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皇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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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镶嵌着一颗巨大的蓝色宝石,周围碎钻点点,刀柄上雕刻成两颗盘旋的蔓藤,在柄尾开成一朵花的样子,手的握感非常好。
他仔细的用手指摩挲着那朵花,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惊异地问,“喂,你知道这个花叫什么名字,开在哪里吗?”
“还真是孩子呢!刚刚还在一起打架,现在两人就和好如初了!”萧敬看到皇上一直面无表情地望着马场上的两人,清冷地眸子深邃沉静,不知为何看着竟让人有些心慌,他拉扯着嘴角找着话题道,“太子殿下一直没能有同龄的朋友,这次和那孩子到挺合得来的,看起来颇为惺惺相惜呀!”
朱佑樘的视线从远处收回,缓缓的转动着眼珠淡淡瞥了他一眼,萧敬只觉得心中一紧,不敢言语。
“惺惺相惜吗?”朱佑樘目不转睛地盯着远方的儿子,他正抓着一把华丽的小刀与那蛮子小孩交头接耳询问着什么。
想到那叫忙古岱的孩子,朱佑樘心中就一阵不悦,那孩子比照儿高一个头的样子,人高马大的身高有些像是南方的成年人了。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总是在望着照儿的脸发呆,有时候照儿稍微与他亲近点便面红耳赤,那样子到像是面对心爱的姑娘似的。
皇上眼中的寒光让萧敬顺着眉眼不敢应声,那神色竟像他每次下达杀戮命令时一样,但是那个方向只有两个孩子而已,并没有敌人呀!他毕竟不比怀恩,是一路看着朱佑樘长大的,对于皇上的喜怒还是只能凭经验来揣测。
前方太子正毫不客气地将把蒙古小刀别到腰间,似乎十分开心的样子,不时还很江湖气的拍拍忙古岱的背,弄得那大个子一直红着脸憨笑。盯着那方向的皇上身上散发着一股寒意,但他看起来冰冷的眸中却含着怒焰,萧敬猜不到皇上究竟在生什么气,他咽了口唾液,勉强笑道,“呵呵,皇上,太子殿下与那忙古岱关系看来确实不错呢!忙古岱连那家传的宝刀都好像是送给太子了!”
“哼!”朱佑樘冷哼一声,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儿子,口气不善地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关系好!”
“这……”萧敬迟疑了一下,故作轻松地笑道,“听说那刀是一把姻刀呢,忙古岱当年得到那刀时还信誓旦旦会送给自己喜爱的人做定情信物的,幸好太子不是女子,要不信物都收了,可不是麻烦了!”
“姻刀?”朱佑樘眼中寒光更盛,不解地问。皇上的视线让萧敬头皮发麻,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让皇上怒气更大了,他默默地深吸一口气,解释道,“皇上您不知,蒙古刀分为勇、智、礼、亲、忠、姻六大系列,忙古岱那把就是有名的姻刀,代表正气融通,两情相愿!”
“姻刀……好个两情相愿!”朱佑樘低喃着,瞥了一眼正嬉笑着结伴离去的两人,即使明知道他们并没有什么,却还是觉得胸口一痛。他面无表情地扬起头望着头顶的蓝天,看着天空那散发着万丈光明地太阳,忽然叹了口气。
萧敬觉得皇上身上那股怒气突然消散得无影无踪从,脸上看不出他的神色,却让人看着有些悲伤。忽如起来的那声叹息听起来似乎有些沉痛,他只能低着头望着地面静静地等待着。
是夜,乾清宫中静悄悄地,朱佑樘没有心情批阅奏章,早早的就吩咐宫人准备就寝,偌大的乾清宫中只有西暖阁里还有一团灯火。
“父皇,父皇……”朱厚照顾不得会惹人清梦,一手抓着那把小刀一手拿着一张临摹的纸片开心的闯了进来,无视那些锦衣卫们的阻拦一路冲向了宫中。
他心中实在是太高兴了,炼制补天丹的药材里面最难得到,也是最后的一味药引居然让自己偶然碰到了,只要按照忙古岱说的线索去找,一定会有希望的。
朱厚照实在是等不了明天,急着想要让父皇知道这个好消息,瞪了一眼拦到自己前进道路的侍卫们,他喝道,“退下!”
“殿下,您起码等咱们通报一声呀!”侍卫统领苦着脸抱拳求饶。
“别啰嗦!让开!”朱厚照不悦的撇嘴,“本宫要给父皇一个惊喜!”说完,他一个闪身溜进殿内,朝着西暖阁奔去,这样的好消息一定要最先告诉父皇!
