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治剩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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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笑道:“我正喜(…提供下载)欢他喜(…提供下载)欢的紧,不会在意。”
他摇头还是笑,而我已朝珏儿追去。
回到山庄,脑中还是想着那人,说不出的感觉。翠云跑来说,舒春雨要我一起去吃晚饭,我愣了愣,心想,这几天他不是正忙着筹办婚礼,大家不是各吃各的?
想归想,人还是去了,有的吃我总不会错过。
去到在厅,发现舒春雨与那胡姓女子已入座,旁边竟还多了个人,我看过去,然后整个人愣在那边。
这不是街上遇到的那们灰眼男人?
我正发愣,慕容珑和慕容珏一起进来,看到那男人也是一愣。
起先那男人看到我时只当没见过,一见慕容珑却忽然站起来,道:“你不是那美人吗?”
全场一阵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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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我师兄,焦尔修,他知道我要成亲,特意赶来的。”胡清清硬着头皮介绍,冷艳的面上有丝尴尬。
“美人,来,坐我旁边。”焦尔耳仍是一脸自在,朝慕容珑招招手。
全场再次一阵静。
冷血动物
“我师兄作派如此。”胡清清再次尴尬解释。
不知怎地,我极讨厌眼前此人,也管不了这么多,疯颠颠地跑上去,叫道:“美人来了。”直接坐在他旁边。
“我不是说你。”他眼睛盯着慕容珑。
“你说美人,不就是我。”我耍赖。
他看着我的灰色眼珠忽然闪过一丝戾气,极快,我还来不及捕捉,只听他凉凉道:“慕容山庄还真不给面子。”口气说不出的寒凉。
这句话说得极过份,我听到胡清清吸了口冷气,却不敢说什么,竟没有任何反应。
“在慕容山庄吃饭座次自有规矩,我尊你是客,让你坐上座,其他人如何坐,自是与你无关,若焦公子不满意,那么慕容山庄不仅要不给面子,还要不知好歹,请焦公子离席了。”同样是冷冷地,却有不容辩驳的威信,不是舒春雨发话了,还能是谁?
完全的冷场。
我玩着手指,心想,若是早知这局面,就不来了,又忍不住想这位焦尔修是什么来头,敢在慕容山庄如此没规没矩。
舒春雨是打定注意不给他台阶下,胡清清是左右为难,脸上的冷艳早就跑的无影无踪。
我看那阵势,一时半会儿吃不到饭,看着满桌的菜犹豫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也不管现在气氛怎样,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就塞进嘴里,我是傻子嘛。
有无数滴汗的声音。
“珏儿,来,我们是病人,得先吃。”我也不顾他们反应,口齿不清的说道。
慕容珏像看怪物一样看我,哪还会过来吃,却听慕容珑道:“珏儿坐大嫂旁边吧,”说着推慕容珏坐下,自己则坐在慕容珏的别一边,拿起桌上的酒道,“胡姑娘来到山庄,我们兄弟还未给胡姑娘进过酒,过几天又是她和大哥的好日子,不如现在,来,我们一起进胡姑娘。”说着举起杯子,一副要和大家碰杯的样子。
我看到胡清清拿起酒,可怜兮兮的看看舒春雨,又看看焦尔修,两人总算拿起酒杯。
“哈哈哈,慕容山庄果然不凡,我师妹算是找对主了。”焦尔修忽然大笑,一口喝光酒。
我夹了块骨头猛啃,边啃边想,慕容珏还真该去做公关,不说舒春雨,不说焦尔修,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只不伤和气的进胡清清酒。
不快总算和解,但并不保证一定会愉快,我像一个局外人,只顾猛吃,管他一桌人僵在那里食不下咽呢?
草草吃完,我抱着肚子回房,但实在吃得饱,便在长廊里来回的走。
夜风很冷,我裹紧衣服,边哼着歌边走着,脑子里想的还是刚才的情景,那位焦尔修太是怪异,而胡清清平时虽一副清冷漠样,竟似很怕他,他来只是作为女方家长吗?
我想起他方才眼中的那抹戾气,竟说不出的可怕,而同样的眼神,我曾在某人的眼中见过。
我想得出神。
“站在外面不冷吗?”有人在我后面说话。
我一惊,回头,竟是舒春雨。
“不陪你的小老婆了?”我又将衣服裹紧些。
他只当未听到我的玩笑,道:“太冷,回房去吧。”
“我吃太饱,要运动一下。”
他竟没有要走的意思,看着我脸冻的苍白,便脱下外套,走近盖在我身上,我本想拒绝,但还是任他替我披好衣服。
“明天裁缝替清清做嫁衣,你过来一起吧,替你再做几件冬衣。”他说话时离我很近,暖暖的呼吸喷到我脸上,我眯着眼抬头看他,他的脸部线条还是生硬,完全的没有感情。
“舒春雨,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像冷血动物。”看着他的冰冷,我忍不住道。
他微微皱眉:“冷血动物?”显然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东西。
我懒得解释,反正说出口了,便又问道:“婚姻对你来说是什么?”
