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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斗鸾txt-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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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国公决定一下,石家人也都有了共识,对受了伤的沈昭容,是不闻不问。甚至还拦着不让她的丫头出门去寻大夫抓药。沈昭容完全是靠自己平日备下的一丁点儿伤药撑着,加上皇帝虽然下旨打她板子,其实还是留有余地的,她伤得并不算重,疼了几日,也慢慢缓过来了,更察觉到了石家人的态度。心中暗暗叫苦。
  她如今已经没有了依靠,就算落入困境,也不知该向谁求助。娘家父亲是不中用了,前些天沈儒平才来看过她,话里话外都是埋怨,显然也是相信了外头的谣言,以为她真的守不住寂寞,跟野汉子偷情有了孽种。还说他本来好不容易寻到一门合适的亲事。对方是个穷举人的女儿,因要守孝误了花期,如今才二十出头。模样儿挺清秀,身子也康健,必定好生养,只要他聘礼多给一些,就愿意与他做填房。偏偏在下定之前,沈昭容闹出了丑闻,如今对方后悔了,亲事没了着落,沈儒平心里怨着呢,恨不得她明儿就死了。不再连累自己,怎会为她出头?
  皇帝那边才重重罚了她,沈昭容也没有门路进宫,自然不敢奢望。
  沈昭容绝望之下,前思后想,终于还是决定要向安国侯府的姑妈求救。那毕竟是从头到尾都力撑她的姑妈。虽说如今不怎么中用了,但救她一命还是不成问题的。于是沈昭容派出了自己的陪嫁丫头,千方百计潜出府去,送信向沈氏求援。
  信倒是回来得很快,但信里的内容却有些不容乐观。原来“沈氏”一直以为她真的怀了皇帝的骨肉,没想到她会说没有,若是真的有这层关系,哪怕是胎儿没了,也有可能求皇帝看在往日情份上饶了她,可她既然不曾得到皇宠,如今还有什么法子可想呢?还怪她无用,做了国公府的少奶奶,也能把日子过成这样,连国公府的人都对付不了,还指望做什么皇后皇妃?
  沈昭容再次受了打击,痛定思痛之后,决定要为自己再搏一把,只要有一线生机,什么名声,什么前程,都顾不得了,就算一辈子做尼姑,也比让石家人害死了强!
  于是她就撑着受伤的身体去找临国公世子夫人,对这位年轻的便宜婆婆说,自己确实有奸夫,那奸夫不是别人,正是皇帝!若不是他们有这层关系,皇帝又怎会任由朝臣们如何劝说,也不肯下旨为难自己呢?若不是宗室逼急了,皇帝也不会下旨打自己板子。饶是如此,皇帝也是念着旧情留了余地的,不然这二十板子下来,早将自己打死了。
  那世子夫人亲见沈昭容受了伤没几天就能走能动了,心中也是猜疑不已,马上就去告诉了公公和丈夫。临国公阴沉着脸问沈昭容想要如何,后者就要求了一大堆,包括请大夫抓药治伤、安排生活、准备补药,等等,还亲笔写了一封血书,要他把信送到皇帝手中。
  临国公当时答应了,回过头看了信,却命儿媳在给沈昭容准备的饭菜与药汤中下毒,沈昭容的警惕心强,立刻就发现了,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万万没想到石家人连皇帝的账都不买,就在陪嫁丫头的护送下,带伤逃出临国公府。
  她慌乱之下,也没留意丫头将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了,等醒过神来,才发现离皇宫大门不远。就在她要转去安国侯府的时候,石家人追了上来,很快就将她们主仆拿下。沈昭容不甘心束手就擒,就当场将自己与皇帝有亲密关系的事嚷了出来,说自己是要进宫做妃子的,还怀过龙种,是石家把她的胎打了下来,如今又怕被皇帝知道了,要杀人灭口,显然是有不臣之心,云云。
  当时虽不是散朝的时候,大街上也有不少人的,当中有许多是官吏官差,石家人吓得魂飞魄散,强行将她打晕了拖走,无奈知道的人太多了,他们想要给她弄个暴病而亡,也要担心旁人说嘴。
  石家人不知道,他们心慌愤怒,皇帝更心慌愤怒,他无比后悔自己念旧情饶了沈昭容,没想到她居然睁眼说瞎话,诬陷于他。如今是连老臣们都对他有了怨言,觉得他若真的做出了这种事,人品就太不象话了,实在是辜负了他们的一片期望,辜负了先帝与先悼仁太子的英明神武……
  皇帝病倒了,无论是真是假,他都缀朝三日了,同时派人飞报燕王,请燕王回来主持大局,还给北平的弟弟送信。他一直都抱着一个信念:遇到了无法解决的事,又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帮他,那就去问燕王叔和弟弟,他们会帮他解决的。
  不等燕王回来,皇后也病倒了。因为有人开始议论,既然皇帝会跟沈昭容私通,可见并不是没有情份,那当初为什么不肯纳她入宫呢?会不会是皇后善妒,从中作梗?联系到皇后这大半年里的专宠,这种说法越来越有市场了。皇帝因此觉得有些对不住皇后,见她病了,就召她的娘家亲人入宫相陪。
  没想到这一陪,就陪出了祸事来。皇后那位才入宫就封了美人的庶出表妹,在见到自己父母时,忽然抱着他们哭诉,怨他们将自己送进宫守活寡。皇帝压根儿就不能人道,自己一辈子都给毁了,又怨皇后表姐,说她明知道真相,还坑害娘家人,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固宠,又图那贤惠的好名声罢了。
  皇后当时都震惊了,虽然宫人们及时将美人拉了下去,但她的舅舅舅母都听见了,脸色都有些难看。舅母更是想到,当初差一点就是自己生的嫡女入宫,只是女儿正巧生了病,才把机会让给了庶女,没想到反而是件幸事,亏皇后当初还一力主张让嫡出的表妹入宫呢!
