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宫弃嫡(清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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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马呢……话说,奴婢真的好想尝试看看那种策马奔腾的感觉……嘿嘿,听说很棒呢,对了,最好是能和喜欢的人一起骑乘,哇哈哈,清风拂面,软香在怀,那样的感觉一定非常美妙……神啊,请您一定要保佑奴婢能够完成这个心愿,日后奴婢一定每天对您感恩颂德……”
“……”
陶沝一脸虔诚地对着窗外祈祷完毕,回转身,这才发现身旁某人的面部表情已然僵硬得呈现石化状态,当即担忧道:“爷,您这是怎么了?又不舒服了么?需要奴婢去……”
“帮您请太医吗”这几个字还没有说完,某人已经于中途拦截住了她的话,面无表情地作出决定:“明日辰时。来这儿。”
“咦?”陶沝略感莫名地眨着眼睛。要她明日来这里?那是要做何事?
见陶沝表现出一副呆愣的模样,某人嘴角一弯,朝她掀出了一个从刚才进来到现在、唯一一个盈着满满温柔的宠溺笑容:“不是想骑马么?我带你去——”
吔?!
陶沝惊愕得瞪大了双眼,满目放光。“爷,您……您说的这是真的么?”
那人也不回答,只是再次冲她强调一遍:“记住!辰时正,爷可不喜欢等人。”说完,他便华丽丽地转身离开了,只剩下陶沝一个人独自站在偌大的昭仁殿之内继续发愣。
那个那个……这家伙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再走啊?他刚才说的那些……真的是人话吗?为什么,她一点都听不懂了呢?!
正文 白马翩翩春草细(下)
虽然陶沝心中对于某人昨天丢出的最后那句话抱持了极大的怀疑态度,但怀疑归怀疑,她终究还是不敢对此有丝毫怠慢,于第二日一大清早就早早地来到了昭仁殿。里面早有一名小太监在那里等候多时了,看上去貌似还有点眼熟。如果陶沝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好像就是之前她被某人逼着背书的那天,跟在某人身边的那名贴身小太监。
既然是那人身边的奴才,陶沝自然是不敢轻易得罪,规规矩矩地走上前冲他行了礼。那名小太监没说话,只是眼神复杂地仔细打量了她好几眼,倒是看不出他对她有何明显的敌意,但似乎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好感。待打量完毕,那名小太监便急急地引着她往西华门方向走去。
陶沝一路小心翼翼地趋步跟着,等走到西华门前,就见门边已经立着一个身影,有人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等在那儿了。
陶沝定睛一看,那人正是昨日里说好要带她去骑马的“三阿哥”。——呼,真没想到这家伙看上去不怎么牢靠,却还是挺说话算话的呢!
此时此刻,他一身玉白地伴在那匹雪马的旁侧,手里握着金黄色的马鞭,正背对着陶沝所在的方向,温柔地抚摸着马儿雪白的鬃毛。
清透的阳光穿过云层,柔柔地洒落大地。
阳光下,陶沝清楚地看到他一边的侧脸,此刻的他正在笑,对着那匹雪马,笑得很是温柔,让人没来由地觉得他是那样的干净透明,那样的无毒无害,那种杀伤力绝对不亚于之前那位以温润如玉著称的八阿哥。
陶沝只觉得自己眼前倏地一花,脑袋也跟着“嗡”了一声,身体突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强行钉在了原地。她大张着嘴巴,目光痴痴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心目中最完美的白马王子,不不不,现在应该称作是白马良人的形象,想来也不过如此吧……
由于帅哥美男造成的“晕轮效应”素来是极其巨大的,So一向对其没辙且不具备任何免疫能力的陶沝自然是无可避免地再度中标。以至于那位华丽丽的皇阿哥在得知小太监的通报后,已经回转身来看了她好半天了,她却依旧还是傻傻地怔在原地无动于衷。
“咳咳——”面对陶沝这个极度不成器且完全没有奴才样的奴才,站在一旁的小太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察觉自家主子那略略拧起的眉心之后,不得不出声对其提醒。陶沝这才总算回过了神,赶紧低下头去,尴尬地行礼道:“奴婢给爷请安!”
“呵——”那人轻轻嗤笑一声,像是已经对她的这种行为习以为常了,也并没有表现得太过生气,反而很是自然地朝她点点头道:“过来吧……”
陶沝脸上一红,随即忸忸怩怩地挪步过去,站到距离某人半米左右的近旁,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忍不住赞道:“哇,它好漂亮啊……”
那人颔首一笑,收回了手,那绝美的容颜有如春花绽放,好不美丽无限。
可惜陶沝没能看到,她此刻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在了那匹雪马的身上:“那个……爷,奴婢可以摸摸它吗?”
那人又是莞尔一笑,像是默许又像是挑衅:“如果它不反对的话……”
咦?它不反对?
