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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千色千寻-第48部分

小说: 千色千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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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力士一阵慌乱,忙跪下磕头不止,“陛下!陛下千万节制,龙体要紧啊!陛下,现在半年之期还没有过,万不可用药毁了自己的身子啊!”
  “你!”玄宗顿时又泄了气,遥望着越来越远的画舫,心中烦躁不堪。都已经赌气出来了,总不能再回去吧?
  “陛下,若实在是烦闷无处发泄,不如让姜皎到陛下寝宫伺候着?”力士小心翼翼地说道。
  “对啊!”玄宗的眼睛亮了起来,姜皎明媚动人的眼波流转又回到了他的记忆里。有多久没有宠幸过他最喜欢的男宠了?大半年了吧?“好,就宣姜皎来伺候吧。”
  皇宫画院。
  小太监前来宣昭的时候,姜皎正在教画院的画童画蓝睡莲。这种睡莲是从埃及传入唐朝的,当时唐朝对埃及还很模糊,统称为昆仑。相传这莲花有助于死者的再生,所以常常被画师们与佛教传说画在一起。
  他手执一支衣纹狼毫,正在宣纸上深深浅浅的晕染着高洁的淡蓝色,一边画一边说着:“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品性高洁,纯粹雅致。它纤细的腰杆如同烈女的……”
  “姜皎,高公公传令,命你更衣沐浴后速速前往皇上寝宫,不可耽搁。”
  “啪!”沾染了淡淡青黛的衣纹狼毫应声跌落,在快要完成的画作上滚了几滚,零落在地,沾染了一身的沙尘。
  “这画毁了,你再去拿纸画一幅吧。一会儿我回来了,要检查的。”
  “是。”那画童不明就里地望了望姜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银色身影孤零零地走进了玄宗寝宫,刚刚沐浴过的长发还没有干透,一滴滴地坠着水珠儿。他的前襟都湿透了,健硕的胸部若隐若现在几乎透明的衣料中。一股熟悉的苏合香气传来,他的心跳蓦然加快。
  “姜皎,朕在这儿。”明黄色的纱帐中,月牙白的修长身影淹没其中,慵懒地朝他伸出了手。
  “陛下。”他紧走几步,将那虽褶皱却也细嫩的手紧紧攥住。
  “姜,最近朕身子不大顺畅,想你了。你想朕了吗?”一边说,另一只手已经探进了滴湿的银色前襟,揉搓起来。
  姜皎牙关紧紧一咬,媚笑道:“想,怎能不想?陛下对姜皎一向是宠爱有加,姜皎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陛下呢!”
  “是吗?”玄宗哑然一笑,在姜皎胸前揉搓的手缓缓而下,掠过浓密的腹部从毛,准确地探进了隐秘处。
  “陛下!”姜皎惊慌出声,又慌又羞地喊着。
  “过来,爱朕,抚摸朕。”玄宗拉过他的银色衣衫,与他裸裎以对,“今天,朕是你的!”说完,张口朝他的胸部咬去。
  “啊,陛下。你……”
  “姜,快,原来朕是怎样对你的,你也怎样对朕!快,快点!”
  姜皎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褪去玄宗的月牙白衣衫。反手将他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下,在其泛着微红光泽的背部紧密地亲吻着、啃咬着。直到玄宗不可抑制地发出了呻吟声。两人的汗珠打湿了彼此灼热的身体。
  寝宫外,高力士兴奋地聆听着里面令人兴奋的喘息,粉白的脸笑得扭曲变形。竟是令人怜悯的憧憬。
  一切归于平静。
  姜皎猛地打开寝宫的大门,将耀眼的阳光迎了进来。他原本就穿着银色长袍,此刻浑身散发着夺目光芒,逼得人不敢直视。
  高力士贪婪地嗅着他身上弥漫四散的爱欲气息,瘦长的手指放肆地掠上了他仍微微泛红的面颊。姜皎像是浑然不觉,挣脱开去,拖着疲惫僵硬的修长身姿缓缓前行。
  力士的手尴尬地顿在半空中,好半天才愤恨地收回,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诅咒:“一个幸臣,也敢骄傲如此!你那身子,永远也不是属于你的。”
  是吗?又如何?谁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姜皎淡笑摇头,轻飘的双足下意识朝曲江池方向走去。
  那女孩……又回到第一次见到她的状态了。在内侍官的引领下,姜皎见到了愈发清瘦的千寻。她,竟是比第一次在道政坊郭敦酒馆见到她时还要寂寞、清冷,仿佛世间只有她自己的存在。
  这是那个在嶙德殿呈上自己画作时神采飞扬的景千寻吗?那天的千寻,虽然满身的疲惫困顿,却丰盈润泽得令人无法别开目光。躺在频伽王子怀中昏昏睡去的面颊上分明闪烁着心满意足的幸福。她浑身上下溅满了各种颜色的油彩,麻布的衣料褶皱变形,然光芒硬是盖过了贵族王侯闪耀的华丽服饰。
  “千寻。”姜皎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碍于边令城偶尔飘过的注视。姜皎站在门庭处轻轻地唤着那个穿着纯白宫衫,凝望远处的千寻。


  听到呼唤,千寻别过脸望了望,好半天才绽出笑颜,“怎么坐那么远?”话音刚落,一把椅子就准确地落在了软榻旁。千寻轻拍椅背,说道,“坐,好久没有见你了。”
  “是啊,有阵子了。自从看了你的那幅洛神魂,就一直逃避着,总想着哪天自己的心神整理清楚了,再来见你。”
  “是吗?那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我都忘了。”千寻自嘲一笑,淡漠风轻。
  “上辈子?这个世界真的有轮回吗?”
