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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乱香-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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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遍布数里的营寨,风吹过灰白色的帐布“刷刷”直响,兵士巡营发出的沉沉的踏步声,震动着风声,显得格外苍凉。
  
  雄壮的铁骑相撞着,马蹄声杂乱地响着,刀戈流动。演兵场上的战马嘶鸣,如真的在打仗一般。
  
  演兵场外,曹操斜斜坐着,与众将士把酒言欢,观看着演习。
  
  “好好好”他大笑,“这样的部队,真是所向披靡”
  
  “丞相必会一统天下纳天下为王土”众将赞叹道。
  
  “好好好”曹操执杯于众同饮。
  
  一兵士穿过层层叠叠的营寨,缓缓来到曹操身边。曹操对他摆了摆手,他会意,走上前去,在曹操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曹操大惊,抚了抚自己浓密的胡子,气呼呼地走入了内帐。
  
  “你是说,我的亲生女儿,竟然杀了紫陌,回到江东去了?”曹操拍案大喝,怒不可遏。
  
  兵士点头答是。
  
  “孙权小儿,一定是孙权这小儿,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迷惑我女儿”曹操踢翻案几,狠狠锤在墙上,说,“我曹操非夺江东不可誓夺回我女儿”
  
  他咬得牙齿“咯咯”响:“夺荆州之后,即挥师东吴”
  
  一个身穿玄色甲胄的公子轻轻步入营内。
  
  “父亲。”他轻轻叩首,一张光滑的脸虽未经多少战事的洗礼,显得有些稚嫩,但那阴郁的眼睛,微微上勾起阴鹜的鼻尖,都显出他少年老成的一面。
  
  “丕儿,”曹操盯视着他的儿子,说,“孙权小儿,夺了我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妹妹。”
  
  “哦?”曹丕轻轻“哦”了一声,不悲不喜,不动声色。
  
  “她就是孙尚香,她是节儿的亲妹妹。”曹操继续说道。
  
  “既如此,父亲岂不是伐吴出师有名了?”曹丕笑笑。
  
  “你错了。”曹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个秘密,我不能让天下人知道。我不能让天下人笑话我曹操是个被人戴绿帽的。当年戚芳与孙坚的事,万不可让人知道。”
  
  他说的话自相矛盾,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自己要做什么。
  
  “好了,丕儿,不说这事了。荆州方面有何动静?”
  
  曹丕面露喜色:“回父亲,我军刚要攻打荆州,荆州刘崇便派人送了文书给丞相。”说毕,奉上文书于曹操。
  
  “丕儿,我与你说过多次,带兵在外,你不可称我为父亲,你要叫我丞相”曹操忽然阴沉着脸,对曹丕说道。
  
  “是,丞相。”曹丕慌了慌神,说。
  
  曹操展开文书,越看越高兴,起身拍手抚着胡子,脸上荡漾着欢喜。
  
  “丞相——”见曹操欢喜异常,曹丕愣愣地唤了一声。
  
  “丕儿哪你快看哪这刘崇果然识时务哪他要举荆州之兵,来降我曹操哪”曹操喜不自禁,手舞足蹈。
  
  “如此,便恭喜丞相了”曹丕也大喜。
  
  “嗯。如此,我曹操则兵不血刃,可得荆州富沃之地,不日便可直下江东,夺回我女儿了”曹操胜券在握,合掌紧捏案上一个酒杯,似乎要把它捏碎了一般
  
  曹丕在一边,也沉浸于喜悦之中。
  
  

四十四 吴宫暗涌

  四十四吴宫暗涌
  
  滚滚长江东逝水,大浪淘沙,千帆过尽,浪花白。
  
  吴宫渺渺,亭亭的楼宇勾角而起,山花错落于庭院,回廊曲折有致,半卷珠帘掩映于重重宫门之下。
  
  只是,处处挂上了白色布尺,人们衣上也是一片素色。几个奴婢于院中,轻轻扫着落花。
  
  大堂之上,两排长烛随风明明灭灭。大堂正中,除了孙坚、孙策之灵位,又多了个吴夫人之灵位。
  
  吴夫人离去已有些日子了,孙权独自跪在灵前,目光比少时又多了些阴森。
  
  他叩了叩首,上了一柱香,启动双唇,沉沉地说:“母亲,孩子来看你来了。”
  
  他默默凝视着吴夫人的灵位,呆了一会儿,又说:“母亲,您现在终于可以见到父亲与大哥了。母亲,您活着的时候,心里最喜欢的,便是父亲与大哥了,在您眼中,孩儿永远比不上大哥。现在,您终于又可以与大哥团聚在一起了,您一定很高兴吗?”
  
