们是容不得额娘如今得皇阿玛喜欢,老四他们都是子凭母贵,如今又多了一个我。”胤禩冷笑,接过妻子手里的茶,却不屑地说,“可他们不想想,额娘是什么心思的人,算得到她头上吗?”
八福晋不言语,只是好久没这么近地看着丈夫,他们也好久没心平气和地说说话,胤禩见妻子这般神情,想到近来彼此的关系,难得今天这个机会,便也放下芥蒂,温和地说:“近来委屈你了,是我不好。”
一语说得八福晋眼圈通红,泪珠子打转,她吸了吸鼻子笑道:“说什么话呢,咱们要好好的。往后我不再掺和外头的事,你安心去忙你的,我管着家里就好。咱们之前错了,不能继续错下去不是?胤禩,我不能没有你……”
今天出了这种事,突然听到妻子一番肺腑,胤禩觉得些许温暖,也许他依旧不懂到底什么是爱情,可身边稍稍有温暖有依靠,他就会不由自主地靠上去,妻子也好,张格格也好,走进家门,他渴望身边的女人,给予她母亲一般的温暖呵护。
夫妻间的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