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后--怀箴公主-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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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借机劝诫吴国公朱元璋不要休了徐碧仪的好机会,楚流烟想了一会,便对着朱元璋开口说道:“吴国公,看汉军水师的架势,似乎是倾巢而出,看来此番必然是有一番恶斗。”
朱元璋心中正自惊诧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来的如此之速,而且此次一反常态,居然派来了这么多的战船,显然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汉王陈友谅必定没有什么好意,此番可能正如楚流烟方才说言的一样,不经过一场鏖战,恐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是不会轻易退却的。
朱元璋忽然想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居然借着大雾的遮蔽悄悄的掩到了应天城外,莫非是想要借此良机,偷袭应天的水寨不成。
想到此处,朱元璋不由的对着楚流烟点了点头,即便开口说道:“楚军师,你看此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倾巢而出,大举而来,所图不小,会不会是冲着我们应天的水师营寨。”
楚流烟闻言微微之怔,暗自揣度了一番,心中觉得应天的水寨防御极为坚固,江面上还是征集应天的能工巧匠特地打造的碗口粗细的几根铁锁横在江面上,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想要攻击水寨,似乎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应天城外的水师水寨经营多年,岸上多有炮台,足以压制对方舰船的火力,控制局面自然是不成问题。
以汉王陈友谅的奸诈,未必愿意如此硬来,悍然不顾的攻击汉军的水寨。朱元璋顾虑之事,虽不无可能,可是眼下看来,还是不可以下定论的。不过依据楚流烟对于陈友谅的了解,觉得汉王陈友谅未必会如此行事。
将自己所短,击对方所长,这绝非是汉王陈友谅的平素的行事风格。
楚流烟埋头想了片刻,在心中已然是否决了朱元璋的这个法子,不过楚流烟觉得正是要借着朱元璋的此等忧心之事,在加上一把火,将劝诫朱元璋不要休了徐碧仪的事情在开口想吴国公朱元璋说道一二,希望能够借着此种机会,片语回天。
微微的定了定心神,在心里头盘算了一下说辞之后,楚流烟便开口说道:“吴国公,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大举攻来,眼下的情势不可逆料,不过流烟也觉得吴国公方才所言之事不无可能,若是我军水寨被汉军夺取了去,那么日后就无法抗衡汉军的水师了,应天城必然就会落入了汉王陈友谅的掌握之中,动弹不得,就算想要反攻也没有任何的可能,唯有坐以待毙一途了。”
楚流烟的这番动人心魄的说辞自然是让原本就有些心焦的朱元璋益发心惊不已,不管如何,朱元璋总觉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若是将应天的水师营寨攻破了之后,应天就旦暮可下了。
仿佛汉王陈友谅手中持着一把利剑,横在了自己的咽喉边上一般。吴国公朱元璋一时之间觉得口舌干燥,极为不适。
“楚军师,这可如何是好,千万不可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轻易的将应天水师的营寨给夺取了去,若是如此,岂不是将我应天拱手让给了汉王陈友谅那个奸诈的狗贼了么。”朱元璋心中焦虑,对于居心叵测的汉王陈友谅极为痛恨,故而言及汉王陈友谅之时,冠以狗贼二字。
楚流烟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的对着朱元璋说道:“吴国公,陈友谅世代是打渔,常对属下的大将开玩笑的言及自己是个渔牙子,自然深通水中之事。这次居然能偶趁着昨夜的大雾,偷偷的潜到了离着应天如此近的地方,恐怕图谋定然是不小,眼下的法子只有请徐达元帅调兵相救,方能保的应天水师营寨万无一失。”
急病乱投医,到了此等情势之下朱元璋也别无他法可想,自然是觉得眼下也只有如此,方才保护的应天的水师营寨的周全。也只有等到打退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攻击之后,再行设法处置其他事情。
