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将军丑颜妻-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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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乱成这样了?”
女子被她这么一问,吓得颤颤巍巍,断断续续的说道,“听说……北冥邪皇打来了,他可是暴君加战神,如果被他逮住,我们都会被凌迟处死的,好多娘娘已经收拾好东西逃走,公子,你放过我吧,我们只是一介平民,只不过想在这乱世中苟活下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奢望。”女子说完,哀求的看着砂画。
砂画一下子松开手,北冥大军袭来,东阳人人自危,皇室成员带头逃跑,国不将国,家不将家,连领头的人都这样,这个国家真的快灭了。
只见正阳殿、春阳殿等外面都涌出大批宫女太监,砂画突然上马,吩咐身后的侍卫,“都不准她们走,把她们所有带走的财物一并收缴回来,我是东阳驸马,大王亲自封的镇阳侯,一定能带领大家守住国家,打走北冥邪皇。”
众将士被突如其来的声音震慑住了,想不到驸马年纪轻轻就如此果断勇敢,他们勒紧马缰,朝砂画拱手道,“一切都听驸马的。”说完,开始去拦那些准备出走的娘娘宫女。
南风瑾,正好你来了,那我就要夺回儿子!
曾经在将军府被他伤害的情景历历在目,曾经那些羞辱让她没办法原谅他,他做得再好,她也不可能原谅,心都死了,还谈什么原谅不原谅。她只记得在将军府喝的那些打胎药,被他无情撞倒撞向桌子的屈辱,做鸢尾的代孕夫人,最可恨的是,被他强占身子,他的占有欲,控制欲让她爱不起来,直到现在,她面对床第之事都十分恐惧,她讨厌这个可恶的男人。南风瑾,你来了吗?那好,我们就斗斗,看看谁厉害。
砂画带好武器,冲进内殿,一进去,她就闻到股十分难闻的药味,宏章殿的内殿里到处散乱着红色小颗小颗的药粒,壁画上全是十分难看暴露的春宫图。
砂画穿过三间内殿,走到一间上面写得有“欢乐谷”的殿门前,赫然看见里面乱糟糟的样子。大殿中央,夏建章衣裳散乱,头发乱糟糟的卷成一团,他头上的金冠落在地上,被他踩变形了。
夏建章像疯子一样手持铁鞭,对着牢笼里的裸体女人直挥鞭子,左手拿着一块闪闪发光的传国玉玺,边上几名太监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夏建章的龙袍散乱在地上,他浑身就裹了条大白布条,肌肤枯干,眼窝深陷,肤色偏红,双眼充血。
那些笼子就占了整个大殿的三分之二,里面全是年轻小姑娘,纷纷裸着身子,哀求的看着砂画,一看到她来了,纷纷爬在笼子面前,“公子,救救我们,我们就要被烧死,大王派人在我们身上浇了松油,他马上要活活烧死我们,烧毁宏章殿。”
这时,大殿中央有些精神失常的大王转过身,对着砂画哈哈大笑起来,“驸马,你来了!可惜你才做驸马,还未大婚,东阳就要亡了,北冥邪皇已经斩杀边城十多名大将,就快攻进来了,东阳要亡了,要亡了!朱七宝的将士不听寡人号令,就连那些皇妃都挟带私逃,卷了寡人的珠宝跑了,寡人没有一个知心人帮我,他们个个都害我。”
“我就是来帮你的。”砂画冷冷说完,朝齐三点了点头,齐三快速冲上去擒住夏建章,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传国玉玺。
砂画扫了扫关押在牢笼里的女人,发现没有玉儿和龙糖糖,厉声吩咐齐三,“齐三,把姑娘们全都救出来再说。”
“是,驸马。”齐三捏了捏传国玉玺,突然,他沉下眉,像是做了个重大决定似的,一把把玉玺塞在砂画手里,砂画吃惊的看着他,想问他这是为何,齐三给了她一个善意的微笑,“虽然才接触你一次,时间也短,不过我发现,只有你最适合拿它,你的勇敢,你的果断,你的善良,才短短一柱香的时间便折服我了。”
说完,齐三开始带领将士们解救那些姑娘,砂画则在人群是找有没有玉儿和龙糖糖,她找了几遍,发现都没有,夏建章应该没有把她们掳来。
夏建章被侍卫拖往正殿,砂画也帮着解救那些女子,一千多名姑娘,就这样裸露在这里,每名姑娘的身体都或多或少的被重重侵犯过,她们身上有木棍和火燎的很痕迹,有的更甚,身上的孔全塞满木棍,看起残不忍睹,一被救出来,她们纷纷朝砂画跪下,早已没有了羞耻之心,“谢谢驸马爷相救,我们定为驸马爷做牛做马,哪怕要我们的命,也在所不辞。”
砂画轻轻摆手,淡然道,“先穿好衣裳,出去再说。”
砂画还没走出内殿,就听见一声撕裂的苍老惨叫声传来,她快速跑出去,看到南沧宁雅手里正握着柄长长的宝剑,宝剑上面滴满了鲜血,接着是夏建章身体重重倒地的声音。
玉儿和龙糖糖则害怕的伫在边上,砂画快速走过去,一把夺下南沧宁雅的剑,冷冷说道,“他不该这样死,他应该接受刑部的调查,按刑量罪。”
“哈哈哈……”南沧宁雅扬头长笑,身上仍包扎着捆捆布条,大声说道,“我终于手刃仇人了,我终于把东阳大王杀了,父皇一定会奖励我,哈哈哈……姐妹们,我终于替你们报仇了。”
此时,宫外响起浩浩荡荡的马蹄声和惊叫声,砂画看了看匍匐在此,睁大双眼已经死去的夏建章,沉声吩咐齐三,“齐三,你收拾一下这里的烂摊子,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是,驸马。”砂画快速跑出殿外,只见前方有两批人马正纷踏至来,一方是以蓝炫和羽烟公主为首的冰蓝弟子,约有五千人;另一方则气势恢宏,是由朱七宝带领的几万禁军。
砂画捧起传国玉玺,走向夏羽烟,朗声说道,“东阳大王已驾崩,玉玺暂时交给你。”
夏羽烟冷冷看了砂画一眼,接过玉玺,一夕之间,她失去双亲,即将亡国,她紧抿双唇,脸色惨白,愤怒的瞪了砂画一眼,“我父皇母后是不是你杀的?”
