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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清朝醉游记-第77部分

小说: 清朝醉游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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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超然于兄弟们的朋党之外,暗地里却一刻也没有放松过对储位的争夺。他的这份心性和忍劲儿,锡若看了也觉得真非自己这样的常人所能及。
  八月份的时候,内阁大学士李光地乞葬假归家。老康同志还特地做了一首诗给他饯行。送完李光地回来以后,锡若瞧出老康有点怏怏不乐的意思,想了想便说道:“皇上,要不要出去走走?现在正是秋高马肥的时候,在屋子里闷着有点可惜了。”
  老康点点头,拿起搁在椅子旁边的马鞭子,闷着头就一路走到外面来找马。锡若连忙一溜小跑跟在他后头,一边示意随驾的侍卫和太监赶紧准备好陪老康行围。老康仍旧不言声地骑上了他的那匹“御马”之后,也不等其他人,自己就抽了马一鞭子往前跑。
  锡若吓了一跳,连忙翻身骑上马背追了上去,却听见老康在前面说道:“让他们远远地跟着。你陪在朕身边就行了。”
  锡若心里暗自叫苦,唯恐有什么野兽突然跑出来,自己一个人保护不了老康的周全,但是老康的旨意他又不敢不听。锡若只得摸了摸马上挂着的弓箭和腰刀,确定这些东西都在之后,心里稍定,这才转头朝后面紧紧跟来的侍卫图里琛等人传了老康的话。
  老康纵马驰骋了一会,突然把马速放慢了下来。锡若早在后头追出了一脑门子的热汗,见状连忙也收住了缰绳,见老康回头找他,又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觑着老康的脸色问道:“皇上还想骑马不?要想骑,奴才再陪您跑一会儿?”
  老康摇摇头,一翻身下了马背,自己找了块平整干净的草地坐下,却举目眺望着远处的群山不说话。锡若不知道老康的“龙脑”里现在转动着的是哪件事,也不敢贸然插话,就牵着两匹马乖乖地立在老康的身后。
  老康出了一会神,一转头看见锡若的样子,却忍不住调侃道:“你怎么跟个马童似的?撒手吧,这都是好马,不用你牵着也不会乱走的。”
  锡若“哦”了一声,连忙放开了手里的两匹马,让它们自己走到一旁去吃草,自己却朝老康笑道:“皇上方才说奴才是马童,倒让奴才想起那一年十四爷给奴才庆贺生日的时候,说要让奴才演个弼马温的典故。”
  “弼马温?”老康愣了一下之后,立刻大笑了起来,说道,“胤祯的这个形容倒是挺合适的。”
  锡若见老康终于笑开,只觉得心里一松,便摸着后脑勺也嘿嘿地笑了起来。老康看了他两眼,忽然很感慨似的说道:“你倒是一直都对朕存了一份真心。”
  锡若放下摸着后脑勺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避着老康的目光说道:“皇上一直都对奴才这么好。奴才关心您,也是很自然的了。”
  老康愣了愣,故意反问道:“这么说朕如果对你不好,你就要不管朕的死活了?”锡若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您是皇上,奴才怎么能不管您的……呃,安危呢?只是……”后面的话他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老康是古代的皇帝,恐怕很难理解现代人那种互相付出彼此关心的概念,便只呆呆地看着老康。
  不想老康却主动接了锡若的话说道:“你是想说如果不是朕对你这么好,你对朕的关心就不会是这样自然而然生出来的了,是吗?”锡若想了想,咬着牙点了点头,心里却又有十几面小鼓敲上了。
  “痴儿……”老康仿佛有着无尽感慨似的说道,“等到朕百年之后,下任皇帝登基,你又要如何自处呢?”
  锡若听得额头上冷汗直冒。这是他考虑过无数次的问题,想不到今天却被老康捅破了。他见老康静静地望着自己,憋了好几下,终于憋出来一句,“奴才到时候……告老还乡……”
  “什么?告……哈哈哈!”老康坐在草地上,拍着大腿使劲的笑了起来。锡若怕他又笑岔了气,连忙赶上去轻轻地拍着老康的后背,一边却表情相当严肃地说道:“等到皇上那个之后,奴才应该也老大不小了。到时候把官儿辞了,回家陪老婆抱孩子也是不错的。”
  老康笑着笑着,声音却小了下来,听见锡若最后一句,更是直接敛起了笑容,摇头道:“这不成。朕培育督导了你这么多年,又让你早早地进了内阁,就是准备着留给朕的儿子使的。内阁里现在就数你最年轻,朕苦心栽培你这么多年,相信你和新皇一定也能配合得很好的。你可不要辜负了朕的期望。”说罢便目光炯炯地看着锡若。
  锡若却听得心里纷乱如麻。他不知道老康在暗示些什么。新皇……虽然他知道日后的新皇是雍正,可是老康现在所说的新皇,究竟是谁?雍亲王,还是十四阿哥?自己能和十四阿哥配合好,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是老康一次次地派自己去跟雍亲王办差,是否又是在“磨合”自己跟他属意的新皇呢?