  说着,他嘴角勾起冷冷一笑:“可是而今,江东是孩儿的天下,母亲,且看孩儿如何一步步让东吴走向昌盛。”
  
  他默默站起,转身要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侧过身来,咬牙吐出一句:“母亲,且看孩儿如何比大哥强。”
  
  “夫君。”从门这边,传来一声娇柔的声音。
  
  回头一看,是步月如。她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汁,缓缓走到他面前。
  
  “夫君劳苦,妾做了碗人参汤,给夫君补补身子。”
  
  他“嗯”了一声,接了,坐在一边喝了下去,叹口气说:“月如,还是你温柔体贴。”
  
  “夫君过奖了。这是妾应该做的。”月如谦逊地说。
  
  这时,奴婢慌慌张张地来报:“吴侯,不好了,小公子忽然病了,谢夫人又不知往哪何去了”
  
  孙权听了,连忙连跑带奔地跑入谢氏房内,来到榻前,只见刚出生不久的孙登一张小脸通红通红,头上烫得厉害。
  
  “快传大夫”孙权忙下令。
  
  月如令奴婢拿来几块冰块,放在小孙登额头上降降温。
  
  “夫君不要担心,小公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月如在一边宽慰道。
  
  “来人谢兰在哪里”孙权怒不可遏地抓着一个奴婢的手,问道。
  
  “吴侯恕罪吴侯恕罪”婢女慌忙跪了下去,“谢夫人刚才还在这里的,她今早上新绣的帕子不见了,她便去寻帕子去了。不想她这一出门,小公子就——”
  
  “混帐”孙权盛怒,把婢女狠狠推倒在地。
  
  “夫君息怒。想是小公子并非姐姐亲生,姐姐看重绣花更重于小公子,也是情有可原。”月如在一边假意为谢兰求情,实则字里行间煽风点火。
  
  正说着,谢兰进来了,手上拿着帕子,见状,也明了几分。
  
  “夫君,登儿怎么样了?”她凑上前来要看看孙登。
  
  “啪”孙权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贱人孤要你养育孙登,你道他不是你亲生,便如此待他”孙权气得嘴角抽动,“你给我滚”
  
  谢兰抚摸着脸上的血印,哭着跑了,跑到一半,正撞上匆匆赶到的柔荑。
  
  孙登是柔荑亲生儿子,柔荑自从上次与孙权发生关系后,便怀孕了,于是孙权便纳她为次妾。柔荑生的孩子,论理应该由妻子代为抚育。所以便过继给了谢兰。
  
  听说儿子病了,柔荑焦急万分地赶来,因为太心急,眼角竟没看到谢兰,一走而过,谢兰本就不喜欢有人分享她的丈夫,又被孙权打了一巴掌,便把怒气发到了柔荑身上。
  
  “啪”谢兰狠狠打了柔荑一掌,“都是你明里温柔体贴,暗里使坏害我勾引我家夫君,还故意拿了我帕子,害得我这一出去寻找,便——”
  
  谢兰说着便哭着跑了。
  
  柔荑挨了一巴掌,却也不生气,只是急着赶到榻前,抚摸着孙登的头,轻呼着:“登儿,你一定要没事呀登儿”
  
  孙权气呼呼地坐在一边,说:“柔荑,你脸上可还痛?下次她若再打你,你便狠狠扇回去”
  
  柔荑轻轻抬着头,说:“回吴侯,奴婢没事。如若谢夫人打了奴婢之后,心内会舒畅些,奴婢愿意挨这几下。”
  
  孙权点点头,拿出帕子给柔荑擦拭着汗水,关切地说:“柔荑,你对人太好了,小心被人欺负。”
  
  他的目光是那样柔和,还亲自给柔荑擦汗,他从未这样对待月如过。
  
  月如被冷在了一边,表面笑着,心内却波澜掀动。
  
  大夫来了,给孙登看了病,孙登给人照顾下,病也好了起来。
  
  奴婢上前报说:“吴侯,你是要过去用膳,还是端到这里来用膳?”
  
  孙权摆摆手:“而今吴宫里还有些什么人?也就我们几个登儿身体未愈,便端来这里吃。”
  
  奴婢于是在屋内摆了个方桌,上了饭菜。
  
  孙权不断往柔荑碗内夹菜,说:“柔荑,你多吃点,刚坐完月子,身体弱。”
  
  柔荑也夹了菜往孙权碗内:“吴侯也多吃点,江东大事都靠吴侯主持呢。”
  
  孙权蹙了蹙眉,“往后不要再叫我‘吴侯’、‘吴侯’的了,听了多生份哪你已是我的女人了,就叫夫君。”
  
  “夫君。”柔荑温柔地唤着,似乎有些不相信,她真的会嫁给自己从小便喜欢的人。
  
  看着二人如此相亲相爱,月如插不上话,只好闷头吃着。
  
  吃完饭,月如说:“夫君,天色已晚,我们也该走了。”
  
  孙权点点头,对柔荑说:“柔荑,你且抱着登儿去你自己房内,我今夜想留在你房间。”
  
  月如听了,心内气极,表面却不好做出来,便笑笑:“那月如先退下了。”
  