“婚姻?”
“对,它除了是你用来利用的工具还是什么?”
他似明白了我的意思,道:“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只是好奇?”也许是月色惑人,也许我体内本就有一些莫名的好奇因子,冷眼旁观的同时又很想知道他冷漠的外表下,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于是忽又嬉皮笑脸,道“万一有一天你找到一个你心仪的女子,她又容不下我和胡姑娘,到时你怎么办?你会休了我吗?我可是公主。”我凑近他,眨着眼。
他眉皱得更深,好一会儿才道:“不会有这样的女子。”
“为什么?人总会遇到自己喜(…提供下载)欢的女子。”
他看着我,不答。
我眼珠转了转,跳起来:“我知道了,你喜(…提供下载)欢男人。”若是这样,婚姻利用就利用吧。
他却怒道:“胡说八道!”
看他发怒,我又正色道:“今日你利用婚姻,往后若你真喜(…提供下载)欢上某个女子,即使你对她万般的好,也还是会觉得对她不起的,你不会后悔吗?”我这句话是出自真心,即使知道眼前的人冷血无情,却还是忍不住要说。
然而我的话只换来他冷冷一笑,他看着我轻声道:“不然你要我如何?看着珏儿死吗?”
我全身颤了一下,没错,一切只是为了珏儿,为了珏儿自己的婚姻可以不存在,更不用提心仪的女子了,若换了我是舒春雨会如何?是否也会这样不惜代价的抓住任何可能?哪怕是利用了别人?出卖了自己?
而这样一来,我之前的想法是不是太自以为是?
我想保护自己,他又未尝不是在保护自己的家人,人是自私,现实不就是如此?
我忽然觉得很累,认真太累,执着于一件事太累。
“我冷了,回房。”所以我又现出无所谓的表情,也不看他的反应,转身便走,回去睡大头觉,我对自己说。
他没出声,任我走远。
我不回头,一径的往前走,走到长廊尽头转弯时,我终于回头看了眼,却见他仍站夜风中,兀自不动。
人言可畏
心里有个声音说,你应该离开这个事非之地,体内血液再无用,离开,慕容家也不会阻拦你,像一个自强自立的现代人样子。
现代人样子是什么样?都是自强自立吗?我不知道,反正我在现代时,多是的仰人鼻息,委曲求全的人。我想过离开,想过像之前一样卖馄饨过活,但是外面,除了小丁,多的是想抢夺我的人,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谈什么自强自立?就如之前上班的公司,明知上司刻薄,同事笑里刀,但为了生存仍是每天准时上班。
明知痛苦,不是转身逃开,而是仍要面对,这才是生活的痛,生活的无奈,现代如此,古代亦然。
慕容山庄对我,现在就像是个暂时避难的场所,比外面好,比我原来的公司好,我要做的只是冷眼旁观,舒春雨非我所爱,我也没有古时大小老婆争宠的自觉,日子混着过,别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像个局外人。
舒春雨给胡清清配了两个丫环伺候,有空还会陪她散散步,赏赏花,一切都是我以前享受不到的待遇。
我并不在意。
我已经开始听到山庄里的佣人窃窃私语,说我扒不住老公,成亲时间不长便又娶了二房;说我和舒春雨一直分房睡,是因为他很讨厌我;说舒春雨很疼现在的二房,我注定会被冷落。
真是人言可畏。
我边啃着厨房刚摊的面饼,边躲在树下偷听佣人们讲话。
“真的,真的,我不骗你们,我真的看到大主子给了胡小姐那串珍珠项链。”
“不是吧,那项链可是要传给长媳的。”
“那不明摆着吗?大主子比较看重那位胡小姐。”
“是啊,唉,大奶奶好不容易不傻了,又出落得跟朵花似的,怎么不知道抓住大主子的心啊?”