  老康见锡若又犯了迷糊,却也不点破,自己又从草地上站了起来说道:“你也不用太过忧惧。还和平常那样用心办差,没事的时候就开开心心地过你的日子就好。朕看你是个有福相的,不用担心!”
  锡若闻言,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要确认一下福相是长什么样子的。老康被他的样子又逗得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脑门,又别有深意地说道:“只要你一心为了江山社稷,朕绝不亏待你!”
  锡若连忙应是,心里却苦得快要挤出水来似的想道,老康这顶帽子扣得好大。江山社稷,它长啥样儿我都还没看明白呢……
  老康自己的兴致却像是突然变得好了起来,回身招手叫过图里琛,又领着一帮侍卫去找野物来打,开弓几次之后就射中了一只狍子,让整个草场上都仿佛回荡着这位千古一帝老当益壮的笑声。
  锡若摇摇头,对自己说应该忘掉这些人的结局,只要好好地感受着眼前的一切,然后当他有一天或许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不会给自己留下追悔莫及的事情,那样应该就足够了吧……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康熙五十四年八月底,康熙帝撤噶斯口戍兵还肃州。九月,博贝招抚乌梁海部来归。一度紧张的西北局势,暂时缓和了下来,这时老康却患上了手疾,右手都不能执笔写字,却仍然坚持用左手批答奏折,还嘱咐周围的人和内阁里的大学士不许把他患上手疾的事情说出去,以免让底下的人胡乱猜测,造成朝局动荡。
  锡若在旁边瞅着,觉得要是有个给皇帝的模范奖,他一定颁给老康。虽说老康有公费旅游的癖好,不过这么多年了,在政事上头还真是兢兢业业,难怪他的那帮儿子不管怎么斗,却谁都不敢在差使上掉以轻心,这也勉强可以算是夺嫡之争的一点正面作用吧。
  这天锡若刚把一堆老康用左手批完的奏折送完,正往东暖阁回走的时候,迎面却见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在廊子里商量着什么事情。锡若隐约听见“八哥病得厉害”几个字,心里微微一惊,连忙紧走了几步,上前打了个千说道:“给九爷、十爷、十四爷请安!”
  原本说话声音最大的十阿哥一见锡若过来,顿时没了言语,倒是九阿哥说道:“他也不是什么外人,给他知道无妨。”这时十四阿哥转过头来,对着锡若说道:“我八哥患了足疾,行走艰难,大夫说他里头有内伤,须得哪里也不去地静养。偏偏皇上又派了八哥的差使,我们几个正商量怎么给他请旨在家静养呢。”
  锡若听得微微皱起了眉头。老康先前发作八阿哥的时候,给他定的罪名就是溺职,这会儿好不容易又想起他来了,偏生胤禩又在这时候出不了门。看样子老天爷还真是存心跟这个八贤王过不去。如果老康再借故发作胤禩一把,锡若都不知道那个已经瘦骨伶仃的人是否还支撑得住。
  康熙和胤禩这一场父子之间的恩怨,锡若瞧在眼里,落在心里,只觉得惊心动魄。他都不明白,小时候那么招老康喜欢,甚至成了第一轮大规模册封皇子时那个最年轻贝勒的胤禩,怎么会让大部分时候待人都还算宽厚的老康防备仇视到了这种地步。也许老康是把自己对废太子胤礽的失望和怒气,部分地转嫁到了逼得他两废太子的胤禩身上,也许是胤禩过分流传的贤名招来了老康的猜忌,也许还有更多自己不知道也想不到的原因……
  “你怎么又走神儿了?快点帮我们想想说词。”十四阿哥见锡若又拧着眉头不说话,连忙推了他一把说道。
  这回连十阿哥也说道:“对对对,我皇阿玛平常最肯听你的话,你赶紧帮我们想个招儿。”
  锡若听得连忙摆手道:“十爷可千万别这么说。八爷这事儿,奴才会想办法,但是千万别说皇上最听谁的话。十爷要是还可怜奴才,以后这话头就不要再提起了。”
  九阿哥一拍锡若的肩膀,说道:“知道你小心。可十爷也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如今八哥这样,我们都没了主心骨儿。他平日里老夸你聪明,你就帮他过了这关吧。九爷我感激不尽。”说着竟真的要弯腰下去给锡若作揖。
  锡若连忙拦住九阿哥,心里多少有些酸楚地说道:“八爷向来待我不薄。就算九爷不说这话,我知道了这事儿,也断然没有不替他回护的道理。只是皇上的脾气,几位爷也知道,我还是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才能禀告这事。”
  十四阿哥听得连连点头道:“锡若说得不错。我们还是小心点好,免得再给八哥招灾惹祸。”
  九阿哥十阿哥听得无话,不一会便结伴离去,说是要回去琢磨这折子怎么写。锡若望着他们两个的背影叹了口气。
  十四阿哥问道:“你叹什么气?”锡若回过头笑道:“没什么。就觉得九爷跟十爷,对八爷真是死心塌地。前些日子大学士李光地告归的时候,还私下里拉着我说‘目下诸王,八王最贤’呢。八爷在朝臣当中的威望还是在的。”
  十四阿哥听得微微蹙起了眉头。锡若知道他如今心大了,不再是那个只会要自己为他八哥的事上心的胤祯了,却也没有苛责他的意思,只笑着拍了拍十四阿哥的肩膀说道:“朝臣们现在对十四贝子的赞誉之声也越来越多了。你别又跟小时候似的,见着人家有好东西就犯了红眼病。”
  “谁犯红眼病了?!”十四阿哥一脸别扭地反驳道,语气里还夹带着一丝尴尬和怒气。锡若知道这位主儿的毛历来都只能顺着摸,连忙扯开了笑脸说道:“我不过混说一句,你不爱听就别往心里去。”
  十四阿哥有些气闷地看着锡若,忽然伸手重重地给了他肩膀一拳,恨恨地说道:“你明明比我小一岁,为什么总显得比我老成?”
