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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部分

誓不为后--怀箴公主-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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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对方都这般言语了,应天水师舰队将军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挥挥手笑着说道:“雷将军请自便便是,李某人和麾下的水师将官于此恭候,绝不相扰。”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闻得此言,不由微微一笑道:“多谢将军成全,今日识荆,等蒙力将军此番厚遇,实乃此生之一大幸事,雷某只是稍微交代一两句言辞,绝不至于让李将军和军中袍泽弟兄久候的。”

  李将军闻得此言,便微笑的颔首致意。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们自然明白此事只怕一点也不寻常,不过李将军见对方如此卑躬屈膝,言辞更是谦卑有理,如何可以反驳,不过应水师将军对于麾下的那么富于机变颇有韬略的智囊极具信心,觉得就算让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雷将军跟底下人说道几声,而没有甚么问题,毕竟对方是初投诚归顺过来,于此大庭广众之下,耳目众多之间说出甚么犯忌讳的话语来。

  “呵呵,将军自便便是,此事殊无不可,毕竟是军中袍泽弟兄,多说几声也是不妨事的。”李将军摆了摆手,致意道。

  “那就有劳李将军和诸位稍候片刻了。”雷将军致意了下,便转过身子去。

  雷将军扫视了麾下的水师将士一眼,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开口言语道:“诸位将士,今日尔等跟随本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来,自是得其所哉,不管尔等心中究竟如何做想,今日的情势如此,不容诸位有何别的路途求生。想要保住性命的话,可一定好好好听从号令,决不可恣意妄为,不把本将军和应天水师的诸位兄弟放在眼里。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昔日虽是死敌,今日复为兄弟,世间之事飘渺难知,若是心执一念,终非善事,诸位弟兄可要好好记着本将军的告诫,待会儿跟应天水师的将士饮宴之际不可相互殴斗,若是有人不听劝服,非要私自殴斗,犯到了长官手中,到时候本将军也是无能为力,眼下先行告诫尔等,幸勿忘却了本将军的此番苦心规劝之言。”

  麾下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虽是不知道雷将军这番长篇大论到底有何用意,不过这番话表面的意思倒是极为分明,便是欲要麾下的水师将士不要私自械斗,不过眼下便是想如此,也要好好的想一想此事是否能成了,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若是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却和对方将士发生龌龊,只怕绝不可杀伐对方,毕竟眼下是在对方水师舰队的地盘上,若是毫无顾忌,寻仇挑衅。只怕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强龙不斗地头蛇,何况眼下的这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已然是败军之将,不要所是强龙了,就算是强蛇都算不上了,如何敢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地盘上发飙,无缘无故的给自己找麻烦,那不是吃饱了撑着么。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新近投诚过来的水师将士便对着汉军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所言自是有理,我等水师将士倶愿听从将军号令,绝不私斗。”

  雷将军微微一笑,便转而对着李将军灿然一笑道:“都吩咐妥当了,此番就随着将军一道前去饮宴,和麾下将士叨扰一番贵军。”

  “不不不,将军此话差矣。”闻得此话,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突然沉下脸来,抛出了一句。

  有此异变,雷将军不觉微微一怔,他本是心有城府,心知不绝狐疑大起来,不知道对方水师为何幡然变色。

  “哈哈,将军忘却饿了,眼下我等已然不是贵军,而是同为军中袍泽弟兄。”

  听得这番解释,雷将军涌到心头阴霾立时一去,也哈哈大笑道:“将军所言甚至,某一时不慎又失言了,又失言了。”

  “雷将军请。”

  “李将军先请。”

  “不必让了,我等并行如何。”

  “如此甚佳,正合吾意。”

  说着两人便携手进入了船舱。

  前方的密报不时传来,兹事体大,所关非细,坐镇中军的楚流烟也丝毫不敢大意,无时不刻不在密切关注着招降纳叛之事。

庙堂卷 第六十二章 料事如神

  “成了,成了,楚军师,投诚归顺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们已然被李将军安抚下来了。”居间传递消息的一名水师将官急匆匆的跑来进来,口中不住的嚷嚷道。

  “刘参将,不必着急,有话不妨慢慢说。”楚流烟听得他口中的言语,估摸着李新将军听从自己的号令,已然成功的完成了招降纳叛的重任,不免有些欣喜。

  “是是,楚军师说的是,属下心里头高兴,故而方才会有这般的失仪之举,楚军师幸勿怪罪。”经得楚流烟的这一番提醒,抬眼又见楚流烟这般的镇定自若,刘参将心里头自觉有些惭愧。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如此沉不住气,跟楚军师来这般岳峙渊渟、气度从容比起来自是相形见绌,实在是有云泥之判。