故而朱元璋急急忙忙的对着屋子里头的几个探子说道:“你等从我府邸中挑出几匹快马,马上赶到徐达元帅的行营之中,让徐达元帅即刻发兵来救。”
探子士兵听的吴国公朱元璋如此吩咐,不敢怠慢,俱应承了一声,便快速的退了出去。寻到了几匹好马,随即就扬鞭而去了,直奔徐达元帅的营帐那边搬救兵去了。
等到朱元璋将此事料理妥当之后,楚流烟眼见屋子别无他人了,便开口哀恳道:“吴国公哀鉴,眼下情势危急,若是徐达元帅的军中有何变故,可能对于抗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大为不利,还望吴国公看在徐达元帅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了碧仪妹子,不要休了可怜的碧仪妹子。这样方才保的诸事妥当。”
楚流烟特意将最后的一句话加重了语气。
朱元璋微微一怔,马上就会意了过来,思忖了片刻便开口说道:“既然楚军师如此为徐碧仪求恳,本国公也就答应楚军师,不休了徐碧仪就是。”
楚流烟闻言,大为欣喜,心知此事能够如此,也算没有辜负了徐达的托付。
运筹帷幄 第五十六章 府中悬疑
朱元璋微微一怔,马上就会意了过来,思忖了片刻便开口说道:“既然楚军师如此为徐碧仪求恳,本国公也就答应楚军师,不休了徐碧仪就是。”
楚流烟闻言,大为欣喜,心知此事能够如此,也算没有辜负了徐达的托付。
“吴国公既然有此一诺,流烟自是放心。只是流烟受人之托,还得去探视碧仪一番,还请吴国公能遂了此愿。”
朱元璋一听,心念一动,自然也就猜度到让楚流烟去见徐碧仪之人定然是徐达,本来心中有些不愿。不过微微想了一会,觉得自己苦撑危局,独木难支,不宜在眼下这种时节开罪了徐达等人。
楚流烟有此一请,似乎也不变峻拒。朱元璋思忖了一番,觉得就算让楚流烟去见见徐碧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答应了楚流烟的请求,也算是卖给楚流烟和徐达一个人情,若是日后要二人相助,楚流烟和徐达也不会过分为难自己。
朱元璋权衡了其间的利弊之后,随即便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想要见徐碧仪一面也是无妨,只是本国公上次处罚了这个贱人之后,已然发愿日后不愿与此贱人相见。故而本国公不能带着楚军师前去相见。”
听的朱元璋是这般的态度,楚流烟心中一阵惊惶,心知自己方才虽然帮着徐碧仪令朱元璋收回了成命,可是郎心如铁,朱元璋在心里头依然是没有原谅徐碧仪。
男人若是变了心,恐怕是九头牛都拉不回转的。
楚流烟心下为徐碧仪的如此境遇极为不平,不过眼下未能找到他人有意构陷,暗中加害徐碧仪的证据,眼下也不能在此事之上再做分解。如是如此,恐怕只能是徒然惹得吴国公朱元璋有所不快。
心念及此,楚流烟不慌不忙的说道:“多谢吴国公费心,探视徐碧仪之事,流烟独自前往自可,也就不必劳动吴国公的大驾。请吴国公告知流烟徐碧仪妹妹眼下在何处,楚流烟自会前去探视。”
朱元璋听的楚流烟这么说来,也觉得甚是妥当,便开口说道:“前次本国公打了那个贱人一顿,军师忽然出现,将她就走了。军师离开之后,本国公心中已然是气不过,还是想要将她活活打死算了,可是你马姐姐却不知将她藏到了何处,眼下我心头之气消了一些,已然不必要取她的性命了。只是她如今身在何处,本国公眼下也是不得而知,若是楚军师想要探视,不如跟秀英说道一声。”
楚流烟闻的此言,方才知道原来当日自己走了之后,吴国公的府邸之中还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只是眼下也无暇细细去问朱元璋,还是先去探视一下徐碧仪好了。
打定主意之后,楚流烟便对着朱元璋笑了一声说道:“也好,我们女儿家在一块倒也融洽一些,那么就让和马姐姐去说去,不知道吴国公是不是有话要流烟带给徐碧仪妹子。”
朱元璋闻言不觉微微一愣,便开口说道:“也没有什么话要你传递的,若是此生永不相见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楚流烟加意又追问了一句道:“吴国公真的没有什么话要楚流烟带过去的么。”
朱元璋默然了一阵,方才开口用低沉的语调说道:“若是楚军师见到了徐碧仪,就告诉她,本国公原本是一定要休妻的。眼下能够网开一面的不休了她,多亏了他大哥徐达,若不是徐达,本国公非但一定休了她,而且还不会轻易饶恕了她。”
听得朱元璋这番阴恻恻的话语,楚流烟不由的在心里头打了一个寒颤,朱元璋能够说出这番如此绝情的话来,心中定然是恨透了徐碧仪。恐怕就算是朱元璋表面上没有休妻之举,日后对于徐碧仪依然好不到哪里去。
看来朱元璋是打定了主意和徐碧仪恩断义绝了。
楚流烟没有想到当初自己辛苦撮合朱元璋和徐碧仪,而今两人之间居然闹到了这般地步,这又是何苦来着。楚流烟的心中忽然极为凄凉,没有想到居然见到了朱元璋和徐碧仪夫妻反目,实在是人世间悲凉之事。
想到此处,心中就像是横亘着一块大石头一般的觉得郁闷难言,双眉也不觉紧蹙了起来。