“瑶妃是,夏建章不是。”砂画干脆利落的回答她。
“好,我知道了。”说完,夏羽烟转身,抱着玉玺,脸色凝重,缓缓走向蓝炫。
这时,朱七宝也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他轻轻弹了弹铁盔上的灰,朗声说道,“驸马,本将军十分感谢你救了我,不过,该弄清的我们还是要弄清一下。比如现在大王的位置,大王死前没下遗诏和口谕,是由公主殿下接任,还是论实力?”
哼,朱七宝说这话,分明想篡位当大王,砂画看了看蓝炫身后的冰蓝宫弟子,再看看旁边朱七宝浩浩荡荡的铁血大军,如果斗硬的,她们必输无疑,斗不赢还不说,还落得个横尸东阳的下场。
砂画走向朱七宝,冷冷问道,“朱将军认为该如何?大王死得突然,虽然没留下任何纸字片语,但本侯认为,还是公主殿下最合适。首先,她是夏氏正统血族血裔嫡亲,从来都受大王器重;其次,她文才斐然,才学聪明,知书识礼,大方得体,再加上身边有冰蓝宫宫主和本侯帮衬,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她一定会将东阳治理得国昌势强。”
朱七宝脸色淡然沉了下去,有些气急,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历来君王都是由有实力的男人担当,本将军还没听过女人也能掌管大权,统领天下的,我想,夏侯爷你是在说笑。”
“你想篡位?”砂画沉声问朱七宝,虽然她知道这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不过还是想亲耳听他说出来。
朱七宝双手一摊,肩上的藏青色披风随风飘扬,“不是本将军想篡位,是本将军想依民意,顺天而出,你看看我身后的几十万大军,他们都誓死效忠本将军,在他们心中,我早就是东阳的大王,你所说的羽烟公主,未免太嫩了点。要不,她的驸马由本将军来当,那么,她也算拥有东阳的一半边天。”
“你无耻……不可能,夏红衣才是本宫和大王认定的驸马,要我嫁给你,除非我死。”羽烟大声朝朱七宝骂道,小脸紧绷,双眉紧蹙,恨不得把朱七宝给宰了。
“哈哈哈……羽烟公主,难道你要嫁给一个杀你父皇的仇人么?”朱七宝得意的大笑,仿佛一切在他掌控中似的。
砂画这才想起一件事,朱七宝真聪明,故意找借口回去剿灭夏残魂的余孽,让她先进宫,这样东阳大王的死就会推到她身上,而且大臣们也会把她推向风口浪尖,现在弑君的罪名铁定落到她身上了,砂画敲了敲自己脑袋,她怎么一时犯迷糊了。
“你卑鄙。”砂画冷冷看着朱七宝,她承认,她在七王府救出他不是出于本能的好心,而是知道他可以利用,但是她还没开始利用他,他的野心就露了出来,这种人不能相信,还好,她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砂画摸了摸怀里的锦盒,现在还不是使蛊的时候,当年林惟妙教她御蛇术,她学会很多咒语,后来为了解进一步了解御蛇术的使用方法,她看了很多武功秘籍和医书,也从中了解了很多蛊毒之术,七王爷这点下三滥的伎俩,还唬不到她。
朱七宝仿佛胜券在握,信步说道,“既然你我都为这大王之位争执,那我们就在正阳殿找大臣们说说,看看诸位大臣是支持你这弑君的叛贼,还是支持拥有三十万禁军剿灭叛贼的我。”
“好,本侯不怕你。”砂画负手而立,带着蓝炫、羽烟、龙糖糖等人进了正阳殿,而闻讯赶来的大臣们皆是满脸哀恸,肃穆一片,一些被抓回的娘娘公主则被软禁有后殿,嘤嘤哭泣。
砂画轻哼一声,你们装什么呢?大王还没死的时候你们就逃了,现在装得这么伤心,真是蛇鼠一窝。
蓝炫剑眉英目,冷静自恃的立在砂画右侧,左侧则是一脸悲恸、悲伤不止的羽烟公主,殿上大臣纷纷低头伫立,他们知道,又一场宫变夺权开始了,他们要找一个权势最大的人,然后靠向他那边,这样才能免于一死。
朱七宝大手一挥,示意殿上的大臣安静,他故作悲伤的说道,“诸位大臣,想必大家此刻的心情都跟我一样,我们痛失大王,悲痛无比,可是,那位杀大王的凶手仍冥顽不灵的站在大殿之上,没有一丝愧疚之心,甚至还想拥立羽烟公主为女帝,简直是狼心贼子,祸国殃民第一人,他自持公主手上有传国玉玺,就想歪曲他弑君的事实,还有,大家都别被公主的外表所迷惑,其实她跟镇阳侯是一伙的,她们巴不得大王驾崩,好争夺政权,掌管朝纲,把持朝政,为祸东阳。”
