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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千色千寻-第38部分

小说: 千色千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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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不能的权力,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一切都为他所有,任其索求。
  他的心跳居然猛烈了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探索着床面。一个柔软的香囊被抓入手中,不必看,玄宗皇帝便知道它的用意。于是,一个孩童般心满意足的笑容浓浓地挂在脸上。
  他倒出一粒药丸,紧盯着眼前人儿的微红面颊,张开嘴,吞了下去。很快的,他的身体紧绷起来,燥热在体内升腾翻涌。
  “你终于属于我了,太平。”欲望驱使着他将手伸向薄如蝉翼的锦罗,缓缓地褪了去。
  千寻仍然迷茫着眼神,无动于衷地任凭外衣褪尽。此刻,就只剩下了嫩黄色绸缎裹胸长裙,那下面,就是她美好的,独一无二的,原本只为一个人绽放的身体。
  玄宗揽住了她的瘦削的肩膀,发出粗重喘息的唇向那美好修长的颈项吻去。
  “陛下!”突然间,一声惊慌失措的凄厉喊叫阻止了红帐内的所有旖旎,它硬生生地传了进来,适时地为千寻和频伽的幸福充当了保护神。
  “李将军,你不能进去,不能进去!李将军,杨、杨大人,你怎么也来了,杨大人,你们这是干什么?擅闯陛下寝宫可是死罪啊!”高力士愤怒而无奈的声音也跟了进来,显然,他已经尽量阻止了。
  “滚开!”是李嗣业的声音,“今天就是死也要见到皇上!”
  “是啊,高公公,今天,国忠也是没有办法,这、这实在是……”
  “放肆!你们两个,一个左护卫大将军,一个当朝宰相,竟然擅闯朕的宫禁!都给朕滚出去!”玄宗皇帝大怒,隔着红色纱帐斥道。
  “陛下!”李嗣业和杨国忠两人纷纷跪下,面目绝望。
  杨国忠的嘴张了几张,仍是不敢说话。
  李嗣业见状,索性大喊道:“陛下,请您立刻召见五品以上所有文武。我朝有变,要尽早商量对策才是!”
  “什么意思?什么我朝出大事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陛下,安禄山,反了!”
  “什么?”玄宗皇帝大惊,一时间身子慌乱得竟从床边滑了下去。那个装着密药的香囊顺势跌落,褐色药丸散落一地,滚向四面八方。
  大明宫,勤政殿。
  此刻,安禄山率二十万精兵在范阳起兵,杀奔东都洛阳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朝野上下。满朝文武喧喧闹闹,各抒己见。一时间,朝堂之上口沫横飞,慷慨激昂之词不绝于耳。大臣们打着哈欠,很多人甚至认为这是一件很容易就解决的小事。
  唐朝的强大延续了二百年,人们甚至相信这种强大已经成为了不朽的神话,任何人想要摧毁它都是自讨苦吃,绝无可能成功的。
  唐玄宗高高在上,心烦意乱地望着下面争论不休的群臣,冷冷地哼了一声。
  朝堂上立刻安静下来,臣子们仰视着许久未曾见过的皇帝,表情还有些许的疏离。玄宗皇帝很久都没有上过朝了,眼下一些今年才刚刚升至五品的官员甚至都没有见过皇帝一面。可是今天却在夜半时分上起朝来,早干什么了?
  “李嗣业!”
  “末将在。”
  “你把叛军此刻的情况跟大家简单介绍一下。”
  “是!”一身英武盔甲的李嗣业出列,朗声道,“十一月甲子,安禄山范阳起兵,率精兵‘夜半行,平明食,日六十里。’此刻已经占领魏州。我军如再不做出应对,叛军很快就会占领汴州,并迅速抵达洛阳。那时,离长安也不远矣。”高亢的声音在冰冷的宫殿中回响阵阵。群臣一片静默,所有刚才还昏昏沉沉的大臣,此刻睡意全无,低垂着头,生怕被皇帝点名发言。


  玄宗皇帝坐不住了,环伺刚才还口沫横飞此刻却安静无言的文武们,怒气渐渐聚敛起来。
  “这个,臣斗胆一问:自古以来,叛军起兵总会捏造一个理由。李将军,安禄山造反,他的借口是什么?”终于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站出来说话了。
  “清君侧!”
  清君侧?刚才还一片静默的文武顿时议论纷纷,人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杨国忠。清君侧?好像皇帝的身边,最应该清的就是杨氏一家了吧?妹妹红颜惑主,使得皇帝天天不早朝。兄弟一手遮天,把朝中所有事务独揽在身,还时常发动党争、排除异己。要说清君侧,玄宗皇帝的身边最应该清除的不就是他们两个了吗?
  众人的目光使得杨国忠大为恼怒,他出列说道:“禀告皇上,臣已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控制了安庆宗一家。并通知封长清将军反京,相信他很快就回来了。到时我大唐军队定可所向披靡,杀尽叛军!”
