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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康治剩世-第37部分

小说: 康治剩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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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心而选?我怔住,那日半夜游园,听她唱戏,所问我的问题竟是为了今日的局面。

    “恩与义哪个重要?”她是这样问我的吧?而她终究是作了选择吗?

    “把公主抢来,不要伤耿千柔的性命。”她对手下人下令。

    手下人一轰而上,小丁动也不动,只是死盯住吴侬,他身上内伤并未全愈,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直到他被制住,才回头看我。

    “真是棋差一着,”他冷笑,抓住我的手蓦地松开,“就要见到舒春雨了,你可高兴。”

    我说不出话来,被人从他身边拉开,而他如战败的将军,整个人毫无生气。

    他被自己人出卖了,他输了,我忽然明白。

    “我出生时,图坦国便已经被灭了,丧国之痛其实并不深刻,父亲率着余部与康治国作战的十年我还小,其中的伤痛也无从记得,深刻的是我记事后,父母兄弟皆亡,余我一个流落康治国,无以谋生,几乎饿死街头。若不是他救了我,决不会有今天的吴侬,他教会了我识字,让我知道生活原来是可以很美好的,然而在我学会唱戏,可以独挡一面后,他留下一句:这是先父与令尊的约定,便失了踪影。”

    “再次见他,却是被耿千柔带来了吴侬院,即使这么多年不见,我仍是一眼便认出他,恩与义忽然矛盾起来,我想救他,却又不想成为图坦国的罪人,也亏的公主一句:顺心而选,顺应自己的心意,成为罪人又何仿呢?不过,原以为救了他便可以,却哪知他中的是失心之药,所以才有今天的冒死一搏,由此,我再也回不了头了。”

    吴侬脸色苍白,血从伤口不住的留出,她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的过往,神志渐渐迷离起来。

    “你不要说话了,不要说了。”我不敢动她胸口的匕首,只是徒劳的想抓住她渐渐消失的生命。

    “放心,我还不会死,我定是要看你救了他我才安心的。”

    我急的哭出来,对她的那干随从道:“我们先带他去看大夫好不好?舒春雨慢点见也不要紧,快点,快点带她去见大夫。”

    “不要,”她忽地呕出一口血,“耿……耿千柔回去必定派人全城搜查,不要找大夫。”

    “难道要我看着你死?”

    “我确实该死啊,”她惨笑,脸色更苍白,像是自言自语的低喃道,“若还有命能再看他一眼多好。”眼泪顺着干涸的眼角淌下,说不出的期昐。

    这哪是恩?分明是情?少年时的初遇对她已是刻骨铭心了吧?不然为何临死也还要看她一眼?

    “你会再见到他,一定会,”那种无可奈何的哀伤又涌上来,眼看着她的眼渐渐闭上来,叫道,“你要撑着,一定要撑住。”

    她却完全没有反应,是失了神志?还是她即刻就要死了?我心中恐惧,咬咬牙,拔下头上的发簪对着自己的手臂便戳下去,管他我现在的血里含着情豆毒,我将血一滴滴的喂入她的嘴里,若能救她便好。

    然而龙血能抗剧毒,却未必能起死回生,血一滴滴的灌入她嘴里,她终是没有一丝反应。

    “姐姐,你醒醒啊。”我大哭,不是说要再见他一次吗?怎么就没了一丝生气,我徒劳的摇着她的身体,血仍是不断的喂到她口中,可是根本就没有咽下去,全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口气堵在胸口,我觉得无法呼吸。

    “主人已经死了。”一个声音提醒我。

    我整个人一震,有些措愕的看着那个提醒我的人,然后另一个人也对我说:“主人已经死了。”

    我用力的吸了口气,觉得再不呼吸就要被活活闷死,心中悲到极点,手仍是不死心的去探吴侬的鼻息。

    没有,果真没有。

    我又去搭她颈间的静脉。

    没有,也是没有。

    死了?真是死了?

    我呆看着她。

    真的有必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吗?这世间多的是忘恩负义的人,真的有必要吗?我抱住她痛哭,想起那些牡丹,从此再也无人替它们浇水,想起那些翘首以昐的戏迷,那日的登台已成绝唱,心里有股疼痛折磨着我,痛彻心扉。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回复点神志,看着吴侬的脸,轻声对着她的几个手下道:“带我去见舒春雨吧。”
失心之药未解
    舒春雨被吴侬藏在城边一个破落的道观里。

    很奇(提供下载…)怪,这个时代是架空的,却同样有佛教与道教,只是供奉的神灵我全不认识,应该是这个时代人所信奉的吧。

    道观里已坏朽的神像下有个暗室,舒春雨就在里面。

    吴侬的手下将我送到后,便即刻带着吴侬的尸首离开,我甚至没来得及问他们何去何从,是否会出卖我?