此言一出,众大臣纷纷议论起来,他们个个惶恐不安,低眉顺耳,虽说朱七宝拥有三十万大军,但是在眼前北冥打来这个节骨眼上,他那三十万大军已经不足为惧,比起北冥战神南风瑾,朱七宝简直就不堪一击。
砂画冷哼一声,挥手示意大家安静,沉声说道,“好,既然朱将军说我与公主是一伙的,又说大王系我所杀,请问大殿之上两千多人哪个看到是本侯所杀?齐三统领,你是朱将军的重将,当时他命你跟我一起进正阳殿,在我们救了那一千多名即将被火焚烧的女子之后,大王是怎么死的?麻烦你给诸位大臣解释一下。”
齐三沉吟的看了朱七宝一眼,发现朱七宝正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怒视着他,齐三闪过他的眼神,慢慢说道,“当时我和驸马爷正在内殿救人,突然听到正殿大王的惨叫声,然后我们跑出去,看见他被南沧宁雅所杀,已经咽气,故没能留下任何传位的口谕。本统领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如有一句欺瞒撒谎,则不得好死。”
“你……齐三啊齐三,枉我一路提拔你,你竟然临阵叛变,帮夏红衣编谎话,本将军真是看走眼了,来人,给我把齐三这个乱臣贼子拖出去斩了。”朱七宝厉声大吼,脸上青晴暴现,肥肉一层层的晃动。
“本宫看谁敢!”羽烟公主托着传国玉玺凌厉的站了出来,脸色阴沉,目光凌厉,颇有一国之君的风范,“本宫掌东阳传国玉玺在此,谁敢动齐三半根毫毛,本宫定不轻饶,朱将军,如果你想做大王,请你拿出本事来,和夏驸马比比,看谁更适合做这个君王,做君王需要具备的才能、胆识和谋略,不知道朱将军你有没有,如果光凭一已蛮力就想统领天下,未免贻笑大方。”
朱七宝被羽烟说得脸红涨红,大声喝道,“羽烟公主叫本将军和夏侯爷比,难道羽烟公主想拥立他为帝?他算什么?他身上流着皇室血裔吗?他又有什么本事和才能,本将军今天倒想讨教一二。”
好,进圈套了!羽烟冷笑一声,“诸位大臣都在此,大家可以为羽烟作证,就让朱将军和夏侯爷舌战辩论,看看谁更适合掌这枚玉玺,诸位大臣,你们可是同意?”
大臣们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个平日娇生惯养的公主到危极时刻竟有这般风采和胆识,他们心里一直对朱七宝拥兵自重愤愤不平,不过他们只是一介文官,手中没有兵权,斗不过他,只能臣服于他,眼下公主这么问,大臣们只好都嗫嚅道,“臣等且先听听,再作论断。”
羽烟走到砂画面前,朝他投去一个鼓励的微笑,轻声道,“你是我的驸马,是我的夫君,我想你来掌这枚国玺,我没有什么野心,既然我们相识是缘,只要你能善待百姓,宽已待人,保护好东阳子民,我什么都听你的,永远追随在你的身后。”
砂画愣了愣,她一直以为羽烟是恨她的,没想到她却这么信任她,把君王之位这么大的重任交给她,这充分证明她对她的信任,可是,她是女子,给不了公主幸福,她怕辜负羽烟的期望。
羽烟见砂画沉默着,有些担心,难道他不愿意替自己分忧,还是不愿意娶自己,因为她们从来没怎么交集过,有的只是陌生和疏离,她静静的望着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因为从那次殿上他求婚的深情表白开始,她竟发现,自己的心,也渐渐被砂画所俘虏。
他是那样的优秀出色,羽烟深信,砂画对她的表白是出于真心的,她手腕上还戴着那只有些枯萎的执手镯。
“羽烟公主,我是不是比你高?”
“我比你高,那么天塌下来,有我替你顶着;风雨袭来,有我替你挡着。”
“公主,我真想亲自替你戴上它,此镯名为‘执手镯’,意思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虽然它不贵重,但是它代表我满满的心意,明明灭灭的人生,我愿意做你的一盏灯,温暖你的寒冷,关照你的一生。其他的,等你嫁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