面饼上油滴下来,滴在手心,我一口把面饼塞进嘴里,也不放过手心里的油,用舌头去舔,边舔边点着头,对佣人们的话表示赞同,是啊,出落得跟朵花似的,我同意。
摸摸肚子觉得还是饿,便站起来决定再到厨房里要一块面饼。
一站起来,正讲着话的佣人们便发现我的存在,一时反应过来,只是愣愣看我,好一会儿叫了声“大奶奶”。
我“嗯”了一声,咂着嘴走开了。
听到身后几个人松了口气,我却又忽然回头,笑道:“赵妈听说你想问账房借钱,我看再等等吧;刘妈你儿子上次打伤人的事我看管家还不知道吧;对了赵婶,你上次弄湿那袋药我算了算,大概也要一两多银子吧。”
我一番话说出来,几个人顿时面如土色,我看了他们一会儿,又道:“其实这些我也是从其他佣人嘴里听来的,你在说别人,别人也说你,就是这样。”
几个人脸色更难看,忙道:“下次不敢了。”
我摸着肚子不再说话,转身离开,心里却想,为什么不敢呢?讲人闲话是生人一大乐趣,怎是想阻止便能阻止得了的呢,说不敢的人是胡说,想让人不敢说的人是笨蛋,我就是。
又从厨房里拿了面饼出来,边吃边走,旁若无人。
迎面看到那胡清清带着两个丫环向我这边走来,
只见她着一身藕色衣裙,身上一件嫩黄小袄,洗尽了江湖气,一副千金小姐的姿态,劲间一条珍珠项链随着她向我走来,闪着温润的光。
她起初和丫环们说着话,走近时才看到我,我嘴里没停,一滴油从我的嘴角淌下来,我来不及擦,见她看向我,便笑道:“胡小姐好啊。”说完才觉得我应该叫她妹妹才对!!
一场交易
胡清清看着我嘴角的油愣了愣复又低下头,准备就此与我擦身而过。
她身后的两个丫环看到我的样子,拼命的忍着笑,我不以为意,又咬了口面饼才道:“妹妹这是要去哪儿?”我这次称她作妹妹。
听我叫她妹妹,胡清清又是一愣,却听她身后的一个丫头答道:“小姐这是要去让刘裁缝量身做嫁衣。”
“哦,这样,”我点点头,想想也没有话和她说,便道了一句,“妹妹穿嫁衣肯定漂亮的紧,也不知舒春雨这块木头哪来的魅力,居然有这样的福气娶到妹妹你啊。”
这本是随口说的客气话,却听那女人冷声反驳道:“春雨是大英雄,大豪杰,能嫁她是我的福气。”
我一怔,看来是说错话了,心想,还没嫁呢,就这般维护,看来她真是对舒春雨一网情深。
我心里这样想,口中便也跟着说:“妹妹还真是对那木头一往情深啊。”口气颇有些狗腿。
她似极不喜(…提供下载)欢我叫他木头,眉头皱了皱,道:“春雨毕竟是你相公,你怎么如此叫他?”
我又一怔,看吧,二房开始教训大房了,却也不生气,这一切本就是一场交易,何必女人为难女人,便干脆更狗腿的说道:“是是是,妹妹说的是,下次一定改掉。”
可能我说的并不诚心,那女人又瞪我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人直接往前走去。
她还真跟舒春雨有点像,一样冷冰冰,一样会瞪人,真不知结了婚后,这两块冰又是怎样的相处模式。
正打算松口气,脑中忽然一个念头一闪,迟疑了下,还是叫住她:“妹妹等等,我还有话要问你。”
她停住,侧着头看我。
“你那师兄……”我停了停,不知道该怎么问,看她眼神闪了闪,便直接问道,“他真的是你师兄,真的叫焦尔修?”
“难道我还带个假的师兄来不成?还是我嘲笑我无父无母,拿个师兄来充数,替我在婚礼上作主?”我的问话如不知道我心中所想,乍听起来确实问的奇(提供下载…)怪,她脸上带着怒气。
看她满脸怒意,我笑道:“妹妹不要误会,我只是看你师兄像一个熟人,而那熟人却并不叫焦尔修,所以问一下?”
那女人脸色变了变,随即冷声道:“那你一定认错人了。”
看她如此说,我不好再问,抓抓头道:“看来是认错人了。”
她轻“哼”一声,不再看我一眼,转身便走了。
“她紧张什么?”等她走后,我自言自语,手中的面饼复又放进嘴里嚼起来。
我刚吃完面饼就被翠云找到,说舒春雨叫我去量尺寸好做衣服。
我这才想起,昨天舒春雨是和我说过来着,本不想去,但想想因我之前偏胖的缘故,我那几件衣服都太过肥大,若是夏天还好,现在冬季刚过,乍暖还寒,几件衣服穿在身上空落落的,抵不住寒,能做几件合身的,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等我到时,除了胡清清,舒春雨居然也在,他只看了我一眼,却并未开口,只是帮着胡清清挑着衣料,我心想,他何时有这份耐心。
刘裁缝是个女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这城里最有名的裁缝,特别是锈功,堪称一绝,她是何等精明的人,一见舒春雨的态度,便知道我在他心中的地位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