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的金牌宠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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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非止又抬头,看了眼杜仲同样紫色的眸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上次狩猎的时候,我们在林子中遇到的,那只大的浑身是血,已经断气儿了,但是怀里还抱着这只小的,阿芜舍不得让它自生自灭,就抱了回来。你确定这是巫族的东西?”
“当然,我娘同我说过。”杜仲几乎是没有思考就将这话给说了出来,但是说出口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得,语气顿时变得没有那么昂扬了。
“鬼医大人,药材给带来了,要怎么煎药?”石榴拎着两个纸袋子回来,很是急切的朝杜仲问道。
“不用了,你带下去吧,给我守住内殿的门口,谁也不准放进来。”杜仲朝她们吩咐道。
慕非止在这是冷冷的抬起头,用眼神询问杜仲这是要做什么。
“有了它,什么药材都比不过。”杜仲将小东西给拎了起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把小小的匕首。他还没有动手,球球就开始在他手里拧巴着,呜呜的叫声,叫得很惨。
“你不要伤害它,阿芜醒来会不高兴的。”慕非止伸手就要阻止。
“你放心,我是取一点血而已。”杜仲将球球的身子掰了过来,用自己那双紫色的眸子看着它那双已经变成紫色的眸子,球球果然不闹腾了,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杜仲的手。
杜仲今天格外的有耐心,他摸了摸球球的脑袋,像是哄着小孩一般的道:“乖啊,就放一点血,我动作很快的,绝对不会太疼。”话刚说完,一只小匕首就朝球球的小爪子上割了去,就在球球呜呜的哭了出来时,他用一只白色的小瓷瓶将那血给接了过来。
“将这血喂给她。”放完血后,杜仲将小瓷瓶递给慕非止,然后将球球抱到一边,亲自给它包扎,球球一直呜呜的叫着,胡乱的折腾,到最后干脆四只爪子全都攀到了杜仲的身上,那呜咽声才渐渐的停住。
“这东西真的管用?”慕非止轻轻的托着沈蘅芜的脑袋,掰开她的嘴,将那瓶子中的血给喂了进去,然后又将她放下,盖好了被子,这才朝杜仲问道。
杜仲抚着球球的毛,点了点头,道:“自然,巫族的人本就擅长医术,别瞧着小东西,从娘胎里开始,巫族的人就会将整个巫族最有价值的药材喂给她们,因此她们生出的宝宝都是最有药力的,只不过这只运气差了些,没有交配的雄性,以后生出具有同样药力的后代怕是难得很,不过有它这一只也足够了。”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它救了阿芜。”慕非止将球球接过去,亲自送到了沈蘅芜的床边。他的视线不舍的胶着在沈蘅芜的脸上,身子不由自主的随着自己的心轻轻的俯身下去,在她苍白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你一定要快些的好起来。”慕非止吻了吻她的唇,然后轻声的对着她说了一句。
“时间不早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明天早晨她就会醒,不过这身体恐怕要养上一个月,你派个人看着些就好,我先回去了。”先是打了那么长时间的架,然后又连续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杜仲有些熬不住了,同慕非止叮嘱了几句,就回离园去了。
慕非止应了一声,在杜仲走后,他让石榴抱着球球下去,然后又将内殿里的宫人们都赶了出去,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他安静的坐在床边,一点疲惫也感觉不到,沈蘅芜的伤压倒了他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要她一天不醒过来,他就感觉自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他的世界好像瞬间没了颜色,没了味道,什么都没有了。
整整一个晚上,慕非止都没有合眼,只是趴在床边紧紧的握着沈蘅芜的手。
快要天亮的时候,他抓着沈蘅芜的手,终于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他想,若是待会儿睁眼的时候,阿芜已经醒来了那该多好,怀着这最美好的愿望,慕非止笑着睡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当福海在内殿外面提醒慕非止该去早朝的时候,慕非止蓦地惊醒,可是入眼的依旧是沈蘅芜的睡颜,她没有醒。
心中难免有些小失望,慕非止将石榴和花容唤进来,语气十分冰冷的道:“好好照顾你们主子,若是出了一点差池,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说完就环上朝服跟着福海走了出去。
整个早朝的时候,慕非止虽然精神很集中,但是心思还是有些涣散,而难得的,今天早朝大臣们都是在吹捧慕非止如何的圣明,将海城的旱灾治理的如何好,甚至还有大臣提到了沈蘅芜,说海城的灾民们正在自己新建的佳园里安置了两尊石像,一尊是鬼医杜仲的,而另一尊就是慕非止同沈蘅芜相拥在一起。如果放在平常,慕非止对这件事肯定会很高兴,因为当初沈蘅芜嚷嚷着要跟着去海城,就是因为京都中有人在传言,说这旱灾完全就是沈蘅芜这个来历不明的王后所引起的,说她是红颜祸水,慕非止相信,经此一事,京都中的所有流言都会毁于无形,他的女人很能干,可是,一想到她为了平息这留言,为了不给他造成困扰,她现在却不死不活的躺在太极殿,慕非止这心里就跟针扎的一样难受,所有的恭维的话都听不进去,在大臣们没有事情要上奏的时候,他就匆匆的回了太极殿,脚步刚迈进去,他就朝里面的人喊道:“王后醒了没有?”
