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坤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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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牟其它都没有交代,只交代了老妻和已经年满十岁三胞胎庶女。这三胞胎的母亲对于李府是个禁忌,但在李牟死后,全家男丁被砍,女眷官卖的关头却还是出现了口音古怪的一行人,将三女接走。由于是罪眷不能轻易买予外人,必须留下明确地址和身份,外国人更是绝对不可以。对方什么都没有留,只留下一方刻有绿骷髅腰牌。
皇帝见后,在御书房内大暴粗口。人祸、天兆、诡异的绿骷髅腰牌,这一连串的打击,即便是从来都对自己做皇帝很自信的元熙帝,也有些心里没底了。
勤嫔尸体最终被仵作查出死前服用了致人疯癫的药剂,是皇后还是惠妃幕后主使?元熙帝派人一路追究,竟然最后死无对证,所有线头都被剪断。
元熙帝愤怒地用宝剑砍坏了宝座,可是那又如何?再去训斥皇后和惠妃一顿?于事何补?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做下的这件事?皇帝最终发出愤怒的地咆哮。
惠妃看着从容深入神武卫重地,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神色冷漠。“你可知错?”
“儿子知错。”
“六殿下错在何处?”惠妃抚着肚子静静地续问,空旷的大殿之中只有母子两人。
“儿子在勤嫔这件事上行事鲁莽,原本儿子一心想着嫁祸给皇后的,哪知父皇手段雷霆,儿子都许多布置都来不及施展……”毓宁跪在地上沉闷地说。
“糊涂,你以为就凭你和舒齐两个半大孩子的谋划,就能骗你那英明神武的父皇?最后还不是要靠母妃善后。虚虚实实,任他坐拥江山也在这迷雾般的真相面前失了线索?”
“儿子和小舒可是谋划了好几天。”毓宁不服气地出口道。
“你呀,你也日渐大,母妃在这宫中早晚有照看不到的一时。淮州有个乌洲府,府辖一处莫高山,莫高山上有位老神仙,名唤南在臣。母妃当年与他有一面之缘,他曾允诺于我:若他年得子可到山居请他办一件事。”毓宁身躯一震。低口呼道“母妃。”
“你想办法出宫去寻他,见到他后可请他为你物色一个才智卓绝之士,聘为谋士幕僚。以后儿行事,母妃自可放些宽心。”
毓宁紧爬几下,抱住惠妃的大腿哭泣道“母妃。”
“想成大事,无论明谋还是暗谋儿都要能挡能用才是!你师从华京大家云嵩子,云老大人。这是好事,只是云老大人过于方正,帝王心术岂能这样简单?
这选聘幕僚就是为了在这方面培养你,另外你还需仔细琢磨你父皇的作为行事,你父皇能从十五个兄弟中以非嫡非长的皇子身份脱颖而出岂是简单之辈?”惠妃循循善诱,仔细教导,夜尽三更,方才放毓宁出去。
“娘娘挑个什么时间教导六殿下不好,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劳累自己的身体,您还怀着身子呢,再说六殿下毕竟不是您的亲生子。”心腹宫人说道。
“闭嘴,毓宁就是我的亲生子,那是进了宗牒的。下次再让我听到谁说出这样的话,都给我拖出去仗毙。”惠妃首次厉声严喝到。
宫人们战栗瑟缩,全部都低头臣服。
好容易众宫人侍候惠妃躺下,只就下心腹明芽姑姑。“这宫中没有白给的母子。毓宁呀敏宁,你这样急匆匆将舒齐拖下水,是因为我怀孕了吗?
母妃原本还是真是小看了你。”惠妃终于将压在心头的抱怨吐口。她给予毓宁不仅仅是一个推荐的谋士,还是一与南在臣老神仙和莫高山上能人智士的结交机会。
能走到何种地步,接下来全要看毓宁自己了。
“娘娘总是想些这个多老劳神呀,您现在最重要的是保重自个的身子”明芽心疼地劝慰。
“我聪明外露,慧极必伤,这都是命!”
“娘娘说什么呢?且不说别的,您总得活过那凌澜殿的那位吧?您还得活过中宫那位吧?要不然不是便宜了她们吗?”明芽气哼哼地道。
“那当然,我死也得拖上她们两人垫背。”她江徽音这辈子都被他们折腾毁了,这债要是讨不回来她死不瞑目!
“明芽,你明天将我写好的这封书信派人悄悄地交到三嫂家的婉蓁手上。毓宁这次出去,对于他的未来至关重要,我得给他寻个帮手。”
“什么?”明芽大愕然“婉蓁小姐才七岁,什么帮手?”
“你们呀,看人就是肤浅。你将信送去,就说我说的,这帮忙就指望着她了。”毓宁这次的表现让她小小惊讶了一把,那婉蓁呢?惠妃此举未尝没有试探之意。
若是婉蓁那丫头是个不得用的,她可要早做打算的。
婉蓁提着纸张皱眉苦笑,她那宫里的姑姑究竟是想干什么?试探她?可是为什么要试探她?因为她天生异香?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怎么不是姐姐呢?