  “好!”玄宗皇帝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爱卿果然是国之栋梁,朕之臂膀,在第一时间为朕分忧啊!就这样办了,各部立刻拿出相对应的策略,做好讨伐的准备。从今天开始,日日早朝,凡告假者,一律杀无赦!”
  日日早朝?这么多年了,玄宗皇帝总算是勤勉了一次。
  佑仪宫。
  在宫内坐立不安,来回踱步的黛螺一看千寻被宫娥送了过来。急忙飞快奔到她的面前,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巡视着,担忧地喊道:“千寻,你到底怎么了?你爱的人是频伽啊!是回纥的频伽王子啊!你怎么回不记得了?怎么可能啊?”
  千寻迷茫的眼睛望着黛螺,努力在心里搜索着这个名字。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名字听起来总是让人甜蜜的心痛呢?频伽是谁?我认识他吗?
  “谢天谢地。”黛螺望着千寻,惊魂未定地说道,“还好你没出什么事,要不然我真不敢想象频伽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一把抱住千寻,问,“对了,高力士让你喝的药是什么你知道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你喝药?”
  千寻皱了皱眉,很快又微笑道:“我必须喝的药!对我身体有好处的。可是,”她歪着头努力地想着,“这是谁对我说过的话啊?为什么我觉得他很陌生却很熟悉?”想着想着,努力地想着,最终,只是让头疼得快要炸开一般,“不行,黛螺,我觉得头疼得厉害,你不要问我了,什么都不要问了!我好难过!”
  “好好,什么都不问了。早点休息吧,一切等到明天再说。”明天,一定要想办法找人出去给回纥商会的人递个信儿,告诉他们千寻就在宫里。
  冬日黑夜。清冷异常的月亮高悬在空中。长安城内高枕入眠的人们怎么也想不到,明天一早起床,听到的会是一个如此不可思议的消息。
  所有的人此时还不曾想到:他们即将经历一段漫长的悲情乱世。每个人,都将随着这场战乱而浮沉。今晚,在历史上,唐朝告别了盛唐时期,迈进了沉重的、令人深思的中唐。
  “频伽,频伽,我好冷,好冷啊!”睡梦中的千寻频频做噩梦,呼唤着频伽的名字。
  黛螺轻拍着她的后背,脑海里又一次闪现高力士让千寻喝药时的情形。那道得意的目光绝无善意,令人寒颤。
  “那汤药一定有问题!”黛螺坚信问题就出在那浓黑的汤药上,“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千寻不再喝汤药。”
  下雪了。
  千寻睁开双眼,望着窗外朦朦胧胧的雪白世界。心,空洞得仿佛不存在。怔忡了好久,被一阵脚步声惊醒。原来,是伺候洗漱的宫娥手捧着清水、香露什么的鱼贯而入。空荡的佑仪宫内,顿时显露了些生气。
  如同木偶一般被摆弄好以后,一个年轻的公公走了进来,“贵妃娘娘懿旨,请星月夫人到寝宫一叙。”
  原来,银装素裹的小花园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韵致。
  杨贵妃身上裹着一件紫霜裘,雪片飘落却不近身,很快就幻化成雨滴晶莹而去。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如同一株魅惑的洛神树。
  绿桐走过来,低声说道:“星月夫人来了。”
  “请。”
  一身鹅黄宫衫的千寻轻轻走来,没有行宫礼,径直坐在汉白玉圆桌旁。
  “怎么如此单薄?奴才们都是怎么伺候的?”杨贵妃看到仅着宫衫的千寻,心痛不已,“绿桐。把我的雪貂裘拿来给星月夫人穿上。再问问今天是谁伺候星月夫人的,每人廷杖二十!”
  “是。”
  千寻拿起桌上沏好的洛神茶,出神地望着那殷红波动的液体,幽幽说道:“我不冷。”
  “千寻,”杨贵妃叹了口气,问,“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您是贵妃娘娘。”
  “你还记得频伽吗?”
  “频伽?”千寻一阵慌乱,“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的人都要问我这个叫频伽的人?我想不起来,我真的想不起来。我只要努力去想,头就会很疼很疼!”
  “是,是,以后不问了,都不问了,好吗?你不用去想,现在很好,一切都很好。”杨贵妃握住她冰冷的手说道。
  果然与我十年前的遭遇一模一样!她暗自想道:又是高力士!今天早上,哥哥惊慌失措地跑过来说是安禄山反了,打着“清君侧”的名义造反了。还说什么群臣都认为这“侧”指的就是杨氏一门。是吗?我是妖孽吗?十年前,还不是同样被高力士用卑鄙的方法留在了陛下身边。甚至怕我生出小妖孽来,还要多伺候一道汤药!“清君侧”?来吧,安禄山,我的好儿子!


