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风华,朱门嫡女-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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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清也看出了公子狐是不想同萧绰私下见面,想来是她还做了什么事不敢面对萧绰。
“既然阿狐忙,燕燕又何必勉强呢,想来凡是都是讲求一个缘分的,时间到了该知道的便自然知道了。”
“喔,原来韩小公子未能同母亲携手连理枝,原是因为缘分不够呢!”萧绰拖着那个喔字,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韩子清,接着提高了声音讥讽道,“更何况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韩小公子怎么就知道燕燕是在勉强公子狐呢,指不定她心里十分的乐意同燕燕私下交往呢!”
韩子清算是领教了萧绰这张利嘴,瞅着你身上哪儿痛便往哪儿扎,非得见你流血了才住嘴。
“郡主说的是,阿狐也同郡主一见如故,便是再忙也要同郡主畅谈一夜。”公子狐斟酌了半晌才笑道,“那明日公子狐一定到府上拜会郡主!”
“那燕燕便等着阿狐大驾了喔,若是阿狐明日不来只怕就要到琉璃阁去寻燕燕了。”萧绰说着再福了福身才转身继续向御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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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这章有几个错别字,蜗牛重写修正了一遍,没有大的变动,只是稍稍的改了一点细节。
☆、029、狸猫太子(上)
萧绰拍了拍手,淡淡的将胸前编成辫子的头发捋到肩后,便是她公子狐再厉害只要有弱点也只能任凭她宰割的。
推开沉重的沉香木雕花大门,萧绰便看见耶律贤双手抱臂一脸复杂的看着她,萧绰低着头左右检查了自己的衣着,貌似没有什么不妥,抬起眼见耶律贤还是紧紧的盯着她,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可是,刚刚也未见韩子清和公子狐如此啊!
“王上在看什么?”
耶律贤并不答话,深邃似海的眼目却是紧紧的看着萧绰,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燕燕穿这身倒是好看。”
萧绰一囧,睫毛往下一耷,有些不乐意了,她本就是个半道出家的和尚,心里谈不上对契丹的传统服饰有多大的喜欢。而且现今虽然已经是八月了,不过穿着契丹的服饰着实有些热。
而且北方的气候不比得南方,干燥燥的,穿上这样厚实的衣服闷热的紧。
“可燕燕觉得王上似乎更加喜欢汉服一些。”萧绰这样说也是在说耶律贤想要变法实行契丹和汉人的统一管理。
“呵呵……可寡人到底是契丹人,不是吗?”耶律贤挑眉,从高台上走到萧绰身边,闻着她身上清郁的香味顿时觉得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解放。
萧绰没有反驳,按理来说她的这具身体也是契丹人,耶律贤要统一九州施行契丹和汉人的大融合便是最首要的,但是契丹人崇尚武力大多都以目不识丁为荣,而汉人正恰恰相反士族大家盘踞而生,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中文人骚客又是各大士族的衍生代名词,便是现今齐帝都不敢私自处置有功名在身的文人,因为每个文人才子之后便可能站着一个供养他们的士族。
而耶律贤要想处理好皇权同世家的关系,只得放低姿态,先行示好。特别是齐、卫两国,若是能得到其中世家的支持,攻打起来便会事半功倍了。当然现在还不是辽国进军中原的时机,现在辽国本土也就一个范阳的韩家,但是韩氏一族同其他世家又略有不同,韩氏重法历代出的都是酷吏刑使,与整日里吟风颂月伤春悲秋的文人雅士大都不交好,所以耶律贤能够很快的将韩氏一族纳入到自己麾下。
“王上,燕燕一直有一事不明,八年前太子当真曾逼宫造反?”萧绰这话问得有些大逆不道了,不过她也是斟酌过之后才问出口的,言语虽然莽撞了,但是却是直达问题的核心。耶律兆是真的造反还是被人刻意的陷害,若是陷害,那么陷害他的人又是何人?
耶律贤沉默了一下似在回想以前的事,他摇了摇头,压低的嗓音才道,“那时父王突然驾崩,陪在父王身边的只有太后一人,寡人赶到宫中之时太子已经因为逼宫造反被处决了。”
“那王上可见过太子的尸体?”
耶律贤继续摇头,“没有。”
“那宗人府中的人便真的是太子了。”萧绰肯定道。
“何以见得?”耶律贤奇怪萧绰为何能够如此的肯定,毕竟太子可是因为逼宫一罪被处决的,谁还有胆将其关押在宗人府。
“想来德亲王为了教训燕燕的顽劣,此次特意将燕燕关进了宗人府的天字第一号牢房中,而这间牢房便是关押太子一行人。我想太子大概是曾受到过什么酷刑,整个人时好时坏,但是他说起过一些幼时的事,想来除了太子也别无旁人在知道了。”萧绰想着便将在宗人府中所讲所闻一一尽数向耶律贤道来。
听完萧绰的话耶律贤先是沉默了一下,而后才肯定道,“听你说此人身边有一只狸猫,便是太子兆无疑了。”
“那王上想好了如何处置太子兆了吗?”其实这句话才是萧绰一直想问的,她看着耶律贤深邃的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真实的想法,若是太子没有造反那么这辽王的位置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便是耶律兆了。她想知道耶律贤是要讲究兄弟情谊真的将已经到手的王位拱手想让还是掩埋掉一切的证据,干净利落的将耶律兆等人彻底的清除掉。
耶律贤想了一下,低低的笑了几声方才字字铿锵有力的说道:“要创建辽国一统九州的盛世霸业,舍我其谁!”
