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第4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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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气势,不能为了求赢不知轻重,皇家子弟一定要有气度。”
可是哥哥说半天,十四阿哥的心早就不知飞到哪儿去了,少不得又被哥哥训斥,只能老老实实耷拉着脸跟在他身后。
☆、669四哥,我来了(三更到
胤祥却轻拍弟弟的背脊,温和地说:“你这会儿多听几句话,一会子四哥当然就不管你了,你总是不在要紧的时刻听话,傻不傻。”说着推了弟弟往前走,喊着四哥,问他知不知道杭城这里养的马匹,和京城有什么不同。
胤禛则没把刚才训斥弟弟当一回事,带着他们往马厩来,告诉他们南北养马的不同,一面让他们挑选出马匹。十四阿哥人小鬼大,只相得中高头大马,要最高最壮的才行,胤禛说他个子还小驾驭不上,弟弟立刻就背过脸不高兴了。
胤祥不想大家出来玩一趟扫兴,便跑来与四哥说想给十四那匹马,胤禛转身瞧见弟弟站在马厩前痴痴地望着那匹马,不免又觉得好笑,点头道:“让人牵着马匹走一走就好,不能让他自己跑。”又指着近处一匹马说,“那一匹最温和,让他骑那匹马跑。”
见哥哥答应,胤祥立刻跑回来告诉弟弟,十四脸上才又有了笑容,兴奋地等着马夫替他把马儿牵出来,可明明哥哥一直在边上说不能让他单独骑马跑出去,他却一坐上马鞍,立刻双腿一夹挥鞭带着马冲出去,急得胤祥要喊他,又怕惊动了四哥。而十四阿哥骑马还没跑出多远,外面草地上因停了一片雀鸟,马蹄声惊动下呼啦啦展翅飞走,这一下却把撒蹄子的马给惊着了。
胤禛正与侍卫首领说后日检阅时各处关防的事,忽然听得马匹嘶鸣,又有人声惊呼,跑出来但见十四弟一个人骑着那匹高头大马,马受了惊正高高扬起前蹄,小家伙还算机灵死死拽着缰绳没撒手,但身子已经坐不住,再蹦跶几下,他恐怕就要被甩下去。
胤禛又急又怒,带着人就冲过来,行动敏捷的马夫冲上去拉住了缰绳,但尚不至于控制马匹,那畜生若是真发了急,指不定就要扬蹄冲出去,便有几个侍卫一道上前奋力拉住,可马仍旧在不断地挣扎,十四阿哥高高坐在上头,想要跳下来,马背实在太高又一直在晃动,他便胆怯了。
再拖下去未必能镇得住受惊暴躁的马,胤禛靠近了一些冲弟弟喊道:“跳下来,四哥接着你。”
十四阿哥一手拽着缰绳,只怕一松手他就要滑下去,马儿好像越来越暴躁,四哥在下面一脸怒意,又看得他不知怎么好,就那么犹豫不决地僵持着,胤禛实在不耐烦,冲上前冒着可能被马蹄踢伤的危险,一把拽住了弟弟的裤腿,呵斥他立刻撒手放开缰绳,十四一慌松了手,立刻被哥哥拽着拖下去,以为自己要实打实摔倒地上,却被哥哥顺势抱住往后退开,等他醒过神时,已经稳稳站着了。
“混账东西,回去再收拾你。”胤禛怒极,但这里人多,不至于当众让弟弟没脸面,只等那边制服了撒野的马,才冷声说,“跟我来。”
十四阿哥惊魂未定又气性高,呆在原地不肯动,胤祥上前抓着他拖了一起跟哥哥走,一面低声说他:“你看你,别再不听话了,回头四哥都不带我们玩,你乐意闷在屋子里啊?”