  绿桐拿了雪貂裘过来,小心翼翼地围在了千寻的身上。千寻眉头一皱,直觉着想要解下,却在低头望见那白得刺眼的温暖丛毛后变了念头。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奇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雪地里,远远走来几个身穿猩红色长袍的太监。
  “高力士见过贵妃娘娘,星月夫人。”高力士下俯的身子落得极慢,似乎在等着那句“免礼”。然终是没有等到,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头,埋得低低的;眼神,闪烁莫名。
  “高公公啊,怎么,陛下难得勤勉,你不在勤政殿伺候,却跑到这儿来打搅两个女人说话?”
  “禀娘娘,朝堂上事务繁忙,陛下自永乐宫主大婚一事后精神一直不好。现在内忧外患,自是更加烦乱了,所以特命奴才将星月夫人带上,说是有她在,心里踏实些。”
  “那就有牢公公多费心了。”杨贵妃不再看他,喝了一口洛神茶,闭上双目。那神色,清楚地写了一个“滚”字。
  “老奴告退。”说完,示意宫娥们搀扶着千寻,一同走出了贵妃寝宫。
  勤政殿。
  千寻此刻换上了青色的女官服饰,就站在离天子龙椅不远的地方。
  唐玄宗此刻烦躁得要命,朝堂下面,宰相一党与武将一党正在争论不休,吵的是不亦乐乎——
  “宰相大人,那按照你这样说来,根本不需要调回我朝在西域的驻军回援,那安禄山自己成不了什么气候是吗?”
  “郭大人,西域丝绸之路的控制权是我大唐掌握西域各国经济命脉的保证。一旦我西域主军回援,会显得我煌煌大唐不过因为一个粟特狗贼的狂吠就变得心惊胆寒!依我看,只要把灵武、九原、云中、太原等地的兵力集结在一起,由封常清将军率领,定能在一个月内平定叛乱!”杨国忠素与安禄山不合,今日,终于可以在这朝堂之上大骂宿敌,真是爽哉啊!只不过,看起来这杨国忠挺为玄宗皇帝倚重的,却不知为何,他一生想要扳倒的两人:李亨和安禄山。个个倒比他活的时间长些。
  “哼!”郭子仪给了他一记白痴眼神,讥讽道,“国舅大人天天在后宫里溜达,哪里知道我军现在的实际状况!”他正色朝玄宗道,“皇上,我朝太平盛世已久,驻守在关内的将士们早已失去了作战的斗志与雄心。他们的剑,荒至生锈;他们的心,懦弱善感;他们的胆,畏惧死亡;他们的气节……唉,不说也罢!陛下,臣以为,关外的守军长期作战,他们杀敌勇猛,不畏牺牲。对于叛乱,如若在第一时间痛击逆贼,必定会使其军心大失。至于西域丝绸之路的控制权等内乱平定后,臣等定当再夺回来!眼下若是内乱不除,不远的将来,必有外患啊!”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亨双拳紧握,显然内心已经激动到了极致。这是他的江山啊!是他隐忍了一辈子,眼看就要得到的壮美江山啊,可是他却不能站出来说什么!郭大人的话说出了他的心声,他也不能力挺!他只能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想法的傀儡,每天跟在父皇的身后做一件高贵的摆设。
  “郭大人把这粟特小人也未免太得太高了吧?陛下,我朝国力强盛,威震四海,对付一个不过手握十五万军队的安禄山根本不在话下。请陛下定夺!”
  “陛下,您想过没有,安禄山虽然‘不过’只有十五万人马!可是那些都是什么人啊!都是已下必死之心的亡命之徒!他们选择了造反,自然把自己的后路都断了,会拼死作战!而我方关内将士多年安逸,家中无不是上有老母,下有妻儿。两相比较,胜劣自断啊!皇上!”“皇上,不必因此失去整条丝绸之路啊!”
  “皇上,关外之地,失去了,我们再去抢夺便是!可是,国之境内,大好河山,那里生活着的可都是我朝的百姓啊!一旦战乱不能立刻平复,生灵涂炭,满目疮痍,坏掉的,可是我们自身的皮肉啊!那种痛,与暂时失去几年丝绸之路的控制权相比,孰轻孰重,请陛下定夺!”
  “请陛下定夺!”郭子仪身后,黑压压的一群武将全部跪下。
  “皇上,若是如郭大人所言,不仅仅是西域,还有北方、南方诸国都会以为我朝陷入内乱,到时候趁机领兵来犯。我大唐岂不是陷入内忧外困之境地了,请陛下定夺!”
  “请陛下定夺!”杨国忠身后,红灿灿的一众文臣全部跪下。
  “你们!”玄宗按着太阳穴,疲惫地望着眼前跪倒的一片。心中烦乱不堪。他不是不知道此刻需要自己做出一个决断,不论支持哪一方,决断都是越快越好。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他都已经很多年没有上过朝了,偶尔上一次,众臣无不说四海皆安,无事可奏,时间长了,他就更不愿意过问国事了。
  他微眯的眼睛望着李亨,暗自想着:难道我该传位给亨儿了吗?
  高力士见玄宗烦乱不堪,忙端过一杯茶水交给千寻,示意她送过去。
  我?千寻诧异地张开口形询问着。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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