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的金牌宠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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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就醒了?”也不知看了多久,慕非止醒来的时候就见身旁的女人正瞪着一双大眼睛出神的看着自己,他大手一揽,将她再次扯进怀里,咕哝了一句:“难得不上朝,没有那些人的打扰,再睡一会儿。”他其实还没睡醒,有些迷迷糊糊的,将沈蘅芜揽到自己怀里后,还用手有节奏的拍着沈蘅芜的后背,跟哄孩子似得。
沈蘅芜向来嗜睡,在这样安静温暖的氛围下,竟一头又睡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 是狼就别装羊
沈蘅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卷着被子躺在那里,眼睛还没有睁开,伸出手在旁边摸了摸,那位置已经空了下来,她这才缓缓的睁眼,好似费了很大的力气般。
“主子,奴婢伺候你更衣。”花容上前,脸色有些绯红的朝沈蘅芜问道。
沈蘅芜还有些迷蒙,她将头拱出来,朝花容问道:“花容,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午时一刻。”花容低着头答道,然后有些犹豫的问道:“主子,要起床吗?”王上走之前可是吩咐过,主子想要什么时辰起就什么时候起。
“中午了啊,嗯,我起床。”沈蘅芜揉了揉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浑身很不对劲儿的从床上爬起来,脚还没有落地,就听见外面大殿传来慕非止低沉的声音:“你们出去吧,孤王来。”
慕非止一身玄色的龙袍,意气风发的内殿外走了进来,身后是午间暖暖的阳光,慕非止的嘴角噙着笑,好似要将人吸了进去。
花容和石榴一听王上发话,立刻往外面走,只留下坐在床上,懒洋洋的沈蘅芜。
“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慕非止走过去,坐在床边,就将沈蘅芜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嗯。”沈蘅芜抓着慕非止的脖子,就跟没骨头似得,慵懒的很。
“我帮你穿衣服。”慕非止一手环着她,一手开始给她穿衣服,他低着头,一心一意的给沈蘅芜系腰带,直到将她打理好了,慕非止这才将她又放到床上,蹲下身子,亲自给她穿鞋。
将她从床上拉下来,坐在铜镜前面,沈蘅芜的黑色长发散了一肩,慕非止的喉咙一紧,昨晚那妖娆的记忆似乎又被唤醒,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再去想,而是拿起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着沈蘅芜的发。
“你还会挽发?”沈蘅芜原本以为慕非止只是梳一梳,结果慕非止竟然还动手给她挽起了发,这年代,男人会挽发真是不容易。
“小时候跟王姐学的。”慕非止笑着道,手指翻飞,虽不是什么花哨的发髻,倒也简单大方。
……
沈蘅芜被慕非止拉着手往外走的时候,她有些疑惑的扯住慕非止:“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父王母后都已经不在,所以这大婚的第二日一定要去拜见王姐,如今午时都快过了,她怕是已经等不及了。”慕非止转头解释道。
沈蘅芜听了只是哦了一声。
两人去到长公主的宫殿时,长公主正悠闲的躺在院子中的藤椅上,身边放着一杯清茶,听见两个人的声音,她打趣的说道:“*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阿芜,给王姐行个礼。”慕非止朝沈蘅芜说道。
“蘅芜拜见王姐。”沈蘅芜朝慕栖凰福了福身。
“行了,是狼就别装羊。”慕栖凰从躺椅上坐起来,朝身后的侍女说道:“海棠,把东西拿出来。”
那侍女应声而去,很快就拿着一个盒交给了慕栖凰。慕栖凰起身,朝沈蘅芜招了招手:“小脑,过来。”
沈蘅芜嘴角抽搐,她咬咬牙,走到了慕栖凰的身边。
慕栖凰将盒子打开,把里面一只雕工卓绝的玉镯子戴到了沈蘅芜的手腕上,那翠玉的镯子上雕琢的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凤凰,看起来栩栩如飞。
“这是小时候我母后送给我的,以后你随了非止,这镯子我就交给你。”慕栖凰说完又悠悠闲的坐下了。
沈蘅芜转头看了慕非止一眼,慕非止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
“值钱东西我有的是,你不要不好意思收下。”慕栖凰又说了句。
值钱的东西她自然有的是,可是真正看重的却少之又少。
“姐,要不要将封将军召回来。”慕非止拉着沈蘅芜在慕栖凰身边坐下,语气淡淡的说道。
“随他便,有骨气就一辈子别回来。”慕栖凰朝慕非止摆摆手:“你们走吧,别妨碍我思考人生。”
“噗。”沈蘅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赶紧走,别在我眼前碍眼。”慕栖凰白了她一眼。
……
两人还没走出多远,太极殿的总管就急匆匆的跑了来,大口喘着气道:“王上,塞北的摄政王求见。现在正在太极殿候着。”
“知道了。”慕非止揽着沈蘅芜往后走。
“杜仲估计没有见他。”沈蘅芜很是肯定的说道。
