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坤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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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守仁不走,他梗着脖子就熬上了,而且身体棒,底子好,人家还有内功,跪个半天一宿的脸色都没变。可是皇帝受不了,这不是把他也圈在御书房了吗?尤其是一大早还要上朝!郁闷成愤怒地皇帝陛下找来佘采臣,劈头盖脸地就骂“你也用用脑子。怎么能让他一直就跪在那呢?你让朕怎么上朝?难道朕上朝还要先打跑郑守仁不成?这不成了大魏开过以来最大的笑话了吗?”
佘采臣皱了皱眉头,撇了撇嘴“陛下,您又不是不知道,有的时候,郑将军脑子里就是一根筋。您就砍了他,也也不会就因为您是皇帝,杀他儿子是太子就不来找您讨个说法。”他是奴才,可是若他佘采臣遇到这样的事也会拼上一死去做同样的事情,更何况郑守仁呢?
他们郑氏可并不是一股可容人小觑的势力,若是郑笠是好相与的,也不敢做反抗大魏世族集团压迫的第一人,那西疆清理个底掉,现在那个世族敢说自己在西疆横着走?陛下您如此宠爱他们,不也是看中了郑氏这势吗?这把锐利的剑让您越磨越尖,也总有扎到了手的时候呀!可惜,皇帝是不会在意一个奴才是怎么想地,他告诉你,让你在什么时间内完成什么任务,你要是完不成,那就是你能不足!一个奴才,一个刺客,能力不足话的就意味着没有价值,没有价值的刺客还有什么喘气的意思?
佘采臣深深地明白这点,所以在被皇帝责骂了一顿后,他还是出了御书房,去找那个能让皇帝也掂量的郑守仁。相比之下,臣和奴才之间的区别是如此明显呀!感到日头渐渐晒脸,佘采臣看看那被九重宫阙严锁成一方井口的天空,默默地感慨一番,就走到了郑守仁身前。“你堵在这里不让陛下上朝也不是个事!陛见重要,还是报复重要,太子是主犯,那些动了爪子的呢?就不是凶手?那些布置了阴谋的呢?孰轻孰重,郑将军掂量则个。”
郑守仁精神头仍旧不错,听了这话,从地上爬起来,郑重地给佘采臣身施一礼。“那我先回去,但是等陛下下了朝咱还来。”佘采臣听了这话,嘴角忍不住抽动,还有完没完?
郑守仁似乎感应到了他的不耐,凌厉的杀气忽然爆发直扑佘采臣,佘采臣也是高手,连忙应战,却硬生生地被对方的杀气逼退三步。郑守仁举重若轻地收势“没有人欠了咱这么大的债,还能继续逍遥。佘公公可做个见证!”
皇帝不能见他,郑守仁也有些心知肚明,皇帝是怕大魏皇族与西疆郑氏决裂,郑氏已成虎,想要灭虎哪能不自伤?
原本应是皇帝养的老虎,却以为太子的小小手段,眼瞅着就要成为伤住的恶兽!这时节,大魏所有的大世族都抿嘴笑着等着看热闹。若非死的是自己的少彦,郑守仁也会为元熙帝叫屈吧,白了这个大儿子,居然是个傻的!郑守仁忘了,他家死的那个也是被他养的,就某方面来说也是个傻的,要不然怎么能枉死?
老子英雄,儿好汉那种事,也不见得全对。
郑守仁一退走,元熙帝就立即上朝去了,太子却被让扔在了御书房偏殿,爱哪去哪去,只要最近别去招惹郑守仁就好。皇后一直跟着他走到了皇极殿外,第一次,她希望他只是个普通的父亲,能够为了袒护儿子不顾一切。在她隐隐期盼的眼神中,皇帝终于开口了“皇后,你我夫妻多年,朕给你最后一次忠告,不要总是挑战我的容忍力!”皇帝终于还是出口了,这句话翻在他心里许久了。
皇后的心崩溃了,她虚弱的犹如风中摇曳的菟丝花。“若是在平常人家,父亲都会拼着身家性命也会维护儿子……”皇后坚持着,努力着,辩解着!
“朕先是皇帝,后是父亲。”江山社稷才是第一位。皇帝的神色冰冷刺骨“司徒净,知道朕为何讨厌你吗?”皇后脸色悲惨,终于说出口了吗?原来她自始自终感觉的都没有错。
皇帝瞅着皇后了然的神色,更加冷酷地道“没错,朕就是讨厌你。那时候你明知道朕想要这皇位,却总是说什么想要过平民小夫妻那种安宁平和的生活?什么充满了阴谋诡计的皇宫是多么地冰冷?这是你一个将要母仪天下的皇后该说的吗?【母仪天下】这四个字你扪心自问你配吗?