  皇后的这位舅母,性子是个不甘人后的,受了委屈,就一定要闹。虽说皇后再三说美人是病糊涂了乱说话,但谁都没相信。出了宫,回到家,皇后的舅母立刻就把事“悄悄儿”告诉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娘家母亲姐妹。接着,她的娘家母亲姐妹又把事情“悄悄儿”告诉了各自的亲人或是要好的密友。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旬光景,全京城都知道皇帝不能人道了。
  此时,燕王才匆匆赶回了京城。他顾不上回王府歇息,就先进宫见了皇帝,劈头就问:“陛下怎会让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皇后又在做什么?!那种事,无论是真是假,也是能让人随口议论外泄的么?!”
  皇帝无言以对,默默垂泪。燕王见状叹了口气:“罢了,陛下与皇后都还年轻,遇事难免慌乱些。待臣回去找人问问,尽快想个法子平息事态吧。”
  皇帝惭愧地送走了燕王,回宫去见皇后,对她道:“燕王叔回来了,不会有事的,你……”
  “燕王?!”皇后打断了他的话,脸上露出惨笑,“他怎会帮你?!一直以来算计你的就是他!他盯着皇上的龙椅呢!”(




☆、第九十六章 解脱

  皇帝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后。
  皇后心里堵着一口气,见状心里就想,横竖都把话说出来了,继续掩饰也没什么意义,不如索性将真相说出来,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能叫燕王得了好!于是她就把自己入宫前家人嘱咐她的话都一一说了,还点明燕王会选中她给皇帝做皇后,就是看在她出身可靠、又没有娘家助力这一点,而且还拿她守寡的母亲做人质,逼她为自己卖命。
  皇帝怔怔地听着她的话,似乎已经完全呆住了。待皇后说完了,见他仍旧半声不吭,只是盯着自己看,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慌:“皇上,您可听见臣妾的话了?您不能再相信燕王了!他有不臣之心,一直都在算计您呢!”
  皇帝渐渐醒过神来,露出了伤心的神色。皇后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忙道:“您不必伤心难过,也不必害怕,您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只要振作起来,联合朝野忠臣志士,何愁不能将燕王斗倒?”又絮絮叨叨地念起她所知道的宗室皇亲、勋贵世爵与文武大臣的名字,无一不是与燕王关系不亲近,甚至是有些敌对的人,其中也有她的娘家舅舅,但没有一个是武陵伯府李家的人,甚至连李家族人也没有。
  皇帝不是傻子,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为何皇后所提的人,竟无一个出自武陵伯府?难道他们不可信任?”
  皇后一窒,咬牙道:“燕王妃出自李家,李家早已投向燕王。绝非忠于皇上的臣子了。臣妾不敢因私废公,让皇上担负走漏消息的风险!”顿了顿,又觉得这话说得太绝情了,便低头添上一句:“况且李家正守孝。不方便插手朝政的。”
  真到了要尽忠的时候,哪里还管得了守孝不守孝?皇帝闻言不置可否,又问:“那为什么又有你的两个舅舅呢?”
  皇后忙道:“舅舅们一心为皇上尽忠。自是信得过的!”
  皇帝笑了笑:“他们才对外人宣扬朕不能人道,如今倒成了忠臣了。”
  皇后一时无言以对,只得含泪道:“舅舅们绝对没有做这种事,只是舅母妇道人家,没有见识……”
  皇帝落寞地站起身,背对着皇后,道:“朕原以为。皇后与朕是结发夫妻,自当恩爱不相疑。大婚以来,朕自问待皇后一直相敬如宾,也称得上是恩爱了。朕冷落嫔妃,只与皇后相守;自知身体不好。不愿再纳妃嫔,但因皇后相求,朕就纳了你的表妹;你表妹心性轻浮,又好妒小姓,爱说是非,远不是皇后口中的贤良端庄之辈,朕数次要处罚她,都看在皇后面上,轻轻饶过了;如今她犯下大错。若换了是先帝在时,定要处死的,可因皇后哭求,朕也允她在宫中养病……朕对皇后可有一丝亏欠之处?皇后为何还有不足?若你只在后宫之事上头用心也就罢了,没想到……居然连前朝也要插手……”
  皇后如遭雷击,扑过去抱着他的大腿哭道:“皇上何出此言?臣妾真是万死了!”