  刘参将心里头对于楚流烟的雍容气度佩服得五体投地,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语道:“多谢楚军师提点,不过属下遇到事张皇的毛病是以前落下的,改了许久也没改过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怕是难以改掉了。不过平日里头也是妥为收敛注意,只是今日大为不同,应天水师舰队叛降过了的这桩大喜事简直是前所未有,属下一时高兴的忘了形,楚军师莫要见责才是。”

  楚流烟闻言,微微一笑道:“本军师并无丝毫切责之意,只是微加提醒,刘参将自是不必在意。”

  听得楚流烟并无一丝责怪的意思,刘参将悬着的心自然也就放下了,他心里头明白,楚军师不过是想要自己改一改这般性急张皇的臭毛病,并无它意。

  “多谢楚军师。”刘参将对着楚流烟再度表示谢意。

  “脾性自是难改,不必提它了,刘参将方才言及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投诚归顺到我应天水师舰队中来,已然有了眉目,此事究竟如何。”楚流烟气定神闲的问了一句。

  “楚军师,并非只是有点眉目如此简单,看来楚军师钩玄提要,吩咐李将军招降纳叛时候注意之事,李将军定然是牢记心头,遵行不悖,方才我从阵前赶来时,李新将军屈己下人,对汉军水师将官曲为优容,已然将汉军水师舰队的雷将军和他属下的一干将领全都请到船舱里头赴宴去了,据属下从旁察看,二位将军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刘将军毕恭毕敬的对着楚流烟启口禀报。

  “雷将军,雷将军是何人?”楚流烟脱口问道。

  刘参将慌忙禀告称:“属下忘了说了,这个雷将军便是此次带兵来降那艘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最高将领。照着属下看来,此人颇有些城府心计。”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刘参将既然有此一说,定有所本,不妨说于本军师听听。”

  “是,雷将军应允宴请之前,曾对麾下的水师将士发表一番严厉的告诫,说什么若是属下将士他的不听号令,自行私斗的话,他可没有办法替他们做主保全云云之类的言辞,听起来冠冕堂皇,振振有词的,不过属下察其心志,不过是想要依旧将麾下将士归附其所属,拥兵自重而已。”刘参将这般说来,不由偷偷的瞧了一眼楚流烟,想看看她对自己的这番话有何反应。

  “哼,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雷将军的算盘倒是打得如山响,精明的有些过甚了,这等痞赖武夫,最是难以应付,不过李新将军竟然能够全盘应付下来,本事倒也不小,也真是难为他能够办得如此妥当周全,是不是有人从旁协助李将军?”楚流烟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语道。

  应天水师舰队舰队的将士大为诧异的抬头对着楚流烟惊唿道:“楚军师真是料事如神,李将军并无如此本事,此事是李将军麾下的一名将士帮着李将军料理妥当的,那名水师将士倒是机变多智,李将军劝说了半天,汉军水师雷将军依旧不为所动,李将军手底下的那名将士只是轻轻巧巧的开口说了几句,就能片语回天,一下子解决了雷将军心下的踌躇,马上就应允了李将军赴宴之事。实在是让人想不到!”

  “本军师料来应天水师将士定然是帮着安置了雷将军的麾下水师将士,以雷将军的城府性情,必然不愿意在麾下水师将士安顿下来之前赴约饮宴,定然会有一番矫情镇物的做作,自然也是他驾驭下属的一种手段。想来定然是以此说动了此人之心。”楚流烟微微一笑对着刘参将言语道。

  闻得此语,刘参将愈发震惊,没有料想到楚军师知人论世如此是神准,这些事情不是发生在楚军师,可是楚军师体察入微,居然能够说的一毫不差,犹如亲见一般。

  震骇莫名之下,刘参将慌忙回复道:“这,这,楚军师如何料知的如此详切,属下不过刚刚赶回来,还未将此等事体的具体情形一一传报,没有想到军师已然洞烛其奸,纤毫无遗。末将真是对楚军师佩服的五体投地。”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刘参将不必客气,你方才言我洞烛其奸,纤毫无遗,其辞太过,本军师并无三国时期孔明诸葛亮那般多智而近妖的本事,不过是从事理人情上稍加推测,洞烛先机而已,也算不上甚么大不了的事情。”

  “楚军师真是过谦了,我水师将领中有这般洞察机先的本事的寥寥无几,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两人而已,一个是楚军师,另外一个就应当属水师统帅徐达将军的,论的远了,就算说道整个应天城里,只怕顶多在加上一个才通天人的本家刘伯温军师,余人只怕连军师三个万分之一的本事都没有。”刘参将颇为恭维的说道。