  烟灰色的床帐,在烛光里映着陈旧的白。孙权掂掂床帐,说:“柔荑,如今你身份已不同了,为何还要用这样素色的床帐?改日孤给你换个华丽些的。”
  
  柔荑低头道:“夫君,柔荑打小便用惯了素色,怕是不太习惯用华丽的。”
  
  “你呀,真是与众不同”孙权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把她抱上了床。
  
  两具赤luo的身体紧紧贴着,沉重的喘息扑到彼此脸上。
  
  “柔荑,你身体可支持得住?”黑暗中,孙权关切地问,“你刚过完月子。若是支撑不住,不必为了孤而硬撑着。”
  
  “夫君,柔荑可以的。夫君高兴,柔荑便也高兴。”柔荑温柔地说道。
  
  “柔荑,你对孤这样好。孤一定会给你幸福的”伴着沉沉的喘息声,孙权立下了重誓,“如若有天,孤对柔荑不好,天打——”
  
  话未说完,柔荑忙遮了他的口,“夫君,妾相信夫君就行了夫君不要立这样重的誓妾承受不起”
  
  说毕,她以口咬住他唇,不让他说下去,换之以深深的吻。
  
  她不能让他说下去,因为她知道,她的身份,总有一天,会与孙权反目成仇的。
  
  虽然深深爱着他,可是她终归是紫陌的徒弟,她终归只是紫陌计划的一部分。她是紫陌的仇害孙权的工具。
  
  就算她付出了真情,可是她与他的未来,也是不确定的。
  
  想着,泪水之中,她抱紧了他的身体,让他直入她的身体。
  
  而另一边,月如摔碎了案几上的茶杯,狠狠锤着桌子,骂道:“柔荑这个贱人简直比谢兰还讨厌”
  
  小翠一边收拾着碎片,一边说:“夫人息怒。柔荑是什么身份,怎么能与夫人相比?”
  
  月如“哼”了一声,嘴角冷冷一笑:“今后,可有好戏看了。我会让柔荑与谢兰这两个贱人争个你死我活,而我,则坐收渔翁之利。”
  
  她眼中是得意的笑。
  
  小翠说:“夫人聪明绝顶,那两个贱人自然不会是夫人的对手。”
  
  月如笑笑,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又射出阴冷的光来:“可惜,我的夫君,竟然要先让柔荑这个贱人霸占些日子了”
  
  想着,她拾起案上另一个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曹操兵临荆州的消息传来了江东。孙权在大堂之上踱着步,脚步声沉重无比。
  
  步骘缓缓上台。
  
  “步骘,周瑜与香儿,真的成亲了吗?”孙权背对着步骘,目光凄然。
  
  “回主公,他们确实已成亲了。”步骘淡淡地说。
  
  孙权猛一转身,瞪着步骘看了一会儿,咆哮着:“你胡说没有像样的婚礼,没有三聘六礼,这样苟且之合,也叫成亲吗?”
  
  他说着,猛地拔剑,斩断了案几一角。
  
  步骘默默不答一句。
  
  “孤倒是听说,溪蛮军攻破西蜀了,这溪蛮军主帅,可是周瑜?”孙权压住心头怒火,冷静下来。
  
  “正是。”
  
  孙权冷笑一声:“如此,周公瑾可是要与孤争夺天下了吗?”
  
  “公瑾实无此心。”步骘说道。
  
  “你如何这样肯定?”孙权拂袖怒道,“他今日能夺蜀地,明日也能夺我江东”
  
  “凭公瑾的为人,在下可以肯定,公瑾离开主公,只是为了主公答应他与郡主在一起,一旦江东有难,他必挺身而出。”
  
  孙权听了,沉沉踱了几步,泠然一笑:“公瑾他真的还会回来?”
  
  不等步骘回答,他又自嘲一笑:“想不到我江东,还是要受制于公瑾。”发出一阵狂笑,拂袖步入内室。
  
  步骘擦拭着脸上的冷汗,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VIP卷 一还吴

  VIP卷一还吴
  
  绛紫色的雾霭沉沉覆盖着江南城楼,一队兵马步履匆匆,压近城楼之下。
  
  于城上巡视的东吴将士见了,令兵士布阵摆弓引箭,朝楼下大喊:“来者何人?”
  
  “周公瑾是也”楼下,传来沉着的呼喊声。
  
  将士大惊,仔细一看,众列之中,一银甲玉缨的玉面男子正立于马上,正是当年的都督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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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士忙令人火速报于孙权。
  
  阿香掀起车帘,走到周瑜身边,望着城楼上东吴兵士,问:“周郎,哥哥会原谅我们吗?”
  
  “一定会的。”周瑜紧紧握着她的手。
  
  不久,城门被吊起,一将执着长刀,横跨骏马,冲出城外,大呼:“来者可是周都督否?”
  
  周瑜也纵马迎去,“来者可是甘宁甘兴霸否?”
  
  二人马上相对击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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