  “轮回?不止,我荒唐的经历足以证明绝对有轮回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想想自己的“奇遇”与此刻飘落如絮的心境,真是如同秋梦一场。
  “有?呵呵。”姜皎明媚一笑,透过千寻白净透明的面庞仿佛看到了奇幻美景,“那要怎么样才能不再坠入轮回呢?”
  千寻双眸不再飘忽,定定望着姜皎,好半晌才冒出一句:“生命原本就是如此,苦难是与生俱来的。逃避只能让你更痛苦。”
  “千寻,”姜皎眸中闪现着清亮,问道,“你画过莲花吗?”
  “我不擅长画莲花,但是在我长大的地方,有一个叫莫奈的人,他画的睡莲让人宛入天堂。”说完,两人一同将目光投注在曲江池面上或含羞、或怒放的蓝色睡莲上,各自惆怅。
  天色将暗,姜皎离去时,踌躇了半天问道:“你能不能临摹一幅莫奈的睡莲送我呢?”
  千寻已经三个多月没有离开过这无根无系的画舫了。不知为何,她失去了脚踏实地的心情。此刻,黛螺望着她,边令城望着她,宫娥太监们望着她,她只吐了一个字:“好!”
  一时间,画舫内响起了或重或轻的喘气声。黛螺眼眶一热,赶忙张罗着收拾起千寻的衣服来。边令城也像是松了口气,忙吩咐一旁的小太监去回禀玄宗。
  千寻越过所有忙碌的人,与姜皎擦身而过,“走吧。”言毕,穿着被踏成拖鞋的布屐轻轻地、稳稳地踩在葱绿的池边草地上。
  即将没入辉煌宫廷背面的斜阳目送着两人一白一银的纤瘦身影,也放下心来,安心地隐没。
  宫廷画室。
  一连几乎半月,姜皎画室的长廊上,总有一群穿着青灰长袍的画童挤作一团,伸着头朝画室内好奇地窥探。
  今天,有个消息灵通的小画童很八卦地告诉伙伴们,说姜画师和星月夫人最近画的这幅新画居然还要用炭火熬制亚麻仁油。画画还要熬这东西?真是奇了!从未见过。
  顺着缝隙朝室内望去:画布上,炭笔打的底稿已经初现雏形,只等着色彩的晕染。今晚,这幅画应该就能完成了。待到温度适宜之时,千寻拿出合适比例的青黛勾兑进去,均匀地搅拌着。
  “千寻,这画的构图姜皎从未见过。”
  “呵,你要是见过了,它就不是莫奈的名画了。我见过原画,但只不过短短的时间,不排除有误差的可能。”
  “可是,画面可以这样吗?满满的没有留白的地方?”
  “嗯,这就是东方艺术与西方艺术的区别。西方人不喜欢含蓄、内敛,不论是痛苦还是欢乐,全都要满满地铺在画布上!”
  青黛与亚麻仁油已经充分地混合,千寻拿起最小号的画刀,在上色前吩咐道:“你去换一锅亚麻仁油,把花青倒进去,像我刚才那样均匀搅动就行了。”
  “好。”
  滚烫的亚麻仁油渐渐冷却,好奇窥探的画童们熬不住,渐渐散去了。
  公元七五六年六月十三日,深夜,月影横斜。
  月正中天之际,千寻的睡莲封上了最后一刀。
  完成了。姜皎站得远远的,望着这幅诡异画法画出的睡莲。或深或浅的梦幻紫色分布其上,时不时,水面下或有几尾调皮的小鱼游过,晃动了水面的睡莲。于是,涟漪,摇摆,风动……竟是如此的动感迫人。直射入人心之深处的还是那各种紫色营造的梦幻之境。这一幅画,汇聚了人类所能想象出来的所有紫色的表现:在光线折射下显得金黄的紫色;在水面波光中显得青绿的紫色;在阴影遮盖下显得黑褐的紫色;在睡莲映衬下显得透明的紫色……循着画面构图的尽头,你仿佛进入了一个触不到的纯净幻境。
  “千寻,它能够洗净所有,能够洗净所有!”