朱元璋抬头一看,只见楚流烟脸色异常难看,眉宇之间似乎藏着极大的忧愁似地,心中一惊,便开口相询道:“楚军师,这是本国公的家事,和楚军师无涉,也无需楚军师为我等分忧解劳。楚军师只是能够帮着本国公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打败了就可以了,其余之事,不劳挂怀。”
这番话倒是说道极为利落,丝毫不见伤感,楚流烟已然洞然吴国公朱元璋对于徐碧仪的情意已然断绝了,恐怕日后想要这二人和好如初,破镜重圆,恐怕已然是个奢望了。
事如春梦了无痕,没有想到当初相敬如宾,发誓白首偕老的天作之合也会走到今天,真是造化弄人。
不,不是造化,分明就是有人居间捣鬼,方才弄得朱元璋和徐碧仪琴瑟失调,夫妻反目成仇。
楚流烟的心头忽然又浮现出一个女子娇媚的笑颜来,那个可恶的女人,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手段,居然使得朱元璋疑心徐碧仪和戏子叶文轻通奸。有此可见,李凝络定然不是寻常之人,能行的此事,定然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歹毒女子。
无论如何也要将李凝络的阴险歹毒的真面目给揭穿了,倘若不能如此,恐怕为祸不小。
楚流烟心中隐隐约约的觉得李凝络的来头不小,潜伏在朱元璋的身边,定然要做一件不同寻常的大事,虽然眼下还不清楚李凝络搅出这些事情来究竟有何图谋,不过楚流烟也揣度出了几分。
“吴国公,前线吃紧,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又大举来攻,流烟就不耽搁吴国公和军中将士会商此事了。楚流烟先行告退。”心中虽是郁郁,不过在朱元璋面前楚流烟也不愿他见到自己不快意的神情,便强作欢颜说道。
朱元璋微微一笑,对着楚流烟郎声解释道:“也好,那么就请楚军师去后宅见一见拙荆好了,眼下府中俱事,本国公都已然发付给了你马姐姐,诸事都听凭她发落处置。”
“流烟明白。”楚流烟回了一句,随即向朱元璋道了一个万福,辞别了朱元璋便走出了。
出了朱元璋的签押房之后,楚流烟便举步想吴国公府邸的后宅行去,楚流烟一向和马秀英交好,和徐碧仪的哥哥徐达交情更甚,故而徐碧仪也常和楚流烟打闹在一块,时常要楚流烟过府来此一叙,时常欢聚,自是家常便饭。故而朱元璋的府邸楚流烟极为熟悉,拔步就向马秀英日常所居的正堂的屋子行去。
一路上倒也碰到了不少例行巡逻的侍卫,平素也见过楚流烟,认得是军中人所共仰的军师,是以远远的一见楚流烟行来,便趋避到一旁,执礼甚恭。
楚流烟自然也回之以礼,不过楚流烟也发现府中的侍卫虽然不少是熟识的面孔,可是也遇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侍卫。
“莫非是调防了么,可是朱元璋素来谨慎,家丁护院和侍卫一概都是用着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人,几乎不会轻易的任用新人。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心中虽然嘀咕着此事,不过脚下倒是没有丝毫放缓,一路顺畅,别无耽搁的来到了马秀英所居的屋子外头,守候在外头的奴婢自然是认得楚流烟,熟不拘礼的招唿了楚流烟一声,随即便跑到了屋子里头去给马秀英禀告去了。
只听得屋子里头传出了一声:“楚姑娘来了,快快有情,还愣着干什么。”
楚流烟在屋子外头听的分明,自是马秀英的声音。
一叠声的催促声之后,方才跑到屋子里头禀知的丫鬟婢女极快的跑了出来,随即便走到了楚流烟的面前,微微的弯着腰垂下头给楚流烟道了一声万福之后,便说道:“楚姑娘,主子有请。请楚姑娘同我一起到主子面前叙话。”
楚流烟回了一个礼,应了一声,便要随着丫鬟一同进了屋子。
令楚流烟有些惊诧的是,只听得帘子一揭起,马秀英居然亲自迎接了出来。
“楚姑娘,真是想死我了。昨夜灯火报喜,我就觉得今日可能有喜事,没想到居然是楚姑娘来了。实在不知道是那阵风将楚姑娘给吹来了,楚姑娘大驾光临,我这小宅院实在得蓬荜生辉。”马秀英嘴上这般殷切的说着,眼睛的余光却快速的扫视了一下楚流烟身后。
楚流烟是练武之人,马秀英的这般细微的举动虽然极为不易为人觉察,不过依旧没有瞒过楚流烟的眼睛。楚流烟心里头不由的咯噔了一下,莫非是吴国公的府邸之中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为何马秀英的举动如此谨慎小心。
“秀英,能够借一步说话。”楚流烟走到马秀英的身边时候,迅捷而低声的说了一句。
马秀英微微一怔,很快便明白了过来,楚流烟如此说来,定然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对自己说,而方才的言语,就是不愿意又外人在场。
看来今日楚流烟来此,确实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