本来她打算混吃混喝等死,年龄到了就在家里安排下嫁人,然后在别的男人家里继续混混日子。
情况不秒呀,似乎她伟大的理想要偏离航线了。那么她也举荐一个人吧,那小子在外面历练了七年,最近也刚刚才道京都。
即便她是穿越女,也没有精力自己亲力亲为地去布置暗线,不过小小地掌握一下人事资料,在江家这样的大族中,找出三两个年纪合适,经验履历都不错的良家子又有何难?
元熙二十三年春,惠妃身子日重,帝子毓宁欲往莫高山寻访到隐居的道法大家隠陶大师,为母妃做法祈福。帝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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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少彦
元熙二十二年十月二十九日,帝下旨令郑守仁任右冠军卫统领将军,晋正二品。京中军伍多权贵,是个小校都有可能出身显赫家伙或是一品大员之家。
不过,郑守仁是什么人呀?他是郑笠的长子,十三岁从军,从兵勇一步步凭战功生到如今的位置,那哪里能是右冠军卫的小家伙们能够算计得到的?
半个月对台戏唱下来,右冠军卫的卫军被他折腾的一个个面色发黄,体无完肤。郑守仁从来都没有将右冠军卫训练成什么样的精兵的想法,他是按照父亲的嘱托到京城为质的,所以部署们只要听话不惹事,每月操练得让他看得过去就行。
所以整个十月、十一月、十二月郑大人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新纳的四个小妾的肚皮上,直到全部栽出了种子才肯罢休。
这样的粗鲁行径自然更受京中显贵们的歧视和鄙夷,弄得就好像八百辈子没有见过女人似的。这文官、武官系统中他都已经挂上名号,名列京都“十大名人榜”。
郑守仁仍旧乐呵呵地做他的造人大业,就连妹妹几次前来劝说也没有理会。郑氏终于怒了,碰上她这自小把她当闺女养的哥哥她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大怒的郑氏把郑守仁的前院正房给砸了,嫂子怕她不解气伤了身子了,还特意送来两箱子易碎易响的物件供她使用。
郑氏终究不在是当年将军府内的无畏大小姐,多年的京都生涯让她退去了不少棱角,也识得了这京中人情世故和生存方式。
嫂子还是原来的嫂子,她本寒门军户女子,又多年跟着母亲宅在西疆的将军府中是明白不得她的辛酸和无奈的。恍惚间十年如一梦,郑氏抱住嫂子大哭起来。
这梦魇一般的十年!
哭过之后郑氏在丫鬟们的侍候下,重新补妆,梳发,站起身形亭亭玉立,双臂平伸气度雍然。她仍旧是显赫富贵的江府三夫人,她是舒齐、婉菱、婉蓁、舒沅的四个孩子的母亲,她是他们的依靠。
如若她不在或出现意外,她的孩子或许连收敛尸骨的人都没有。所以她活着是江三夫人,死的时候也只能是江三太夫人。
看着已经恢复贵妇风范的郑氏,阮氏有着心疼。想要出口劝慰,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郑氏在家的时候就是极有主意,她这个嫂子的劝说更是听得进去的很少。
有许多时候她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小妹子在想些什么,只是知道府里老爷子,自己的夫君和四个叔叔,还有不常管事的婆婆和经常来府的大姑母都极为看重她。
“妹子”
“嫂子,你不必说了。我自己做了什么我都知道。砸了房子我自己会跟哥哥道歉,嫂子你让人收拾一下吧。”
郑氏虽然硬气地回了江府,可这事情远没有她期望的那样的简单,不出三日,她将自己大哥家的房子砸了底烂的骠悍伟绩就传入了老夫人耳朵里。
情节描述之详细,所费物品之夸张,都没有外人虚构的那些她跳脚骂自己亲哥哥:无能!丢人现眼!之类的言语让她气苦。
老夫人一边说,她一边哭。老夫人见她哭得实在伤心,又知道她极为重视娘家父亲和哥哥,定是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京中穷极无聊爱编排人八卦的夫人多不胜数。
老夫人也是又气又怜,不过看在她是嫡孙二公子舒齐的生母的份上,怎么也要多加维护。不过砸东西都是实情,她这媳妇这次却是不像话,再怎么生气也不能顺手砸了大哥的东西!
老夫人最后还是将郑氏训斥了一顿,另外派人打压不利言论,还让儿子特意去大舅子家联络感情,最重要的是把钱赔上。
郑守仁哪里舍得让妹夫赔钱,笑嘻嘻地说“砸点东西算什么?小时候那丫头连阿爹的书房都敢砸,我这算什么?”