一个总想着做个丈夫背后的小女人的妻子,怎堪为朕之后?司徒净,若非是脑子还算聪明,你以为你能够主持中宫这么多年?哼,宫斗算计,你倒是蛮擅长的,朕也小觑了你!(元熙帝一声冷然嗤笑)我姬幸和自打御极以来,就想着开疆拓土,成就不世威名!当年怎么就娶了你这个女人呢?”言下懊悔之意表露无遗。
皇后的身子前后摇了几摇,终于不堪心里重负,轰然昏倒。
第66章 不见三
皇后西皖司徒氏,自幼以聪敏、仁厚、孝顺、美貌闻达王侯。即是家中嫡女,又是众兄弟姐妹的长姐,年十一,就被当时的皇后选聘为姬幸和的嫡妃。出嫁之日,她的生母曾经对她讲过:谨守本分,相夫教子!大婚之后,她一心守着丈夫、孩子,安稳地过和美的日子。可是她忽略了,她的丈夫是皇子,自打懂事开始就筹谋着那至尊的位子。那个位子就那么好吗?司徒氏真的想不同。年轻的时候她跟着他担惊受怕,日日担心他阴谋败露全家受累。中年时,他君临天下,却恶了她,厌了她,陛下呀,夫君啊!
司徒氏皇后终于从凤榻上清醒过来,眼泪止不住地滴落,止不住。夫君呀,即便后位并非是我所期盼,这可些年来我也为了它付出了所有,你究竟还在不满意什么?你让我扪心自问是否配的【母仪天下】四个字,我的夫君呀,我不配那谁配呢?是淑妃?还是惠妃?
她们一个专门糟蹋你的真心,另一个一心谋求皇后、太后的宝座!这样的女人,你又究竟喜欢她们哪里呢?司徒氏心里气苦得说也说不出,发疯地似的冲着高高的殿顶大叫起来。“母后”榻子前,不能安心的太子扑通一声跪到她榻边。“母后”太子又一声担忧的呼唤终于让皇后的眼神清明起来。
“小傻瓜,可是担心了。”皇后重新稳了稳心神,儿子还没有继位,绝不能失去她这个母亲。“母后,都是儿子鲁莽,都是儿子错了。”太子跪爬到皇后身前,早不见先前的嚣张和心计,犹如稚儿一般扑入母亲的怀中。皇后看着太子哭泣的脸,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儿子,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母亲还不知道你吗?即便时光流传,你能够回到当时,为了破坏你皇父和郑氏的蜜月期,你仍旧会做同样的选择。不光是为了打击郑氏,更是因为郑氏同样崛起于贫寒!这可宫中淑妃是多么地相似,淑妃肯定会利用这点,借用皇帝的渠道,拉拢郑氏,拉拢郑家军为她的皇七子御极努力。皇六子有江氏隠于背后,也有皇帝眷顾。皇二子已经领大军在外,他们,他们都将是你登基的劲敌。你畏惧了,所以才一时不管不顾地杀掉了郑少彦!
皇后再一次睁开眼睛,已经恢复了平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后半辈子的依靠。“皇儿,这次你真的急躁了。你皇父即使这次能保你下来,自此后你也会被他所恶。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太子毓成身体抖得如同打了摆子,冷汗直流。“意味着儿子又可能失去储君之位吗?”
皇后无声冷笑“储君岂是轻易可言立废的?皇儿呀,你皇父绝对不会轻易废了你的,但是他可以放纵地培养你几个兄弟,让他们一个个拥有自己的势力,一旦你皇父大行,这天下谁主就可不一定了。”夫妻几十年,这点了解还是有的。姬幸和就算再狠毒也不愿意自己背上杀子的名声,那是留给新君的。哪一个继位为皇,哪一个清除兄弟,完成一统大业。就想当年姬幸和一样!
哪一个完成了这血腥铺就的帝王之路,就满足了姬氏一脉相传帝位资格。真是凶狠!
“那儿子现在应该怎么办?”太子毓成惶恐地问。事关帝位,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得突突的,不能安定。“此后,你定要全力拉拢大魏的大世族。如果必要,江氏也要着意拉拢,只要你站得稳,你其它的兄弟即使有你皇父的支持有如何?这天下毕竟还是皇族与世族的天下,其它人都得靠边站。”皇后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气魄道。
太子点后,这话在理。大魏世族有多么强大,没有体会过是绝对估计不出来的,这些年来,他接受司徒氏在背后的全力支持,他才深深地明了什么是【冰山只露出水上的一角】。当然这小太子是不曾知道的,就是因为他接受司徒氏的帮助,才让他皇父更加讨厌他。你说你一国太子不接受皇帝和皇族的支持,反而去外戚之家谋求外援,不是找揍嘛!
“所以,皇儿,你这次一定要稳住。等这件事了,母后就为你安排让你见一见司徒氏的长老们和族老们。只要他们肯答应全力支持你,那你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皇后笑容中充满了期望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太子也被他母后感染,母子俩一同笑了。
……
话转宫外,郑府,将军府忠义堂,郑守仁仍旧那么凶厉慑人,犹如雄踞地盘之上的修罗。靳海云那小子恢复力竟然,不过半天一晚,就已经人模狗样地坐在下首。另一边是担心丈夫的阮氏和担心哥哥的郑氏,可是为毛?为毛郑氏要把两个闺女也拖过来呢?