  “是啊,洗净所有。”
  “我真想见见这个莫奈。”
  “嗯?”千寻笑了,这个恐怕有点难。需要先穿越回到自己的时空,然后再穿越到两百年前的法国。这中间一旦碰到自己碰到的误差,就是零落异空间难以自处的下场,“看起来,你真的看懂了这幅画。姜皎,我遇到欣赏的画,会想尽世间的优美词汇赞颂它;但如果是能够看近灵魂深处的画,我会想要迫切地认识这画家,想要膜拜他、亲近他。所以,我完全明白你此刻的心情。”
  两人手牵着手,沿着画室的台阶缓缓坐下,相依相偎。他们倚着画室的门,远远地望着那幅静谧的睡莲。
  两个人几乎就这样睡去了,门外却响起了边令城的声音:“夫人,夫人?该回宫了。”
  门内两人没有反应。
  “笃笃笃……”又响起了敲门声,“夫人,该回宫了。”
  仍是没有响动。
  “夫人!”边令城急了,推门而入。
  “谁让你进来的?”千寻望着他,不悦地说道。


  “夫人,该回宫了。”边令城的额际渗着细密的汗珠,颈上青筋凸现。
  千寻愣住,很快恢复神色,对姜皎说了句:“千寻先走了,改日再切磋画艺。”
  说完,边令城急匆匆地挑着宫灯走在前面引路,穿过宫廷画室,穿过后宫,穿过大明宫,一直匆忙地走着。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千寻站住问道。
  “夫人,没时间了,快跟我走。”这边令城,竟然慌得连“奴才”都忘了说。
  千寻心中一悬,摇着头后退了几步。
  “夫人,快走,没时间解释。”说完,朝千寻身后递了个眼色。
  千寻只觉身后两个黑影窜出,紧接着鼻中香甜眼前昏暗,倒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似乎谁脱去了她左脚的布屐,将什么东西塞进她的棉袜中。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泛白,从窗棂望出去一切都是摇摇晃晃的。
  难道夜里没有回佑仪宫,而是又去了画舫?难道,边令城把自己带出了皇宫?
  千寻心中一悸,赶忙坐起身来。果然,此刻她正身在晃动的马车车厢中。这里并不是只有她,还有一个面色萎黄的女子冷冰冰地望着她。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永乐。
  “醒了?”永乐问道。
  “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永乐眉毛一挑,迅速地窜到千寻身边一把钳住她的下巴,“你这个女人究竟哪里好?频伽对你掏心掏肺的好,就连我的父王对你也是唯命是从?嗯?”永乐越说越怒,枯瘦的手指丧失理智地上下掐着,“瘦骨嶙峋,胸部平坦,就连胯骨都这么小?”她的指端长着尖利的指甲,上面涂抹着闪耀的炫金色。
  千寻吃痛,却是一言不发,打量着越来越癫狂的永乐。
  千寻的笃定更加刺激了永乐,她尖叫着喊道:“不许你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许!”
  “公主殿下,陛下一夜未能入眠,此刻刚刚小寐,万万不可出声惊扰!”高力士的声音如影随形地从车窗外传了进来,那张粉白的褶皱脸庞迅速地晃了晃,很快又消失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高力士在这里,永乐在这里,连玄宗皇帝也在这里。这么说,不是边令城救她出来了?那么眼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不用想了,我们现在在逃亡!”永乐压低声音说道。
  “逃亡?”什么意思?
  “对,逃亡!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六天前,潼关失守了。”永乐居然笑呵呵地望着她讥讽道,“怎么?你离开频伽王子投奔到我父王的怀抱不就是想要得到荣华富贵吗?现在居然要跟着一个七老八十的老皇帝逃亡,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千寻无暇理会她,急忙推开车门望去——
  原来,真的在逃亡!
  在长安城郊向西的官道上,千人多的骑兵队浩浩荡荡地前行着。在她所乘的马车前方就是玄宗皇帝的龙辇。在皇帝左右策马护卫的是千寻在朝堂上曾经见过的韦见素、魏方进、陈玄礼和杨国忠。
  千寻坐回车厢,皱眉问道:“不对啊,陛下昨天不是还在勤政殿下了制书,说是要御驾亲征,怎么连一天不到就逃出宫了?”
  “那都是哄大臣们玩的。父王年事已高,难道真的要豁出老命保全那一群没有用的窝囊废吗?”永乐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
  “可是……”
  “星月夫人,陛下要见您。”高力士打断了她俩的谈话,将千寻接到了龙辇上。
  “丫头,受惊了吧?”玄宗一见她,苦笑着问道。
  “陛下,为什么?”
  “为什么?为了安禄山那个狗贼生擒了哥舒翰!为了朕的老糊涂啊!”
  “陛下!”千寻一惊,慌张地喊了一声。
  “丫头,你不用安慰朕。朕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些话,贵妃娘娘都不知道跟朕说了多少遍了。丫头,朕害怕。对别人,朕不敢说害怕,可是朕是真的很害怕!千寻,朕现在离不开你,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朕的身边,想要珍惜的人越来越少了,越来越少了……”玄宗歪倒浑身无力的身子,头枕在千寻的腿上,沉沉睡去。
  这样一路西行,夜半时刻,已到了荒凉的马嵬坡。
  整整一天,千寻都没有移动过身子,因为她的腿上枕着落寞的唐玄宗。
  “陛下,宰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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