石榴和花容站在床边低垂着头摇了摇。
“全都给我滚出去。”慕非止火爆脾气上来了,直接朝着众人发火。
“阿芜,不要睡了,你昏迷了一个晚上我就已经受不了了。”慕非止蹲在床边,伸手握住沈蘅芜的手放在嘴边不断的亲吻着。
“主子。”黑鹰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慕非止回头,语气淡淡的问道:“进来。”
蹭的一声,黑鹰就从窗子外面飞了进来,就在慕非止的身后单膝跪了下去。
“白雀回来了,那大坝的确有问题。”黑鹰道:“银两被严重贪污,所以大坝根本就不存水。”
“抄了。”慕非止声音中的冷意几乎要将整个空间给冻住:“传令给福海,让大理寺直接去海城,把姜大海的家给我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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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乖点,会疼。
三天了,沈蘅芜还是没有醒,慕非止急的差点将杜仲给撕碎了,他拎着杜仲的衣领很是发狠的问道:“你不是说她第二天就会醒吗?现在都已经第三天了,说什么是巫族的圣物?”慕非止的耐性差到了极点,不,应该说他忍受不了沈蘅芜人就躺在那里,却一点意识也没有,他受够了那种被放在热锅上被煎熬的感觉,他要她下一秒就要醒过来。
“这种情况我也预见不了,常理说,她第二天就会醒,如今这样,也有可能是她身体内有什么同这小家伙的血相冲的东西,你就是杀了我也没有用。”杜仲向来淡定的很,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他也没有什么好慌乱的。
慕非止忽的将杜仲给松开,然后身影一转,就将桌子上的所有奏章都给挥了下去,他一拳锤在墙上,眼中是*裸的受伤,他想,他要疯了。
“你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如今你将姜大海给关了起来,又将右相也给吊了起来,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再正常不过,可是对于一个君主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杜仲斜斜的倚在柱子上,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语气很是严肃的说道。
“江山算什么?大不了交给你就是。”慕非止冷哼了一声,果然,这话刚说完,杜仲就不吭声了,他咳了一声,就故作悠闲的走了出去。
杜仲走了之后,内殿中又只剩下他一个能动弹的了,慕非止走到床边坐下,习惯性的将沈蘅芜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开始缓慢的说着话,如同沈蘅芜就在他眼前笑着一样。
“阿芜,前天我派人将姜大海的家给抄了,你知道我抄出多少银子吗?”慕非止握着沈蘅芜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静静的接着说道:“一千万两白银,还不算那些价值千金的字画和瓷器。我原本想这件事再往后拖拖,可是一看到你这样没有生气的躺在这里,我就一点理智也没有了,你起来好不好,回应我一声好不好?”慕非止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他太想念她软软的声音,还有那弯弯的笑眼。
沈蘅芜没有回应,一如这几天她的常态。宫殿外面已经漫上了夜色,慕非止并不打算批奏折了,他脱了外衣,只着一件中衣就上了床,就像以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他将沈蘅芜揽到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鼻间荡漾着她的气息,这时候他才能安心的闭上眼,他的女人还在他的怀里。
……
沈蘅芜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黑乎乎的,她难受的动弹了一下身子,胳膊还没有知觉,身上突然就被什么东西给覆住了,她嗓子干的很,说不出话来,只是在她还没惊呼的时候,她已经闻到那熟悉的味道,是他的。她习惯性的朝那已经僵硬的身子蹭了蹭,声音沙哑到至极的道:“好……重。”
慕非止根本没有说话,而是用力的扣住了沈蘅芜的后脑勺,就在这沉寂的黑夜里狠狠的吻着她。
沈蘅芜刚刚醒来,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她甚至连手抖抬不起来,慕非止这样压住她,她有些吃力的喘不过气。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呼吸有些不自然,慕非止抱着她翻了个身子,就让沈蘅芜以一个暧昧的姿势趴在他的身上,然后他就像上瘾的孩子一样,锲而不舍的吻着沈蘅芜的唇,直到将她那苍白的唇吻得红艳起来他这才放开她。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醒,我就疯了。”慕非止抚着沈蘅芜的长发,抵着她的额头,语气很喘的道。
沈蘅芜刚刚醒来,又被慕非止吻得晕头转向,她无力的趴在慕非止的身上,无力的伸手贴在慕非止的胸膛上,好久才轻声的道:“夫君,我想喝水。”
“好。”慕非止听见沈蘅芜那如同蚊子叫一般虚弱的声音,这才恍然,她还是个病人。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沈蘅芜平躺放下,自己亲自下床去端水。他端着水杯走到床边,将沈蘅芜的后背抬起来,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沈蘅芜昏睡了这几天,嘴巴里干渴的不行,一口劲儿喝了三杯水这才完事,慕非止心疼的瞧着她,大手紧紧握住她的,在她唇上一边啄着一边问道:“伤口还疼不疼?”
