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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清朝醉游记-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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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赈灾的事情没办好,本王……”
  “唯你是问,是吧?”锡若不等雍亲王说完,自己就替他说出了后面的话,只得认命地滚下马背来,自发地带着小厮年八喜去逛粥厂,还真就随手抽了根筷子,见着大锅就进去插它一插。几趟下来,年八喜终于憋不住说道:“爷,差不多就得了。反正雍王爷离这边儿远着呢,您老离大锅跟烧火的地方那么近,仔细烫着。”
  锡若瞟了年八喜一眼,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来替我插这筷子?”
  年八喜瞥了那几口冒着滚滚热气的大锅一眼,咬咬牙一伸手道:“爷把筷子给我吧!”锡若点点头,却又找了另外一根筷子给年八喜,随即吩咐他去查看其他的粥棚。
  年八喜攥着筷子犹豫道:“爷,你身边没个人跟着,奴才不放心。这里都是些饿极了的灾民,万一他们恶昏了头上来哄抢,冲撞了您的话可如何是好?”
  锡若轻拍了年八喜的脑袋一记,笑道:“放心吧。我怎么说也是个御前一等侍卫,哪能被这些饭都吃不饱的老百姓挤倒?再说这里还有顺天府的兵呢,你就安心替我巡视粥棚去吧。”
  锡若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心里不觉一惊,暗道莫非真的被年八喜这乌鸦嘴说中,灾民闹哗变了?连忙走出粥棚来查看外面的动静,却见雍亲王被一群手持破碗、衣衫褴褛的灾民围在正中央,有的居然还大胆地去拉扯他身上的袍服。
  锡若顾不上取笑雍亲王那副难得一见的窘迫模样,唯恐有宵小之徒混在乱民之中刺伤这位因为办差而得罪了不少人的冷面王爷,又见此时雍亲王身边的侍卫和兵丁人手不足,一时间也无法抵挡住灾民潮水般的涌过去,自己却被挤在外围鞭长莫及,急得直跳脚。
  这时锡若眼角又瞥见身旁不远处堆放着几盘刚才迎钦差时放剩下的鞭炮,急中生智便让年八喜赶紧去拆一根撑粥棚的竹竿下来,自己把那宽大的袍袖一挽,又把那顶沉重的额附官帽往旁人手里一塞,自己接过年八喜接好了鞭炮的竹竿,又把袍角往腰带上一掖,命人点着了那挂千响炮的末梢之后,就高举着竹竿朝雍亲王冲了过去,行进之间却不知怎么想起了手持爆破筒的解放军,嘴角不禁又逸出个笑容来,却丝毫也不敢大意,既要防着鞭炮炸伤了百姓,也要防着鞭炮炸伤了自己和不远处的雍亲王。
  雍亲王见锡若用一副送灶王爷的架势冲过来,虽然刚才被灾民冲挤得受了惊,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锡若历经千辛万苦杀到雍亲王跟前,却见他按着肚子一副笑岔了气的模样,不觉有些郁闷,把竹竿塞给旁边的戎敏就埋怨道:“奴才为四爷担足了心,四爷却站在边儿上看好戏。奴才这小心肝儿啊,拔凉拔凉的!”
  雍亲王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声,嘴边却仍旧透着一丝笑意地说道:“本王忘不了你的解围功劳!不过这种解围方法,真难为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呵呵……”
  锡若心道,怎么想出来的?想破头想出来的呗。这人光会嘴上说谢谢,却一点实惠也不给,简直比他的兄弟财神九还一毛不拔的,果然是同一个老爹“敦伦”出来的种!
  雍亲王见锡若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想了想便朝他说道:“办完这里的差事之后上我府里去一趟。我让四福晋治一桌酒席,好好酬谢你!”
  锡若却听得差点没一头栽倒在雍亲王站着避难的台子前面,心里大叫道:“未来的雍正大大呀,你这哪里是酬谢我?分明是折腾我!且不说你家那青菜豆腐咸萝卜干儿是多么的不招人待见,光是看着你要我吃饭,就是大清一等一的刑罚了!”便只哼哼唧唧地说了声“多谢四爷”,声音却小得几乎让人听不见。
  雍亲王焉能不知锡若心中所想,却故意不再理他,自己整了整方才被扯乱的衣饰,又对粥厂的官员交代了几句之后,转头看见锡若还光着脑袋站在那里,便问道:“你的朝冠呢?”
  锡若摸着半光头一脸迷糊地说道:“忘记刚才顺手塞给谁了……”
  雍亲王听得脸色一变,连忙叫过戎敏不许声张地去找锡若的朝冠,自己又压低了声音朝他训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弄丢。回头让皇上知道了,看他怎么惩治你!”