说话间又到马厩前,胤禛让人将刚才为弟弟选的马牵出来,把自己的马鞭扔给他,冷着脸说:“上去。”
十四满面不服气地爬上了比刚才几乎矮了半身的马匹,但的确觉得更适合自己,耳边则听哥哥说:“你跟我耍性子,我们自有说话的地方,但别把这脾气性子带到骑射上去,稳稳当当拿出真本事来,才能叫人服你。坐好了没有?双腿夹紧,重心要稳。”
“是。”十四才闷闷应了声,哥哥立刻拿过边上鞭子就往马屁股上抽,坐下马儿吃痛扬蹄,胤禵缓过神来已经跑出马厩,只听后头四哥的声音喊着,“双腿夹紧……”
这边胤祥看得心惊,担心十四弟会不会有事,胤禛却笑:“你们自小就学骑马,这点难不倒他,就是别自不量力,丁点儿个子就想骑高头大马。”一面指了边上说,“胤祥你骑那匹马,十四骑马太野,你出去别追他,别把他逼急了让他乱跑,各自跑一跑松松筋骨就是了。”
十三阿哥最听兄长的话,便上马慢悠悠跑出去,这边马夫牵马来给四贝勒,胤禛交代一些事后,也骑马出来,但见阳光下尘土飞扬,两个弟弟在校场上策马飞奔,稳稳当当时,个个儿都身手矫健,是值得让人骄傲的皇家子弟。可惜这里场子有限不能尽兴,胤禛便唤人来问了几声,不多久他的随行侍卫每人都带上水壶弓箭等等准备妥当,胤禛策马跑近两个弟弟,朗声说:“跟我走,四哥带你们去外头跑,这里地方太小。”
胤禵听了两眼放光,刚才的事早就抛在了脑后,扬鞭欢腾地喊着:“四哥四哥,我来了。”
那天傍晚皇帝到太后所住的院子里来请安,惠妃佟妃正陪在边上说话,太后想起来了便问:“十三十四哪儿去了,我今天就没见着,皇上这会子来了,我还当他们跟你在一起,就没过问。”
玄烨也不知儿子去了哪里,将跟着阿哥的人喊来问,才晓得是四贝勒带他们出去玩了,太后悠悠笑道:“俩小家伙跟着我都闷坏了,还是胤禛疼他们。”一面对玄烨说,“后日检阅驻军,带上他们吧,野马似的小家伙,总闷在我这里不成。”
玄烨说原本就要带他们去的,之后与太后闲话这里的风土人情,听佟妃惠妃说些从当地官员女眷口中听来的趣事,正要张罗晚膳时,外头传话说四贝勒和十三十四阿哥回来了。
只是等了片刻才见孩子们来,都已经换了干净的家常衣衫,胤禛行礼道:“本该进门就来给皇祖母和皇阿玛请安,只是儿臣和弟弟们一身尘土狼狈不堪,二位娘娘也在,未免失礼,这才先去换了衣裳过来。”
太后示意十三十四坐到她身边,笑着说:“不着急这些时辰,可今日难得都在眼前,一道用晚膳吧,我们赶了快两个月的路,还没坐下一道吃顿饭呢。”
阿哥们自然乐意,难得的是皇帝也有兴趣,太后一路的饮食都是惠妃张罗,晚膳摆好时,皇帝还夸她:“都是你细心,皇额娘才能走了那么远的路还精神奕奕。”
“皇上谬赞,都是臣妾应该做的。”惠妃一味地谦卑,可心内却激动得脸都红了。
这般一家子坐着用膳,只是一道用膳的人看着有些奇怪,大阿哥几人都不在,永和宫的三个儿子却都在,德妃本身又远在千里之外,宜妃随扈却没来列席,仅佟妃和惠妃并肩坐着,这光景经口口相传,传回京城去,又不知是什么说辞,但惠妃重新得到皇帝青睐的事,仿佛是真的。
京城里,今日八贝勒难得从紫禁城里回来,这次皇帝出门比上次还要久,算上去年年末,这大半年光景贝勒福晋聚少离多,府里的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说八贝勒这样下去几时才能有子嗣,安亲王府更是操碎了心,可两位主子却悠哉悠哉,自然他们本来年纪就还小,根本不值得担心。
八福晋张罗了晚膳,却不见丈夫从书房来,带着丫鬟来时,见胤禩坐在书案前发呆,屏退了侍女仆人独自进来,温柔地问:“这是怎么了?”