“杜仲可不是谁都见的。”
……
男人一身紫衣站在太极殿中,他环顾着四周的摆设和布置,眸色一时比一时深,这殿中虽有身为帝王所该享有的奢华,可是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很温馨的地方,比如那些桌椅上,靠窗的窗台上全都摆满了花花绿绿的小草和花儿,这些设计他熟悉的很,定然是出自女主人之手,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是一痛。
“不知摄政王找孤王有何事?”慕非止和沈蘅芜站在拓跋绍元的身后,看着他稍显孤寂的身影冷淡的问道。
“淮南王,本王有急事想求鬼医见一面,奈何,奈何他总是避而不见。”拓跋绍元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你有何事?”慕非止问道,杜仲那人的脾气的确是怪得很,当初既然答应不会以权压他,这次的事慕非止并没有打算帮拓跋绍元的意思。
“我……”一急之下,竟连自称都忘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想请他救一个人。”
“你想救谁?”沈蘅芜就在这时开了口,说完后以后,她明显感觉到慕非止抓着她的手紧了紧。
“你……”拓跋绍元有些犹豫,他该怎么开口。
“我是医者,你问我也无妨。”沈蘅芜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锐利,带着切割般的透视。
“我想救我的王妃,王后殿下,若是一个人呼吸微弱,却永远也不醒来,这样可有救?”拓跋绍元捂着心脏的位置,在千万根针扎的痛楚中终于说出了实情。
“她可还有生长现象?”沈蘅芜突然想起慕非止曾经说拓跋绍元亲手杀了自己的王妃,如果他的王妃死了,那么现在这个又是谁呢?
“王后什么意思?”拓跋绍元有些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她的指甲随着时间可有变长,她的头发可有变长?”沈蘅芜又仔细的解释了一遍。
“有,我常常给她剪指甲的。”拓跋绍元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起来,一种控制不住的悲伤情绪正在他身上蔓延。
“那就是她自己不想醒来了,这种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即使是天上的神仙也没有办法,是她把自己困住了,想必她是受到了什么大的打击,以至于连活着都成为一种艰难。”沈蘅芜的语气渐渐的变冷,她想她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不过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将事情解释完后,也不再想理会拓跋绍元,拉着慕非止就朝内殿走去。
☆、第二十五章 微服出宫
慕非止大婚以后,不,应该说自从沈蘅芜到了宫里以后,宫里所有人都瞧出了他们的王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在太极殿外伺候的人可能了解的要少一些,可是在殿内伺候的宫人们,对于他们至高无上,向来令人敬仰的王的印象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说以前慕非止是让人敬仰的,那么现在,又有了让慕非止“敬仰”的人,那位主子虽然行事懒散,没有什么架子,但是偏偏是慕非止的命门,慕非止对她,那可真是,放在手里怕摔着,放在嘴里怕化了。
大婚以后,慕非止每天勤快的很,起床的时候虽然也有起床气,但是显然安静了许多,因为他不想吵醒那个人。早朝上,他处理事情的效率更是快得惊人,刚下完朝就匆匆的赶回太极殿,伺候那人吃早膳。
回去的时候,宫人们都已经打发下去了,沈蘅芜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很像睡着的样子,慕非止站在门口挪不动脚步了,这种有人等着的感觉真是好极了,这趟路他来了无数次,以往迎接他的从来都是满脸战战兢兢的太监宫女们,如今,自己心爱的女人正在等待着自己,心窝子顿时暖了。
“王上?”福海站在慕非止身后,弯着跟老虾一样的身子。
“退下吧。对了,福海,给我备两身便服。”慕非止对福海摆了摆手。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将沈蘅芜给吵醒了,她从桌子上抬起头来,眼睛稍显迷蒙的看着慕非止,慕非止以为她要说一句什么温柔的话,结果沈蘅芜的目光只瞅了她一眼,还带着不耐,然后就咕哝了一句:“终于回来了,饿死了。”
“马上就吃,吃完我带你出宫。”慕非止在她身边坐下,为她盛粥。
“出宫……出宫!”沈蘅芜的眼顿时瞪大了,她咧开了嘴,笑得很是开心,一手抓着慕非止的胳膊,哈哈的很没形象的笑了起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自然。”慕非止也不知觉的被她传染了,哈哈的笑了起来。
福海很快就将便服送了过来,慕非止将沈蘅芜扯进内殿,道:“今天是微服出访,要穿的低调些。”然后他就一边拖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将一堆衣服扔给了沈蘅芜。
沈蘅芜将头上的衣服扯了下来,仔细的瞅了瞅,没什么好气的道:“这算什么低调。”料子极好,只不过这样式不是那么花哨罢了。
两人换装完毕,慕非止将沈蘅芜扯到自己身边,慢慢的朝她凑近,沈蘅芜一把拍在他的胸口:“大白天的你做什么?”