他口中的它……是指谁?难不成……是说这匹马?
陶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总算把询问的视线从马的身上重新转移到了某人身上。可某人却只看着她,但笑不语。陶沝这下子更加疑惑,正想开口问呢,这时候,原本站在一旁的小太监又伶俐地跳出来解释道:“这匹马的脾气有些不好,除了爷,谁都不肯亲近的……”
他说着,就像是为了证实自己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并非虚言般,伸手朝那匹马的身上摸去,而那匹马也果真如他所言,就像是通了人性似的,竟然立刻就察觉到了他的这次侵入,立马就对其嘶吼一声,四下胡乱踩着蹄子开始表现得焦躁不安。
天!
陶沝被这样的场景着实一吓,顿时对要不要去摸它的这个想法产生了犹豫,无意间一转头,发现某人正抱胸立在一旁,眼带佻笑地看着她,似乎笃定了她不敢下手。陶沝被他这种近似鄙视的眼神给狠狠煞到,当即决定绝对不能让这位华丽丽的皇阿哥看扁。于是乎,陶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全身的勇气,伸出手,却仍是略显哆嗦地朝着那匹马的身上摸去,连眼神也不敢对其直视,生怕自己也惨遭被此马嫌弃的同等命运。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那匹堪称脾气暴躁的雪马并没有如刚才攻击小太监那样狠狠地攻击她,反而还一反常态地靠了过来,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嗅。
在场的三个人一下子全都愣住了,包括陶沝自己。而后,她大着胆子上前一步,手也整个儿地放到雪马的身上,而那匹马也更加凑上前来,像是在拼命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最后在她的腰间停住。
咦?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陶沝先是莫名其妙得一愣,继而便恍若大悟,她熟练地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一个荷包,打开,露出了那满满一荷包她打算当点心的桂花糖,笑得一脸灿烂:“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在找这个啊?哈哈,真没想到,你竟然也和我一样喜欢吃糖……”
她说着,从荷包里取出了几块桂花糖放到一只手的掌心,那匹马见状,立刻俯首将嘴凑近,宽大的舌头一卷,其中一块糖便不见了。她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它那雪白的鬃毛,脸上漾着满满的温柔笑意:“嘿嘿,我知道了,你刚才一定是闻到了糖的味道才没有对我怎么样的,是吧?”
“呼呼——”那匹马对陶沝的这个问题并不作任何回应和表态,只是“哼哧哼哧”地从鼻子里喷着热气,头也不抬地继续吃糖,陶沝又笑着拍了拍马的额头,轻轻点着它的鼻尖:“呵呵,你好可爱!知道么?你跟倾城好像啊,她每次也是闻到糖的味道就知道是我的……”
那匹马很快吃完了陶沝手里的糖,似乎还嫌不够,当下又俯下了长长的颈子,将头伸到了陶沝的颊边不停地嗅着,时不时地还伸出舌头舔舔。陶沝的脸颊被它的舌头舔得湿濡濡的,但并不觉得脏,也不觉得腻,只是有些痒痒的,令她忍不住想要发笑:
“喂喂,别舔啦!我身上虽然有糖的味道,但我可不是糖……嘻嘻,马儿乖,你可不能一次吃太多糖,小心会蛀牙!如果你喜欢吃的话,那我下次再给你带,好不好?”
仿佛听懂了她的意思一般,那匹马“唔唔”地应声,随即亲热地再度探过头来,像是在极力讨好似地使劲舔着她的脸。
陶沝被它逗得咯咯直笑,而从刚才起就一直站在她身旁不远处的某人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温馨的一幕,脸上也在不知不觉间露出了无比温柔的神色。他走近,几乎贴到了陶沝的身边,那薄如红枫般的嘴唇就停在陶沝的耳畔,一张一合,轻轻吐着热气:“呵,真看不出,你倒是很讨这匹马儿的喜欢……”
“嘿嘿,这就说明它与我有缘……”陶沝被某人的这句话给捧得顿时洋洋得意起来,显然是还没能意识到某人此刻的过度贴近,只顾揉摸着马儿的鬃毛嬉戏。半晌,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飞快地转过头来,丝毫无所顾忌地张口就问:“对了,它叫什么名字?”
“敖雪——”这边一个“骢”字还没来得及出口,那边就已经等不及回转头去,摸着那匹马的鬃毛开始自说自话起来:“嘿嘿,看你长得这么白,干脆就叫白白好了……”
(唐:那是狗的名字吧?
陶沝:没关系,可以通用的!
唐:汗~小新会有意见的!)
闻言,站在一旁的那名小太监顿时全身抖得风中凌乱。而那位华丽丽的皇阿哥的脸色似乎也显得不太正常,但是,阿哥毕竟是阿哥,很快就把这种不正常的情绪给完全消散了去,旋即便换上了一副饱含着温柔和宠昵的浅浅笑容。
“想骑它么?”