“照儿……”
一声低沉沙哑的呼唤与破门而入的声音几乎重叠,朱厚照满脸吃惊,只能怔怔地看着床上的父皇,身后传来脚步声,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连忙将门关上,把追过来的侍卫们关在门外,阻住一室春光。
床上的朱佑樘未着片缕,飘散的乌发散落在他瘦削的身体上、床单上,随着他极速的喘息发丝在白皙的皮肤上不停流动着,宛如蜿蜒的蔓藤一般将他禁锢在明黄色的床榻上。室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逆着光,朱厚照看不太清楚父皇的神色,只见他正闭着眼睛,缓缓的拉起丝被遮掩在赤裸的身上,随着他的动作,发丝从他肩头滑落,在身后飘荡开来,那胸前的两点若隐若现,莫名的,竟带有几分邪魅的味道。
朱厚照突然觉得舌干口燥,连忙低着头不敢再盯着父皇。地上满是被揉成一团的宣纸,偶尔一两张摊开的纸面上可以看出是一个人的轮廓,或者是背影,或者是侧面,竟没有一张可以看得到脸,桌子底下还有一把摔坏的琴和破裂的酒壶,满室的凌乱简直让朱厚照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里。
他镇定着失措的情绪,勉强自己抬头又将视线落在父皇身上。床上的朱佑樘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那双丹凤眼中像是有水波流动,顾盼生辉,映着火光如同夏日的湖面波光潋滟,让朱厚照像被吸引住一样,移不开视线。
“你来干什么……”沙哑低沉的声音还残留着情欲的味道,朱佑樘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他不在意地用丝巾擦着手,从手掌到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的,随着他的擦拭浓稠的白液将那明黄的丝巾渐渐染成了深色。
“我……父皇……”昏暗的灯光、弥散的酒香,但在朱厚照鼻中最能分辨的反而是那淫靡的情色气味,他呆呆地望着父皇慵懒而优雅的动作,脸上一红竟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自己撞破了父皇私密的事情,为什么尴尬的反而要是自己呀!他握紧手中的小刀,在朱佑樘平淡的目光审视下脸色更红了。
“出去!”朱佑樘眼眸微微一转,淡淡地道。朱厚照心中一阵慌乱将手中的小刀举了举,支吾道,“父皇,我……这个……”
“朕说出去!”朱佑樘猛地睁眼盯着他,目光不善地望着那把小刀,又冷冷地道了一声。听出父皇平淡口吻下隐含的怒气,朱厚照瞪了他一眼,只能转身带上门离开。
朱佑樘双手捏紧丝被,浑身因为过于用劲而微微发抖,他一把扯下纱帐内挂着的一副画像,撕得粉碎。
“该死!”
随着他的低咒,纸片纷纷飘落在地,隐约可见上面是一副金戈铁马的将军骑马画像。飞扬的马蹄,开枪的姿势,得意的神色,赫然正是大阅那日朱厚照的样子。
第五十四章 感情危机
“照儿!”
“照儿!”
低沉沙哑的呼唤声,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朱厚照牢牢的绑住,如同入了魔一般他虔诚的趴在父皇赤裸的身体上,小心翼翼地轻啄着父皇的唇。柔软的唇瓣被灵巧的舌尖舔舐得布满了莹润的光泽,看起来好像更加的诱人。
父皇的眼睛微微的闭着,随着长长睫毛的轻轻煽动,在白净的脸上留下淡淡的阴影,平添了几分灵动。朱厚照轻抚跟着父皇的光滑的身躯,父皇没有推拒只是微微的扬起头发出隐忍的呻吟。恋恋不舍的放开两片唇,舌尖沿着父皇的锁骨一路而下,到达温暖的胸膛时,他淘气的含住将那右胸的红点,轻咬着、吮吸着,用舌尖在那柔嫩的肌肤上打着圈儿,左手的指尖则拨弄着另一边,引得身下的男人发出更加急促的喘息。
空虚的右手也不甘寂寞,握住两腿之间已经悄悄抬头的火热,上上下下的套弄着,耳边只剩下父皇粗重的呼吸声,丝绒般的触感,还有炽热的温度,让朱厚照右手的动作越来越快,自己的下身也越来越硬越来痛,不自觉的在父皇光裸的身体上磨蹭起来。
“不……不要碰那里……啊……”
压抑的低吼声之后,朱厚照的鼻尖嗅到一股情欲之后的麋香,他缓缓的睁开双眼,双手往下身一探,指尖碰触到一片濡湿,他无奈地呻吟了一声,对两腿间的粘稠感到无语。
朱厚照起身换了衣裤,将脑袋埋到被子里面苦笑,怎么会这样,居然又梦到了父皇,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呀!
“你最近怎么了?老是无精打采的?”第二天当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为朱佑樘按摩时,引来了父皇的满脸疑问。
“没,没什么!”朱厚照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咧出一抹勉强的笑意。这种事叫他怎么说,难道告诉父皇自从那夜之后,自己天天不但做着春梦,还梦到两人在床上这个那个做那种事情,导致睡不安宁吗?