“你想什么呢?”慕非止捏了捏她的鼻子,无奈的道:“别动,杜仲给了我两张人皮面具,我帮你戴上。”
慕非止的话让沈蘅芜一惊,以杜仲的医术水平,他制造出来的面具该是一顶一的相像,而巧的是,易容术是沈蘅芜的弱项,她上次只是在杜仲装扮余少平的时候见过一次,如今用到自己脸上,总觉得这滋味复杂啊。
……
两人都装扮成了富家公子的模样,只不过那模样可是平凡的人,看了一眼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印象。两人走在京都第一繁华大街上,沈蘅芜的心情还是有些激动,她左瞧瞧,右看看,好动的很。慕非止相比来说就安静的多,他只是跟在沈蘅芜的后面,紧紧的护着她。
“狗子哥,你给我买串糖葫芦好不好?”人群后方传来一个女孩子娇嫩的喊声。
“好啊,今天的饼很快就卖完了,狗子哥给你买糖葫芦吃。”一个憨憨的男人满脸憨笑的拉着身边的女孩子,呵呵的笑了两声,就拉着她朝那吆喝卖糖葫芦的地方走。
慕非止恰巧是瞧见了这一幕,他掏出一块碎银子,喊住了另一边的一个小贩,直接将他手中整个糖葫芦杆子给买了过来。
“阿芜,你要不要吃?”沈蘅芜转过头去的时候,慕非止就那样擎着一竿子糖葫芦看着沈蘅芜。
沈蘅芜瞅了瞅四周围过来的目光,笑盈盈的从上面取下一支,压低嗓子道:“谢谢大哥。”
后来,那杆子糖球终于还是送了人,慕非止将沈蘅芜带到了一家看似还不错的酒楼面前。
“小二,来个雅间,给我们兄弟俩来几个招牌菜。”慕非止和沈蘅芜并排走进去,很是熟稔的朝小二吆喝道。
“得嘞!地字一号,两位请。”酒楼里的生意不错,小二来来往往的喊着,沈蘅芜听见有吃得,两眼又开始放光。
两人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地字一号,刚进去,黑鹰就跟鬼似得,蹭的就落在两人的面前。
“主子,一切都准备好了。”黑鹰半跪在地上,朝慕非止报告道。
“好,你安排两个人在这里假扮着,阿芜,我们下去。”慕非止拉着沈蘅芜朝屏风后面走。
瓷瓶轻轻一扭,那古董架就转了过去,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展现在两人的面前,沈蘅芜知道自己这时候除了跟着他走没有别的应该做,于是牵着慕非止的手一步步的朝里面走去。
“阿芜,带你到了这里,我的所有都毫无遮掩的展现在眼前了,若是有一日你要毁灭我,我一定输得一败涂地!”
☆、第二十六章 一双红绣鞋
“我不会让你输得。”沈蘅芜白了他一眼:“除非你让我输给了你的天下,输给了其他的女人。”
“我也不会让你输。”慕非止牵起两人交握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一段稍显黑暗的通道过后,转过弯就是一处灯火通明的阶梯,两人沿着阶梯下去,又走了一会儿,这才看见隐藏在地下的这处秘密基地。
“天机楼副总管白雀拜见两位主子。”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站在大堂中朝两人跪了下去。
“平身。”慕非止回道。
“主子,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您进去就行。”那位白雀一身白衣,面容瞧起来也虚弱的很,给人一种很孱弱的感觉。
“带我们去吧!”慕非止拉着沈蘅芜跟在后面,他转头看着沈蘅芜平静的脸,心中有些痒痒的,邪魅的笑着问道:“这么能忍,就不问问我这是哪里?我们要去做什么?”
“这么期待我开口?”沈蘅芜掀掀眼皮,看着慕非止一双耀眼的眸子,冷不丁的问道。
“是。”慕非止答得很直接。
“好吧,英明霸道的淮南王殿下,你能告诉我这是哪里,你要带我去做什么吗?”沈蘅芜无奈的道。
“不告诉你。”慕非止的声音本就很好听,如今含笑的声线更是迷人得很。
“幼稚至极!”沈蘅芜切了一声。
走在前面的白雀有些忍不住笑,肩膀一颤一颤的。
“白雀,别憋死。”慕非止冷冷的来了一句。
“主子,王后娘娘真是个有趣的人,跟着您这么多年,除了长公主,属下还没见谁敢对您这样。”这个叫白雀的人跟黑鹰一点也不像,黑鹰完全就是块又冷又硬的石头,而这位孱弱的白雀,倒是敢说啊!
“你也很有趣,老虎头上拔毛我也很少见。”沈蘅芜悠悠的感叹了句,表达了一下自己对白雀的欣赏。
“磨磨唧唧做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慕非止很是不满意二比一的局面,紧紧扯住沈蘅芜手的同时开始朝白雀发威。
“主子,到了,那位村长大人已经等在里面了。”说着话间,几人已经到了一间暗室,好似大理寺中的那些小型审讯室一样,白雀打开了门,一股暖风随即扑面而来,在这风中,沈蘅芜还闻出了丝丝烧焦的味道。
两人在位子上坐下,白雀跟在两人身边,指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