耶律贤这话说得甚是狂妄,可是萧绰却是十分相信他的,能够说出此番话的人一定胸中早已经装满了整个天下。而耶律贤丝毫也不做作的说出自己绝对不会将王位相让,也体现了他身为一个王者的杀伐果敢。再说了,与其让一个疯癫了八年的陌生人坐上王位,为什么不让一个已经许诺她盛世江山的男子当王呢,萧绰想得实际。她还有血海深仇未报,还有一腔的热血壮志未洒,她怎么可能让她生命中这个贵人被中途扼杀。
“啪,啪,啪!”萧绰鼓掌,“那燕燕恳请王上为太子案正名,然后迎回太子来一出兄弟情深王位想让的戏码。”
“王上便能借此时机除去北院大王耶律德,将北院一派的太子党拉拢到身边,收回皇权。”萧绰眼睛微眯,她可是个小心眼的,耶律德既然不曾留给她活路,她便也不会手下留情放过耶律德。
“你怎么知道北院一派还有太子党的人?”耶律贤紧紧的盯着萧绰,语气有一丝的冰冷。这些人他一直都知道,之所以没有下手处理掉,便是因为耶律兆已死。如今耶律兆若是还活着,那么这些人便决不能留了。
自古帝王都忌讳身边的人太过聪明,萧绰耸了耸肩,装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看向耶律贤,“这点事燕燕都不知道的话,这天机宗燕燕便是白去了。”
“说说你的办法。”耶律贤退回到书桌后,看了一眼萧绰便坐在王座上,一只手搭在扶手上雕刻精美的流进狼头上。
“王上若是退位,第一个不同意的便是当今太后,您可是太后一手扶持起来的。虽然太子生母已故,但是太子的养母德钰太妃可是还健在呢,王上您说太后会允许多出来一个女人来夺走她手上的权利吗?再者,辽国和苍月开战在即,若是此时辽国王位易主,那么此战必败!”
“你倒是将全局都尽观眼下了,连自己的姑母都不曾遗漏,寡人有燕燕一人胜过十名谋士啊!”耶律贤赞叹,觉得自己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竟然挑中了这块璞玉。
“王上过誉了,燕燕只是将王上所想说出来了而已。”刚刚自己表现过度耶律贤便露出了不快,萧绰可不敢在居功了,藏锋露拙的道理她可是懂的。
“那太子一案从何查起?”其实是萧绰想多了,耶律贤满心都恨不得她立即便能强大到足以站在他身边,哪里还会嫌弃她太过聪慧,刚才之所以不快只是因为想起耶律德身为他的皇叔竟然私下将耶律兆关在宗人府八年之久,着实令人心凉。
“要查太子案王上可别忘记一人。”
“何人?”
“侍郎明图拉。”萧绰倒是不曾想到当时为了拉拢净月打消耶律贤的心防才救出了明图拉,今日他竟然成为了解开这谜团最关键的人物了。到真是因果相应呢,她难得做一回好人,倒是有了好报了。
“国宴上史老夫人的侍女净月曾因为护驾有功王上赦免了其一家的流放之罪,王上可记得净月的父亲便是明图拉。”
耶律贤沉默了一下高呼,“来人,宣明图拉即刻进宫。”
莫言匆忙走进书房见耶律贤和萧绰隔得远远的,并不似她想象中的那样浓情蜜意,不由疑惑,她见耶律贤脸色还颇为冷硬便暗暗的向萧绰使眼色询问,萧绰摇了摇头,她又不是耶律贤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啊!