胤禩一晃神,见是妻子来,便冲她微微笑:“想事情出神,没什么。”
八福晋笑道:“你若不愿说的,我也不问,只是吃了饭才有力气做事,您好久没回来了,我闲着没事学着做了几道菜,还盼着你尝尝。”
胤禩的目光柔和下来,慢慢起身走近她,牵了妻子的手一道往外走,两人说说笑笑往膳厅来,可还没走进门,门前的下人飞奔进来说:“贝勒爷,太子请您进宫一趟。”
八福晋皱了眉,轻声道:“不是才从宫里回来,什么要紧事这就要相见?”
胤禩则仿佛放下了方才独自在书房里发呆的事,反宽慰妻子:“没什么的,我去去就回来,这两天都不进宫,可以陪着你。”
八福晋摇头道:“我不是怪太子突然找你,我是担心有什么要紧事,你安心去便是,还好刚刚进门时给你用了碗莲子羹,我不怕你饿着。”
夫妻俩默契又互相体贴,八福晋赶紧给丈夫换了衣裳,亲自将丈夫送出门,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回走时莫名想起前几日外祖家几位舅母来,明着问自己为什么肚子没动静,是不是不能生养,要给她请大夫瞧瞧。甚至说若是她不能,不如从王府挑选好的人送来伺候八贝勒,总之早些生下一男半女才好。
此刻想着,八福晋一阵烦躁,明明夫妻俩日子好好地过着,总有人想要来插一脚,这会儿虽然体贴丈夫来去匆匆的无奈,心情也不能好,一时脾气上来,竟吩咐身边的人说:“往后安亲王府来人,我都不见了。”
深宫之中,岚琪正在灯下看傍晚刚刚送进宫的玄烨的信函,意犹未尽地反复念着,环春来问几时用膳,顺便道:“奴婢听说,八阿哥今日本是回府里歇着的,这会儿突然又进宫,直奔毓庆宫去了。”
岚琪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放下信函冲环春笑着问:“你猜万岁爷说什么?”
环春哪里猜得到,岚琪便笑:“你家万岁爷说,他把那些给他进献美人的官员给骂了,这回不带人回宫,就这事,你说他有什么可得意的呀?”
环春接嘴道:“那娘娘做怎么看了信,笑得花儿一样好看?”
☆、670心里沉重为哪般?(还有更新
岚琪见自己的心思被猜透,小气地别过脸不再理环春,自顾整理起书信,将他们一并放在收藏信件的匣子里。那里面都是玄烨这些年出门在外时给她的信函,两人在一起时,偶尔心血来潮,会挑出一两封从前的来看看。玄烨往往惊讶于自己热情殷切的言语,可一切又都在他记忆深处,稍稍点拨就全回忆得起来,两人常常能为此笑上半天。
“主子,您晚膳还用吗?公主们可等在膳厅了,她们下午在园子里逛了半天,早就饿了。”环春凑过来,冲主子笑眯眯说,“难道您看了信,就心满意足不觉得饿了?”
岚琪在她胳膊上轻轻一拍,又爱又恨道:“过几年底下的人都该喊你嬷嬷了,还没个正经。”可是扶着环春的手穿鞋起身,又喜笑颜开,故作大方地说,“心里满满的,自然不饿了。我可不是高兴你家万岁爷不带新人回宫,他身边有新人我不在乎,就是这才选秀挑进来不少人,若又说要带新人,我可就难做了,这下我省心不少,是好事。”
见环春一脸坏笑的模样,这会就往闺女那儿去,生怕被孩子们看出什么,勒令她不许笑得那么灿烂,环春忍不住说:“娘娘才笑得灿烂,奴婢是笑您口是心非,您每次说这样的话,就特别啰嗦。”
岚琪睨她一眼,含笑道:“你我的年纪加起来,可要快一百岁了。”说着却掰起手指计算,眼角飞扬喜悦,轻声道,“待皇上五十有三时,我与他加起来正好百岁,环春你说,这是不是也算一种美满?”