  皇帝却没看她一眼。仍旧是一脸的落寞:“朕也明白……是朕无能,不能让你呼风唤雨,也不能让你有孩子,你心里着慌了,才会拼命地抓着权势不放。朕对不起你,但凡朕有的,你要拿,就拿去。只是……燕王叔对朕有救命大恩,若没有他,就没有朕今日。他为了朕的安危与江山稳固,在外搜寻冯家余孽,风尘仆仆赶回京城,就立刻进宫安抚朕,还让朕别怪皇后,皇后年轻,犯点小错也是在所难免的……他对你我如此慈爱,你怎么还忍心中伤他?!甚至给他冠上这等万劫不复的滔天罪名?!”
  他猛地瞪向腿边的皇后,眼圈都红了,隐有泪意:“你说他看中朕的皇位,想要取而代之?笑话!若不是他派人来接,天下有谁知道我朱文至还活在世上?!当年建文帝民心尽丧,只要燕王叔起事,凭他的兵力,凭他的才智,凭他的手段和威望,还怕这皇位不手到擒来么?!可他没有……他千里迢迢接朕回去,为朕引见那些文臣武将,为朕呕心沥血谋划大事,又亲自带兵打到京城来,将朕送上皇帝的宝座,自己只提了一级王爵,此外半点财物都不要,世上还有比他更无私的长辈么?!你怎么敢中伤他?怎么敢?!”
  皇后已哭成个泪人儿:“皇上!臣妾句句都是实话!您若不信,只管叫人打听去!他有这心思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京中只怕上得了台面的世家都知道了,只有您还蒙在鼓里!”
  皇帝一惊,全身都颤抖起来:“你说什么……你越发胡说了!你还要将多少人拉扯进来才甘心?!”
  皇后坚持己见:“臣妾句句是实,绝非胡言!皇上只管传几个忠心的臣子来问话,或是派亲信之人去打听,必然能发现端倪!”
  皇帝咬牙:“若是查出来是子虚乌有……”
  “臣妾情愿以死谢罪!”皇后此时是真的什么都顾不得,索性破罐破摔了。
  皇帝看着这时的她,就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摔袖而去。
  他一踏出殿门,皇后就软倒在地了,痛哭失声。从李家陪嫁来的宫人哭着上前劝道:“娘娘何必如此?夫人若泉下有知,也会为娘娘心痛的!”
  皇后流着泪摇摇头:“我顾不得了……我的母亲……我可怜的母亲!她才不满四十岁,若不是李家人相逼,又怎会死……”
  皇帝回到乾清宫中,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决定还是召个人来问一问。他心里也有几分惭愧,觉得燕王对他这么好,他不该怀疑的。可是皇后如此信誓旦旦,连性命都能拿来打赌,想必也有她的道理。他既不愿相信燕王是奸臣,也不愿意与皇后反目。最好的办法就是拿事实说话!
  找什么人来问呢?那些老臣是不行的,他还没忘记他们曾经有多热衷于说燕王的坏话,可后来的事实却证明那都是无中生有的;宗室他也不敢去问。他还没忘记前些天那几位上窜下跳意图取他而代之的堂兄弟呢,哪怕是藩王们,也不可靠,他生父就曾有遗愿要削藩的,他对他们不过是面上恭敬,却从来没忘了要提防他们;本来章家是最得他信任的,可章家父子都不在京中。他也没处问去;最后,他选中了李家,正是新任的武陵伯,也是皇后的伯父。虽然皇后曾经指证他不忠,但皇帝不相信。当初在北平暂居时。武陵伯曾多次来探望过他,言谈风趣而慈爱,是个亲切的长辈。
  于是仍在守孝的新任武陵伯就进宫了。面对皇帝吞吞吐吐的问题,他的表现就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皇上这话是从何说起?!都是皇后娘娘说的么?”接着就当场大哭:“娘娘糊涂了!她这是怨微臣呢!微臣的二弟妹,也就是娘娘的母亲,病了几个月,昨儿终于不治了,必定是娘娘得知了消息,误以为微臣一家没能照顾好弟妹。一时生气,才会说这等话的!可是微臣冤枉!二弟妹卧病多时了,便是真有个什么好歹,也没什么出奇啊!微臣夫妻一直细心照顾她起居,怎么如今反而成了错处呢!”
  皇帝听得吃惊不已:“岳母去世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报到宫里来?!”
  “今日早上已经报了,兴许皇上还没看见讣报。”武陵伯抬头含泪看向皇帝。“微臣不敢隐瞒,二弟妹她……她原本病得不算重,只是前些日子她娘家兄弟一家来瞧她,不知说了些什么话,人才走,她就吐了血,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拖到昨日终于撑不下去了……”
  皇帝心中已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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