“你有没有事?”沈蘅芜反抓着慕非止的手问道。
慕非止摇了摇头,锲而不舍的问道:“疼不疼?回答我?”
“还好。”沈蘅芜微微的摇了摇头,歪头看了看身边的位置,朝慕非止道:“上来,抱抱我好不好?”她是真的累极了,睡了这几天,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睡懒散了,一点也不想动弹。
慕非止将她小心的放下,这才上床钻进被窝里,将沈蘅芜抱到怀里。
沈蘅芜就是醒了那么一阵子,待到慕非止又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又昏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晨,朝堂上的众位大臣吃惊的发现慕非止今天的嘴角竟然向上弯着的,前几天一直是紧绷着,差点将他们给吓死,而如今他的脸上竟然出现这么诡异的表情,大家不由得猜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上,臣有事启奏。”慕少卿很是从容的从队伍中迈出来,朝慕非止道:“海城如今正处在重建的时候,大理寺从姜大海的家中抄出了一千万两白银和一百万两黄金,国库是不是可以将这些银子收归国有,然后用于海城的重建,毕竟海城是淮南的农业大省。”
“准奏。”慕非止没有什么异议。
慕少卿得了答案又低调的退了回去,完全无视周围看过来的目光。
“大理寺看好姜大海,五天之后,孤王亲自提审。”慕非止说完这话就宣布退朝了,然后就脚步匆匆的朝太极殿走去。
慕非止回到太极殿的时候,花容和石榴正急切的站在床前一脸着急的看着沈蘅芜。沈蘅芜背靠着枕头坐在床上,此时她正处于哭笑不得的状态,她动弹不得,因为自己的怀里正蹭着一只白团子。球球跟撒娇似得正窝在她的怀里,很是亲昵的蹭着,拱着,好似好久没有看见沈蘅芜一般,见沈蘅芜不动弹,她就朝沈蘅芜的手心舔着,直到沈蘅芜将自己的手软软的抚摸在它的身上它这才满意的朝着沈蘅芜晃动着自己的小尾巴。
“花容,你把它揪出来,主子还没洗脸呢,它这样耍赖赖在主子的怀里,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石榴一个劲儿的朝花容说道,一边说一边嫌弃的看着沈蘅芜怀里的小东西。
沈蘅芜很是无奈的朝石榴安抚道:“没事,我离开宫中这么多天,一回来又躺了好几天,它怕是也着急了。”沈蘅芜朝两个丫鬟摇了摇头,伸手刚要摸上球球光滑的毛,外面就伸进一只大手来,拎着球球的耳朵就将它给拎了出去,三人朝着那只手看去,只见慕非止拎着球球就要往外走。
“夫君,你要带它去哪儿。”沈蘅芜有些着急的开口,她是一点也不怀疑慕非止会将小家伙扔到御膳房给炖了的。
“福海,将这小东西扔到鬼医那里呆几天,我没答应回来不准带回来。”慕非止将球球往福海的怀里一扔,然后就转回身子将沈蘅芜从床上抱到了软榻上,然后朝石榴道:“把水端过来。”
沈蘅芜双手环着慕非止的脖子,懒懒的看着慕非止将拧完水的毛巾擦到自己的脸上,她很享受的任慕非止将自己的脸和一双手都擦干净。
“饿不饿,我抱你出去用膳。”给她收拾完脸,慕非止又在一众丫鬟吃惊的眼神中拿了梳子给沈蘅芜的头发梳了梳,然后又熟练的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这才要抱她去外殿。
“天啊,王上竟然会梳头发。”花容很是吃惊的惊呼出声。
慕非止并没有理会,反而是沈蘅芜,她在慕非止的怀里笑着,朝满脸惊讶的石榴说道:“他其实也就会挽这么一个。”
“……”
“听福海说,你把姜大海的家给抄了?”用早膳的时候,沈蘅芜朝慕非止问道。
“嗯。”慕非止漫不经心的应着,所有的精力几乎都放在自己的手上,他亲自将那鸡腿肉给撕成细细的一条条,然后亲自将这些软软的鸡肉喂到沈蘅芜的嘴里。
“我不想吃了。”沈蘅芜觉得自己的伤口虽然没有那么疼了,但是胃里还是盛不了多少东西,她被慕非止喂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可是慕非止显然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他一手擒住沈蘅芜的下巴,一边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