  锡若垮着脸说道:“奴才这不是忙着救四爷的驾么……”
  好在过了一会,戎敏就领着手捧锡若朝冠的年八喜过来。锡若这才心里一松,连忙从年八喜手里接过朝冠来戴好了,又夸了他几句机灵,却见雍亲王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连忙对着他嘿嘿一笑。可是他一想起待会儿还要去雍王府里吃饭,却又有些笑不出来了。
  回到公主府,锡若闷坐了一会之后,听见屋子里的自鸣钟“当当当”地敲了几下,知道去雍王府赴“青菜鸿门宴”的时间快到了,只得无精打采地站了起来。他本来还想拉着福琳过去救场,偏巧她一大早就进宫给成妃请安去了,只好自叹倒霉,关上门自己除下了朝服,又从箱子里翻出来一身月白色的宁绸袍子和马褂套上,在外面罩了一件胭脂红红色滚宝石蓝边的巴图鲁背心,又对着老康赐的大穿衣镜仔仔细细地照了几眼,确定钮子一个都没有扣错、不会被雍亲王嘲弄了之后,这才出门叫道:“八喜八喜,快去给我备马。我要上雍王府一趟。”
  年八喜一溜小跑地颠了过来,一见着锡若就殷勤地说道:“爷,老早就给您备好了。奴才在粥厂听见雍亲王邀您吃饭来着,嘿嘿。”
  锡若闻言却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要是能代替我去就更好了,唉。”
  年八喜躬身在前面引路,闻言便回过头来对锡若说道:“爷,奴才说句不怕您恼的话。雍王爷府上那是出了名儿的门槛高,外头多少大人想进去还挤不进那条门缝儿去哪。您倒好,三番五次地驳了他老人家的面子,这回请您吃饭,特意说是福晋亲手安排,您还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样子。奴才在粥厂的时候,都替您攥着把冷汗呢!”
  锡若慢慢悠悠地爬上马背,闻声又叹了口气说道:“你是没吃过他们家的饭。你要是坐在他对面,还能跟你平常似的一顿吃四大碗饭,我就服你!”
  年八喜跟在锡若身后上了马,闻言便扮了个鬼脸说道:“奴才要是能得雍亲王他老人家请一顿饭,就是饿上三天不吃饭也没关系!这是多大的面子哪!”说着便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摇头晃脑地陶醉不已。
  锡若有些好笑地拍了年八喜一记,忽然又问道:“对了,你也姓年,跟四爷门下的年羹尧年大人,有没有点什么渊源?上回他来公主府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你们说话来着。”
  年八喜闻言立刻一挺胸脯,神气活现地说道:“不满爷说,奴才跟年大人是同宗,虽然是远亲,可也的确是年家后人。”
  锡若听得一怔,问道:“那你怎么会跑到我纳兰家来做小厮呢?”
  年八喜闻言讪笑了两声,见锡若催问得紧,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道:“奴才家原来也有一些祖产,算得上小康,只是奴才好赌,手气又差,到后来把家里的东西都变卖光了,只好到贵府上……打工,嘿嘿。”他居然还用了一个锡若老挂在嘴边的现代词汇。
  锡若听得好笑,正想调侃年八喜几句,自己的辫子却先被人从旁边拽了一下,险些没从马背上摔下去,立刻大怒地转过头去,不想却看见十三阿哥在背后冲着自己嘻嘻地笑。

  鸿门宴

  锡若一看见十三阿哥,有脾气也变成没脾气了,只好摸着被拽疼的头皮说道:“十三爷现在怎么也喜欢来这手儿?”
  十三阿哥策马跟锡若并肩而行,闻言便笑道:“还有谁喜欢来这手儿?我十四弟?还是我四哥?”
  锡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都是!”
  十三阿哥却听得哈哈大笑,从马背上伸出手来,使劲地拍了拍锡若的肩膀说道:“你这个妹夫当得不容易!十三爷同情你!”
  锡若却揉着肩膀说道:“还没当你们家女婿的时候就这样了!他们两个可千万别一块儿在我面前睡着,哼哼……”
  十三阿哥听得奇怪,便问道:“这跟他们在你面前睡觉有什么关系?”
  锡若在马上不知想着什么,独自坏笑了半天,最后在十三阿哥再三地逼问下,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把他们两个的辫子拴一块儿,一起身就摔个哥俩好!”
  “哈哈!”十三阿哥笑得差点从马上栽了下来。锡若这才发现他跟自己走的似乎是同一条路,有些诧异地问道:“十三爷也要去四爷府上?”
  十三阿哥点点头笑道:“借你的光,四爷也叫我过去赴宴。”
  锡若听了十三阿哥的话,脸上虽然还在笑着,心里却不禁敲起了小鼓。雍亲王就跟年八喜所说的那样,把家里的门槛设得特别高,以前还提醒过自己要小心“会饮案”的前车之鉴,今天却不避嫌疑地把自己和十三阿哥都叫了去,为的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锡若不禁益发觉得今天晚上的是一场鸿门宴,简直恨不能掉转马头就往家的方向跑,奈何雍王府已在眼前,十三阿哥样子虽然很随意,却眼不错珠地盯着他,被他看久了,倒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押解的人犯,而十三阿哥就是那个押解人犯的公差。早知道就编个拉肚子之类的理由躲在家里装死了,唉!