一听这话,陶沝立马惊喜地回头,双眼灼灼放光:“我……不,奴婢可以吗?”
“自然可以!”那人扬起嘴角,柔柔的轻笑,把一直握在手里的那根金黄色的马鞭也一并递给了她。陶沝小心翼翼地接过,攥紧,而后便开始笨手笨脚地往那匹马的身上爬。
然而,由于陶沝此次毕竟是第一回骑马,缺乏实战经验,虽然她以前也有看过许多理论方面的书籍,但到了眼下,那些似乎并不能起到什么大的用处。于是乎,我们的陶沝同学因为不得骑马要领,所以在爬了大半天之后也没能成功爬到马上,最后,还是那匹马先忍不住开始发脾气了,胡乱踏着蹄子不说,还顺带爆出了一声不小的嘶鸣。
而此刻刚好爬到一半位置的陶沝显然被这样的混乱场面给狠狠吓了一跳,继而满脸沮丧地吊在半空里看着身下的这匹雪马,脑袋里则思畴着自己此刻到底是该上还是该下。这时,一直候在旁边提心吊胆看着陶沝同学现场表演拙劣马技的小太监也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偷偷地瞅了一眼此刻立在一旁的某人,深吸一口气,正打算上前帮陶沝的忙。却不曾想,他还没来得及抬脚,某人已经快他一步,抢先出了手,动作熟练地将陶沝整个人给托到了马上。
因为毫无预兆地被某人的外力猛然一推,陶沝顿时惊呼一声,继而眼前一花,仿佛天旋地转般,几乎失去了意识。待到视线重新回归焦距,陶沝这才惊魂未定地发现,自己已然稳稳地坐在了马上。前方处,那个刚才托她上马的皇阿哥正扬着一脸清朗的笑意,扯着马缰慢慢地走在前头。
那沾衣带水地一笑,钻心地摄人。
陶沝本能地愣住了。
上天啊!大地啊!
她只不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现代女大学生,究竟有何德何能,竟然能劳烦这位封建统治阶级的皇阿哥亲自为她牵马带路……如此这样,她貌似会折寿的呐……
陶沝心里这样胡思乱想着,表面上却表现得很平静,而某人显然是无法深刻体会到陶沝内心深处的这份心思,仍旧自顾自地牵着马继续往前走,沿着西华门外的城墙,一路往西直门方向前行。
陶沝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坐在马上,被颠得有些头晕,却又不敢乱动,也不想表现的太差劲,只得故作镇定地用其中一只手紧紧地攥着缰绳,而另一只手则牢牢地握着马鞭,从外表看上去似乎很是悠闲自得,只是,那两只不停颤抖的手掌却是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她此刻隐藏在心里的那分害怕。唉,看来这骑马也不是什么轻松好玩的事儿啊,貌似感觉还是挺恐怖的说……呜呜,她以后再也不想骑马了……
就这样慢慢地走着,路上的行人似乎已经越来越少了。
再往前走两步,身下的马儿突然停住了,陶沝还没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玉白的身影便在毫无预兆之时突然飞身上马,用力地握住她手里的那根缰绳,伴随着一声大喝“驾”,便策马向前疾速飞驰。
因为某人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陶沝脸上的表情也经历了一番变化莫测:先是惊愕,再到恐惧,又到释然,最后重新回到紧张——不为别的,只因她此刻正紧紧地贴在某人的身上,而且还坐在他的怀里,腰间也环上了他温热的手掌……天啊!要死了!这个姿势好像很暧昧的说,感觉就像……就好像是一对恩爱无限的情侣……
哎?!
等一下!
情侣?
无意中意识到这一点,陶沝的大脑登时“轰”得一下,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尽数往上涌——
完了!脸好像已经开始红了,而且越来越烫……虽然她现在没有镜子看不到,但绝对能感觉得出来……
坐在她身后的某人似是看出了她此刻的羞赧,嘴角又是轻轻一牵,手上却将她搂得更加紧了。陶沝只觉得有一种浓浓的温热香气环绕在她的周围,差点让她就此失了心,忘了理智为何物……
这就是她一直想要体会的那种策马奔腾的感觉吧?!没想到,如今真的实现了呢!更没想到的是,帮她实现了这个愿望的人,竟然是……
陶沝微微地侧过身,轻轻仰起头,偷偷地望向某人。
此时此刻,从他鼻子里呼出的那股热气正紊乱地扑打在她的额际,那长密睫毛映衬下的晶亮丹眸里正流动着一种异样的星光,他的脸上正洋溢着满满的无尽开怀的清朗笑意,那般摄魄勾魂,那般风华绝代……
陶沝的心跳当场漏掉了两拍。继而,就像是为了弥补这两下漏掉的心跳一般,又开始了疯狂的加速,是那种比小鹿乱撞还要更加乱撞的心跳加速。
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