  锡若一脸苦相地摸着肩头说道:“说我总是长不大的人,不也是你么?奴才到底应该听十四爷哪句话才合适?”
  十四阿哥看着眼前这人,也不知道是该骂他好,还是该打他好。骂他吧,每次都被他振振有词地反驳了回来,自己还气个半死;打他吧,一会儿又是这里老婆不让打,一会儿又是那里老婆不让碰,闹到最后十四阿哥只得自己重重地一跺脚,甩袖就往草原的方向走。
  锡若见十四阿哥真的翻脸了,连忙追了上去,觑着他脸色说道:“真生气了?”十四阿哥重重地哼了一声,却不理他。锡若低头琢磨了一会,过后露出一副怕痛的表情说道:“你要真想打就打我两下吧。免得你回去又拿弘春撒气。”
  十四阿哥听得眼睛一瞪。锡若本能地往旁边跳开了一步,见他没有打过来,又觉得有些奇怪,这时却听见十四阿哥沉声说道:“你要是真有心向着我,现在就回去好好当差。这都出来多久了?就知道一天到晚地瞎逛。多早晚让我皇阿玛逮着抽你一顿,你就踏实了!”
  锡若听十四阿哥这么说,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翻脸,这才放了心地轻笑道:“这就回去这就回去。什么时候你也跟你四哥似的?尽盯着我偷懒的时候了,怎么就没瞧见我勤快的时候?”
  十四阿哥一听见锡若提起雍亲王,脸色又黑了下来。锡若见状连忙掉头就走,又听见十四阿哥在身后说道:“八哥的事,你能奏就奏,实在找不到机会,也不要鲁莽。没得把自己也折了进去。”
  锡若听得心里又是一暖,转身朝十四阿哥点了点头,又挥了挥手,这才又晃回老康的身边去了。十四阿哥看着他的背影,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进了御书房,锡若见老康又在表演左手批答奏折的绝技,也不敢打搅,就站在一旁瞎琢磨怎么把八阿哥得了足疾的事情婉转地奏上去。不想这时书房外却传来一个锡若已经久未听到的声音,让他片刻间就呆若木鸡。
  “儿臣胤禩,恭请皇上圣安。”
  锡若眼见着胤禩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心里就跟被猫抓了一样地难受。可是老康在看见胤禩的一瞬间,眉头就蹙了起来,无论表情还是声音都很冷漠地问道:“你怎么这副样子?”
  胤禩自进来以后,脑袋就始终没有抬起过,听见老康的问话,也只是费劲地在原地伏了伏身子,说道:“回皇阿玛,儿臣腿上患病,故而行走起来有些不雅,还望皇阿玛见谅。”
  老康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然后就像是遗忘了胤禩这个人的存在一般,径自和旁边的大学士王掞说话,甚至都没有给胤禩赐个座。最后锡若实在看不下去了,身子一挺正要为胤禩讨个座的时候,却被胤禩严厉的目光压制了下来。
  锡若只能在袖子里紧紧地捏着拳头,这时老康却又向他问起了今年刚被暴雨肆虐过的顺天、保定等五府的情况。锡若在胤禩目光的提醒下,连忙收敛起心神,仔细地回忆着户部递过来的折子,小心翼翼地答了。老康回头和曾经做过废太子师傅的王大学士商量几句之后,又让锡若拟旨诏免五府来年的税粮。
  锡若眼角瞥到胤禩的腿在微微颤抖,心里只觉得跟油煎火烧一般地难受,却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咬紧牙关把老康要的旨意一挥而就。老康把旨意接过去看了一会,又掏出印玺来盖上了,这才对锡若和他身后的胤禩说道:“没什么事的话就跪安吧。朕还有点事情要和王师傅商量。”
  锡若如蒙大赦,连忙捧过老康递来的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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