江三端着茶碗的手忽然僵硬,脸皮也有些抽动。他的岳父表面一副清秀模样,又好穿文人白袍,也曾经考过秀才功名。但是,这些都掩饰不了郑笠粗暴、狡猾、武断、固执的个性,也掩饰不了他一上战场就比谁都阴狠凶残的嗜血凶性。所以才在敌人那里赢得了“阴秀才”的绰号。
这样的人物,他那一项贤淑温良的妻子是如何敢去砸书房的呢?忽然间,江三心头燃起了好奇心。
江三忽然来了聊性,故意讨好起自己这并没有见过几次大舅子。郑守仁也开开心心地给江三将起了自家小妹子的童年趣事,最后还由衷地感慨说“阿爹常常感叹,为啥小六生为女儿身。”
大舅子口中的妻子和他所认识的妻子完全不同,这惹起了江三的思索。
江三一走,鬼面就坐到了郑守仁的对脸“为什么告诉他?”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不懂吗?小妹才二十五岁!”鬼面听了郑守仁的话一个踉跄,再端瞧,人影已不在。
“人都说千里姻缘一线牵,那要是一不小心牵错了呢?该怎么办?”郑守仁悠悠的声音自厅堂传出。
第二日头里,就在郑大人准备去衙门口上差时,忽然发现大麻烦来了。他的庶长子郑少彦携家带眷的来了。
哎呀,这个儿子他一见了就头疼。原本这个让他头疼的家伙让他丢给自己老爹了。哪曾想自己老爹居然把他又给自己丢回来了。
“少彦,你怎么来了?北疆不是马上就要打仗了吗?”
郑少彦一见父亲,哪里还顾得其他,赶忙一个箭步跃到老父身前,左右查看没有什么不好,才跪下规矩地回到“阿父在华京日境艰难怎也不告诉儿子一声。儿子不才,鞍前马后侍候父亲还是做得到的!”
看着自个儿子那一副深受痛苦折磨的样,郑守仁好容易忍住了没有翻白眼。
“阿爷,阿爷”几个年纪小的孙子已经跳下马车猴子一样灵巧地攀到他身上,就在这一刻郑守仁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一声“孙子干吗生这么多?”
第16章 学校
自打当日拜别父皇和母妃离京,一路之上毓宁看见什么都觉得可亲可爱。方逍是个言语幽默行事老练的好向导。难得的是这位向导明知道他六殿下的身份,平日里言辞上也竭力讨好,却每每在他选择不良路径或是行事有误的时候出言提醒和提出反对意见。
这很难得!
这个年青人也就二十出头,他和自己之间身份差距悬殊。毓宁自幼在元熙帝身边长大,又师从云嵩子,爱才,惜才之念已深入他的骨髓。“舒齐,这个方逍挺不错的。”
江舒齐听着乐了“殿下,还以为你看不上他呢!”
“小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毓宁诧异地问。
“方逍不是江家的族人也不是姻亲,他家原本也是书香门第,后来家中败落,父亲病故了。她母亲带着年幼的他来到江家的外庄做工。阿娘见他母子可怜,曾多加照顾。
因怕将来误了前程,所以方逍虽然在我家做事却没有入籍。阿娘的意思是只要他在我家做一天工就只能拿一半的工酬,这样即还了早年他母子欠下江家的恩情,又可以在他母子没有找到合适的晋身途径前有处落脚。”舒齐简短地介绍到“咱们这次出门,母亲特意让他跟了来,还想着若是殿下你瞧上了,就让他母子全部跟了你过去。”
毓宁听了这话喜出望外,舒齐这话若是属实,这方逍培养一阵将来可大用。“小舒是你吧,知道咱手头上缺人用,特意送来地。”毓宁一拍舒齐的肩膀,一派哥俩好的模样。
“你终日在宫里,身边的人手出宫一趟又十分不便利,这个方逍可在宫外帮你办些小事情。”舒齐认真地道,他是伴读又是表弟,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方便帮忙地。六殿下得有自己的人,而这人的本事还不能太差,正巧母亲推荐了这个方逍。
“小舒,多谢。”舒齐身份复杂,外公是统帅二十万兵马的大元帅,五个舅舅个个是威名赫赫的将军;祖父是江氏的嫡宗族长,父亲是江氏在朝的唯一实权官,姑姑惠妃更是他父皇后宫之中唯三的实权后妃。所以他待舒齐功利多过感情,不过自幼相伴,他其实知道舒齐待他确实有几分真情在。
“一家人何需说客气话。”舒齐谦和微笑,另外召了方逍来将他正式介绍给六殿下。毓宁得了这方逍,接连着找他谈了几次,深深觉得这个家伙是个将来得用的。
这一日,毓宁一行人在离莫高山不远的一座小城中休息,京中传来了密件。原来是最近太子拉拢了皇四子,这其中有个女人起到了关键作用,这个女子就叫做上官紫芋。
这个上官紫芋甚至还鼓动太子向元熙帝上折欲建立平民学校,增强全民教育,以强国本。此策一出,举国震动,大多数朝臣都不赞同,但是太子极力坚持,元熙帝有些犹豫。
毓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