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治剩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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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迷惑了,我本是想起小丁的话,觉得那‘情豆’还藏着什么歹毒的秘密,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舒春雨没有碰过我?我现在这么做只是想看舒春雨有什么反应,他对“情豆”一定知道的比我多,看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而他居然没有反抗。
难道我多想了?我分心想着,我只是想试探才这么做的,任其发展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但是他的吻,呵呵,真的很不错,要不,就从了他?
之前的玩闹,试探变得认真起来,空气中情欲的味道更浓,我无故的睁开眼,看到他放大的脸,不知怎地,脑中竟忽然想起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吻过我,比这个吻绝望,比这个吻狂乱,吻到我整颗心都碎了,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我不该想到他,但是渐渐地,那张放大的脸,变成了那个人的脸,我心里一惊,用力推开他。
舒春雨眼中的情欲未退,却在看到我眼中的泪时猛的消失:“怎么哭了?”他捧住我的脸,急问到。
“对不起。”我听到自己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三个字,但我心里想的确实是这三个字。
我在做什么?自以为是的逗弄他,然后又将他推开,我在做什么?
心中好恐惧,为什么我会在舒春雨吻我的时候想到他?这说明什么?
“婉昭?”舒春雨用衣袖擦去我额上汗,唤我。
我这才抬眼看他,他的衣领退在肩上,头发微乱,整个人性感的要命,我是色女,任何男色我都喜(…提供下载)欢,但也仅是如此而已。
我爱眼前这个男人吗?我忽然问自己。
我知道他爱我,所以与我行夫妻之好在他看来是天经地义,更是认真神圣的吧?而我呢?只是为了解心中的疑惑,而且在关键时刻,还该死的想到了其他人。
他知道,会伤心吧?
“对不起。”我又说了遍这三个字,心中一团乱,理不清个所以然,只是觉得自己太自作聪明了些。
而他以为我说这三个字只是因为刚才莫名的打断了这段性事,拥住我轻道:“不怪你,是我太急了,你此时喊停并没有错。”
我不说话,他继续道:“若你因此有孕,我才罪该万死,我不想我们的孩子出生后也如珏儿一般。”
我一惊,为何我没想到。
“你是因为这个才不与我……”我再傻也知道这几天他一直尽量不与我同床,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吻我的头顶,算是承认。
我自嘲的轻笑,自己骂自己:你就是个自作聪明的傻子。
“这几天我还傻傻的逗你,你为什么不与我说明呢?”好一会儿我才问道。
抱我的人没有回答,我回头看他,他额头忽然抵住我,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然后听到他极轻的说道:“因为我喜(…提供下载)欢。”
我的脸一下子红起来,心中的愧意却更浓,眼中不自觉的又有眼泪下。
这个傻子!
胁迫
“若……行房,大嫂颈间的血块会扩散。”也亏慕容珑是医生,他居然是红着脸跟我说这句话。
“怪不得。”我只当没看到,怪不得小丁会知道。
“替我下道旨给制衣间:以后替我做高领的衣服。”我冲旁边的风悠宁道。
“干嘛穿高领的?现在天气热了。”
“遮着呗。”我白她一眼。
“皇帝,早朝时辰到了。”候在外面的女官进来提醒。
康治朝宫中没有太监,尤其国君成了我这个女性后,更是不允许男人在宫内,当然舒春雨,慕容珑还有那个小皇帝是我下旨留下来的,可以例外。
看早朝的阵势便可知道当朝势力是如何刮分的。
太后居左,坐在帘后;尚书居右,站我右侧,朝下官员便照着这两位大头所站的位置分别立在左边和右边,不分左右的便是那些中庸派,当然也可能是属沙漠毒狼一派。
每次上朝就像一场辩论会,那方辩罢这方上场,我坐在中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混战,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打个哈欠算是休战的暗示,双方才悻悻退场,准备明天新一轮的大战。
我平时并不注意那些在场官员的脸,太多,太普通,我的记忆力又并不出众,以至于小丁混迹在这些官员中很久我都未发现。
而现在,我大部分的注意力便在他身上。
他长的本就出众,此时注意起他,更觉得他站在众多官员中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无声的站在一旁,如我一般冷眼看着朝上的缠斗。
脸色还是一径的苍白啊,我心里叹息,心想,为何他会毫不掩饰的出现,却又混迹其中毫无张扬,以至于他主动写了奏折以后我才发现他?他到底准备干什么?