朱佑樘狐疑地打量着他,见他不肯明说,也只好皱了皱眉头不再言语,默默地坐在椅子上让宫女为他脱鞋。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的关系始终若即若离,虽然没有彻底的疏远,却终究是回不到以前的那种无话不说,亲密无间的时候了。
朱厚照双手认真的揉捏着穴位,一双眼睛却像是第一次见到一样仔细观察着父皇的脚。手指一寸寸的从脚背滑上膝盖,光滑柔腻的触感中让他的指腹舍不得离开皮肤片刻,父皇腿上的皮肤软软的却又充满了弹性,不像练武的人有着结实的肌肉,摸起来十分舒服。也许是因为很少走路,又时常用药物按摩的缘故,虽然是男人脚底却一点硬茧和死皮都没有,一手握住非常有手感,那白白的五根脚趾蜷缩在一起,竟看起来十分可爱。
居然会觉得男人的脚可爱,自己一定是疯了!朱厚照真想抱头大叫几声,虽然父皇的脚不像别的男人那么毛茸茸的,但是也不至于会觉得可爱呀。
脑海里天马行空的想法,加上因为连续失眠引起的头疼,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于是不敢再继续输出真气,怕运功时出了什么岔子。朱厚照深怕被父皇看出自己的异常,只能改为用普通的指法按压着。
朱厚照知道父皇对自己的感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了质,超越了父子亲情,他不想伤害到父皇,所以只能假装不知。他相信父皇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不会为难到自己一丝一毫。
就像自己坚信的那样,父皇选择了独自隐瞒,承受想爱不能爱的痛苦,如果还想守住这份难得的父子之情,朱厚照心里清楚父皇做的才是对的。渐渐的淡离出对方的世界,给彼此留下独立的空间,就像成年的狮子会将孩子赶出家门一样,让那份变质的感情在时间与空间中慢慢磨灭。
朱厚照并不是真正的幼儿,前世的时候他有疼爱自己的父母,享受过真正的亲情,他早就隐约觉得父皇对待自己的方式已经超越了父子亲情。父皇并不是哪种冷血的帝王,甚至比一般常人更加的渴求着爱,也许是因为他幼年生活的不幸,让父皇渴求着家庭的温暖,但是张皇后不理解父皇,给不了他那种幸福和快乐,而自己的出现却正好给了父皇一个感情宣泄的出口,让他将所有的感情都投掷在了自己身上。
没有哪个父亲会在孩子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朱厚照在心中反省着,也许在两人相互舔舐伤口相互安慰对方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发现这份亲情在变质,渐渐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心疼的想着,那样的话,无法分辨爱情与亲情不同的父皇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明悟,也就不用再受这样的痛苦煎熬了。
“啊……嗯……”隐忍而压抑的呻吟声,打破了他的胡思乱想,满耳都是低沉的吸气声,朱厚照狐疑地抬头,才发现由于自己走神下手按压时重了许多,即使父皇在拼命忍耐着却还是无法自己的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眼前的父皇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痛苦而颤动着,他的双眉微蹙,紧咬着下唇不愿让自己发出声音,可却还是忍不住微微泄露了痛苦的呻吟。他那俊逸的脸上隐忍着痛楚,却奇怪的带有禁欲的美感,竟让人莫名的移不开视线。
朱厚照只觉得眼前一晃,面前父皇的样子竟与那夜寝宫内的邪魅以及每日梦里妩媚无比的样子不停的重叠变幻起来。他感觉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用手一抹,竟是满手血红。
完蛋了啦!他用手捂住鼻子,心中惨叫着冲出殿门,自己以后该怎么见父皇呀。
“照儿?”朱佑樘疑惑的睁开眼睛,只来得及看到儿子飞奔离去的背影,被他突然而来的举动弄得满脸困惑。
“沈三,沈三,给本宫出来!”
朱厚照换上便服一路冲出了宫,跑到了沈秀住的大宅里面,他顾不得与弟弟打招呼,立刻叫唤起手下来。再这样下去,不是父皇要憋疯了就是自己要疯掉,他必须要证实一件事情,只有这样他才能正确的下决定。
“太子殿下?”沈秀被下人从书房拖了出来,就看到一向沉稳得如同大人一般的太子正焦躁的在大厅转来转去,满脸焦急的样子。
“来得正好,快去换衣服,本宫有事要你做!”朱厚照看到他一身简单的常服,停止了踱步连忙道,“快点,换套华丽点的衣服,带上银子跟本宫走!”
“啊……”沈秀吃惊地咋舌,满脸疑惑地问道,“可是殿下您总要告诉我,咱们是去哪儿呀!”
“男欢馆!本宫要你带我去京城最有名的男欢馆!”
“什么……”沈秀吃惊地大叫,太子才多大就想要去那种地方,“可是……皇上那儿要是知道了……您还是别去的吧?”
“父皇那里你别管,本宫说要去你啰嗦些什么!”朱厚照瞪他一眼,怒道,“你是听本宫的还是父皇的?”
你们两个的都不敢不听呀!沈秀看他一脸认真,知道太子今天是铁了心要去,苦着脸道,“您怎么突然要去哪种地方……唉……”这下被皇上知道是自己带太子去的,只怕是死定了。
第五十五章 父子摊牌
啊啊啊啊,这下死定了!自己怎么会这么笨呢!
朱厚照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