  十三阿哥在前面先下了马,回过头见锡若仍然赖在马上、脸上却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禁失笑道:“你怎么怕成这样?”说着一伸手就把锡若从马背上拽了下来,又拉着他往雍王府里走,自己瞅着锡若那张惹祸的脸说道:“说实话,我四哥对你算很不错了。他那个脾气想必你也知道,看着深沉,其实骨子里还是有一股子急躁的脾气,早年间还被我皇阿玛刻意教导提醒过。这些年虽然好些了,可是我也很少见他像对你那样,这么耐心地去指点和历练一个人。就连现在时常得皇上褒奖的年羹尧,也没得过我四哥这么多的关照呢。”
  锡若连忙点头道:“十三爷说的是。”可是他们离雍亲王设宴的花园越近,锡若脸上就越发笑不出来,不由得暗骂了自己一声没用。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一听到有人请吃饭高兴总是兴高采烈地就跑去蹭吃蹭喝了,掉到这里来以后却变得思前想后,顾虑重重,真是TNND越活越回去了!
  想到这里,锡若立刻挺起胸膛,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进了雍王府的后花园,那架势不像是要去赴宴,倒像是要来上一场“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话剧。正坐在凉亭里和戴铎闲聊的雍亲王一见到他这副架势,目中闪过一丝奇怪之色,却也不作声,一直等锡若昂首阔步地来到他跟前,才突然用那种极具杀伤力的冰冷强调问道:“你这是要砸了我这雍王府?”
  “嗯!……啊?不是!呃,我是说不敢……”锡若的气势瞬间就像一个戳破的气球那样瘪了下去,只剩下一张皮在雍亲王身上散发出来的逼人寒气当中瑟瑟发抖。
  十三阿哥从后面赶上来笑道:“四哥,你又在吓他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了,最怕的人始终是四哥。”
  锡若连忙在一旁使劲地点头,只不过他知道自己对雍亲王的惧怕并不是没有来由的,而且他相信雍亲王自己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清楚。他跟雍亲王表面上相处得再和谐,彼此也绝不会忘记雍亲王曾经对他说过的威胁与警告。只是他们之间这盘下了这么多年的棋,直到现在,彼此都还在处于试探摸底的阶段,也谁都没有真正探到对方的底。雍亲王或许不知道,可是锡若却非常清楚地知道,这盘棋距离终局的时候,已经越来越近了……
  十三阿哥见锡若垂头不语,以为他真被雍亲王吓得回不过魂儿来,便在后面推了他一把,笑道:“得了得了,我四哥跟你开玩笑呢。难道还能吃了你?瞧你吓得这副德性儿,真没出息!还是内阁大学士呢!”
  锡若被十三阿哥说得回过神来,连忙端端正正地在雍亲王指定的位置上坐好。过了一会,饭菜就流水般地送了上来,大部分倒都是荤菜。锡若一见到美食当前,心情多少好了些,朝雍亲王道了声谢之后,就闷头苦吃了起来,希望这样雍亲王就不会找他说起那些让人头疼的话题。
  这顿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雍亲王倒是真没说话,偏偏他身旁的戴铎却举起一杯酒,朝锡若说道:“额附爷高升了以后,戴铎还没有机会向你道贺过。今天就借四王爷府上的美酒,聊表心意吧。”说着就站起身来向锡若敬酒。
  锡若只得端起了刚才一直没有碰过的酒杯,刚想说几句场面话的时候,却见戴铎一仰脖子就把那杯酒喝干了。锡若只得也陪饮了一杯,心知这个雍亲王的心腹幕僚必定还有后话。
  果然戴铎在看着锡若喝完了那杯酒之后,先是谢了他赏脸,随后便开始历数雍亲王种种优点跟好处,简直把雍亲王捧成了世上少有人间难觅的英主,甚至把雍亲王拿来跟礼贤下士三顾茅庐的刘备相比较。锡若竖起了耳朵听着,听到刘备这段时,心里却忍不住想道,雍亲王的耳朵哪有那么大?真是乱打比方!当心马屁拍到马腿上,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戴铎见锡若面露笑容,以为自己的游说已经奏效,越发来了精神,使出浑身解数来历数他弃暗投明、加入“四爷党”的种种好处,只差没说组织将来一定包吃包住包福利了。
  十三阿哥在一旁听得默然不语,只是看向锡若的时候目光隐约有几分期待,雍亲王的目光却是幽深难辨,既不出言赞同戴铎的话,也没有喝令他住嘴,显然戴铎的这番说辞是经过了他默许的。
  锡若渐渐听得额头上冒汗。他心里明白,眼下夺嫡之争的局势越来越明朗。素来呼声最高的八阿哥胤禩已经显而易见地被老康摒弃了,其他的皇子不是提前出局,就是压根没有跟雍亲王较量的本钱。说来说去,雍亲王的同胞手足十四阿哥,既是他血缘最近的兄弟,眼下却也是他最大的敌人。雍亲王请他来吃这顿饭,就是要他表明自己的立场。看来不管他今天选择哪一边,势必都难以再保持以前那种勉强算是置身事外的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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