婉菱目光炯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那是亢奋的表现!婉蓁一脸沉静,郑少彦这个表哥虽然她并没有见过几次,但是这样死的太憋屈了!就连她也接受不了……。可是老娘,您不觉得把一个八岁,一个九岁两个小闺女带到这样的成年人聚会中有些不妥吗?
郑守仁首先开口,顿时让人热血沸腾“咱要报仇,血债要血偿。”靳海云马上蹦起来道“阿伯,您说吧,指哪打哪!”咻,一颗鸡毛掸子就把小靳同学扫回了座位。“目标,时间,地点,准备的人手呢?所带的武器装备呢?击杀的具体方案呢?退路选择好了没有?为了防止对方报复,狙击的地点加派了人手没有?……”一连串连珠炮一样的话问出来,全家人除了郑守仁外都傻傻地盯着郑氏怔住了。郑氏忽然放映过来,拿眼睛顺着屋子瞄了一遭,嘴巴也卡住了。原来这还猫着一颗好大的神!职业级的呀,全家一致鉴定完毕!
郑守仁听了妹妹的询问,眼中滑过一抹温色,一抖手,一叠厚厚的写满字的纸张就出了手“事出突然,到现在也没有查出究竟是哪个策划的,哪个执行的,那个发坏整出了套子害了少彦!”
郑守仁表情沉重地说,然后他又一顿,嗤笑一声,冷然道“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但凡在京城有能力做下这事的,这次咱们一个也不放过。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郑守仁狰狞着脸,他要策划一场,有计划,有规模,有手段,有气势的谋杀!
第67章 不见四
元熙帝一下朝,就瞅着佘才臣和皇六子毓宁都在候着他回来。皇帝撇见佘采臣的肃穆神色,就觉得心中一紧,那个死郑守仁回去后不知道还要出什么幺蛾子!毓宁尚不知皇父的心事,跪地叩首道“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
元熙帝凭空虚扶手,广袖一展就掠过毓宁身侧,安然坐在宝座之上。“皇儿今日怎没有去学堂,可是云嵩子教的不好。”
毓宁的小心肝一连串地抖动,他可是逃学出来。不过这孩子心计深,惊恐也不怎么上脸,虽然那表情仍旧稚嫩,但是觉对不是那种轻易一下就自首的。“儿臣想为父皇分忧。”最近皇后防范他防范的极严厉,基本上都不准他向皇父靠近。回宫等于被圈,要不是就是去上学,这日他逃了学,又甩开了皇后安排盯稍的人才气喘吁吁地赶到皇帝这里。
皇帝听得这话,反而乐了“皇儿想为父皇分忧何事呢?”点大的孩子就想为他分忧国事吗?那可真是其心可嘉,其行可罚!
“儿臣听说了郑大人的事情,儿臣是想帮助郑大人洗脱反贼的嫌疑,替郑校尉平反……”元熙帝咣当一声,摔了镇纸,怒容满面“你说什么?”
毓宁忽然见到龙颜震怒,惊了,接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咚地一声大头点地,不敢再吭一声。“郑校尉因保护你太子哥哥而殉职身亡!郑大人也不需要什么洗脱嫌疑!”皇帝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宫闱之内,谁再胆敢妄议此事,杀无赦!”“儿臣知罪,儿臣知罪。”毓宁浑身颤抖,用着那无限惶恐的声音大声口呼。
皇帝这个气呀,这边死命地压着郑守仁的事,那边皇后使劲地放纵后宫中人煽风点火,这流言怕是早就是满京城人尽皆知了。姬幸和大手死死地扣着那方放着传国玉玺的紫金盒子,无论于国,于他,郑守仁都不能动!郑家也不能动!
“毓宁,你退下吧。你还是个孩子,这次父皇原谅你失言。但是,你也是个皇子,做事应该稳妥细致,不能听风就是雨,言行浮躁不知所谓!”元熙帝怒声责备道。“你今年也十一岁,皇子年满十六岁便会册封王爵,娶纳妃妾,筑建王府,铺置属官。父皇对你多有期望,你要慎之!”这小毓宁的心呀,就像那过山车,被皇父的话调的忽上忽下,最后还给了句啥用没有的暗示:我很看好你哟,所以父皇对你才有期望知道不?虽然心中暗中吐槽不已,但是小毓宁的小脸上还是浮现出那名为惊喜的表情,这个他会,乃是为数不多不怕被拆穿的表情之一。皇帝很欣慰地瞅着儿子惊喜的表情,心情再次小小地高潮了一把。“陛下,郑守臣郑将军请求觐见。”宫门外小內侍被逼迫着通传道。
见个毛线!皇帝那膈应的表情就像吃饭时忽然不慎吃下了个苍蝇。“不见,让他滚。”皇帝大吼了一声,声浪澎湃!
“臣右冠军卫统领将军郑守仁请求陛见。”那家伙显然是听见了皇帝嘶嚎,也不干示弱,吊着嗓子一声大吼,那声浪之强,似乎能用肉眼瞅见那气浪翻滚着冲进御书房,那御书房殿外的木纸之门窗,硬是被戳坏出不少细小的漏风眼。
那在场值班的近卫军几乎都用一种顶礼膜拜的小眼神远远地抚mo着那傲然战栗的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