环春感慨不已,搀扶主子一路往膳厅去,欣然道:“自然是美满,但求皇上和娘娘,康健长寿。”
此刻毓庆宫里也摆了晚膳,但桌边只有太子和八贝勒坐着,太子妃、侧福晋和皇孙们都不在跟前,满满当当一桌子的菜,一旁小太监不断地向八贝勒杯中添酒,胤禩阻拦说他不能多喝,太子却拍拍他肩膀:“喝吧,大不了在我这儿住一晚,再不济回阿哥所去,醉了也不怕,你长这么大还不知道醉酒是什么滋味吧?”
胤禩心中想,父皇一向不喜人酗酒,只在特别重大的节庆上才会多饮几杯,大多只是微醺,极少酣醉如泥,日常中几乎不碰酒,十分的节制。兄弟之中学着父亲的模样,哪怕是碍着他的喜好,也都不饮酒,莫说胤禩不知醉酒是什么滋味,他根本不晓得自己有多大的酒量。
可今晚太子高兴,自斟自饮已经大半斤下肚,瞧着太子的酒量不差,虽然面颊微红但神智尚清醒得很,胤禩则喝了两三杯,还不知自身深浅,可心里已经十分反感了。
太子见他端着酒杯不喝,而自己的酒壶已经空了,再要添酒时,侍奉的太监怯怯说:“娘娘有命,太子爷贪杯伤身,奴才若给您寻酒来,奴才小命不保。”
太子冷笑一声,竟对弟弟说:“你看你那嫂子,年纪小小,却什么都要管。”说着话,眼睛盯着胤禩手边那壶几乎没动过的酒,做弟弟的愣了愣,赶紧送到太子手边,但想了想又拿了回来,恭恭敬敬地说,“您喝了不少了。”
“酒醉乱性,上回你撞见我,我就醉得不省人事,听你皇嫂那样说,我还不信呢。”太子被酒色染红的双眼里,尽是读不出的意味,神情复杂地看着胤禩说,“兄弟里头,数你见我最多狼狈的模样,这一次,又被你撞见了。”
果然太子找胤禩,是为了毓庆宫太监私带出宫的事,宫内的关防是八阿哥管着,那件事必然要到他耳朵里,虽不是他正面遇见,听听也怪吓人了。当机立断把那些人都解决了,没有让事态进一步扩大,但是一直未和太子就此说过什么,在他心里也悬着不安生。
要想想,那太监也不傻,怎么可能偷那么多东西一下子带出去,必然是受了托付替主子办事,搜出来的珠宝器皿的价值少说在两三万两,可就这么着急地拿出去,若贱卖,怕是四五千两都不一定换得回来,可毓庆宫何至于连四五千两都拿不出来,或是说怎么会缺那么多银子,到了要变卖珠宝的地步?胤禩不用脑袋,都能猜到是为了这次京城里的动荡,安亲王府私底下都来与他周转过,还没敢让妻子知道。
“八弟。”太子热络地喊了一声,“那件事,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好?”
胤禩垂下眼帘,轻声道:“臣弟什么都不知道,皇兄您说的是什么事?”
太子嘴角飞过冷漠的笑容,轻哼着:“到底是我的兄弟,很好很好。”
胤禩却又看着兄长,默默从怀里掏出两张纸递到太子面前:“臣弟建府不久,家中几乎没什么花销,这些是与福晋成亲时各处收来的礼金攒下的。”
太子微微蹙眉,可手却不由自主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