“皇帝,如今边关吃紧,那些小国余党已集结起来合谋叛变,若再给他们封候,封地,这等于是助长他们的气焰啊,皇帝。”一位老臣向我跪下请求。
“皇帝,那帮余党早已不成气候,封候封地,只是稳住他们,怎会是助长他们的气焰?”另一位马上跟上。
若说小丁毫不张扬又并非完全对,最近朝上辩论的话题开始以他的那份奏折为论点了,一切是他暗中操作的结果也不一定。
“皇帝,李大人的话有理啊。”
“皇帝……”
不用我发话,自会有人再接下去,只是……
只是反对封地的人比原先明显少了,而且除了几个中立的官员反对,太后与尚书两派已没有人再反对了。
“陈大人呢?”我没来由的冒出一句,他是反对封地最激烈的一个。
“陈大人称病,这几日恐无法上朝。”
原来是这样。
我在心里暗笑,个个击破?之后几天那些反对的官员应该全部会找个理由不来上朝了吧,然后把最后的决定权推到我手中,看我如何决定。
“封地的事,朕不同意,各位不要再争了。”我第一次发表意见,并不是为了不封地而拒绝封地,而是等着看小丁他们如何逼我就犯。
有人还要上来与我辩论,我手一挥:“朕累了,退朝吧。”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个康治朝不属于我,我只是比那个小皇帝更合法的傀儡皇帝而已,而我这个傀儡皇帝硬是无视那些推我上台的金主们的意见,只为等着看他们如何对付我。
“朝上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出了朝堂,我对着一直躲在幕后的那个小人儿道。
“看到了,与臣之前上朝是没什么区别,只是现在太后的实力已经可以和尚书并驾齐驱了,”小人儿完全大人的口气,“尚书与太后的意见难得一致,封地的事,皇帝最后终会是无耐答应的。”
“你以前就是这样被逼着做决定的吧?”我道。
小脑袋低下,表是默认。
“所以说,你做皇帝与我做皇帝其实没有区别,只是我更合法一点,可以让他们更安心的傀儡我而已,你现在还认为,我能做皇帝是因为我是龙血的继承人?”我问他,“我记得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你现在可有结论?”
“有。”他点头。
“那你的答案呢?”
“权利。”
“说具体点。”
“权利才是皇位,如臣手中握着兵权,财权,粮权,那么政权,皇权便可牢牢在臣手中。”
“没错,政权,皇权分解出来就是兵权,财权,粮权,兵权是国防,财权是国力,粮权是民生,缺一不可。”
“皇帝为什么要臣了解这些?”小脸上一脸疑惑。
我笑,凑近他,用只有他才听得到的声音道:“等你来抢我的王位,我可以替你做五年的昏君,五年后你可有足够的实力来将我挤下台?”
小脸顿时愣住,瞪大眼看我。
我又笑,抚他的头,同时朗声对旁边的女官说道:“瑞帝(小皇帝现在的称号)在宫中实有不便,待会你替我拟旨,让他回他的封地瑞城去吧。”
“是。”女官领旨离去。
“我等着你。”我冲他眨眼,留下呆愣的他,自行离去。
*************
果然,我朝堂上公然违背,马上引起了几位老大的集体反弹。
先来找我的当然是太后,之后是尚书,反正各怀鬼胎,我辩不清真伪,更不想理会。
他们说向东,我偏往西,要的就是他们的反弹。
如今太后(其实是六王爷)掌握财权,不封地,便会战,让他出钱给掌握兵权的尚书,她当然反对,只是站在尚书的立场他为何也赞成封地呢?
尚书的理由是连年战乱,民不聊生,只是这样冠冕的理由我不信。
“尚书必定也感觉到了朝中存在着另外一股势力,与其出兵消耗实力,还不如同意封地,好拉拢一向的老对手太后,一起对付那股势力。”我的疑问舒春雨替我解释。
“也就是说我的公然违抗,没有让沙漠毒狼跳出来,反而让他们两方先跳出来了?”我摘了旁边树上一朵叫不出名的花,随手插在鬓角。
“那也未必。”舒春雨看着我头上的花,眼睛难得闪着柔光。
“什么意思?”
情豆
“沙漠毒狼躲在暗处,现在的局势,我们无法知道他是否只是自己纠集了一批人,还是已与太后或尚书的某一方达成了协议。”
我吓了一跳:“你不是说尚书是三朝元老,忠心耿耿?”
他看我,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在权利面前,每个人都一样。”
我微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轻笑,拿下鬓角的花去逗弄他的脸,道:“那你呢?在权利面前是不是也一样会把我卖了?”