  楚流烟闻得此言,心知若是让刘参将将此话传扬了出去,落到别人耳朵里头只怕还没什么,要是落入吴国公朱元璋耳中,只怕会有一场绝大的风波。

  楚流烟心里头明白吴国公朱元璋已然不是以前那个整日嬉皮笑脸的青皮无赖了,这些年手握重兵,纵横驰骋,熏陶渐染慢慢的养成了一种刚愎自用的毛病,轻易绝不肯服人。眼下渐有目空一切的狂妄态势,如此师心自用,要是听闻了这番话,心里头定然说不定会生出一些芥蒂,如此一来,只怕日后便会难以相处。

  若是吴国公心中有此执念,就算眼下吴国公能够隐忍不发,能够戮力同心和自己等几人一同定鼎江山,平定山河,大功告成之后,吴国公登临大宝之位,哪怕天下太平,社稷晏安,要是哪一天朱元璋突然念及此事,只怕日后也要多事不可。

  心头有此一念,楚流烟甚至此话若是传扬出去,流毒甚广,便是难以区处。楚流烟眉头一皱,面色一沉,对着刘参将开口喝叱道:“刘参将不可信口胡说,军中多有能人义士,何况天下之大,大野龙蛇何处不在,如何可以说除却本军师等数人之外便是野无余贤了呢,若是此话传到应天其他朝堂官员耳中,岂非招人怨恨。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理固宜然。”

  楚流烟的这一番告诫一言,听得刘参将汗流浃背,他心里头明白楚军师此言至为有理,这番话是徒然惹人忌讳的言辞,若是应天的大佬听闻了这番话,徐达元帅和楚军师刘伯温等人位高权重,无人奈何得了,只怕他们心中不肯福气的大佬们会转而将矛头对准说出这番言辞的宣扬之人,到时候自己在军中的地位可就难以保全了,跟何况于军中微闻李善长军师和楚楚军师、刘伯温等人互别苗头,一点也不服气两人的功绩,要是闻得此言,岂非将自己恨得要死。要是李善长军师要对付自己,只怕就跟捏死一个蚂蚁一般的容易,如此一来岂非成了他人的出气筒。想一想便是够冤枉的!

  刘参将心里头有这般的想法,自是汗湿重衣,连手心手背倶是渗出汗来,慌忙驱跄几步,疾行到楚流烟跟前不远处,“啪嗒”一声便是屈膝跪伏了下来,随后便对着楚流烟求饶道:“楚军师所言极是,属下信口开河,胡乱言语,楚军师幸勿怪罪。”

  见得对方这般卑躬屈膝的模样,楚流烟自然是明白方才的那一声喝叱收到成效,微微沉默了一阵,给对方一点威压,随后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刘参将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想要不出这等纰漏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牢牢记着今日之事,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决计不得让第三人知晓。若是你擅自对旁人开口提及此事,只怕日后定然有杀身之祸,就算本军师也要避嫌,恐怕到时候无法保全你的性命。”

  楚流烟这一番郑重其事的告诫对于这名水师将士而言,自然明白此事的重量,生死攸关,若是口无遮拦的对人言及此事,真如楚流烟所言只怕稍有差池便会危及性命。

  如此想来,这名应天水师将军便对着楚流烟兜头一揖道:“楚军师的这番金玉良言,属下定然永志不忘,下去之后自当谨言慎行,绝不将今日之事透露给任何人知晓。末将于此立下毒誓,若违此誓,天打雷噼。”

  见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刘参将郑重其事的立下这般毒誓,楚流烟心中一宽,心中明白一场牵连极广的绝大祸患总算是消弭掉了,不过此人虽是发下此等誓言,究竟会否守口如瓶,眼下尚且还为能知晓,不过有此一誓,显见刘参将心中的戒惧之心。

  若是心中有这般戒惧之心,自然也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思,何况刘参将为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轻易向人透露此事。

  不过见他这番诚惶诚恐的模样,楚流烟心里头蓦然有些怜悯于他,觉得此次恫吓威逼,虽是为了免除祸患不得已而为之,不过终究是有伤忠厚,眼见气氛如此,楚流烟便欲要转移话题,希望能够减轻一点这名将军心中的恐惧之意。

  “本军师心下别无此意,刘参将若是能够如此想法自是最好不过了,眼下本军师要问你一句话,安然使得汉军水师舰队雷将军放下心头的包袱,领着投诚归顺过来汉军水师将官欣然赴宴的那名将士是否正是前次的那位足智多谋的将士。”

  刘参将见楚流烟不再责问自己的其他事情,转而问及此事,自是心头一宽,不在向方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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