    但无论他们中是否有人出卖我,我都只能在这里待着,带着受伤痴傻的舒春雨又能躲到哪里?

    舒春雨的眼一直看着我,却没有任何表情,不知为何,看到他我忽然很想哭,虽然此时的他不会知道我的心情,但吴侬的死与心中种种的情绪绞在一起,让我无论如何也忍不住想哭的冲动,抱住他大哭起来。

    这是很难解释的行为,即使舒春雨给我的感觉是冷情而不深刻的,即使他曾利用我也同样利用过别人,但此时见到却无端的有种踏实感,可能他是我的丈夫,那日被困机关里他也确实像个丈夫一样保护过我,我如见到亲人般发泄着自己的恐惧和悲伤。

    舒春雨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应,直到我将心中的情绪发泄完,松开他,他的眼仍是眨也不眨的盯着我。

    “你看我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抱着你哭很莫名其妙?其实我也觉得莫名其妙。”我将他落在额前的发拨在脑后,也瞪着他道。

    他仍是没反应,我叹了口气,抬手看着刚才被自己的发簪扎破的手腕,那里已不流血了,却泛着血光。

    我的血真的能治好舒春雨吗?还是像刚才那样,对临死的吴侬没有一点用?曾经痛恨着那些利用我血的人,现在却痛恨着自己的血救不了任何人。

    “万一你喝了我的血也是没有用怎么办?或是你因为我的血从此也中了情豆毒怎么办?慕容珑和珏儿会怪我吗?”明知他不会有什么反应,我仍是对着他问道,“但是吴姐姐冒死救我,也是因为我可以救你,如果我试也不试是不是对不起她?”

    我迟疑着,忍痛把手腕上的伤口又划开,却迟迟不敢把血滴进舒春雨的嘴里,血顺着手腕滴下,我只当未觉,心里犹豫不决。

    舒春雨看着我的手腕,木然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忽然想,若他是清醒的,他会怎么决定呢?是不是无论如何也会试一试?因为他此时的样子,对他来说生不如死吧?

    “若你因此中了情豆毒,也像慕容珑那般瘸了残了,我也不会不要你的,若是像珏儿……?”我停了停,道,“若是像珏儿,慕容珑也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我边说着,边逼自己下决定,不容自己再犹豫,一咬牙,将下一滴欲滴下的血滴入舒春雨的口中。

    我不知到底要给他喝多少才有用,心里觉得够了该收手,却又担心这些血根本不够解毒,便眼看着又一滴血滴入舒春雨的口中。

    不知是不是错觉,还是室内光线太暗,我看到舒春雨苍白的脸上泛起淡淡地紫色,我一惊,忙收回手,同时看到他整个人抽搐起来,一口黑色的血从他口中喷出。

    怎么回事?我瞪着那滩黑血,是不是毒被逼了出来?舒春雨整个人抽搐的更厉害,口中仍有血吐出来,却不再是黑色而是鲜红的血。

    “舒春雨?舒春雨?”我扑上去拍他的脸,希望看到他清醒过来,然而刚触到他的脸,却是满手的冰凉,我又去摸他的手,更是冰冷。

    抽搐蓦的在同时停住,忽然没了反应,我大吃一惊,却见他双眼紧闭,如死了一般。

    怎么回事?心中一个不祥的预感涌上来,握住他的手也跟着冰冷。

    好一会儿,他仍是没有反应,我终于颤颤地伸手去探他鼻息。

    没有鼻息。

    我当场傻住。

    怎么会没有鼻息?不是说我的血可以解他的毒吗?我不死心的再探,确实没有。

    是谁说我的血可以救他?是谁?我不停的自问,没有,从没有人说过我的血可以解他的毒,一直是我自己认为,是不是我害死了他?是不是我的血中含着剧毒,因此害死了他?我忽然有了另一个想法:吴侬并不是伤重而死,是我自作聪明的喂带剧毒的血给她才死的?若是这样,我不是瞬间害死了两条性命,我在做什么?做什么?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受不了的大叫起来。

    然而无论我叫的再大声,舒春雨仍是不会有反应的,我捧住头,全身发抖,泪水汹涌而下。

    我成了杀人犯,我是杀人犯,心里不继的重复着这个事实。

    道观极偏,四周都没有人家,我这般大哭大喊很久,终于累了,靠在墙上发呆,周围死一般的静。

    我也死在这里吧,我忽然想,就这样在这里静静地等死,便再也不用承受这一切了,我躺下身轻轻的抱住舒春雨,将脸埋进他已经冰冷的怀中,泪水无声的淌下,我来这个世界就是错,就让这个错到这里就此停止吧。