他抓住我的手,轻声道:“权利哪有你重要。”语气认真并不如我般调笑。
我一愣,心想,也幸亏我信他并没有野心,不然我真会成为任后宫作主的昏君。
“为什么要让珑离开宫中?”正自发愣,却听他忽然问道。
“他跟你说的?”
“我是他大哥,他的心思勿需说,一看便知了,”他道,“他留下对解你体内的‘情豆’有帮助。”
我沉默,对于慕容珑,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怀,喜(…提供下载)欢看他笑,听他说话,逗他脸红,无比痛惜,却又与对珏儿的痛惜并不相似,那日他说要留在我身边的话总是让我迷惑,又莫名心动,却由此更坚定的想让他离开这个事非之地,他不是舒春雨,我潜意识里依赖着舒春雨,想得到他的保护,而对于慕容珑,我却只想好好的保护他。
“离开这里对他来说更安全,而且外面的珏儿也需要他。”我还是这个理由。
“珏儿还有庆春照顾。”
“宫中诸事复杂,我不想牵累到他。”
“又说牵累,”他眉皱起来,看着我道,“珑必须留下想办法替你解‘情豆’,你可知那样的疼痛一次疼过一次,你终要解了才行。”他的语气不容我反对。
自我称帝起,他向来都听从我的决定,只是在旁边提些意见,鲜少如此坚决,我不由一愣,想想他也是担心我体内的毒才如此,便也不再说什么,垮下脸,故意道:“皇后,你凶朕?”
他一怔,眉皱的更深,道:“想让我不凶你,以后别说‘牵累’这两个字。”
我瞪他,这块木头就只能说出这样的话?心里甚是不甘,还想继续作怪,却听旁边的女官道:“边关大臣,耿千柔,耿大人求见。”
耿千柔?他又来做什么?难道也是为了封地的事?我与舒春雨对看一眼,他眸光微沉,手下意识的环住我的腰。
“宣。”我道。
只一会儿,小丁便已在我面前,本是要向我跪倒,看到舒春雨就在我身旁,眼神瞬间眯起,再也没有跪下的意思。
“皇帝与皇后到是恩爱。”他眼睛盯着舒春雨环住我腰的手,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
我不理会他的话,直接问道:“你找我何事?”
他眉头一挑,盯住我道:“小昭,你说话的口气也比以前冷淡了,这么讨厌我吗?”
“若是无事,耿大人请回吧。”身后舒春雨冷声道,我能感到腰上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呵呵,”小丁怪笑,细长的眸子闪着妖异的光,“我来自是有事的。”
他看住我道:“你的‘情豆’就要发了吧?”
我心里一悸,不错,再次发作只不过是几天后的事,每次的疼痛都远胜于前一次,我平时看似若无其事,其实如履薄冰,这也是舒春雨说我睡不安稳的原因。
我与舒春雨都等他下文,他却并不往下说,妖魅的眼望着西沉的落日道:“其实你知道的小昭,封地哪能平得了那些小国后代的野心,你拒绝是没错的,趁机将那些小国的余党铲除,正好以绝后患。”
“你想说什么?”我听的有些莫名,只提了一句“情豆”,却又提起封地的事,只是全不在要领上。
而他忽然又单膝跪地,道:“我请求皇帝派微臣出兵平定边关之危。”
我与身后的舒春雨都是一愣,不是劝阻我不要出兵,而是支持,难道我一开始的“反着来”就是错的?正中沙漠毒狼下怀?
“不同意封地就要出兵吗?我有这样说过?”我愣了半晌反应过来道。
“这件事上除了战便是和,皇帝有选择吗?”
“可以带兵出征的人有很多。”
“可以解你‘情豆’的人却只有我一个。”
他又在威胁,我怒道:“我何曾看我受你下的‘情豆’威胁过?”
“不曾,”他答的平静,却笑着看看后面的舒春雨,道,“但有人会看不得你痛苦,舒大公子你说是不是?”
我一惊,回头看舒春雨,舒春雨不动声色。
“小昭体内的情豆再发不过是几天后的事,舒大公子其实担心的很吧?毕竟小昭上次咬舌自尽你虽未看到,也有耳闻,”他语气说的得意,表情却并没有多少愉快,“这次再发作,应该比前几次更疼,你要不要劝劝小昭考虑我的见意?”
咬舌自尽?他竟然在此时提出来,那是最惨烈的一次,我尤记得他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