莫言姑姑见萧绰也不知道,只好福了福身领命退出书房,将空间留给萧绰和耶律贤二人。
“在此之前,王上或许还能去见一见太后,或许太后还会告诉王上一些大事。”萧绰故意将大事二字咬得特别重,便是为了提醒耶律贤。从朱雀台被放之后萧绰便悄悄的问过萧巍,先王耶律无邪在位之时修建宗人府大牢的事,而萧巍告诉她也就是八年前耶律无邪还未去世之前宗人府大牢曾因为燕京连续一月的降雨被其下的暗河冲毁过,死伤上万,可用浮尸遍河来形容了。
后来耶律无邪一查,才知道宗人府修建之时耶律德因为私自挪用了建造的银两,未曾勘测地形地貌便直接再城中建造起来,可是后来修建到一半宗人府已经投入到使用了,一个石匠偶然挖通了地下暗河,耶律德才知道这处地址根本不能修建房屋。可是宗人府已经建到一半他为了不让耶律无邪发现他的过错,便将所有知道内情的人全部杀害扔进了暗河之中,又让人修了加厚墙将河水堵住,并将暗河临近宗人府大牢一段四周加高,便造成了萧绰在宗人府密室看见的那面墙后的死河。
☆、030、狸猫太子(下)
宗人府大牢
此时的耶律德已经不能用暴怒来形容了,他躺在太师椅上一只手捏着两个实心的铁球不时发出‘啪啪’的摩擦声,一只手紧握成拳,根根筋骨清晰可见。
而跪在地上的一众狱卒皆已是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他们呼吸沉重全身僵硬,但是却无一人敢吐露出半个痛字来。一来是因为耶律德素来暴虐谁要是触犯了他的霉头,便只能是自认倒霉了;二来还是因为牢房里的人也着实是在他们手上丢的,但是至今为止他们也都是一片茫然,不知这好好待在牢房中的人怎么会凭空的不翼而飞;三来,这个关口是多说多错,他们还不如闭上嘴等待耶律德的处罚呢!
耶律德沉默了半晌才控制住自己暴怒的情绪,他咬紧牙关,想起朱雀台上王上那一道释放萧巍一行人的王旨便不由切齿。只差一点点,一点点了,他便可以将萧巍的人头取下来了。
耶律德一脚踹到临近他脚边的一个狱卒肩上,大声责问,“你给本王说清楚,都有谁到过宗人府!”
那被耶律德一脚踹翻的狱卒战战巍巍的爬着起来,跪在耶律德脚边将头埋得低低的,说起话来身子还抖得不成样子。“因为王爷特意交代过这天字第一号牢房要看紧些,所以除了王爷一人来过便只有昨日关进来的长乐郡主和郡主身边的书童了。”
耶律德眼睛一眯,萧绰是他亲自提出去再关进密室的,期间直到第二日被带到刑场一直没有离开过密室,他眼睛扫过跪着的众人,沉声呵道,“你们没有放跑,难不成是鬼!还不给本王从实招来,是要本王大刑伺候呢!”
“王爷,属下说的句句属实,绝没有半句欺瞒啊!”
“王爷,属下等着实愿望啊!”
耶律德站起身将手中两个铁球抛掷在地,眼目一扫边上站着的暗卫,扔下身后不断磕着头的狱卒大步的离开了宗人府。在他手下做事,失手便是失去了活着的机会,他不会给一个对于他来说没有价值的人再一次犯错的机会的。
萧绰!耶律德咬牙,看来他得进宫去见一见那位太后娘娘了。
御书房
“草民明图拉参见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萧绰站在耶律贤身边,暗暗的打量着殿下的明图拉,想是在堰塞受尽了风沙劳苦,整个人看着已如垂垂老者,衣着虽然旧了些但却是什么的考究,样貌同净月也有几分相似,柔和而充满了书卷气味。萧绰记得净月同她说过明图拉是兵部侍郎,曾经跟着耶律休哥上过几次战场,还立下过大大小小不少军功,她仔细的看着明图拉的右手,在虎口之处和手掌指端处长了厚厚的一层茧子,显然是经常练习棍棒一类的武器。
“草民谢过郡主搭救之恩,谢过王上赦免之恩。”明图拉见萧绰一直盯着他看,心里不免有几分紧张,他是听净月说过这位长乐郡主的厉害的,加上他也曾见过萧绰小时候狠毒的模样,一个不喜便见下人扔进了蛇窟,以后每每想起明图拉总会记起萧绰那一双比蛇还要冰冷的眼神。
“燕燕曾听府中下人说净月姑姑的双亲被流放到堰塞没几年便亡故了,难不成是误传?”萧绰记得十分清楚当时她为了拉拢史老夫人身边的净月还特意的让青花进净月的身世告诉了她一遍,现在想来,只怕那时明图拉是为了让在京中的净月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才传回这样的消息的吧!目的只是让净月成为孤儿之后,才能被史老夫人收养。
明图拉猛的一惊‘嗵’的一声便跪倒地上,额头使劲的磕着地面,“草民之罪,草民之罪,还请王上和郡主念在净月当时年幼又救过王上一回的份上,饶过她吧!”说着明图拉使劲的磕着头,没两下额头便磕出了血。
萧绰也只是为了让明图拉老实的交代清楚当年太子逼宫一事,哪里会真的计较他为了让女儿过上好日子,佯装自己死了的事。萧绰轻咳了两声,示意耶律贤该说话了。
耶律贤看了萧绰,他还疑惑萧绰怎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桩旧事,原来是为了给明图拉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耶律贤轻笑,萧绰倒真是步步为营呢!
耶律贤轻叩书案的桌面,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