    我闭上眼,蜷着身子,静静等死。

    ……

    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绿色的草原上奔跑,风是暖的,空气是香的,我跑啊跑,跑了很久才觉得累,便躺在草地上看蔚蓝的天,觉得全身暖洋洋的,我一直在笑,使劲的笑,从未觉得如此舒心快乐过。

    然而梦终究是梦,它总是要命的在你最快乐的时侯嘎然而止,意识回笼,你知道了这只是个梦,却不死心的闭着眼,希望再回到梦里,哪怕一会儿就好,然而却再也睡不着,因为那些不快乐的东西已占满了你的意识。

    我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终于打算睁开眼,眼刚要睁开,忽然觉得什么事情不对劲。

    为什么梦中那种暖洋洋的感觉没有消失?

    身体似贴着个极温暖的东西,我心中一惊,睁开眼。

    一张熟悉的脸就在眼前,他不再面无表情,而是有些怜惜的看着我,而我的整个人全在他怀中。

    “你……?”我说不出话来,他不是死了吗?

    “醒了?”他的声音有些哑,人侧躺着,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握着我受伤的手,居高临下。

    “你不是死了?”我终于说出我要说的话。

    “还死不了。”他坐起身,握住我的手没有松开,手指在伤口上滑过,似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我一下起蹦起来,伸手就去摸他的脸,昨晚,他的脸是冰冷的。

    “暖的。”我叫道。

    “当然是暖的。”

    “可昨晚……”

    “这是正常反应,失心之药能起死回生,若解了,必定还要死一回。”

    “昨晚――,吓死我了。”听他说解了,我心里一松,说后面几个字时又哽咽起来,总算,我的血不是杀人的毒药,我没有杀了他。

    舒春雨难得的不是冷面孔,眼中不知为何闪着极柔的东西,伸手替我擦眼泪,我怔住。

    “对不起”他说,“昨晚为难你了。”

    “昨晚?”

    “昨晚多亏你割破手腕用血喂我。”他看着我的手腕道。

    昨晚看我割破手腕?等等,昨晚他不是傻的吗?

    “昨晚,你怎么知道?”我跳起来,一脸疑惑?

    “失心之药并非真的失心,我意识全部清楚,你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全部看在眼中,只是却不能做出任何回应,任何表情,人永远一副痴傻模样。”他解释。

    就像现在医学里的脑梗?这么说昨晚我所做的,所说的全都看到他眼里,那么,那次我替他……?我的脸一上子红起来,原来他是都知道的,怪不得……

    “舒春雨,你骗了我。”我怒道。

    舒春雨一怔,道:“骗你?”

    “我可是黄花闺女,你居然装傻让我替你洗澡?”我脱口而出,虽然知道这不是他本意,可心里仍是气不过,我居然还傻傻地对他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应该都听到。

    我看到他的俊脸非(提供下载…)常难得的红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常态,道:“黄花大闺女?”

    “难道不是?”

    他看着我,略略沉呤,好一会儿才道:“你是在怪我吗?”

    “怪你?”莫名其妙。

    “嫁我这么久,居然还是黄花闺女,难道不是在怪我?”他说的很认真,不似在开玩笑。

    我却吓了一跳,脸仍在红,忙摆手道:“不,不是,当然不是。”

    他仍是看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样子,看着我面红耳赤的否认,眼神渐渐变得深邃,忽然道:“昨晚多亏了你,谢谢。”

    诶??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为什么我觉得他真是在开玩笑呢?舒春雨居然会开玩笑?不对,肯定是失心之药未解。
幽默细胞
    然而,失心之药毕竟是对身体有损伤的,舒春雨武功尽失,且行动还不是很方便。

    幸亏道观里,吴侬预先准备了吃食,才解了挨饿的后顾之忧。

    “你说耿千柔会不会找到这里?”住在这里第二天我仍觉得能逃出来实在太不真实,担心小丁会忽然从哪里冒出来。

    “所以得快点养好伤离开这里。”舒春雨盘腿坐着,静心调息,他体内的余毒通过调息又清理了一些,此时的脸色已比之前好很多。

    “你的武功还能恢复吗?”一代大侠若从此手无缚鸡之力,那是多残忍的事。

    “还不知道,等见了珑再说,”他反而没有我忧心,调息完毕,转头看我,见我皱着眉,便道,“担心我武功尽失,不能保护你?”

    我撇撇嘴,道:“是啊,是啊,麻烦的很,如果没有你,我早逃出十万八千里了。”

    他知我在开玩笑,却似想起什么,看了我半晌,道:“我中失心之药的那段时间,你是因我才受耿千柔所控?”

    我微怔,不懂她为何这样问。

    “我对你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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